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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怜吃笑,“许是微微饿啦。”
“是吧,你先出去待我喂好了她,你再进来。”女子道,声音依旧青脆。望着女儿,饶含宠溺与爱意。
青怜掩门出去。
何沁阳喂好了奶,孩子又睡着了。她抱了一会儿,才把她放到床上。桌上的青汤还有些热,于是便喝下了一些。
还有二天就满月了。
她叹息一声,这孩子刚刚九个月便已降临。她一度以为她的身体会不好,却不想身体倒也不错,不算胖,但也不至于很瘦。或许是……怀她期间,情绪不稳,波折多了一些吧。
不过总体还算好。
“小姐,方丈来了。”门外青怜喊到。
何沁阳一听,赶紧穿好衣物,开门。
“大师。”
方丈年岁大,但面容红润,想来是修身得道高人。
“今日身体如何?”说起话来,亦是洪量。
“尚好,请坐。”
“那便好。老纳来看看孩子。”方丈把微微抱起来,小家伙睡得很沉,头一歪歪到老者的怀里,竟笑了一下……
“哈哈……好好,这孩子将来必成大器啊。”方丈很是喜欢这个孩子,笑言。
“多谢方丈。”成不成大器她无所谓,只要平平安安长长她已满足。
二日后。
微微满月的日子。
几人吃饱喝足后,方丈把何沁阳叫到了禅房。
他没有迂回,而是直接进入主题。
“确实要走么?”
何沁阳回:“是的,大仇必报!”暗暗握紧了拳头。
“许,这也是你命中注定的。想半年前,若不是你中途碰到了老纳,怕是你已经去手刃仇人,而你肚子里的孩子必然禁不起你这样的折腾而有异变。”
“多谢大师,若不是您,恐怕……微微她……”现下想来,也是惊骇。
“不不,你谢你自己。没有被仇恨蒙痹,能听劝便是慧者。你若要下山,老纳也不阻止,但有一事相求。”
“不敢,方丈有事请尽管说,我定赴汤蹈火。”
“呵呵,没那么严重。”方丈从坐底下的暗格里拿出一串链子,相当漂亮,七彩之色的珠子串到一起,下面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质地相当漂亮,看那色泽也是价值连城。
何沁阳疑惑……一个僧人,如何会有这样宝贵的珠链?
“这是一位女子的,这珠子乃是西域珍品。能救人也能害人。”
何沁阳不解,细耳恭听。
“每颗珠子都有一剂药,单独吃一滴便能毙命!乱吃也能毒人于无形!得讲究顺序,依次来吃,这是良药,能化解一切病魔。但这珠子,孕妇不能带,绝对不能!药久性渗出,会致婴儿畸形畸变,或者一出生变恶病缠身!”
“老纳研究了这么些年,从中原到西域,终于得到了吃这药的顺序为何。”方丈拿出一张纸,一同交给何沁阳。
珠子有些重量,“方丈把这如此宝贵的东西给我……”何沁阳问。
“可恨,老纳没有早些研究出这个药序来,否则茉儿也不会……纵是她曾有害人之心,但她终是个可怜之人啊。”方丈喃喃低语,一会儿方方反应过来,“你把这个带到江南交给一个人,老纳想,或许她需要它。”
“给谁?”
“官霓纤。”方丈看着她,似笑非笑。
不亲热会死()
不亲热会死
何沁阳听着心里也是一喜,她知道官霓纤眼疾至失明,她不知病因为何,但有了这药也是好事,对她也必有帮助。
方丈继续道:“老纳还有一事。”
“请说。”
“你此去路途较远,孩子又刚刚出生,与老纳又相当有缘,不如就留下吧。老纳帮你照看,在我这梵天寺里,必定是最安全最周全的。”
“这……”何沁阳并不想和孩子分开,但是……若不找徐丽香给个说法,她必然难安!
“安心去吧,一月后,不管你没有回来老纳都有大礼相送。”方丈说着笑意盈盈。
最后何沁阳还是应允了,倒并不是因为方丈的什么礼,而是把微微留下也是良好之策。
她走,是在第三天。
走的前一天,下山去市集请了乳娘,添置衣物。
不舍离去,却也不行。
之前因为有孩子,放任徐丽香快一年的时间,够了!
她走后的隔天。
寺里来了一个……
“方丈,近来可好?”少年一袭暗红衣衫,金线滚边,显得内敛,沉稳,大气又不失尊贵。一张脸更如潘安在世,迷人的桃花眼仿若春水,绚乱如花,却是魅惑极了。
“来啦,嗯,比老纳预期得要早。皇上,请上座。”
慕容白摆了摆手,示意跟随而来的何笑出去待命。他与方丈对立而坐。
“方丈吩咐我来,有何要事?
“不敢,你是君我是民,怎敢用吩咐二字。只是听说半年来,皇上焦急不安,听说在找人?”
慕容白眸子霎时燃起希望:“方丈知道她的下落?”
“老纳让你见一个人,空布。”
“是,师父。”头发已长的空布依旧叫着师父,不一会儿他和青怜一同前来,抱着一个孩子。
慕容白瞬间心里鼓跳如雷,看着孩子,感觉体内有一些什么东西在慢慢的漫延开来,最后聚在心脏处,畜势待发。
“皇上?”青怜见之,心里一骇,忙行礼。慕容白只顾看着空布怀里的孩子,压根没注意到她。
方丈朝空布使了一个眼色。空布立即把孩子交到慕容白的怀里……他怔怔的接过。抱在怀里的那一刹那,他已然肯定这个孩子是她的!和何沁阳长得太像了!
但他依然问……
“她是?”
“她叫微微,目前还没有灌上姓氏。不知皇上以为她是姓何呢,还是慕容?”方丈笑如春风,看着孩子也是满脸宠爱。
聚在心脏那一处的东西,刹那间如烟花般绽放!
过多的喜悦,让他不知所措。愣愣的看着婴儿的脸,半响都没有眨一下眼睛。
不知怎的怕生的微微,见了他竟然不哭,伸出稍显胖的小手扯着他的头发,太小视力尚看得不远,只能拉着眼前的东西,唇不停的蠕动,偶尔咧开嘴一笑。
慕容白就这么看着,蓦然感觉眼眶有些湿润……他的孩子,这是他的孩子。
激动得不能言语,手臂不敢使劲,生怕弄疼了她。
“她呢?”半响后,他问,声音里有着隐忍的暗哑。
“她走了。”
慕容白一震!
“方丈……”
方丈摆摆手,示意他停。然后让空布与青怜出去。
“她去了哪儿,我不会告诉你。”
慕容白急了,“你明知道我找她得有多辛苦……”
“哎,一个情字害死人啊!听说你身边有一个来自江南的才女,贴向伺候?”
“这是从哪儿听来的?”
“你莫管从哪儿来,把孩子给你已是仁义。但你记着,这孩子你不许抱回皇宫,只能留在寺里,老纳答应过她,要好好照看微微。”
“皇叔,侄儿求您了,告诉我吧。”慕容白嘿嘿一笑,讨好的到。
“叫皇叔也没用。老纳活了一大把年纪,好不容易有个孙子抱抱,我是绝不会允许你抱回皇宫。至于她的娘嘛……我说了不说就是不说。”年岁快百的老人说起这些话来有一些赌气更有一丝嗔怪的意味。
“皇叔,你忍心看侄儿相思成疾,无心朝政,做一代昏君?”慕容白打起可怜牌。
“这半年不见,老纳见你也挺好的,生龙活虎的,百姓安居乐业,可见你也是有些手段也是明智的。”
“皇叔……”
“好了,别说了。再叫我,别怪皇叔不念你这个皇帝,把你赶下山去。把孩子给我。”
慕容白勿地把孩子抱得更紧,“不行!”
“你……”
“你不告诉我她在哪儿,我就不给你看我的女儿。”
一老一少,大眼瞪小眼。
这一刻他们不是得道高僧,不是一国之君,就是一个疼爱孙儿的老人,一个刚做父亲的男人……
江南。
湖边小筑,青风悠扬。
“喂,小子,你娘去哪儿了?”院子里一女子正在给爬在墙上的花浇水,一边问。一袭桃红衣衫让女子看来娇俏可人,袖口所得紧紧的,裙及小腿肚,白色长靴显得女子的干脆,豪爽,落拓不羁。
椅子上坐着一个孩子,正磕着瓜子,唇红齿白,长相可人,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更让他从小就有股妖孽的苗子。
“估计又和他出去鬼混去了吧,哎……我命苦的娘啊,眼睛都没好,还要整天带个跟屁虫。”
“你说什么!?”蓦然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在院门口响来!
上官逸一听完了!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当下,笑如春风,扑了上去,抱着男人的腰,甜甜的叫着,“爹,你去哪儿,我可想你了。”
那男子一身浅蓝衣袍,湛蓝如天空不带一丝杂志,发丝如墨用一根白色的发带扎着,身姿修长,挺拨如松。眉如卧蚕,那眸如皑皑雪地里的水莲,蓝得通透,蓝得魅惑。皮肤白皙似雪,似刀削的唇性感得恰到好处。
此时他低头瞄了一眼与他有着一样眼睛的孩子,不紧不慢的道:“我和你娘出去鬼混去了。”浓眉微微一挑,显示出他的不满,声音若灼热午后的一阵凉风,沁人心脾,凉润清晰。
“爹,我知道错了……嗯……晚上我做饭,我扫地,我给您捶背。”天啊,有这样一个父亲简直就是……老天在惩罚他嘛!不怒而威,轻轻一句就让他吓,有没有搞错……
没出息的娘,每次这个男人恐吓你儿子,你都沉默不语,不会为你儿子说句话啊。
“行,暂且放过你!”男子说着打了一下他的脑袋,说是打不如是摸,言语间宠溺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