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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上来陪陪我,我想靠着你睡会。
黎梵躺了上来,我靠在她的膀子上闭上眼。
从那天以后,我再也没问过一句关于黎梓落的事情,董汉隔三差五会到病房来,带些滋补的汤,说是他亲手煲的,我都会当着他的面喝个精光,再告诉他下次我想吃什么。
他每次来都会默默的坐上一会,看我喝完汤再离开,奇怪的是,我们都没有提起黎梓落。
在我快出院前,我再次接到了文青的电话,她和我闲聊了几句后突然问我记不记得吕军伟,我当然记得,大学同学,曾经追求过文青,没追到手,后来文青和江易分手,他还轻薄过文青,那次在我家两人扛起来,冯程和吕军伟动了手,后来黎梓落突然回来,那场闹剧才在他出手后被迫中止。
我问文青好好提到他干嘛。
文青在电话里说:“我最近才知道,吕军伟有个表姐,叫杜赢。”
我觉得文青不会平白无故告诉我这件事,但再次听到杜赢这个名字我竟然有点抗拒,不想多问!也不想知道更多!
我没说话,缓缓看向窗外,烦闷的知了发出吱吱的叫声,有些吵闹,我半眯起眼睛,就那么安静的看着窗外。
听着文青浅浅的呼吸声,我说:“我在医院。”
文青很吃惊的问我怎么了,我告诉她我出了一场车祸,但还好,要出院了。
文青焦急的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现在不方便,过阵子我去看你。”
我问她:“你怎么了?”
文青沉默了一会,忽然说道:“我怀孕了。”
我的双眼猛然睁大有些不可置信的问她:“真的?祸害的?”
她:“嗯。”了一声。
我高兴的从病床上坐起来:“太好了,你要当妈了!”
可当即又想到什么慌忙问她:“你不会不会不要这个孩子吧?”
文青笑了:“我刚知道的时候还真这样想过,但当我看到b超里面那个模糊的小东西后,这个想法就立马消失了,大白,那种感觉真的很奇怪,我一眼看到那团东西就爱上他了,我以为”
她哽咽了一下:“我以为我再也没机会当妈妈了。”
我听见她在电话那头声音沙哑,却带着难掩的喜悦,也跟着激动的掉下眼泪。
当年,我眼睁睁看着文青失去第一个孩子,背着她在校园里狂奔,她虚弱绝望和无助的眼神就好像放弃了整个世界。
时隔多年,上天终于还给她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我由衷的为她高兴,好像瞬间就忘了自己的处境。
我问她:“祸害知道了吗?”
“我瞒了他半个月,他这两天才知道的。”
我有些担心的问:“他什么反应?”
文青嗤笑了一声:“像个孩子一样手舞足蹈。”
我脸上还挂着泪,却噗嗤笑出声:“我想象不出来黑老大手舞足蹈是什么鬼样。”
最后,我和文青对着电话,彼此傻笑着
……
老远:这章有个黎梓落的小番外,在微信公众号里,搜索“老远的秘密基地”可看。
第241章 只是做该做的事()
我出院的那天,黎梓落依然没来,我傻傻的坐在病床上看着门口,黎梵收拾好东西对我说:“走吧,终于可以回家了。”
我没动,依然坐在病床上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
黎梵望了我半天忽然把大包小包扔在地上对我说:“他不会来了。”
我这才缓缓抬头,用一种很陌生的眼神望着她,她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一把坐在我对面的单人沙发上面带怒气的说:“我前天见到他了,和他大吵了一架。”
我在听见黎梵说见到他后,心脏剧烈跳动着,缓缓开口问她:“他还好吗?”
黎梵冷笑着:“好,不要太好!我真特么搞不懂他现在到底想干嘛?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简直不顾酒店还有你”
黎梵止住话匣抬头谨慎的看我一眼。
我闷闷的问:“他怎么说?”
“他说不要我管!这小子不会被那个姓杜的下了药吧?”
明明外面三十好几度,可我依然觉得房间冷得让我汗毛竖立,我抬起头很平静的对黎梵说:“我恐怕后面还得回公司的,离开这么多天,也不知道项目进展的怎么样了。”
黎梵皱眉看着我。
“你实话告诉我你知道的情况,我情愿从你这听到,这样,我也好想想回去后怎么面对其他人。”
黎梵表情凝重的看了我好久一直犹豫不定,我沉静的等待着她开口。
她终于在我坚持的眼神中说:“我找人查了杜赢的住址杀了过去,本想找她谈谈。”
她不再说话,空气仿佛凝结住,半晌,我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然后你找到了他。”
黎梵眼神躲开低下头不再看我。
那一刻,我脑中突然出现一种叫千岁兰的植物,我记不得在哪看过,说那种植物虽然长得简单至极,只有两片叶子和粗壮的根茎,而那仅有的两片叶子却会不停生长,即使在没有雨的恶劣环境下,依然生命力旺盛!
我瞬间合上眼深吸一口气,鼻息里充斥的反感的消毒水味,再次猛然睁开眼站起身一刻也不想停留从地上拾起包对黎梵说:“走,回家吧!”
家里和我离开时一样,却又似乎不一样了,我把小白交给黎梵,让她帮我照顾一段时间。
实际上,我只是把东西扔回家后就直接去了一趟陕省,我去看了白大柱。
我一度认为白大柱没有真疯,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可当医生把我领去他住的那间黑暗的单人房时,我怔住了,他以一种非常怪异的姿势蹲在地上,被砍掉的半截胳膊不停挥舞着,发出那种痴痴的傻笑。
我盯他看了半天,原本魁梧的身材消瘦得只剩皮包骨,我和医生说我想进去看看,医生犹豫了一下,说他现在的状况不稳定,偶尔会做出伤害他人的行为,才会限制他的行动。
在我的坚持下,医生为我打开了门,我一步步朝白大柱走去,他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有发觉我在靠近他,直到我走到他面前,他依然在对着空气傻笑。
我缓缓蹲下身,看着他凹陷的眼眶和脸颊哪里还有他原来的样子?
我轻轻喊了一声:“大柱。”
他根本像听不见声音一样,还在用那只胳膊扭动着,呈现出怪异的姿势,不知道在干嘛。
我皱起眉盯着他晃动的膀子,每隔一会又使劲再挥一下,那固执的眼神竟然让我感觉如此熟悉。
突然,一个画面钻进脑中,我好似听见那个稚嫩的男孩在我耳边说:“别哭,他们抢你弹子,我就帮你赢回来!”
瞬间,我捂住嘴巴痛哭出声,他在用那只没了的胳膊打弹子,我声音扭曲的喊了声:“哥!”
他仿佛突然从自己的世界中惊醒,猛然抬头看着我,我们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好像再次看见了那个为我奋不顾身的哥哥,他虽然鲁莽、凶悍,却从小到大一直用他粗暴的方式保护着我!
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我对他说:“我是大白,你还认得我吗?”
我看见他的眼里渐渐潮湿喃喃的念着:“大白,大白”
却在下一秒突然双眼猩红的朝我扑了过来,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他一头撞在墙上,然后拼命的一下又一下重重的的撞击着,嘴里不停念着:“大白,大白”
很快从门口冲进来两个医生把他按住,给他注射了镇定剂,我捂住嘴浑身发抖的看着被按在地上的白大柱,头顶一片血色,他眼神空洞的看着发灰的灯罩,一直到镇定剂发挥作用,他被人抬上床后依然小声的念着:“大白,大白,大白”
我再也忍不住冲出病房一口气跑到没人的地方失声痛哭
我一直以为白大柱被送到这里是人为的,当我听到王梅跟我说了这件事后,我真的认为是黎梓落干的,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么强悍跋扈的白大柱,会有一天真的疯了!那个在我11岁之前如此信任的大哥,就这么渐渐的离开我,再也回不来了
我丢给院方一些钱,并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了他们,拜托他们好好照顾白大柱,需要钱就联系我。
而后心情沉重的离开陕省赶往江城,去看了文青。
她胖了一些,整个人感觉都不一样了,原来她总是对什么事都懒懒散散的样子,现在居然精神很多,她问我怎么会出车祸,我说就是开车为了避让行人撞上护栏的。
文青皱眉说我怎么那么不小心。
我笑了笑,突然笑容就凝结在脸上,不对,我会出车祸是因为车子刹车失灵了,也就是有人对车子动了手脚!
可是那辆车是黎梓落的车子,会不会原本动手脚的人针对的是黎梓落?
我忽然感觉身体一阵冰凉,文青问我怎么了,正好霍凌回来了,我摇摇头说没什么。
我本来打算晚上回蓉城,文青非要留我下来吃晚饭,说现在还没满三个月,霍凌不给她乱跑,她在家快憋坏了。
她拉着我看她给小孩织的小鞋子,我惊叹:“你还会弄这个啊?”
她剔透的眼眸似水般闪着憧憬:“我特地学的,现在还不知道是男孩女孩,我就织了蓝色和红色的,到时候总能用上。”
看着她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短发松松的绑在脑后,眸中略过水漾的光影,整个人都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我语重心长的对她说:“孩子生了,和霍凌好好过吧,过去的事就不要想了。”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小鞋子淡淡的笑着,细碎的光影让她看上去那么恬静。
我问她:“那比赛得放放了?”
她看了眼楼上对我说:“我和霍凌说了,过了三个月继续参加,他没表态,不过我到时候会再跟他磨一磨,反正唱歌这个不太影响的。”
我让她还是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