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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捺住心中的火气,要自己不去介意她那张太过公事化的脸孔,“你气色很差,吃了吗?”
“吃了。”她已啃了一个超商的三明治。
此时她的手机响了,她跟他说了声“对不起”,接了电话,看范家伦跟过去几天一样都没有要闪避的意思,只好捂着嘴边讲手机边走到窗户旁,来电的是她的保险客户,她轻声轻语的解释对方感到困惑的保险条款。
范家伦一肚子的闷火!
他真的很闷,这几天,她跟他说的话除了公事上必要的交谈与询问他的爱情观外,其余回答均不超过三个字,除了“是”或“好的”、“对不起”,要不就像现在这句“吃了”一样简单扼要,能不说就不要说,可是跟骆子凡那家伙讲电话就不同了。
一定是他嘛!要不她为什么微笑?还耐心温柔又轻声细语的说好久,即使他竖直耳朵,站在她的办公桌旁也什么都听不到。
他真的不懂,这段时间他没找她麻烦,公事上给了她最大的方便,私下也约了她好多次,这女人为什么还这么淡漠?
他范家伦何曾对一个女人如此低声下气?她非但一点都不领情,还当他的面跟别的男人说起悄悄话,他范家伦有必要如此委屈、如此卑微吗?!
愈想愈生气!他很想转身就走,但心里又有另一个声音提醒自己,他又要让她看着他的背影了吗?
该死的!他看着她桌上水杯,想也没想的就拿起来咕噜咕噜的灌掉,消消火。
白静莹瞪着他,差点忘了自己在跟客户解释条款。
“喂?白小姐?”
“抱歉……”在很快的跟对方解释完,切断手机后,她走到办公桌旁,蹙眉看着坐在她位子上的范家伦。
“我肚子饿死了,陪我去吃饭。”
“我吃饱了。”
“你可以喝咖啡。”
“公司就有咖啡了。”
俊脸一沉,“你一定要这么泼我冷水?”
“我只是不想影响总经理的胃口。”
他瞪着她那张不见火花、过于淡漠的脸庞,咬咬牙,“好,很好!”
他怒不可遏的回到办公室,抓了车钥匙,连看也没看她一眼就出去了。
他一个人到餐厅叫了一桌子的菜,准备把自己给撑死,谁叫他活该去沾惹上爱情。
但他什么也吃不下,勉强喝了些汤,手机虽然叫个不停,但他不想知道是谁打来的,也不想回办公室,像个傻瓜的呆坐在餐厅,而在一、两个钟头离开后,却是开着车子、漫无目的的游车河,街上的女人那么多,他范家伦怎么就挑了一个最难缠的女人来爱?
因为她是白静莹,是唯一的白静莹啊!
他笑了起来,看到一家精品店,停车疟进去花了很长的时间选购了一条镶钻的山茶花手链,再回到公司时,竟然已是下班时间了,白静莹正好拿起皮包准备下班。
“这送你。”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天鹅绒的盒子放到桌上。
她连看也不看便摇头拒绝,“我没有理由收下。”
又是一盆冷水迎头灌下,他脸上出现愠色,“我送你,你就收下,什么叫没有理由?”
“那我不需要这个理由可以吗?就如同你这个上司丢下整个公司不管,手机也不接,这需要理由吗?”手机打了又打,他都没有接,他怒气冲冲的离开后她就后悔了,她担心死了,现在见他回来总算放下心了,但仍不愿给他好脸色看,谁要他害她那么担心。“该处理的文件都放在总经理的桌上了,我跟人有约,先走了。”
他面无表情的冷声道:“要走可以,先跟我把那些文件处理好再走。”他随便猜也知道她跟骆子凡有约。
她咬着下唇,努力压抑自己的怒火,却不愿屈服,“跷班的人不是我!”
他双手环胸,眼内冒火,“我是上司。”
“我是真的有事,请总经理体谅。”她还得跟他共事,所以口气和缓了些。
但脾气急躁的范家伦都已上火了,哪听得进这些,“白静莹,你的工作态度很差,你知不知道?”
“现在是下班时间了,而且──”她突然觉得很累,“你一下子送我礼物,一下子又耍大少爷脾气,这就是你所谓的迎向我吗?”她几乎要哽咽,但她忍住了,“我怎么觉得你是嫌日子有点儿无聊,所以随着你的心情好坏反覆耍弄我!”
或许他是欲求不满,因为这只肉食性动物,最近都没有吃肉,女人不再出现在他的行事历中,花不用送、礼物不用买,他就像吃素的和尚,难怪老找她麻烦。
范家伦今天的确对她很不爽,尤其一想到她在讲手机时,明眸含笑、嘴角带笑,面对他时却是猛泼冰水,如此的差别待遇,叫他怎么不火大!
再瞧瞧她,一身典雅粉色洋装,虽然没有袒胸露背,但他怎么看都觉得不够端庄,有引人犯罪之嫌,那露出来的粉嫩藕臂、细致的小腿都在勾引人,还有,那张淡抹胭脂的美丽脸蛋,肤若白雪、唇如红樱,长长睫毛下那双澄净的明眸更是诱人得可恶!美得让他不想让她出去,只准留在他的视线里。
女为悦己者容,但她想讨好的男人却不是他!
她为什么变得不一样?
是谁让她变美的?骆子凡吗?
不!她原本就这么美丽,所以,他才娶她为妻,不是吗?
她变更美了,但心也变了,他知道,她再也不是那个眼中,心中只有他的痴情秘书,这个认知,让他非常、非常的不高兴!
白静莹认识他三年,可以说对他相当了解,但她从未见过他此时冷酷的表情,那冷飕飕的眼神使办公室的空间瞬间降到了零度以下,冻得她直发冷,也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滞闷感。
“我、我真的要走了。”她再不走,也许会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氛围中昏厥过去。
但她才匆匆走上一步,就被他霸道的一把扯进怀里,由于他的力道太大,她整个人撞进他充满男性气味的怀抱里,她吓了一跳,不敢乱动,浑身僵硬。
幽开的黑眸闪动着两簇跳跃的火花,他的手却滑进她的发丝里,扣住她的后脑勺,她的心怦怦狂跳。
他要吻她?不愿在他承诺爱她前与他有更进一步的接触,她想也没想的欲挣脱出他的怀抱,但他怎么也不放。
“你迫不及待的要奔向他?”
他的手抓得好用力,她脸不由得一皱。“你在胡说什么?”她真的不懂。
“我胡说?!”他眯起眼冷笑,“一向工作第一的白秘书,有了男人后,工作便不重要了?!”
他在羞辱她!她倏地抬头,对上那双尽是波涛汹涌的怒眸,气愤的道:“放开我!”
“他就这么值得你改变吗?”他恶狠狠的俯身接近她的脸,灼热的气息拂向她。
她本能的以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抗拒着他俯下的唇,“他的确比你来得值得!”
抗拒的动作、贬低的话语在在都令范家伦大为光火,他扯住她的发丝,迫她仰头面对他,她柳眉一拧,痛呼一声。
在看到她一天比一天更美丽,脸上的笑容愈来愈吸引他,但却不是对着他笑时,他的心竟因此而揪痛。
“不可以喜欢上他,听到没有?!”
狂妄的霸气,一如以往,她若聪明,应该要闭口或是点头答应,但他跟她不再是夫妻了,他凭什么限制她喜不喜欢谁!还是他以为简单一句的他要迎向她、走向她,她就该感动涕零,又把自己的心挂回他身上?
“我们没有关系了。”
所以没有资格管她吗?范家伦咬咬牙,额上青筋抽动,“那我们可以‘马上’恢复关系!”
在她还没回过神时,他竟转而扣住她的手,就要往他办公室里的休息室走去。
她被动的走了两步,在回过神、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后,她极力的抗拒,“你不要闹了!”
他火大的一把将她贴靠到墙面,俊脸贴着她的脸,热烫的呼吸吹拂在她脸上,身子也紧紧的压着她,让她直接感受到他胯下的渴望。
“我在闹吗?”黑眸眯成了一直线,但吓人的怒火全迸射出来。
“白秘书?你还在吗?白秘书──啊──抱歉!”
好巧不巧的,一名菜鸟秘书在这时候被派着把文件送上来,没想到竟不小心撞见这不该见到的一幕,立刻脸红心跳的急忙跑出去。
白静莹则趁着范家伦回头时推开了他,再以哀怨的眼光瞪着他,“你是真心想要我,还是因为有人要我了,又觉得舍不得的心态在作祟?”
“我没有那么无聊。”
“那就不要再做些无聊的事!”
“什么?”
“我是你不要的女人,请你不要忘了。”
她强忍着心中的痛楚,忍着盈眶的泪水,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皮包,快步的跑出去。
是他不要她吗?这个女人,好像忘了是谁提出离婚的!
可恶!可恶!“砰”地一声,他右手握拳,恨恨的一举捶向墙面。
*********
“你看来很累,还好吗?还是我替你去谈就好,你先回家休息?”
骆子凡看着坐进车内的白静莹,原本他是要赞美她穿上这套洋装有多美丽,却见她惨白的脸上不见血色,一双澄净美眸却像被泪水洗净过……
她轻轻的摇头,一边将安全带系上,“不用了。”
“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
“不用,我没胃口。”
他没有再勉强她,但车子却在行驶一段路后停到路边,她不解的看着他下车,走进一条小巷内,不久,他再次出来,手上多了一个袋子。
他坐进车内,从袋子里拿出一碗现煮的粥给她,一边温柔的替她解开安全带,“待会儿可能还有好几个小时要熬,总不能让你的肚子咕噜咕噜的一直叫吧。”
她深吸门气,勉强挤出笑容,接过手,“那你呢?”
“我吃过了。”虽然他也没多吃,本来想说可以陪她再吃一些的。
看来她不吃,他是不打算开车了?眼见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她勉强吃了半碗,向他摇摇头,他这才接过将盖子盖好,放在后座后,继续开车上路。
她静静的看着他俊逸的侧脸,这样的男人值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