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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一个书坊,进去之后才发现别有洞天,后院竟异常的宽阔,整齐的排着数排桌椅,好几十人正忙碌地奋笔疾书。
“先帮这两位小公子将他们要的东西写出来。”掌柜的对一个着青衫的中年文士吩咐道。
顾钺清了清嗓子,“琅琊郡主送别父亲于城外十里长亭,忠勇伯世子意欲和乱党勾结,被郡主识破后以下犯上,意对郡主行凶。”说完又道,“这句话写五十遍,详细事情等下再告知各位。”
这话哪用得着一个时辰,根本就是喘口气的时间,一写完那中年文事就开始主动询问起事情的经过来。
顾钺指了指魏铭,“你们先问他,我还有点小事要交待一下。”
众人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了起来,纷纷围着魏铭问长问短,魏铭也不厌其烦地说了。顾钺便悄悄命人将这些写好的东西送到了各个御史手里。
王琳芝到了皇宫,打听到皇上在甘露殿,一言不发地过去直接闯了进去。
符董本是想提醒她还未通传的,见到干爹冯浥尘对他摆了下手,就又低头退到了一边,心中却想着就是陛下最宠爱的惠妃娘娘,也必得经过通传才能见到里面那位,没想到王琳芝能得到皇帝如此另眼相待。他心中大震,决定以后要对王琳芝更加恭敬一些。心中却一直没想明白昌盛帝为何对这位小郡主如此礼遇。
依王琳芝的意思,本是想借着符董不许她进去的机会,在甘露殿门门使劲的闹上一回的,没料到自己会这般轻易地见到了赵喆。
她也没说话,直接抿着嘴跪了下去。
“你不去给你阿爹送行,倒跑到朕这里来了?”赵喆正好看书看累了,直接撂开了手,一抬眼就看到了王琳芝欲哭不哭强忍着泪的样子,皱眉道:“出什么事了?”
王琳芝抿了抿嘴,方道:“臣来此之前确实是去送阿爹了,看到个不认识的妇人带着个孩子想要闹事,就将人给抓了起来,但是忠勇伯世子之前躲在人群里不出声,等我抓到人就跑过来抢人,我当然不会给,哪想他直接动粗,掐着我的脖子,想要我的命呢,若不是顾钺和魏铭救我,我现在只怕被他掐死了。”虽然程玉渚当时只抓到了她的衣领,但若不是顾钺和魏铭帮忙他肯定得逞了,前仇旧恨加起来,也不算冤了他。
程玉渚居然还斗不过顾钺和魏铭这两个小子?赵喆心里暗暗称奇,却吩咐道:“去将他给朕绑来!”
王琳芝:“公主府的护卫这会儿已经将他送到宗正寺去了,只怕郑王舅舅不多时就会来找陛下商议此事了。”
这程玉渚也太没用了吧,居然被几个孩子给拿住了?自己的安全怎么能交给这样蠢才!
“那就把他老子给朕绑过来!”赵喆生气了。
本朝皇帝亲卫共有十六卫,金吾卫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大家平时见面自然是一副好同僚的模样,但昌盛帝一吩咐抓人,自然有人巴不得一声领命而去。
可怜忠勇伯被绑来的时候,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唯有不停的磕头求皇上恕罪,郑王看准进机,着人提着忠勇伯世子进来了。
057 流放()
程玉渚之前被顾钺砍了一刀,伤口虽然不深,但夏天的衣裳很薄,被鲜血一浸,看起来十分狼狈。
公主府的护卫见他胆敢对自己家的郡主动手,怎么可能会给他包扎?不仅不包扎,而且还拳打脚踢了一顿,反正不会留下外伤就是了。
等到了宗正寺,血渍已经干了,郑王一听他对王琳芝动手,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就让人带着来了宫里,从符董那里打听到昌盛帝捆了忠勇伯,立马把他给提进去了,顺手将他嘴里塞着的破布给扯了。
程玉渚见父亲也被绑着,心知大事不妙,直接跪了下来,“都是微臣犯下的错,和微臣的父亲无关,请陛上明查,但微臣也是迫不得己,因为微臣在执行公务的过程中被琅琊郡主的护卫阻挠,他们不仅窝藏疑犯,而且用兵器砍伤了微臣。”
还真是无中生有,信口雌黄。
前世此人也是这般无耻,可恨那时候他娶了陆五娘,竟然趁着王家落魄想对自己行不规之事,偏生又被陆五娘撞见,这一对狗男女不仅反咬她一口,还趁机想要勒索她。更让她不能忍的是,当年的公主府是忠勇伯父子带着人抄的,兄长那年幼的孩子,也是在他们手里失踪的。
王琳芝向程玉渚道:“十里长亭并不止你我二人!”
程玉渚垂首不语,他实在不好说当时根本没把顾钺和魏铭放在眼里,却被对方砍伤的事实,可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唯有来个死不认帐了。
“我阿爹带着使团从十里长亭下面的路上过,有一妇人利用孩子做掩护想借故袭击,那妇人抛下古琴被我阿爹接住,我命护卫抓了那妇人,你想从我手里抢人我不肯让你抢,结果你行凶伤我,以为制住我就可以抢到犯人,结果自己技艺不佳,若被我公主府的人打败也情有可原,没想以你竟然被两个不满十岁的小儿给伤了,像你这样的人,怎配负责保护陛下的安危?”
堂堂金吾卫的副手,竟然被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儿给伤了?这下连郑王也不得不好奇起来,勇忠伯世子竟然如此不堪不大任?
赵喆觉得面上十分无光,皱眉向程玉渚道:“琅琊郡主所说可属实?”
程玉渚自是不认,“臣只晓得去办差,当时根本没认出来眼前这么小的姑娘竟是我大周的郡主,伤她也是意外。”他心里愈发慌乱起来,开始乱说一通。
郑王淡淡地看他一眼,语气十分不屑,“公主府的侍卫声称,你去了之后先对琅琊郡主报了家门,要强行从她手中带走犯人,这会儿怎么又成不认得她了呢?你到底有没有说谎,找几下和你一同去过的侍卫一问便知,不过令本王意外的是你竟然如此欺下瞒上。你连说实话都做不到,又如何能做到对陛下忠之耿耿?”
忠勇伯至此方明白儿子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他虽然被绑着,但脚仍能活动,过去照着儿子的背心就是一脚,“孽畜,还不跪下请罪!”
他以前只以为这个儿子稍有些狂妄自大罢了,但胜在有昌盛帝的信任,可没想到到了君前他竟然还如此不知悔改。
“都是臣下教子无方,臣自请辞去这金吾卫统领一职,日后就在家里好好闭门思过,至于这个孽子,陛下如何惩罚,臣都没有异议。”
他来之前,相熟的人告诉他已经有很多御史在等着召见,准备弹劾程玉渚了。还有郑王,明显也在帮着王家说话,他这个时候再不有所表示,只怕整个伯府性命前程前要毁于一旦了。
“连朕才封赏的郡主也敢冒犯,你这儿子好得很!”赵喆冷哼道。
忠勇伯只得又跪下磕头,“他冒犯了郡主,微臣自不敢为他求情,只将他远远地送到军营里去,什么时候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什么时候再回到京城吧,都是臣的错,对不起陛下,也对不起我那死去的兄长,更对不起郡主。”说着又照程玉渚的屁股踢了一脚,怒斥道:“还不快过去给郡主陪罪!”
忠勇伯这爵位就袭自他的兄长程琅,想当年这位救过赵喆的命,现在被搬出来,皇帝也不好再追究下去,当然最关键的是忠勇伯看得清形势,知道怎样取舍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虽然他请辞了差事,但对于忠勇伯府却不会大伤元气,又可以保住儿子不用发配到苦寒之地,到时候托一托关系,送到外地避上几年等大家淡忘了这件事再让他回来也就是了。
程玉渚一脸灰败地站到了王琳芝面前,正在想要跪下,王琳芝却避开了,“我这郡主是皇帝舅舅封赏,你们愿意尊重我,我只感谢皇帝舅舅,你们不愿意尊重我,我也只找皇帝舅舅给我撑腰,别的一概不关我的事。”不软不硬地将忠勇伯给顶了回去。
真以为把死人抬出来就没事了吗?你们今天打错算盘了!
言下之意,忠勇伯若对儿子的惩罚太轻,只说明他并不像表现那般的忠于君上。
忠勇伯暗自在心里苦笑,谁说这小郡主是个草包?比他那聪明外露的侄女程静姝强多了,幸亏王皇后没有儿子,不然他们投向吴惠妃真不知是对还是错。
“多谢郡主提醒。”忠勇伯心中忿忿不平,面上却又装出一副感激的模样,主动跪在昌盛帝面前,一副痛哭流涕的模样,“孽子如此不狂妄自大,理应流放,到时候微臣会亲自派人解押他。”这是他唯一能为儿子行的方便了。
昌盛帝这才淡淡地点了个头,“王将军才送朕的公主去契丹头一天,他的女儿就被人欺负,等到皇后和清阳问起来,朕要如何交待?”说完不耐烦地对众人摆了摆手,“你们都退下罢,吵吵闹闹,朕头疼得很。”
忠勇伯原以为只要他提出让程玉渚流放,昌盛帝就不会让他辞官,没想到皇帝直接一句“头疼”就完了。
现在等于他自己丢了差事而儿子该得到的处罚也没有减轻,可他又不敢在这个时候惹怒赵喆,惟有带着儿子灰头灰脸地回到了忠勇伯府。
058 像极()
王琳芝出了甘露殿,就看到了清阳公主一脸担心地走了过来,看到王琳芝立刻上前携了她的手,“你阿爹和阿兄才离了家,你就出了事,你让阿娘怎么活!阿娘自己平日都没舍得碰你一根寒毛,倒让那三不着两的人欺负了你!”清阳公主说着说着,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郑王忙走了过来,“阿妹也不要太伤心了,那小子在宗正寺已经被我狠狠地揍了一顿。”
清阳公主仍旧是哭,“都怪我没照顾好她,还要让她这么丁点大的一个孩子为她父亲出头!”
郑王就站在那里劝,“妹妹别伤心,万事还有老三给咱们做主呢!”说着特意望了下甘露殿的门口,昌盛帝走了过来,保证道:“你还真当朕是摆设不成?”说着又吩咐冯浥尘,“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