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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霓纤每到这个时候必要晒太阳,身子依旧不好。
此是她缩在宽大的躺椅内,身上盖着一件宽大的蓝色长袍,只露出一个脸来,许是夕阳的关系那脸如朝霞般红润泛着水润的光泽。柳叶眉细细的攀爬在她精致的额头,卷翘的睫毛轻刷着妩媚的魅惑。
何沁阳慢慢走过来,她能这样真是在好不过了。由衷的高兴,只是不知眼睛何时才会好。
听到动静官霓纤睁开眼来,唇边浅笑已至,“你怎么这么安静,这可不像你。”那眸如洗去的铅华,晶莹剔透,黑白分明。
何沁阳当即微微怔了一下,那眼睛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你………的眼睛……”
“啊,怎……”官霓纤说着突然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忙坐起来,袍子滑至大腿。她拿起袍子看,接着又不敢相信似的伸出五指,继尔看向何沁阳……
不敢相信,震惊,激动!
何沁阳忙问:“你……你看得到了?”
官霓纤蠕动着唇,锁着她的容颜足有一分钟之久,方才颤道,“你的胸……怎么变大了?”
何沁阳:“……”
“看到了,终于能看到了!”官霓纤兴奋得有些不知所措,眺过何沁阳看到有一个挺拨的人影来……她奔上去扑向他——
慕容七夜张开双臂搂着她的腰,因她动作稍猛,后退了两步。
他感觉到了她身子的颤抖,“怎么了?”
女人埋在他的胸前,不言语!
他看到了她的眼角,蠢蠢欲动的神色……心思一凛,继尔明白了什么。搂得越发紧了,胸腔内有火热滑过。
“回房。”他粗哑的道,抱着她进了屋。
夕阳西下,他们的影像融入霞光里,似剪下了一张赏心悦目的画像,久久不散……
终于——好了!
何沁阳鼻头一酸……最后甩甩头,她激动个什么劲儿。
“干娘,你怎么了?”上官逸不知从如儿崩了出来,迎着光,那蓝眸竟妖娆得不敢直视。
“大喜事——你娘的眼睛好了。”
“真的?”上官逸高兴得跳起来,不由分说的跑了进去。不一会儿就传来,他们母子的打闹欢笑,偶尔伴随着男人宠溺的责怪。
这样的奇乐融融,是让人羡慕让人向往的。
孩子,孩子……
想得心口一酸,快一个月没见着了。
正打算提步加房,却蓦然听到婴儿的哭泣。
她侧头望去,只见一身暗黄色长袍的慕容白抱着一个婴儿朝这边走来,那孩子许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呜呜哭起来,再也不管这个温暖的怀抱。
何沁阳怔住!须臾,扑上去,“微微……”她抱过,慕容白并未阻止。
她抱过来,孩子在她怀里挣扎了两下,那双清澈圆滚滚的眼睛朝她看了两眼,突然笑起来……
这样一笑,何沁阳只觉得心都化了般。
清泪,就那样蹙然滑落。
慕容白一震,下意识的想去给她拂去泪水。但想到了什么,又缩回了手。
孩子许是饿了,朝她的胸口蹭去,头进往里钻。
何沁阳破蹄为笑,指间刮着她的脸颊,柔柔低语:“宝宝饿了,走,给你找吃的。”
厨房,白天正在洗菜,准备晚餐。
“何姑娘。”
“白天,还有粥么?”
白天看到她怀里的孩子,有些错愕,她并不知这孩子的来历。但好奇并没有多问:“没有,你要喝么?”
“不……这样,你帮我抱着孩子,我来……”
“不用了,我来哄!”蓦地伸过一只手来,夺过了孩子。
何沁阳回眸,“你……”
“你出去。”慕容白打断了她。
白天明白他的身份,不敢抬头,说了声‘是’,出门。
孩子开始哭了起来,小手在空中乱舞着,何沁阳心疼握着她的小手,“宝宝不哭,现在给你弄吃的。”
赶紧淘米,煮粥。
慕容白望着她忙碌的背影,目光又扫向她的胸口:“煮粥来不及了。这么大,应该还有奶水吧?”
情欢()
情欢
何沁阳没听懂他的后半句,但前半句确实听懂了。孩子的哭啼让她极为不适,煮粥也确是有些来不及。抿唇想了一下,余光中却看到他的目光……
她一怔!
“你看什么?”这时方才想起来,他说的‘大’……
慕容白极为反常,此时收回目光,把孩子往她怀里放去,:“你先喂她,等饱了通知我。”这说话的语气就似天子对臣子一般,公事公办,假以辞色,规规矩矩。
何沁阳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已然出去。
她看着他修长的背影,斜阳中有些虚虚晃晃,发丝在风中轻摇,刚毅俊逸的侧脸,似陌生似熟悉。
那么一瞬间,她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孩子仍然在哭,揪着她的头发有些疼,她方才回神,抱起孩子回房。
大半个月孩子没有吃奶,奶水胀痛时她会挤出来。但不知是身体已然的缘故还是什么,她的奶水极少,纵是一天不喂,也不觉得有多胀。好在,微微还小,饭量也小。
看着孩子满足的小脸,她便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门突然间被推开——
她反射性的要把衣衫放下来,却看到是她——
“哇,好白好大。”官霓纤明亮的眸子锁在何沁阳的胸部上,眼冒红心。那么赤裸裸的目光,何沁阳也不敢露了。扶着孩子的脑袋,把衣服放下,拢好。
孩子已睡着,她却舍不得把她放到床上去,就这么抱着。
“哎,真可惜。”没看到……
何沁阳翻白眼,扫了她一眼:“啧啧,某只禽兽真是太禽兽了,出来时也不把颈子盖着,你羞不羞?”
官霓纤微微一愣,摸了一下脖子,霎时想到了刚才某个人抱着她,动手动脚兼动嘴……她嘿嘿一笑,把秀发甩至后背,亭亭大方。
“看吧看吧,让你好好看。”一袭锈着柳叶儿的青衣,下摆拖地,簿衫紧贴着她的身段,有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秀丽。官霓纤和几年前不一样了,从眉眼一眼就能看出来。湛亮的眸子如上弦月般,灿亮,迷人。
何沁阳自然是没盯着她的颈子看,她可没这么厚脸皮。
对着那双眼睛,不好奇却是不能的。
“你的眼睛怎么突然间好了,快,告诉我。”
官霓纤神色闪了一下,接着又长舒一口气,“好吧,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几个月前我去了西域,那里是夜的家乡。方丈,空布还有死去的慕容予也去了。”
“搁在我们那个年代,眼角膜移植嘛,再简单不过了。但是这里可不行,西域虽说奇事怪人多,但这种事还是少见。我可是九死一生呐……”
何沁阳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你们那个年代,你在说什么。还有你说得详细一点。”
“那件事我改天告诉你。这样说吧。我的眼睛是慕容予的,你明白了?”官霓纤提起这个名字心里总是有些异样划过。
何沁阳确实震惊!
猛的想起在那个小筑里,空布最后对她说的话,他要带慕容予去完成他最后的使命……就是帮官霓纤?
“你真是害人不浅啊!”让两个男人,一个放弃江山,一个因她而死。
当年南门若不是她一剑刺中慕容予的胸口,他哪会死?
官霓纤苦笑一下,“哎……我被赶出来了,所以今晚我要和你睡。”
“怎么了,他那么宠你怎么会赶你。”
官霓纤闪烁其词,极小声道,“我貌似说错话了……”
“你说什么了?”孩子睡得有些不安稳,何沁阳把她抱起来,拍着她的背。但孩子依然皱着眉,泫然欲泣,扭来扭去。
官霓纤看到这儿,没有说下去,对着外面喊了一句:“进来哄你女儿!”
一会儿门被推开,慕容白走进来,抱起孩子便走了出去。说来也真是奇怪,孩子到了他的怀里,小小的手指揪着他的衣领,头一歪便沉沉睡去。
何沁阳怔忡……
怀里空空的,看他们父女俩如此契合,心里难免不是滋味。
“你算了吧,人家这么长的时间都在一起,一直都是慕容白亲历亲为。孩子能认得你就算是不错了。”
何沁阳笑笑,心里依然无法舒坦。舒口气,不去想了。
“你还没说,你刚刚说什么了?”
“哦,我说……那个……我不是眼睛好了么,然后去看看慕容予,然后他就翻脸了!”
何沁阳怔然,“你这个变态,竟然提这种要求。不过,慕容予为你做到这份上谁想死后尸不全。你去看一下也是应该的。放心吧,他只是吃醋而已,很快就会想明白的。”
官霓纤眼大眸子,味意兴浓的看着她:“你这么了解他》?”
她的眼睛一闪一闲,圆滚滚的眼睛有一种让何沁阳心慌的神色。
她忙说:“哎,你别误会。我对他没什么意思。”
“不要紧张,我知道你没有。要有早有了。”
“去。”
“哎!得,我得回去伺候我们家两个祖宗去了。”官霓纤拍拍手,衣衫撩摆,水秀天成。
走几步又折回来,以一幅过来人的语气道:“你不要这么傲,身段该软时就得软。怎么说他在你面前,从没把自己当王爷或者皇上过。就凭这一点,他就值得让女人为他肝脑涂地。”
何沁阳坐在桌前良久,风吹夕阳红,印上一张张江南的大好河山。
她的脸颊投在红色的余光中,纤长浓密的睫毛剪下椭圆型的弧弃绽放在脸上,俏丽如嫣。暗淡的眼角,柔和了她眉宇间的英气,反倒多了一丝淡淡的妩媚。多一分显艳丽,少一分显轻秀,恰到好处的风情万种。
夕阳渐渐淡下,幕色降临。
她方才走出屋,听到白天和上官逸在院子里的打闹,官霓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