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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大学同学,同学之间留扣扣号很正常,班级群也是建在扣扣上的,所以大家平时都会关注扣扣。
他是昨天发的消息,而且是午,那个时候我还没醒来,我醒来的时候在傍晚,又没有手机,所以错过了弄清状况的最佳时间。
怎么办,他到底帮过我,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可我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该怎么办?
高宁提过林边边的处境,难道裴庄把她怎么样了吗?那对付张磊的会是谁呢?
切的切都像本无头账,我在里面转圈,却找不到头,也摸不着尾。
我怕死,也怕痛,待在心姐家里的我实现了当鸵鸟的愿望,就这样直当去,不也挺好的吗?
我拄着拐杖移到窗前,看着楼买菜的大爷大妈们经过,还有上班族拎着包匆忙的身影,电瓶车自行车,小轿车,都在忙碌着,眼前最平凡的情景却成为我现在最渴望的生活。
心姐班回来带了许多的菜,她给我做饭,我在客厅看电视,偶尔聊两句店里的事情。
“来,吃饭了。”她忙来扶我。
我笑着跟她起坐到餐桌前,拿起饭碗,我竟有些难以咽。
心姐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我做的菜不合胃口?”
我抿唇摇头,“姐,我想了天,我还是回去吧。”
“回哪儿去,小七,我直都没问你,跟严格分手之后,你都在哪里住?还有上次来吧里的那个男人张磊,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我放碗,把遇到裴庄之后的事情五十地告诉了她,还有和张磊的合作关系也说了,除了对裴庄的感情,其余的没有丝隐瞒。
不知名的沉默在饭桌上蔓延,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吸引不了二人。
许久后,心姐重重地叹了口气,“属于你的事情你要自己去解决,如果你想回去,那就回去吧。”
我搭上她的手紧紧握住,“姐,我会感激你对我所有的照顾的。”
她笑了笑,往我碗里夹菜。
这是我享受自由的最后个晚上,第二天的时候,心姐给我打了辆车,我上车之前,她叮嘱道:“欲戴王冠,必沉其重。”
我闭上了眼睛点点头,眼角似乎有些晶莹。
我知道她的意思,可我要戴的这顶王冠,不是我想戴的,而是被人强迫着带在头上的。
到了别墅的时候刚好八点半,我本来想避开裴庄悄悄溜回去的,谁知道我刚进门就看到他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好像专门在等我。
“回来了?”他的语气听不出悲喜,脸上更没有表情。
这样才让我更加忐忑,“你知道我要回来?”
“……”裴庄不语。
我咬着唇,拄着拐杖走到他的身边,“在这等我定不会是为了想见我面吧。”
他放报纸,抬起眼皮看了我眼,“总算还有点脑子。”
我生气,只是瞬间,对他的脾气我该慢慢习惯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哪了,你走的时候我知道,至于我为什么没拦着,是给你时间想清楚,花了天那么久,真不识时务。”
我不屈不饶地对上他的眸子,“那你现在待在这是什么意思,预备我不回来就抓我回来?”
裴庄慵懒地放二郎腿,站起身,子就比我高出个头,“答的不错。”
我握着拐杖的手骨节泛白,指甲上的血色都褪去了,我就是根拴着线的风筝,随他怎么放,最终都会回到他手里。
这个男人让我又气又怕,又敬又畏。
他绕过我,我却转身追问道:“林边边呢?我昏倒了之后,她怎么样了?”
裴庄连头都没回,“方俊失手把她打流产了,现在就住在你病房的楼。”
什么?我昏迷的两天,她竟然离我那么近,不过听到她流产的消息,我心里阵畅快,先不管方俊我想不想的起来他的模样,单单是他做的这个事就让我感觉高兴。
这个时候不去看看热闹,我心里怎么会舒坦呢?
说到底,要不是她,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病怏怏的模样。
第二天,我就拄着拐杖去了医院,林边边躺在病床上,这是我第次看见她如此憔悴,严格坐在她病床旁边的沙发上玩手机。
“你来干什么?”见了我,她秒钟就炸毛了,看来我比兴奋剂还管用。
严格见到我似乎也有些惊讶,但不是那么抵触。
我扫了他眼,他袖子上带着个黑色的孝字,难道他爸爸真的去世了?失去爸爸和孩子,这到底是他的报应呢?还是报应呢?
我微笑,“偷鸡不成蚀把米,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林边边愤怒地捶着床,“阿格,把她赶出去,我不想看见她,秒钟都不想看见她!”
严格今日不像往常样听她的话,他看着我道:“小七,你走吧。”
“我为什么要走?林边边,你有今天的场是你活该,算计我不成反流产,这就是老天爷给你的惩罚。”我字句道,毫不示弱。
林边边气急了,眼珠都快要掉出来似的。
她指着我,“你少嚣张,别以为有裴庄给你撑腰你就能怎么样,他还不是样算计你?等到有天你跟我样,变成了对他没有价值的利用工具,你就会知道自己现在像个小丑多么可笑。”
裴庄设计我是我心里过不去的坎,我度把所有的信任都交付与他,可是到头来他才是害我无所有的人。
我又恨又怕,然而,这并不妨碍我看林边边的笑话,“等到了那天再说吧,至少现在我还是站在裴庄身边的女人,而你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可怜虫。”
“颜七,你少得意了,我没了孩子,你的腿也没好到哪里去。”林边边昂起巴,瞪着我。
我勾起嘴角,“原来你孩子的生死那么廉价啊。”
林边边捏着床单的手骨节发白,她闭上眼睛大叫道:“严格,你快把她弄走。”
看来她是秒也不想看见我,我的目的也达到了,看到了她现在的惨样。
“不用劳烦了,我自己会走。”我连看都没有看有那个眼,自己转身往外走去。
在我拄着拐杖转身之际,林边边拿起手边的果盘朝我扔来,“快给我滚。”
我躲闪不及,以为那玻璃果盘就要落到我身上之时,没想到严格却突然挡在了我的面前。
“严格?”我诧异。
林边边更诧异。
“闹出来那么多事,你还不满意吗?边边,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任性。”严格转身无奈地对林边边说道。
“你竟然帮着她?严格,你特么地还有没有良心,是她害死我们的孩子,你别忘了!”林边边露出狰狞的神情。
我皱眉,明明是方俊打的她,关我什么事,这女人还真是……
严格的胸膛被砸中了,他捂着胸口,眉眼间有些不耐,“你怎么那么蛮不讲理,前天你还说是方俊打你,现在怎么又变成小七了。”
林边边被刺激到了,她扯掉身上的被子,连拖鞋都没穿,直接跑到他面前给了他巴掌。
“你忘了是谁给你钱让你去救你爸的吗?现在你还叫她小七,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看到严格吐了口血水,拳头也攥得紧紧地,男人最好面子,可林边边却几次三番犯了男人的大忌。
本来打算走的,我想了想还是看完戏再走吧。
“你说完了吗?”严格声音压低。
林边边两道没化的淡眉皱到起,“你不给我道歉,还问我说完了吗?好啊严格,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连你都敢这样跟我说话,我问你,是谁给你脸了?”她抓着他的衣服狠狠的摇摆。
这明显就是受气媳妇,还承受着家暴,我看着严格,啧啧摇头。
严格想挣开林边边的手,但她固执的很,他怒了,把把她推到在地。
我倒吸了口凉气,林边边比我还要惊讶,随即变成了痛苦,她捂着肚子,身似乎有血流出。
严格显然愣住了,我忙拄着拐杖往外挪,边朝病房外喊道:“医生,病人摔倒了,医生……”
林边边狠狠地看着他,苍白的唇抿成条线。
“你还愣着干什么,你的女人,自己抱到床上去。”我提醒严格。
严格忙去抱林边边,她把推开他看向我,“颜七,你少假惺惺了,我跟你的仇不死不休,总有天我要弄死你!”
我很不给面子的噗嗤声笑了,在医生进来之前,我走到她身边,弯腰平视着她,轻声道:“我等着瞧。”
第32章 求救的短信()
说完之后我不顾林边边杀人般的眼神便走了,接来的戏码我可没点兴趣。
“小七。”
我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严格,他不去照顾林边边,出来追我干什么?
“对不起。”他低了头。
我拧着双眉,这唱的又是哪出?我本想出言讽刺的,可看到他袖子上的孝就算了,“我不会接受你的道歉的。”
“小七,我也是有苦衷的,念在我们曾经几年感情的份上,别生我气了。”严格低声气地说道,他的手搭上了我的。
简直是笑话,我抬手打掉他的手,“严格,你是不是脑袋坏了?你对我做的那些事,哪样都够我恨你辈子了,你还想让我不生气?”
他脸上带着歉疚,而我只觉得是假惺惺。
“我是真心实意想要道歉的,以后我会补偿你的,你还记得吗?我们说过毕业后就在起上班,起奋斗拼搏,在向北市买套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
我记得这些话,不过,这些话都是我拿来督促自己的,告诉自己当年的我是多么的幼稚和可笑。
我挥手打断了他,“住嘴,严格,你觉得你现在说这些话有意思吗?里面还躺着个刚流了你的小孩的女人,而你现在跑来跟我谈旧情,真是让我恶心。”
严格就那么看着我,我转身就走,对于这样无耻的男人,我点留恋都没有。
短短两天,我的腋和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