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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浩说着便命人将那桃花酿呈了上来,金皓黎见此,只得将杯中浊酒一饮而尽。
“凌兄府上尽是些好酒!又何需让我品尝这其中的味儿!这桃花酿喝起来甚是幽香,只是我见凌兄不大高兴的模样,莫非是因这酒千年难遇,见我喝了这么多,你这心中便甚是苦楚?”
金皓黎见凌浩此刻正哭丧着脸,便不由调侃几句。
“金兄见笑了,今日府上来者甚多,有些事我不便同你提起,所以此刻这才让人到家中寻你。”
凌浩此言一出,金皓黎便是有些狐疑,他原以为凌浩寻他至此,不过是为了把酒言欢,不料他竟当真有事相告。
“凌兄请说。”
“其实青儿此次随我回长乐,并非是她心中本意。”
凌浩这便将此事如实道来,金皓黎听闻此事,心中不由一惊。
“莫非你我忧心之事”
“不错,你回长乐的那日,我曾到宫中求见皇太后,不料却见家父也在宫中,他见我前去,便告知我皇太后心意已决,定要青儿嫁去西域,好让我死了这条心,我心中甚是着急,而青儿也对此事甚是畏惧,毕竟那司徒未央不过是个好色之徒,我别无他法,这才将青儿带到此地。”
凌浩说完此事,心中不禁隐隐作痛,如今他虽贵为丞相只子,却也未能护慕青周全,此乃何等凄楚之事。
眼看长安的官兵就要追赶至此,他便只得寻金皓黎商议此的对策。
“今日我便觉得此事并不简单,只是见慕青公主神色自若的模样,我便打消了心中的疑惑,不料竟真有此事。”
“朝中大臣对此事颇有争议,只是因忌惮家父在朝廷中的权势,这才应下此事,何况此事又是皇太后亲自下诏,宫中无人敢替青儿求情,如今皇上不在宫中,杨娘娘闭门不出,便不知此事,我见此事已无回转的余地,也不愿前去凤仪宫中叨扰,以免娘娘因此事冲撞了皇太后,走投无路之下,我只好将青儿带回长乐。”
凌浩将那日之事细细道来,金皓黎听了,心中不禁添了几分狐疑。
想来凌鸿飞同慕青并不相熟,他在长安的这些日子,也并未听人说起两人有何仇怨,可听闻凌浩此番所言,他却隐隐觉得此事同凌鸿飞脱不了干系。
“凌兄,我有一事不解,还望凌兄能如实告知。”
“你我二人如此交情,金兄又何必同我客气?你且直说便是。”
凌浩不知金皓黎究竟有何不解,可此刻却也并未料到金皓黎心中所惑竟同凌鸿飞有关。
“皇太后之所以下此诏令,归根到底,不过是因凌丞相提起此法,倘若并无凌丞相谏进,想来皇太后即便救子心切,也未必能想出此法,可凌丞相同慕青公主向来无冤无仇,为何又会让公主身陷险地?这其中可是有何蹊跷?”
“金兄为何突然问起此事?”
凌浩听了金皓黎方才所言,心中不由一惊,想不到金皓黎心中的疑惑竟是如此。
“我不过是觉得此事另有蹊跷罢了,只是凌兄若是不想提及此事,也大可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只当我未曾提过此事便罢!”
金皓黎见凌浩此刻有些不情愿的模样,这便不再追问此事。
“金兄多虑了,只是此事说来话长罢了!前些日子金兄随我到相府之时,虽见过家父,却并未见过家母,只因母亲在我年幼之时便已西去。”
金皓黎听此,心中不由一惊,不料在他眼中如此放荡不羁的凌浩,竟也有这等伤心的往事。
“凌兄,倘若我方才所言让着实你为难,此事你便无需多言。”
“无妨,不过是些陈年往事罢了!”
凌浩长叹一声,见金皓黎此刻有些歉疚的模样,这便接着道:“每年正月十五,宫中便有皇家狩猎之习,那日爹娘前去猎场,不料母亲为救青儿,竟丧命于此,当时青儿尚且年幼,并未看清射箭之人,此事便只得不了了之,从那之后,父亲便对青儿记恨于心,只至如今,他仍未能从当年之事中得以解脱。”
凌浩说完此事,心中不禁涌上阵阵苦楚。
他自幼丧母,此事在他心中足足萦绕了十余载,可他心中的苦楚却未减半分。
“想不到丞相同青儿竟有此等渊源,难怪丞相竟出此下策,原是为了对付慕青公主,以解心头之恨。”
金皓黎知晓了此事,此刻心中便是五味陈杂,如此往事,可谓凄楚,不料竟发生在凌家。
“我知父亲心中所想,所以这才几番反对此事,只因我不愿见父亲因往日仇恨铸下如此大错,不料事到如今,我却未能阻拦此事。”
“凌兄,往日之事已无回转的余地,可如今皓离却想冒昧一问,你对慕青公主,当真没有丝毫的恨意?毕竟当年之事虽是天灾,却也同她脱不了干系。”
话已至此,金皓黎此刻却是越发不解,当年凌夫人为救慕青而死,可凌浩却钟情于慕青近二十载,如此不共戴天之仇,他竟未感觉到凌浩心中的恨意。
“此事另有蹊跷,当年在猎场之际,定是有人想除去青儿,可不料竟被母亲救下,虽然此事确实同青儿脱不了干系,可青儿不过是这场宫斗中幸存之人,这么多年来,我心中怨的只有当年痛下杀手之人,而并非青儿,只可惜当年之事无人知晓,事到如今,我不知凶手究竟何人,也未能护青儿周全,母亲若是泉下有知,也定是寒了心。”
第224章 事出突然()
凌浩说完此番话,便是不禁潸然泪下。
金皓黎见此,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未见过凌浩这般苦痛的模样,如今自是不知如何安他的心。
“凌兄,我知你心中苦楚,只是如今你带慕青公主逃至此地,皇太后和丞相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待明日一早,那长安的官兵便会追来,到时慕青公主便是难逃此劫,你我二人此刻应想些对策才是,否则凌夫人泉下有知,见你和公主正中皇太后的下怀,定是伤心不已。”
“我自知此事不易,皇太后一向心狠手辣,定不会放过青儿,如今我唤你前来,便是想同你商议此事,待明日一早,宫中的官兵前来,我便同他们回宫请罪,至于青儿,我便只有将她交付于你和林姑娘,还望金兄能答应我此事!”
凌浩自知处境危险,这便同金皓黎道。
想来自己也无法护慕青周全,如今便只得出此下策。
“万万不可!凌兄,你虽是丞相之子,可皇太后毕竟执掌整个后宫,你若是回了长安,定会被施以极刑,以此逼问慕青公主的下落,如此下策,非但救不了公主,就连你自己也未必能活下来,所以我定不会答应此事,还望凌兄另想法子!”
金皓黎听了凌浩所言,心中不禁焦灼不已,他知道他钟情于慕青,可如今凌浩若是因此情丢了性命,他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应下此事。
“金兄,长安的追兵明日便会到此地,此事我已来不及从长计议,我自知皇太后迟早会找见青儿,只是再过三日,皇上便能回京,依皇上对青儿的宠爱,定不会同意让青儿出嫁西域一事,到时即便皇太后逼迫青儿,只要青儿肯同皇上道明此事,此事定能化解,如此一来,我也可保住性命,还望金兄莫要再回绝此事!”
金皓黎见凌浩此刻心意已决,便只得长叹一声,随后便应下此事。
“凌兄,我大可应下此事,只是你还需答应我,待此事了解之后,你定要平安归来才是!”
金皓黎如今虽应下此事,可却是为此事忧心不已,也不知凌浩能否平安度过此劫。
“金兄放心便是,父亲毕竟是当朝宰相,那皇太后即便嚣张至此,也需给父亲几分薄面,哪怕到时皇太后心意已决,让我以死谢罪,爹也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如此想来,你便无需忧心了。”
凌浩此刻便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金皓黎听此,觉得他此言也有几分道理,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商议一阵,见此刻天色已晚,金皓黎这便起身同凌浩作别。
待金皓黎归家,已是三更之时,见林琳此刻还在屋中候着,金皓黎不禁觉着歉疚,这便只好轻声走回屋去。
“琳儿,我回来了。”
“皓离,你方才去了何处?为何离家时也未同我说一声?”
林琳见金皓黎此刻已归家,这才放下心来,不料却见金皓黎有些担忧的神色。
“我方才去了凌兄府上,因有要事在身,所以便晚了些时辰。”
金皓黎说着便上前将林琳揽入怀中,继而温柔的道:“今日我临走之际,原想带你一同前去,可你睡得甚是安稳,我自然是不愿扰了你的清梦,何况这些日子,你为了家中之事费心不少,理应好生歇息才是。”
“今日倒真有几分乏了,只是此刻天色已晚,你这才从凌大人府上回来,莫非是因有何要紧之事?”
林琳见金皓黎越发宠溺的眼神,只觉着自己此刻甚是高兴,近日为了那九转迷魂散之事,两人也算折腾一番,倒也有些时日未能这般亲热了。
“实不相瞒,慕青公主此次同凌兄随行长乐,并非因宫中的日子索然无味,而是因那司徒未央一事。”
金皓黎知道此事定瞒不过林琳的慧眼,何况护慕青周全一事,日后只怕还需林家出手相助,如此想来,他便也无需同林琳隐瞒此事。
“什么?皇太后竟下了这般诏令!”
林琳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金皓黎,越发觉着此事甚是蹊跷。
“不错,只是那司徒未央原是个好色之徒,慕青公主若是当真嫁去西域,定过不上多少好日子,何况公主对那司徒未央甚是生疏,又如何能同他结为夫妻?凌浩为了公主,这便只好将她带到此地,只是待明日一早,长安的官兵定会奉命前来缉拿公主,我方才到凌浩府上,便是为了商议此事。”
“可有何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