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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意然紧咬下唇不发一语只想挣脱桎梏——虽然挣脱的可能性有点小。
看来,景北齐把那件事告诉他了。
景北齐到底在想些什么啊,要是觉得她住在他家碍事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干嘛要拐这么大一个弯子把他给挑衅过来,难道他觉得她会乖乖跟江谦走,还是觉得她和江谦还有可能还是怎么的,他是哪里来得逻辑觉得她和江谦还能和好如初啊,根本就没可能了好么,要有可能的话早就好了,怎么会拖到现在!
“姜意然你回答我,我现在必须听到你的解释!”江谦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指节开始泛白。
姜意然忍不住痛呼一声,终于开口,对吼回去:“你他妈给我放手,我就是不说话你都用力到了这种地步,那我要是告诉你答案你他妈不立马把我给掐死啊,你放手!”
看到姜意然脸上表情变得痛苦江谦才发觉自己手用了太多了力在手上,赶紧收回了些力,“只要你告诉我答案我就放手。你为什么要打掉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姜意然盯着江谦的下巴冷哼一声,“这个词从你嘴里说出来可真新鲜,你有把我和你当作‘我们’过?我求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你不过就是提供精子的人,这世界上有妈没爸的孩子多了去了,你要认谁当老婆孩子就认谁去,千万别来认我的,我的孩子只是我一个人的,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没求这你稀罕。再说了,孩子早就没了,你现在来问我有什么用,难道你还能有法子把孩子重新变回我肚子里让我给你生出来?”
江谦最烦姜意然避重就轻,胡乱诡辩,他只想听原因,于是问了第三遍:“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把孩子打掉!”
孩子,是姜意然的痛,提及孩子就有种想哭的冲动,眼眶开始发红,身体也微微颤动起来,一字一句说出口非常吃力,“景北齐没有告诉你原因?他既然没说,那我就告诉你吧,因为我没资格做一个合格的妈妈,我的孩子应该在一个安定和谐的环境中长大,可很明显,我给不了他这样的环境……要是当时我真把孩子生下来,会发生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吧,我必然要你复合,而你又要忍受着和我这个你讨厌的女人继续一起生活,还要和我一起把孩子养大。没有孩子你有时候或许还会看我一眼,而要是有了孩子,你怕是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了吧,你觉得那样的日子我能过得下去?我好不容易才从深渊里偏体鳞伤地爬出来,你以为我会容许自己再傻傻的跳进去?江谦,我自私,无与伦比的自私,我为了自己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你不是很清楚么?”
江谦压抑着心头的怒火耐着性子把姜意然的话听完,即使她说出的原因和景北齐告诉他的基本相同,只是要更加具体。
“还有,当初你第一次把安珀带回家之后不是没多久她就答应了你爸给的条件跟你分手了么,我告诉你,那是我给你爸出的主意。原因么,不仅仅是因为她对我妈出言不逊,还因为我看不惯她,而我为什么会看不惯她,那是因为我觉得她配不上你,我明明就比她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结果你一开始对我的态度就那么差,她却能做你的女朋友——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姜意然发觉自己鼻子酸酸的,要是控制不好她可能会哭,不行,她一定得忍住,不能在他面前流出一滴眼泪,“呵呵,现在说这些也没多大意思了,早就过了不是么?对了,还有她的车祸,别忘了,那也是我的杰作。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我肯定也能不例外啊,她一直和你纠缠不清怎么赶都赶不走,我被逼急了也只能用极端的方法,我告诉你,如果可以我巴不得亲自开车把她给撞死!”她眼神忍不住飘忽,她还是不习惯理直气壮地说谎话。
这和景北齐说的不一样,他该信谁说的?
“所以,为了你的身心健康,拜托你离远点吧,别让我脏了你的生活拉低了你的水准。不过就是个没能出生的孩子,你何必那么上心呢?”姜意然只想把江谦给逼退,只要能让江谦从她眼中消失,不论能说的还是不能说的,她能想到的,她就会说,完全不经过大脑,“你要想有孩子找谁都能生啊,安珀不是现成的么,反正你们家那点破事儿我已经没心思管了,你要让安珀进门就是把你爸给气死了也跟我没多大关系,大不了到时候我就以继女的身份去出席他的葬礼追悼会什么的,我妈还能的一大笔钱,然后从你家离开和我一起住,而你也能完完全全掌控公司。你看,安珀这可成了大功臣,她一个人就能帮你解决好几个麻烦,那你以后的生活该有多幸福美满啊——而我呢,我就是你通往幸福大门路上最大的绊脚石,我现在已经自动滚开了,你就快点朝你的幸福迈近吧,何苦要停下来管我呢,我根本就不重要。”
听完这些江谦反倒选择相信景北齐对他说的,他刚才怒气太盛一时忘了,直到刚才才猛然想起来,他之前分明就察觉出来了的,姜意然越是想要保护自己说出来的话就越是难听伤人。
她为什么要保护自己呢,必然是受到了威胁或是处在危险、不安定的情景当中,而他现在对她来说就是威胁,就是让她害怕不安的因素。
他必须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她是在故意气他,她要的就是他相信她的鬼话然后离开,可他想听她的真话,想听她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
很快整理好心态,江谦沉下心彻底收起愤怒,眼里带着不忍,语气平淡,带着劝意:“意然,景北齐告诉我,安珀的车祸是个意外,并且是他自作主张去找安珀的麻烦,你事先根本就不知情,你刚才说那些都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
江谦突如其来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姜意然混乱了,他现在是想怎么样,硬的不成要来软的?
真不好意思,她姜意然就是软硬不吃,她现在要是这么容易就动摇那她这几年就真的白活了。
因为江谦完全收起了手上的力道,姜意然手臂可以活动,她便干脆一步上前狠狠把江谦往后推了一把,“你傻啊,景北齐的话都听,你说的话根本就不可信。”
“不,你的话才不可信。”江谦不住往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形后又大步走上前,这一次,他握住了姜意然的手,目光中带着难得的深情,他要坚定自己的立场,“意然,我要听你的实话,刚才你说的那些话我就当你没有说过,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为什么要打掉孩子。”
“真是不好意思,”姜意然如同触电一般将自己的手从江谦手掌中抽出,“我刚才说的那些就是实话,那就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你想听什么话,快给我个要点,只要我能酝酿出情绪我一定声情并茂地表演给你看好不好?但你必须答应我,在我表演地让你满意之后你就从我眼前彻底消失并且再不来打扰我的生活,可以么?”
江谦没话说了,眼前的女人他根本劝不动,她时时刻刻对他都是十足的防备,他说的她也不信,到底要怎么办?想从她嘴里听到一句她内心深处的实话真的就那么难?
静静过了好几秒江谦都没有再吭声,姜意然自然就认为自己成功堵住了江谦的嘴,在心里稍稍松了口气,绕开他要继续往回走。但没走几步江谦竟然又迎上来把她拦住,还是不说话,就那么注视着她。
姜意然咬咬牙,眼疾手快伸手去取掉了江谦鼻梁上的眼镜,在江谦反应过来之前一手握着一半,把手抬到他眼前,只听到“啪”的一声,她就把眼镜从中间掰成了两半,把残骸扔到他身上,再一次绕过开他往前走去。
江谦两眼近视读度数都接近五百度,没了眼镜,他就跟个瞎子差不多了,面对模糊一片的世界,他想追,也无能为力。
看到姜意然走远了许泠雨才从树后走出来,看到江谦站在原地有些担心,走到他身边捡起地上的眼镜残骸放进他手心里,先是自我介绍,然后问他:“那个,我叫许泠雨,就是跟刚才和景北齐一直在一起的那个人,你现在没事儿吧,要是看不见,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我会开车……”
“不用了,”江谦冷冷拒绝,“我会找人来接我,你去看看她吧。”
许泠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哦”了一声,无奈地瘪了瘪嘴,转身离开,只是在远去的路上忍不住回望了好几次,而江谦就像一尊雕像站在原地几乎没有动,直到走进了楼,她才没有再去看。
这真是一对奇怪的男女……
许泠雨上了楼,站在门口正要掏钥匙,想了想,还是又给景北齐发了条短信:“你快回来吧,他们貌似谈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四七 她所隐瞒的事(3)
47 她所隐瞒的事(3)
发完短信摸出钥匙,许泠雨深吸了一口气,放松肩膀做好面对一切状况的准备,转动钥匙打开门走进屋,只见姜意然蜷成一小团缩在沙发角落里,两条腿折收在胸前,双臂紧紧抱着腿,下巴抵在膝盖中间,目光愣愣地盯着面前茶几桌面某处,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在愣神。
许泠雨犹犹豫豫走过去,顿了顿,盘腿坐到姜意然面前的地上,背靠着茶几,抬头望着她的脸,发现她眼眶红红的,眼角似乎闪烁着点点晶莹,正想开口,没想到她瞳孔蓦地一缩,嗓音低沉,就像刚刚才睡醒似的,问道:“你刚才去哪儿了?”
“我,我洗完澡看你还没回来就下去找你了。”许泠雨被小小的吓了一跳,注视点赶紧转移到姜意然的脚趾头上,不敢再去看她,“你,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姜意然摇摇头,言语中带着驱逐的意思“别管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刚才姜意然和江谦的对话许泠雨本来不想听,可是他们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她差不多都听到了,听完后只有一个想法:姜意然的心太狠了,话也太不留情面了,不管怎么说站在她面前的人曾经是她丈夫,也是她没能出世的孩子的父亲,就算当时他们的关系真的很紧张,毕竟孩子不是她一个人的,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