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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责潜看向安静饮茶的叶凉,笑道:“老夫其实早与馨儿般,听闻过凉儿之名,如今一见更是心中甚喜,所以老夫斗胆,与老友提亲。”
“不知老友可愿?”
提亲?
叶烈微微一愣,看着陶责潜看向叶凉那眼神,似是明白了什么,略作为难道:“本来老友之请,加之馨儿姑娘如此优秀,我自当答允,可是。。。”
“凉儿刚于前段时辰与一姑娘定下了婚约,已在筹备将要结亲,老夫身为北凉之主,自当不可临时毁约,失信于北凉众人,所以。。。”
他似有些歉疚的婉拒:“此事,或只能言见谅了。”
面对叶烈的拒语,陶责潜刚欲开口,那陶馨便率先饮了口浊酒,面无波澜的轻动粉唇,道:“叶凉,既然已与她人定亲,那自当不可随意悔之。”
“否则,实在有损叶凉名誉,失北凉颜面,不过。。。”
如此说着让叶烈等人宽心之语,她话锋斗转,道:“至此乱世,男人三妻四妾,已属正常,所以,既然亲不能悔,那便改一改那过程吧。”
似是预料到不好,叶烈眉头不露痕迹的一皱,问道:“不知馨儿姑娘,想如何改?”
“王府外不缀喜庆红彩,只以府内轻缀些许,新娘以小轿接之,无需迎亲,从侧门而入,如此即可。”陶馨不悲不喜道。
这是,娶妾之礼!
瞬间听出端倪,叶烈等人面色微变,旋即,那苏希柔黛眉微蹙,红唇轻启道:“姑娘如此,岂非是要让璃儿做妾?”
于她的询问,陶馨拿起一杯浊酒,饮了一口,道:“请问,夫人口中的璃儿,修炼至今,可有达至元君?”
虽不知陶馨问此语究竟是何意,苏希柔还是颇为礼貌的实言答语:“并无。”
“可为药师?若是达到了几品?”陶馨追问。
“璃儿不通医理,无药火,并非药师。”
“那可有过人成就?”
“璃儿资历尚浅,尚未有过人成就。”
“呵。。。”
陡然轻蔑一笑,陶馨边倒浊酒于杯,边略显倨傲的说道:“既然此女,无一优处,当妾又有何不妥?”
闻言,叶烈等人皆是眉头皱起,似对她的倨傲之语,有些不喜,只是因此为陶责潜寿宴,才未直言而语。
似全然未注意到叶烈等人的神态变化,陶馨继续道:“为妻者,贤良淑德是基本,惠助夫君是首要,而。。。”
“身为未来北凉王的妻子,更是需得自身优绝,得以内可助安国安民,外可助夫君问鼎天下,可这一切,以她之能,是绝对做不到的。”
她忽然放下酒盅,轻扬螓首,傲然吐语:“反倒是我,尽皆可行之、做之,所以,在我看来,让她做妾,成我之姐妹,已然是给足她的颜面了。”
苏希柔听得她如此倨傲之语,不由黛眉深蹙道:“璃儿她是个好姑娘,这些事她。。。”
“夫人无需替她多做辩解,人生来便定下了优劣,无人可改,她既然天赋、能力摆在了那里,那便不可能再可作出何令人刮目相看之事。”
陶馨傲意十足:“所谓以后可学可做,只不过是无用者做不到,以想出的借口、托词罢了。”
这。。。
苏希柔听得她这傲然无比的伶牙之语,黛眉紧蹙,却有些说不出话来。
陶馨眼看得她不语,倒是有些‘得理不饶人’般,继续道:“当然了,倘若夫人定要让叶凉娶一无用之人,害了叶凉,毁了北凉,那馨儿亦无话可说。”
“毕竟,馨儿知晓,夫人亦是无灵无玄,乡野俗民的低等之人,所以对这些没用的人素来会有感同身受的同情。”
她话中带话,桀骜万分:“馨儿理解。”
嘭!
听得陶馨这一语,苏希柔等人还未反应,那原本坐于桌案之处,似淡然听着她那倨傲言语的叶凉,眼眸便是陡然一凛,将手中茶杯瞬间捏成齑粉。
啪。。。
而后,他无半点犹疑,猛地一拂袖,便是引动天地玄力,对着那猝不及防的陶馨玉面,隔空的狠狠抽了一巴掌,抽的她玉面指印瞬起。
嘴角淌血后。
叶凉双眸之中金纹流淌而起,气势无双慑人的凝视着那陶馨,一字一顿道:“倘若再让我听到,你于我母,有半句不敬之言,那。。。”
“下次便不是掌掴,而是取命!”
(本章完)
第719章 圣药师,叶凉()
? 悠悠的凌然之语,于此地传荡而开。
那看似端坐于桌案之后,体躯之上,却裹挟着滕涛幽寒煞气,怒意凛然的叶凉,正以那熠熠金眸,紧紧地注视着那陶馨。
似已动了杀意。
这倒不是他行事嚣张,而是陶馨是真的触怒了他的逆鳞。
要知道,他本就是极为护短之人,陶馨三番四次的低辱上官璃,他还可看在陶责潜、叶烈的面子上,当她是心高气傲的有些差了素养。
可当陶馨羞辱完上官璃,还对苏希柔轻辱时,叶凉对她的忍耐亦是到了极点。
“你竟敢打我。。。”
对面桌案,陶馨侧着玉面,素手捂着那通红的面颊,玉眸轻睁看着那地面,激动呢喃:“我长那么大,从来没人敢碰我半点,你竟然敢打我?”
的确,由于陶责潜的老来得女,对其是极为宠爱,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如今从未受过羞辱的他,却硬生生挨了叶凉一记巴掌。
她又如何能不羞恼?
一语至此,陶馨猛地回稳葱首,清眸带着显眼的毒芒,直射叶凉道:“叶凉,我一定要杀了你!”
嘭。。。
就在她欲站起动手时,那至始至终任凭陶馨言语的陶责潜,陡然一拍桌案,沉语道:“馨儿,还不退下。”
“父亲。”陶馨有些不甘。
“退下!”
陶责潜面色低沉的再度一震语,终是将其喝退后,他转而对着那叶烈,拱手赔礼道:“叶烈兄,在下平日管教无方,得罪之处,老朽在此于你赔不是了。”
“责潜兄客气了,凉儿亦有不对之处,还望责潜兄不要怪罪凉儿才好。”叶烈客气道。
“哎。。。”
陶责潜似毫不在乎的摆了摆手,笑道:“夫君打妻子,本属正常,何来怪罪。”
他这句话说的巧妙,看似是不生气,实则是暗藏内蕴,以在告知叶烈,若叶凉承认陶馨是其妻子,那么今天这事就此揭过了。
若不承认,那么一切,便未可知了。
“这。。。”
人老成精,叶烈瞬间便是听出了其中深意,不由眉头微皱,不知该如何言语。
“责潜叔公言重了,馨儿姑娘如此优秀,叶凉实难配之。”叶凉陡然饮茶吐语。
“这么说,凉儿是拒绝老朽了?”
陶责潜不动声色的举起一杯浊酒,轻品。
“首先,既有定亲,便无反悔拒亲之理,若如此,叶凉与朝三暮四的无耻之徒,便无区别,如此之人,想必责潜叔公不会喜欢。”
叶凉道:“其次,璃儿虽无绝艳天赋,药师之能,不过,她为人稳重,持家有道,而且,此次北凉与南云开战的一载多以来,她一直尽心竭力,不顾危险的护卫北凉。”
“其心、其行众人可见、天地可明。”
这般说的众人点首认同,他继续道:“如此一女,倘若叶凉还辜负之,将其改妻为妾,别说,叶凉良心过不过得去。。。”
“我想就算是我母、祖父,甚至于我那在天有灵的亡父,都不会答允的,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叶凉神色淡漠的放下那茶杯,沉语道:“阿璃虽有缺处,但她绝不会于我母不敬,于长辈不逊,更不会眼高于顶,看轻他人。”
“叶凉,你!”
能够听出他的言语是在说她,陶馨被气得有些怒意再起,说不出话来。
“那么说来,你是铁了心,要拒绝这桩婚事了?”陶责潜拿着那酒杯,看似平静道。
“是的。”
叶凉淡漠点首。
“叶凉,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听着叶凉的直言拒绝,陶馨终是忍不住心中不忿,猛然起身,伸出那纤纤玉指,指着他羞怒道:“你知不知道,我是在给你活命的机会。”
“你竟然非但不感恩于我,还拒绝我,你简直该死。”
“你什么意思!?”
叶凉眼眸寒芒一闪,似是听出了话中之意。
“哼。”
陶馨轻扬葱首,粉鼻轻哼,道:“实话告诉你,你们的酒水之中,早已被本姑娘下了尸脑淬蛊丹。”
“如今,只要本姑娘愿意,非但可轻取你等性命,还可让你等生不如死!”
哗。。。
此语一处,在座众人尽皆哗然而开:“什么?我们的酒水里都被下毒了?”
与此同时,那叶烈猛地捏碎那手中酒杯,看向那似完全事不关己般,声色不动的陶责潜,怒语质问:“陶责潜,你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还能有何意思,自然是取尔等狗命之意了。”
陡然的朗笑之声响起,一名身着金色宽敞长袍,身形矮胖,大腹便便的老者,正手握着两个古色核桃,笑眯眯的从一旁的廊道之中走出。
那一走一动间,敞开衣衫的肚肉,以及那彷如佛耳的耳垂,不住的颤动,尽显那富态。
在其身后,还跟随着数十道透散着肃杀之气的身影,与其满面春风般的和煦笑颜,显得格格不入。
“红衣笑佛,沧海生。”
在场众人看得这忽然踏步而出的老者,皆是面色一变,尤其是叶烈更是神色阴沉到了极点。
要知道,这沧海生不是别人,正是那南云王府几大长老之中的二长老,是南云王府明面上,除却大长老外的最强存在了。
而且,其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叶烈不用想都知道,没什么好事了。
伴随着沧海生的踏步而出,那跟随其后的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