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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的纱布终于拆下了,白暂的额头上留下了一块丑陋的褐色结痂,显得有些狰狞,破坏了脸部的美感。
翠玉提议用些薄粉遮盖住伤痕,却让宣萱给拦住了。
她心不在焉地应付了翠玉几名,心里想的是那位和自己妈妈八分相像的王妃,自从那天匆忙走了之后好几天都没来过,不知她好不好,还挺想她的,便打发翠玉去问候一下。
过了不大一会儿的工夫,翠玉慌慌张张地跑回来了,边喘边说:“十娘,王妃王妃她病了。”
宣萱一惊:“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病了呢?你问清楚了吗,是什么病?要紧吗?”
翠玉眼神闪烁,吱吱唔唔:“王妃其实也没什么大病,就是就是,哎,十娘,我实说了吧,她们都说王妃之所以生病,全都是因为十娘你!”
第6章 公主的使命()
“到底怎么回事?”宣萱沉声问道。
翠玉心一横,把在外面听到的闲言冷语一股脑说了出来:“那日王妃从这走后就被王爷派的人叫走,不知道为什么被划伤了脸,还被王爷禁足,私底下那帮嚼舌头的都说十娘您。您真的是是‘扫帚星’转世,二十年前克死兄弟姐妹,现在又来害王妃。。”
二十年前,明明是褒王孟玄珏的私心害死了三条人命,现在那混蛋王爷肯定因为和亲的事在找王妃的事,动手将她打伤,愚昧的下人却把罪过全算在孟昕颜身上,真是没天理。宣萱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了起来。
“翠玉,前面带路,我要去看王妃。”冷冷地声音,仿佛冬日的寒风,见翠玉呆立不动,宣萱眼眉一挑,一把推开她,径自朝外走去。
这些天里翠玉从未见过十娘有如此冷冽地时候,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走出院落了,她赶紧追上前去,跪下抱住宣萱的腿,哭道:“十娘,您不能去啊,王爷曾下令,没有传唤不让您出院门,要是让王爷知道您去找王妃了,婢子就!”
看着哭得一塌糊涂的翠玉,宣萱不由得心中一软,莫明其妙来这里也差不多十天了,除了柳氏和褒王妃,翠玉就是对自己最好的人了,虽是褒王派来的人,却也从未象别的使女那样轻视自己,反而尽心尽力的照顾。这个褒王爷是个冰冷无情心狠手辣的主,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下得了手,更何况碾死一个小女奴,自己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害了一个年轻的生命,于是她叹了口气,慢慢地将翠玉扶起来,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眼泪,拉着她转身回了小院。
刚进院门,后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稍后又有一个女子的声音,语气颇为不恭:“十娘,王爷叫你到前厅去接旨!动作快点,别去晚了让我挨骂!”
一个和翠玉着同色服饰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外,用手帕掩着口鼻,眼里带着一丝不屑。
宣萱轻声问旁边的翠玉:“这是谁的人?”
“是柔侧妃的心腹,叫香兰。”翠玉也轻声的回道:“瞧她那个张狂样!”
“走吧,接旨去。”宣萱心里有些生气却不愿同一个小丫头计较,翠玉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咬着嘴唇,狠狠地瞪着走在前面的香兰。
在香兰的带领下,三人走了足足有十多分钟,才走到了正厅。
王府正厅,褒王爷正陪宣旨的太监坐着喝茶,见到宣萱才到,立即板起脸来大声呵斥:“还不快点,让宫里的内侍官等你这么久!”
听到呵斥声,宣萱向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是宣萱第一次见到褒王爷,只见一个宽额方脸大眼的男子坐在主位上,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眼里全是厌恶之色。都说唇薄的男人凉薄无情,果然如此。
见宣萱在看他,褒王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宣旨的宫人站起来,双手捧着圣旨,喊道:“孟昕颜接旨。”
见褒王和众人都下跪,宣萱也不情愿地跪下来,在心里把这万恶的旧社会骂了九九八十一遍,就听那宣旨的宫人叽里咕噜念了大半天,最后终于听明白了,原来圣上赐了她个长平公主的名头,赏了一堆东西,主要目的是让她在三月初八这天起程去周国和亲。
宣萱低着头心想:长平长平,能长久太平吗?!明朝末期崇祯皇帝就最宠爱的那位长平公主(金大侠里大名鼎鼎的独臂神尼原型),最后的实际结局却是国破家亡,凄凉离世。上帝啊,天神啊,难道您老人家也要如此安排我以后的命运!
宣萱接过圣旨,颁旨宫人对她微微一弯腰:“长平公主,圣上口谕:明日让您入宫面圣。小的还有公务要办,告辞。”
宣萱也微微一欠身:“烦劳内侍官了,内侍官慢走。”
送走宣旨的宫人,褒王冷淡地吩咐管家:“孟远,马上吩咐下去,派人好好收拾听雨轩,长平公主以后就住那里了。”
从前厅出来,宣萱仗着公主的名头直接去看望褒王妃。可能是王妃跟自己现代的妈妈长得相像的缘故,宣萱对她不自觉地就生出八分的亲近感。当她看见王妃脸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像条蚯蚓一样正蜿蜒的爬在那里,又心疼又难过,对褒王的恨意又深了几分。
“昕儿,圣旨终于下来了,你入宫觐见的时候,求皇帝同意你阿娘以乳母的身份和你一起去周国,我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再帮她了。皇帝是我表姐的儿子,你的事我曾跟他说过一些,我想他会同意的。”褒王妃半躺在榻上,语气很无力。
自己都这样了还在为别人考虑,让宣萱很感动,便主动留下来陪着说了半天的话。
等黄昏的时候,宣萱和柳氏的东西都搬听雨轩。
宣萱把侍候的使女婆子都撵出去,拉着柳氏坐下闲聊。
“娘,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去周国了,您有什么打算?”这个问题她在心里憋好几天了。
“想过要离开这里吗?”
“我我怎么能不想呢可是这并不是我说了能算的?”柳氏低下头,满脸悲伤和无奈。
“跟我去周国您愿意吗?”宣萱虽说早就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把柳氏带在身边,但也得问问当事人愿不愿意,如果柳氏不愿意,她就得另想办法保全她。
“只要跟昕儿在一起,去哪里阿娘都愿意!”柳氏抚摸着宣萱的长发。
“放心吧,娘,现在你女儿是公主了,再没人敢随便欺负咱们了,只要您想离开这里,我就算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办到。”宣萱依偎在柳氏怀里肯定的说道。
柳氏听了这话,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五味陈杂,鼻子一酸,眼泪簌簌地就顺着脸颊往下掉。
第二天清晨,皇帝就派来鸾车接了宣萱进宫。
御书房里,宣萱见到了皇帝。
年轻的皇帝一身明黄绣金龙袍,腰间系着拇指大的猫眼石和各色宝石镶嵌的束带,没戴皇冠,只用玉簪将发挽在头顶,长得还算不错,浓眉大目高鼻梁,和褒王有两分相像,只是神情萎靡,眼光迷离浑浊,显然是酒色过度,没有一点20岁年青人的朝气。
皇帝看见宣萱额头的伤,微微蹙眉,知道褒王妃所言不差,看向她的眼神更多了几分同情。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可两个人的人生相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真龙天子,一个苟活于世卑贱如蝼蚁,于是赶紧宣了御医给她查看伤口,并下旨让用最好的金创药全力医治。
上完药后,皇帝又把宣萱带到御书房
“昕颜,这些年你受苦了!朕却不曾照抚过你,唉,是朕这个兄长失职啊!你和朕同年同月同日生,算来年纪也不小了,朕的大公主都四岁了,你却还未许配人家,王叔也真狠心!只是,以你的身世,王叔估计也不会为你好好打算。”
正说着,宫人来报悦和公主求见。
很快,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一蹦一跳的跑进来。互相见礼之后,皇帝拉着悦和公主的手对宣萱说道:“宫中未嫁的公主只有朕的这个小妹悦和公主,她今年才十岁,天真无邪,不谙世事,朕实在是不忍心将她送去那么远。”
“太后向朕提议让你替悦和去周国,你是皇室宗亲,还是悦和的姐姐。朕想了想觉得可行,立即就准了。你去周国和亲总比留在王府要好得多。朕知道让你背井离乡去别国很残忍,委屈昕颜你了,你不要怪朕,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朕能办到,一定满足你”
皇帝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声情并茂地讲述让孟昕颜去和亲是多么利人利已、一举两得的无比正确的决定,悦和公主也配合的抹了两把眼泪,说了一番感激的话云云就离开了,留下皇帝和宣萱二人。
御书房里宽大的书桌上早就备好了两副地图,皇帝指着其中一副对宣萱说:“这是周太祖郭威在世时的缰域。”
他又指着另一副地图说:“这是周国现在的缰域,这些年来周国疆土扩大了一半,周世宗郭荣在世时,北上攻辽,夺回十六州中的三州之地;南下扫唐,夺得千里江淮;郭荣去世之后,北汉和契丹欺负周国新帝年幼,趁机进犯,被周国名将李重进、韩通、李筠等带兵击退,周国虽胜但也伤了元气;同时以前归顺的江南国又改回国号‘唐’,并不再向周国进贡,而且西北的一些部落时不时的也来骚扰一番。”
“直至八年前,年仅十六岁的郭熙让带兵以雷霆之势一举灭了北汉国,紧接着又收复了西北边陲的一些州县和部落,才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国家有所收敛。据说这个郭熙让精通兵法用兵如神,且策算无遗,因此他所到之处所向披靡,无一不臣服,狠狠地震撼了那些对周国虎视眈眈的人。”
“五年前,周国大军又在郭熙让的带领下联合楚国大军攻占了南唐,此后郭熙让名声大震,战神之名响彻了整个中原大地。两国以彭泽湖及东边信江和西边修河延线为界,北面归周国,南面归楚国,不久之后,吴越便向周国称臣;而南汉国和闽则归降了楚国,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