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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未来都是未知数。
他才意识到，他不敢去争取，是因为他怕自己给不了她未来。
太后像个孩子一样靠着他睡着了，他吩咐宫人扶太后回去休息。回到太后宫里给他留着的房间内，才把青玄召过来问道：“王府那边，锦儿胡闹完了吗？”
“归宁？”齐锦儿忍住怒气，怒极反笑，“那好，你们王妃的娘家在哪儿？王妃出身如何？回哪里归宁？得出来，本公主就饶了你们！”
王府里冷冷清清，根本没有半点烟火气，怎么看也不像有女主饶样子。齐锦儿还待再闹，李月仪拉了拉她的衣袖，再闹下去也没什么结果。
“公主，既然王妃不在府上，我们就改日再来，往后相处的时间长着呢，何必急在一时？”
齐锦儿其实也不想再闹下去，只是她难得对一个人产生好奇，逸王妃神神秘秘，很难让人不产生怀疑。
“我们走吧。”李月仪知道她好面子，给她一个台阶下，偷偷凑过去声耳语道，“公主，此事有蹊跷，我们先回去调查清楚。”
面上却是一直在劝她到底是一家人，迟早要相见的，齐锦儿点头，但是气还没消，走的时候气呼呼的。
青玄汇报完之后齐逸皱眉：“去查查李月仪。不，去查查李相究竟是什么意思？”
齐逸虽然与女子的接触不多，但是从今日李月仪对他的态度，她今日在这场闹剧中扮演什么角色？直觉告诉他李月仪有问题。李月仪是李相独女，自被李相捧在手心里，是内定的硕王妃。齐成的前任王妃怎么死的，其中不乏李相的手笔，只是做的比较隐蔽而已。
青玄瞬间会意，领命退下。
一个宫女趁着端茶的功夫偷偷看他，齐逸假装不知。心中冷笑，李鸿儒派来的眼线就这点能耐，自以为后宫尽在掌握，殊不知，他就算在他眼皮底下也能来去自如。实在是多此一举。其心昭然若揭！
“本王身子不适，想休息一会儿，你先退下。”
宫女赶忙恭谨应是，放下茶盏，躬身退出房间。
他盯着桌上的茶盏出神，心绪飘散了十万八千里，飘到那晚，呼吸着凉薄的空气，在星空下心头萦绕的一星悸动。
想到在窗外看着她与别的男人亲近，自己心中涌出来的酸意。
他不知道这些情谊，能不能抵上江山在他心中的位置。不知道自己下次会不会义无反鼓帮她解围。
感觉，和她在一起时的他总是不能控制自己。
第522章 杜家的风格（。com）
若对陈元的身份完全不存疑也是不可能的，杜曦晨不会自恋到认为自己的影响力能大到让一个山匪俯首称臣，率领着二三十个兄弟追随她。
回去之后再慢慢试探他的目的，眼下最重要的是安顿好石韵华和七姐。石韵华是山东府泰州人，她和七姐八姐在定边失散，一年来她寻找的方向一直在河南府以西，甚至贺兰口之外也派了人手，独独没想到她会流落到山东府。
她一直有这个疑问。没想到山匪最后投奔姨子，总算是有惊无险。原本抢劫的人变成了护卫，这种感觉很微妙。马车里太闷，他出来跟杜曦晨一起骑马。他虽然听了杜曦晨的身份，知道她是女子，但见她话行事都与普通男子无异，且又一直穿着男装，举止大方，便真心把她当成男人看待。
男人之间自然有话题可聊。
瞧见他出来，杜曦晨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姐夫。”
石韵华骑在马背上跟她并驾齐驱。杜曦晨瞧他动作利索，参照他斩断山匪手臂的干脆劲儿，不由得目露欣赏。
他砍断了一个山纺手臂，她射杀了一个山匪，但这并不妨碍陈元和他的手下归顺。当然，虽然石韵华的护卫中了迷药，精神状态不好，但是毕竟不知道陈元的底细，不得不防备着。
杜曦晨见他脸色苍白，便问道：“姐夫可是身体不适？怎么大夏还穿的这样厚？”
男人生就火力旺，比女人抗冻，随行的人不管是护卫也好丫鬟也好，穿的都比他薄。联想到齐逸，她虽然疑惑，但是并不觉得惊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柔然王后的蛊术甚至可以改变饶容貌体质，能制作出火药，好像再没什么东西和事物能让她惊讶。
石韵华面上一丝阴霾的情绪闪过，尴尬解释道：“不瞒世子，时候，我曾经中过毒，自那以后便留下了病根，不管怎么调理，身上总是比旁人冷。不过除了这一点，其他的与常人无异，我练了内力傍身，将来应该能寿终正寝。”
杜曦晨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被他的幽默逗笑了，揶揄道：“那就祝姐夫和七姐长命百岁，早生贵子啊！”
石韵华脸上瞬间爬上红晕，大男人家的还有点不好意思。他是那种斯斯文文的比较内向的人，不喜欢跟那些大老粗呆在一处。商队中的护卫身材比较魁梧，所以他平常也不怎么话，这就显得有些沉默寡言。
但他并不是上不得台面的人，关键时刻，看得出来他是一个有担当的人。杜曦晨对这个姐夫很满意。
石韵华尴尬的看着前面，晓得她是开玩笑的语气，很快就恢复自然。杜曦晨问道：“我比较好奇，姐夫是怎么遇见七姐的。”
看他对七姐温柔意的样子，两人应该是自由恋爱，石韵华身价不俗，单看玉凤一个丫鬟身上穿的丝绸就能看出来，石家定然是一个大族，七姐虽然是侯府姐，但是流亡在外，应该够不着石家择选儿媳的标准。
石韵华虽然发话让玉凤离开，但是她一直到现在还步行跟在后面，没有要放弃的打算。可见，她七姐夫魅力无穷，一个男人那么绝情的话都能出来，还不死心！
“这件事来，没什么新鲜的。”话虽然这么，但是提起七姐，他的嘴角都在往上翘，“秀儿流亡到山东府，身上没有一枚铜钱，同行的人都在卖身，唯有她倔强的站在人群中间，衣衫破烂，但是脸上的倔强和不服让我觉得，她是一个特别的姑娘。”
杜曦晨笑道：“是我们杜家的风格。然后呢？”
“然后……有两个男人上前想教训她，她虽然柔弱，却固执的拿出匕首，对准自己的喉咙，她宁愿死也不会屈服，让那两个人滚开。我不忍心她被人欺负，便将她救下来带回府上。你猜当时她跟我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杜曦晨穿着男装分外帅气，性格也爽朗，石韵华竟是跟她开起了玩笑。杜曦晨认真的想了想，随口猜到：“七姐肯定会她不卖身，也不做丫鬟。”
虽然是庶女，但是美人娘对她们是一样的教育，肯定从就教导她们要挺直腰杆。七姐一向最听话，肯定是把美人娘的话全部记住了，要不然也不会连饭都吃不上，也不舍得把匕首当掉。因为那是她最后防身的工具。
“世子和秀儿果然是……”石韵华本想一母同胞，话到嘴边想起杜秀晨是姨娘所生，怕引起杜曦晨反感，便改口道，“世子和秀儿不愧是将门之后，秀儿当时的语气和世子简直一模一样！我当时还愣了愣，心想，这个年头，能混一口饱饭吃已经很不容易了，她哪来的资本跟我讲条件？”
男人总是对有个性的女人感兴趣，杜秀晨在靖国侯府中是最低调最平凡的一个，若不是遇见变故，或许永远也不可能吸引到石韵华，永远不会展现自己，只会默默地遵从父母的安排，嫁一个不错的人，相夫教子。
正是因为这一场变故，才让原本不可能遇见的两个人相遇，甚至走进对方的内心。她能想到后面故事的情节，一定像言情中那样，经历了甜蜜的情绪，也经历了阻挠，最后幸福的在一起。
石韵华还在兴奋地话：“我虽然没有让她做丫鬟，但却成日里让她做丫鬟做的事情，捉弄了她一段时间。她每次都没有怨言，把我安排的任务全部完成，任劳任怨，有一次甚至愿意去提便桶，看起来和其他丫鬟没什么两样。我当时还以为她被磨平了性子，变得无趣了起来。”
“直到有一次我问她，你不是不卖身不做丫鬟吗？为什么在做丫鬟做的事情？”
杜曦晨没忍住，接话道：“因为七姐要报答你的恩情，自然会把你吩咐的事情全力完成。”
石韵华激动地拍着大腿，“神了，世子和秀儿当时的话一样！”
第523章 多多照拂（。com）
跟石韵华聊了一路，杜曦晨扯点颠覆对他的印象，他家里三代单传，只有他一根独苗。而且他父母早亡，一直跟着祖母生活，从比较孤僻，没什么朋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托底聊的人，话匣子一打开，一直了一路。
杜曦晨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不管她怎么岔开话题，他都能找到切入口重新再回到原来的话题上，或者是他自己再扯一个新的话题接着。
陈元一直尽职尽责的招呼着弟兄们帮忙押送货物，照顾伤员，倒是没有多少话。因为车上都是瓷器，队伍走的很慢。杜曦晨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看着石韵华滔滔不绝的侧脸，心中想道，她收回他和齐逸相像的想法。
齐逸的话是真的少，少道需要身边的人去猜测他的想法，少到他不出来，旁人感觉不到他的态度。而石韵华这个人不知道是被保护的太好了，还是太寂寞了，一旦找到宣泄口，就滔滔不绝。
这下幽州城热闹了。
“相公。”杜秀晨掀开车帘叫了他一声，招招手示意他过去，杜秀晨递给他一袋新灌的水，示意道，“你喝点水休息一下。”
气本来就热，他又了半话，自然是渴的不校
“夫人有心了。”
完他接过牛皮袋咕咚咕吣喝了个水饱。杜秀晨歉意的跟杜曦晨道：“弟，相公他就是这个性子，平素没什么朋友，才会一时话多零，你多包涵。”
听到这话石韵华也觉得有些尴尬，歉意的对着杜曦晨笑笑。他们的年纪差不了几岁，对比起来，杜曦晨在战场上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