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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诗岩抬起头:“妤绯,平心而论,虽然有时候我也挺讨厌周柏帆的,但是那件事周柏帆也是一个受害者,你把所有的错全丢他身上,对他不公平。”
“很早以前我就原谅他了,”妤绯喝了口凉掉了的茶,“一直不知道怎么告诉他,可能老天知道我的想法,我弟住院时正好碰到他,我已经原谅他了。”
“可周柏帆他自己不肯放过自己。”左诗岩笑,这就是周柏帆,也是周柏帆的良苦用心。
“茶凉了,我给你泡杯咖啡吧。”苏妤绯正要起身,左诗岩阻止道:“不必麻烦,我正好要回去了。”
苏妤绯也不挽留,只是说了句:“下次再来。”
“下次我会把男朋友带过来。”左诗岩笑着说,其实自己没有男朋友,只是她想借此告诉苏妤绯,自己都放下过去,她也是时候善待自己了。
左诗岩在外面荡了一整天,去了以前的小学,初中,高中,还去了观音院,回到家时差不多7点了。
诗岩一进门,周柏帆开玩笑道:“你可算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我妈就逼我出去满大街找你去了。”
“我去了我们的高中。”
“那个地方有什么好去的,有那么多台阶,不得爬死。”
“你车开多了才会觉得累,阿姨,我来帮你。”说完走进厨房,周柏帆回想着那所高中,有台阶,有树以及和苏妤绯的第一次见面,想着想着不自觉笑出了声,周母探出脑袋问:“笑什么呢?”
“没事。”周柏帆干咳两声缓解尴尬。
周以侠拎着公文包进门,周柏帆问:“老爸,今天回来的有点迟。”周以侠白了周柏帆一眼:“老爸老了,走得慢了。”
“您不是说自己有事情,不用我等您吗?”
“我是这么说,你至少也客气一下。”周以侠放下公文包,在周柏帆身边坐下问:“最近你们科室怎么样?”
“挺好的,手术一样多,病人一样烦。”周柏帆抱怨道。
“别老顾着抱怨,多写写文章。”周母将菜端出来说:“写什么文章,赶紧带个女朋友回来,你看对面刘阿姨家的儿子,前几天刚结婚,他们不都跟你一样大。”
周以侠听到妻子这么说笑笑说:“文章和女朋友总要交一样出来吧。”
“那我还是乖乖交文章吧。”周柏帆接过周母递过来的筷子说,周母轻轻抽了一下周柏帆:“还贫嘴。”
饭后,左诗岩见周柏帆一个人在书房玩游戏,走进去说:“我去见苏妤绯了。”周柏帆放下鼠标,转过来问:“她说什么了?”
“她说她已经原谅你了,但是你为什么跟自己过不去,她说自己不理解。”左诗岩说,周柏帆冷笑了声:“她是不想去深究,就你信。”
“算了,周三,你就乖乖听阿姨话,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了。”左诗岩说,周柏帆眯着眼睛看着左诗岩:“那你怎么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你别提他行不行?”
“那你别劝我行不行?”
左诗岩一大清早就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整理带去厦门的东西,周柏帆揉着惺忪的眼睛问:“你在干嘛?”
“我今天要回厦门了。”诗岩头也没抬,周柏帆走进房间看着诗岩头发凌乱的样子问:“你在找什么?”
左诗岩把头从柜子里抽出来说:“3。”周柏帆闻言一下子就明白了,嘲讽道:“昨天还劝我,自己还不是一样不可救药。”
“周三,放下跟回忆是不一样的。”左诗岩心虚地劝着周柏帆,看着镜子里蓬头垢面的自己,刚刚还在想如果3找不回来了,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安心地放下了?
周柏帆看着发愣的左诗岩说:“诗岩,咱们谁也别劝谁,都是一样的人,谁不了解谁呀。”
聊天之际,周母正好买菜归来,说:“三儿,诗岩今天去厦门了,中午送她去火车站。”
“好。”周柏帆走出房间说,“诗岩,你把东西拿回家时,我帮着一起整理的,真的没有瞧见那东西。”
左诗岩看了一眼周柏帆高大的背影,在以前她一定不信,今天,她第一次发下周柏帆细腻的心思,就因为那一句一样的人。
午后,两个人一人推着一个密码箱走进电梯,诗岩有一点点感激说:“周三,谢谢你。”周柏帆斜眼看了左诗岩一眼,尴尬地笑笑说:“瞧你,说得什么话。”
诗岩抿了抿嘴唇继续说:“我跟妤绯说自己已经放下了,看来是时候了。”周柏帆点点头,毕竟阴阳两隔,再怎么坚持也无济于事。
“倒是你,”左诗岩继续说,“你可以再坚持一下,但是也要考虑到两个老人的感受。”周柏帆钻进车内说:“我知道。”
送走诗岩,周柏帆拐进另一条街,车在苏妤绯的店门前找了个车位停好,尽管她用尽全力推出自己,自己也绝不能妥协。
周柏帆看了一眼手表,一点多了,店里的人不多,零星的几个,柜台里低着头昏昏欲睡的女人不是苏妤绯还能是谁,周柏帆有些发笑,从高中时候开始就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奇怪的是成绩还挺好。他推门进去,轻轻走到柜台前,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苏妤绯惊醒着脱口而出:“欢迎光临,要点什么?”一抬头看见是周柏帆,疑惑这个主儿今天难道不用上班?周柏帆见苏妤绯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说:“苏妤绯,看你这表情好像不太欢迎我。”
“说得哪里话,怎么会不欢迎你呢,我还要感谢你在医院这么照顾晓宇。”苏妤绯咧着嘴笑着,“周医生想喝点什么?”
周柏帆看着苏妤绯强颜欢笑的样子说:“那给我来一杯铁观音。”原本上扬的嘴角忽然挂了下来,脸颊上的小酒窝也消失无踪。
时间仿佛定格,周柏帆打破两人之间的寂静:“怎么?不舍得?”苏妤绯低着头沉默了两秒钟:“稍等。”苏妤绯转身离开柜台,走进旁边的一个小房间,周柏帆充满耐心地靠在柜台前,此时走进一个客人,见柜台没人问:“老板呢?”周柏帆对着女人笑笑说:“我就是老板,想要点什么?”说完走进柜台,女人问:“我记得这家店的老板是一个女人……”周柏帆笑着说:“我是她男朋友。”女人看了周柏帆一眼:“真的假的?我们光顾了这家店一年多了,没想到苏老板还有这么一个帅气的男朋友。”周柏帆尴尬地摸摸鼻子说:“朋友介绍的。”
此时苏妤绯端着一杯茶走出来,看见柜台前的女人笑着问:“梵音,你来了,想喝点什么?”女人摇摇手说:“我今天来只是想找你聊聊天的,看来真不是时候。”说完不忘看了一眼周柏帆,苏妤绯把茶端给周柏帆说:“柜台重地,闲杂人等不能进来。”
周柏帆接过茶杯,女人见周柏帆一脸尴尬地样子问:“他怎么会是闲杂人等?他不是你男朋友吗?”
男朋友?苏妤绯看了侧头看了一眼周柏帆的侧颜,赶忙解释道:“误会了,他不是。”
女人好像懂了,笑着说:“妤绯,那我下次再找你聊天。”妤绯点点头,跟女人道了别,转身发现周柏帆还站在自己身边问:“周医生,那边有好多位子,你可以坐着喝。”
周柏帆置若罔闻问:“你这一杯铁观音卖多少钱?”苏妤绯拿出一杯书,翻开第一页说:“这一杯我请你喝。”
周柏帆见苏妤绯看书看得认真便凑过去问:“你在看什么?”苏妤绯抽了一本书递给他说:“如果觉得无聊,拿着这本书带上一杯无价的茶找一个靠窗的位置好好享受你的午后时光好吗?”
周柏帆接过书看了看书名《山海经》,嗤之以鼻:“这本书我早就翻烂了。”然后看着自己手中的铁观音冷笑着:“谢谢你无价的茶。”说完当着苏妤绯的面将茶倒进旁边的垃圾桶,放下书扬长而去。
周柏帆靠在驾驶座上,盯着奶茶店招牌,觉得自己挺可笑的,被讨厌得这么明显还心甘情愿地凑上去。
苏妤绯明显感觉到周柏帆又生气了,为什么生气?她不是不知道,只不过原本不应该有交集的两个人再这么胡搅蛮缠下去对谁都不好。
天色渐暗,苏妤绯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对不远处的店员说:“小沐,我有事先回家一趟,待会儿晴晴和晓宇就过来了,就麻烦你先辛苦一下了。”
“好的,妤绯姐,你先去办正事吧。”
苏妤绯脱下工作围裙,随手扔在柜台一角,刚踏出店门,周柏帆立马从车里出来喊住她:“苏妤绯。”
妤绯不用看光听声音就听得出来喊她得是谁,朝周柏帆走去说:“我以为你回去了。”周柏帆心想,这个女人巴不得自己已经回去了吧。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周柏帆的气好像消了一大半,“你是不是还欠我一顿饭?”周柏帆坐在车里想了一下午,想自己和苏妤绯究竟还有什么联系,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给想起来了。苏妤绯眨巴着眼睛,问:“什么时候?”
“我就知道你会忘记。”周柏帆把车门打开,“高中的时候,公交车上。”苏妤绯努力回想着,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尴尬地笑了:“周柏帆,那会儿我说笑的。”周柏帆脸一下子阴了下来问:“你想出尔反尔?”
第77章()
苏妤绯见状,立马否定:“不是,只不过我今天真的有事。”周柏帆闻言,两眼放光,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献殷勤的机会问:“去哪儿?我送你。”苏妤绯为难地不知道如何是好,看了一眼周柏帆开玩笑道:“周老三,既然你那么闲,要不留下来帮我看店吧。”
“你想支开我,苏妤绯,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再说了,你是我什么人啊我帮你看店。”
妤绯看了看腕表,时间差不多了,她真得不能跟周柏帆继续耗下去了,只好妥协:“我去机场接人。”周柏帆像打了个胜战一般,哼着小曲儿钻进驾驶座,一路上,两个人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