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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视到冯子芝温柔的表情,心里美滋滋的想:继宗兄长和老冉的说话果然没错,只要用上美男计,小芝无论多大的气都会消下去。他余光看到冯子芝缓缓地走近,嘴里又喝了一口茶水,定定自己开始激动起来的心。
小敛,天晚了。冯子芝再次叫道。
李敛这次放下茶壶,心下不住地窃喜,状似疑惑的看着他:怎么?
冯子芝嘴角含笑,情意绵绵的双手缓缓地抚上李敛的胸膛。
李敛的眼神变得火热,低头痴痴地凝视着他,任他在自己身上施为。
然而
李敛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冯子芝的嘴角露出轻柔的浅笑,小敛,天晚了。你该去书房睡觉了。这一笑如同春风拂去了寒冬月湖面上结起的冰般,勾得李敛迷迷糊糊,只懂点头称是。
冯子芝见状,更是笑得开怀。
然后,毫不留情地啪的一声关上房门。
李敛这才被惊醒,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孤伶伶地站了在门外。
他反应过来,轻咳了两声,靠近紧闭的房门,可怜兮兮的道:小芝,我冷,好像受寒了。说罢还抽了两下鼻子,试图博取同情。
对此,房中人淡淡的一句:别闹,我要睡觉了,明天还得早起。笑话,就李敛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强健体魄,更不好说他还有内力护身,怎会这么轻易就受寒了。
李敛不敢再打扰冯子芝,怕他明天没有精神,只好沮丧地一个人走去书房,准备渡过一个空虚寂寞冷的晚上。
早在七年前,呼韩邪就已经正式全面压倒延术的势力,延术被他迫得步步后退,最后更是不得不把部落南迁到大周附近的草原边上,向大周递上国书,投靠大周,正式接受大周的庇护。
而呼韩邪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继续对延术下手,反而整合匈奴,在草原上进行扩张,吞下大批的地盘,逼使突厥、鲜卑及柔然三族俯首称臣,风头一时无两,成为草原上真真正正、独一无二的霸主。
这次他屯兵七十万大军在周朝边境,自己艺高人胆大的亲自带领使节团进京。
得知消息的满大周朝上下群臣都猜不到呼韩邪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严阵以待。
这里就是周人的京城。
为首的男人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一张明显的匈奴血统的脸孔。眼窝微陷,鹰钩鼻子,下巴微翘,棱角分明,身穿一身黑色劲装,一副睥睨天下的霸道气势,不由自主给人一种浓浓的压迫感和臣服感!
身后跟着一众同样异族脸孔、身怀兵刃的粗豪大汉。
看看那几个长得跟头熊瞎子似的,果然与传闻的一样匈奴人都是凶如猛兽,茹毛饮血的野蛮种族!
穷山恶水出刁民,听说他们那边的女人,服侍完老子还要服侍儿子和他的兄弟!简直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没有!
不少百姓在旁指指点点。
来者可是呼韩邪!?一把嚣张的声音响起,直呼呼韩邪其名,极不尊重他。
匈奴众人勃然大怒,顷刻间刀剑出鞘,对准此人。
找死!!!
未等呼韩邪说话,他身边的一个眼神阴鸷冷漠的青年张弓搭箭,双腿夹马,一箭向那人射去,箭势极为强劲。
住手!!
六皇子!!
站在城门负责迎接匈奴使者的礼部一行人惊呼。
箭出如电,尖锐的划空啸声震人心弦。
那身穿皇子袍服的年轻男子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泛着寒光的铁制箭头往他自己飞去。
呼韩邪气定神闲的欣赏着这座雄伟的城池,对眼前的这一幕视若无睹。
只见那铁箭穿过了六皇子头上的珠冠,直插到城墙巨石上,箭头入石三分,不断颤动的箭尾仍在嗡嗡作响。
好!
乌里滚的箭术越发精进了!
乌里滚大人不愧是敏何查大人最得意的弟子!
一众匈奴人收起刀剑,拍手称快,恭维的道。
护驾!快来护驾!!
这时候才有人反应过来,连声大喊。
然而,当他们好像小丑似的上跳下窜摆开阵势后,匈奴人等却用像看猴戏的目光轻视地瞧着他们,并没有下马见礼,也没有跟他们说半句说话。
六皇子气急败坏的大喊:大胆!竟敢对本皇子大不敬!众侍卫还不快快上前把这无礼的匈奴人拿下!他也不是笨的,眼下匈奴势大,而且还未知道匈奴这次的来意,只得把事件定性为匈奴人无礼不敬于他,不敢贸贸然安上行刺的罪名。
一众侍卫连忙包围着匈奴一行人,他们现在仍然后怕着。要知道刚才那一箭若不是射中六皇子的珠冠,而是低那怕一点点,射中六皇子的眉心或其他什么地方的要害,那简直就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不论这群匈奴人的生死,就他们护卫不力以致皇嗣有失,在皇上和太上皇的盛怒之下,他们绝对是先死的那一批,甚至会祸及家人!
面对着这些险些害死自己的匈奴蛮族,众侍卫都是一副杀气腾腾、深仇大恨似的脸孔,随时准备砍他们两刀。
呼韩邪对此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场面视若罔闻,依旧介首自顾自欣赏眼前周人的京城。
其他孔武有力的匈奴使者也对这些周人弱鸡不以为意,那个挑起矛盾的罪魁祸首──乌里滚更是撇撇嘴,操着一口生硬的汉话道:又没有射中头!这只是一个小警告!你们若再敢对王不敬,我乌里滚就要了你们的狗命!!嚣张之余,言下之意更是觉得周人大惊小怪,小事化大。
你!差点没了命的六皇子顿时气结,一张白净的脸涨得通红。
四皇子直接找上呼韩邪,哪里来的无礼之徒!居然敢对六皇子口出狂言!?匈奴大单于就是这样管教自己的属下吗?不论他和六弟如何的争吵、不满,但也是他们兄弟间的事情,对外,总是一致的。
本以为自己点名道姓了,呼韩邪无论如何也会作出一些反应,但怎料却是半晌都没有动静。
负责这次迎接匈奴使者的礼部侍郎张常宁苦笑不已。
礼部尚书张旭三年前致仕,他的儿子也就是小张氏的哥哥张常宁正式升任为礼部侍郎,目测日后有可能接他老子的班成为下任礼部尚书。
接待使臣的差事本来就很微妙,话说的重了说不定就给了对方把柄,把事情搞砸之余影响两国关系,说的轻了却又有损国威,让对方得寸进尺。更何况这次呼韩邪还在边境屯兵七十万!一个处理不好,分分钟两国开战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原本只由他礼部负责接待的话,不是张常宁夸口,但总能顺利把呼韩邪一行人接待好的。偏生太上皇和皇上还要派三位嫡皇子来辅助,四皇子和六皇子若不是有五皇子在旁调停,恐怕未等到匈奴使臣来到,他俩就已经打起上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四皇子和六皇子进退两难脸色越来越难看,张常宁的脸色也不比他的好多少。
如今这呼韩邪默不作声分明就是要给大周一个下马威!若是把那匈奴人箭射六皇子的事情大事化小的话,大周的脸面往哪儿搁!但若是强行要追究的话,只怕会引起两国纷争!而且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该如何平衡局面,措辞又该如何!张常宁脑子里飞速的组织合适的语言。
第九十四章 纵火()
大羽箭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一箭就把乌里滚的辫发射断。
乌里滚只感到脑后一凉;心下大惊;披头散发的,甚是狼狈。
竟然敢偷袭我大匈奴勇士!真是该死!!
其他匈奴人见得乌里滚被人偷袭;顿时群情激愤起来。
而呼韩邪耳朵一动;总算舍得移开眼神;分了些许目光到射箭的方向那边。
五皇子威武!
大周一方却是声威大震;拍手称快;心中那道郁气一扫而尽。
一时间;双方的情况仿佛调换过来似的。
五皇子目光炯炯有神;微微放下手中的弓箭;沉声道:匈奴人,听着!这里是我大周的土地,你们若是再敢无礼,就休怪本皇子箭下无情!!与乌里滚刚才那话如出一辙。
乌里滚好歹都是草原上的天之骄子,资质不凡,年纪轻轻就成为射雕者,更得到撑犁孤涂(长生天的儿子──呼韩邪)的青眼;接掌董木合的部落,成为新一代的右日逐王。五皇子用弓箭羞辱他,射断了他的辫发;又用他的说话来堵他的嘴;乌里滚怎能忍得住五皇子如此的挑衅呢!
他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低吼一声;就要好好教训这个敢口出狂言的周人。
然而,一只手掌挡在他的胸前,甚至没有丝毫的用力,乌里滚却像被如来佛的五指山压着似的,万万不敢上前半步。
你的箭术不错,是贾敛教的?他人呢?呼韩邪拍手称赞,饶有兴致的道。
未等五皇子回答,他就环视了一圈,发现不见有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年的那人的身影。
他有点意味深长的道:怎么?老朋友来到,他也不一尽地主之谊?这可不好啊!枉我还特意为他准备了最后的两个字在舌头上转了两圈,没有说出来。
而被惦记上的李敛浑然不觉地带着林寒回府。
我这外甥女倔强得很,偏偏就要学剑!府中以你剑法最为高明,我只好厚颜求你替我教教她了!李敛苦笑道。
统领何需挂齿?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况我的剑法在府中难以寻到传人,我还需要谢谢统领替我找了一个弟子才是!林寒这倒是大实话,天策府终究是对外征战的军队,在战场之上连长枪都得舍弃,短兵相交的话,那么就已经到了一个山穷水尽、穷途末路的局面了。既然如此,还不如继续在长枪上下狠功夫。
李敛站定身子,正式的道:我那外甥女既然决定了习剑,就容不得她半途而废,友德莫要顾忌于我。若她真的不堪受教,你也莫要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