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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帝眉头紧皱的盯着贺齐分配给贾敛这二百部曲,里面不少人的头盔、木刀、木盾都不知道甩了去哪儿了,个个脸青鼻肿的怕是刚刚被人揍了一顿,而且不少人神情散漫、嬉皮笑脸的。这样的一盘散沙,贺齐这个老糊涂怎能交给贾敛的!?他转头带点责怪意味看瞪了瞪贺齐。
贺齐视若无睹,眼观鼻,鼻观心。
敛儿,你这二百兵士个个精疲力倦,看来刚刚才大战一场。这比试还是等三月后,兵士回复过来,你跟他们有了默契后再与温军侯相比吧!虽然周文帝对贾敛有信心,但也不认为贾敛这一支疲兵能够打赢对方养精蓄锐的蓝田兵士。
皇上,臣这二百兵士确实难与温军侯的士兵相比。贾敛抱拳。
哇哇哇!敛小子你该不会是怕的吗?这样就认输!?真是丢尽老子的脸面啊!一旁的牛金已经哇哇大叫,挥动大手,一双铜眼猛瞪,随时准备要一掌打死这不成器的。
牛金!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周文帝不悦的斥骂了牛金一句,为护之意很明显。
众皇子心底窃笑,尤其是李天琅总算看见仇人吃瘪,心里就好像是大热天喝了一碗冰凉透心的酸梅汤似的,整个人舒爽极了。
一见贾敛未开始就认输,众将都暗自摇头,暗叹王翊一世英明,怎生就收了这样的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脓包做弟子。
在场众人中,唯独四皇子李天琰瞄了冯子芝一眼,好像想到些什么,带点若有所思之色凝视贾敛。
而侍候在周文帝身后的冯子芝脸色一直没有改变,心里满满都是对贾敛的信心。
那么,敛兄弟是要认输了吗?李天琅不掩幸灾乐祸之色问,要不是顾忌偏袒贾敛的周文帝在旁,早就在脸上笑开了花。
不。出乎众人意料之外,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整合麾下兵士。
唉!众将再次惋惜王翊。
连承认自己放弃认输也不肯,死要面子,这样的人怎配为他们蓝田大营的将领。王翊有此弟子真是晚节不保啊!
八年来总算是赢了一次了,李天琅欢喜得很,自以为痛打落水狗的嗤笑道:一点时间?难道敛兄弟是要我们在此处等上你几个月吗?旁边的十皇子李天瑛配合自家哥哥吃吃地笑起来。
注意到周文帝脸色难看的八皇子李天瑾忙不乎拉扯一下自己这两个高兴得晕过头脑的弟弟。
皇上,臣只需一柱香的时间。贾敛也不理会他们,只对周文帝胸有成竹的道。
敛儿周文帝左想右想,也想不出贾敛在这一柱香时间里能够让这群乌合之众打赢另一边蓝田出品精兵,又不能言明,只得不赞同的看着贾敛。
军中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同理,谁输了,就只能屈于人下。贾敛这次面对的不是普通的比试,是他在军中的第一个挑战。如果就此败了,他人不会说是因为士兵疲惫、散漫,只会说是他指挥不当,才有此一败。
皇上便信末将一次吧!贾敛语气变得坚决,称己为末将,把自己完完全全归到军中了。
周文帝又急又怒的瞧着他。
好!老子就知道敛小子不是个这样的瓜怂!没有丢老子的脸!此时,一把不合时宜的吼声大声叫好。
周文帝狠狠地瞪了牛金这个添乱的老流氓一眼,唉!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挥挥手,算是准了。
这孩子的性子就像他,一样的倔强。罢了罢了!年少都不是什么好事,就让敛儿败上一回,当是磨磨他的棱角一下吧!
末将领命。贾敛笑起来,让人感觉清风朗月般明媚。
祖母教过你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不要吞吞吐吐!张氏皱眉,她可未见过她这个坦白直率的小孙子有过这样的时候。
小男孩一口气的问:祖母,什么是寤生子?
这下轮到张氏怔着了。
反应过来后,张氏挥退了下人,只留下心腹陪房齐嬷嬷在门口侍候。
是谁跟你说这些话了?她怒气冲冲的问,是谁吃了豹子胆熊心敢在她的院子里说这话!?
是是太太,我不经意的听到太太说的。小男孩灵动的小眼睛一溜,半真半假的道。
张氏豁然开朗。对阿!这句话除了她那好儿媳外,还有谁敢、谁会这样说!?
盯着小男孩满脸疑惑的样子,张氏心里一阵怜惜,伸手把他拥到怀中。
春秋左氏传中郑伯克段于鄢里有一段是这样写的──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说到这里,张氏顿了一顿,狠下心,又继续说下去,史记郑世家所载此事──武姜生太子寤生,生之难,及生,夫人弗爱。张氏出生书香世家,有名的郑伯克段于鄢她记得一清二楚。
这话听得小男孩一头雾水。
微不可察的轻叹一声,张氏轻抚着小男孩的后脑,又道:那就是说,从前郑武公娶了一个叫武姜的妻子,生了庄公及共叔段两人。而庄公就是寤生而出,惹得武姜不喜。虽然明知小孙子接下来的痛苦,但为了大孙子,她也只能把实话说出来。
那么,祖母,寤生究竟是什么来的?小男孩不依的扯着张氏的衣袖问,他有预感当听到祖母的答案后,他以后的生活会有翻天覆地的改变,但是他就是要知道,要知道为何他的母亲会如此的厌恶他。
那寤生就是指难产。因为难产会令母亲生子女的时候,很痛很痛的,所以武姜就不喜欢庄公了。张氏尽量用小男孩会听得懂的话来解释寤生这两个字。
第一百六十七章 列北联合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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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小孩撒娇的喊着。
尽管王翊与贾代善年纪相约;但岁月似乎特别眷顾这个男人。在王翊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老态;依旧的眉目如画,容貌矜严。若硬要说有什么改变;可能就是多了一把美须髯了。
贾代善惊讶的看着他怀里的小男孩;那不正正就是他的么儿吗?
读书有什么不好?你不见朝堂上能入阁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诸公也是读书人吗?王翊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的问。
呸!书生意气,手无缚鸡之力;于国于家何用?我不为文人;亦可指点天下。小男孩眉飞色舞的道。他还记恨着自家爱读书的二哥;和偏爱二哥认为他有大出识的母亲。
说得好!贾代善不由得在心里暗赞了一声,虽然他渴望自己的下一代转型去做文人;但他这个大老粗和那些满口子曰子曰的文人就是合不来。然而;他下一刻却为自家么儿担心起来。
傻孩子,抱你的那人也是书生文人来的!
阿切!小男孩打了个喷嚏;揉搓鼻子,抱怨道:师父;你身上熏的是什么香?太浓了!
王翊微不可察的动动鼻子;今天这香浓了吗?他觉得还不错啊!清香四溢;有一种类似甘草的特殊香味。这可是掌礼司研制的新香料;特意送来让他品评的。
不过;既然徒弟说不好,那就换了。
王相;久等了。一走到王翊身前;贾代善就先行礼。本朝不设丞相一位;而设四殿二阁,即保和殿、中和殿、文华殿、武英殿、文渊阁和东阁。虽然王翊不是内阁之首的保和殿大学士,但也仅是因为年纪的问题,以他的资历和与圣上的亲近程度,成内阁之首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所以贾代善敬重地称上一句王相也不是不可以。
小儿顽劣,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请王相大人有大量,莫要与他计较。贾代善先是瞪了小男孩一眼,后又赔笑道。
无妨。王翊摆手,好教荣国公得知,我见令郎天资聪敏,见猎心喜,不待告知荣国公就已把他收入门墙。如今可是来与荣国公请罪的。墙面话说得刹是好听。
小男孩挤眉弄眼的好像在说:师父你再多赞徒儿几句吧!那什么聪明灵俐、英俊潇洒、天生神力、百发百中等的好话,徒儿还是能接受过来的。
王翊抿嘴,在心里又为这调皮的徒弟记上了一笔。
这王相你实在是太客气了,小儿何德何能,能拜你为师简直就是他的福份!贾代善一哆嗦,他这么儿竟然拜了王相为师,先不要说王相的学问冠绝天下,只说王相曾经的那位弟子真是不得了!他此刻只想去看看自家祖坟是不是冒了青烟,父亲实在太眷顾他这个么儿了。
只是这会不会太过简陋?待我择一个吉日,设拜师宴,广邀亲朋,再奉上六礼、束修,才配得上王相你的身份啊!贾代善心下已经在谋划着拜师当日应该要向哪家下帖子了。
不用如此大费周张。简简单单即可,回头派人把六礼送到我家就行了。王翊摇摇头。
贾代善对于失去一个震摄其他盯着他荣国府的小人和显摆的机会很是失望,但都不敢不称是。
看我这粗心大意的!说了半天,连茶都没有奉上一杯,王相这边请。发现自己居然和王翊呆呆的站在大门口说事,贾代善懊恼的拍了自己一巴掌,连忙请王翊移步外书房,却不见他一提起茶一字,王翊脸上的那一阵发青。
别了。本官还有点要事要处理,先行一步了。小气的王翊在心里又替小男孩记上了一笔,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蹲下来,放下小男孩,以后每天辰时就到为师府上,即使为师上朝了,也会留下人督促你功课。早晚两餐都在为师府上解决,直到亥时了,才回荣国府。荣国公意下如何?王翊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才意思意思的问一句。
俗语所谓: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师傅、投师如投胎。一入师门,全由师傅管教,父母无权干预,有些甚至不能见面。
贾代善自然无有不可。
那么师父,我们明天见了。小男孩眼巴巴的看着王翊,嘴上这样说着,手却扯着王翊的袍子不放。
你乖乖的,为师就买糖葫芦给你吃。王翊心头一软,耐性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