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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是在等他的,这回到夏州,她对他极是体贴,虽说在靖王府她也循了例,等他回府才安歇,但和在夏州等他回府完全不一样。
在靖王府她只是守着规矩,对他是隔离的距离,虽挑不出一丝半点的错,但她的心却是冷淡的。
但此次从汴梁出发以来,她渐渐对他越来越温柔,越来越体贴。他也知她是为了稳定军心,让他心情保持平和,不让他为内宅之事分散精力,好一门心思攻敌。
无疑她极其识大体,在国事和家事面前,她能放下自我,把大宣国之利益放在至高无上的位置,她的心胸怕是无数男儿都望尘莫及。
若是当今的皇后有她这般远识和豁达,有她这般心系天下,怕是父皇不会对皇后娘娘这般防备,更不会时时临幸嫔妃宫人,让皇后娘娘暗暗心生哀怨。
外面侍候的太监见他回府,赶紧迎了上去,她在屋里听到动静,让连翘挑了厚实的帘子走出来,他立马解了披风裹在她身上,送她回屋责备道:“曦儿,外头冷,又大半夜的,就这么的出来,也不怕着凉。”
她浅笑着道:“就这么一会,哪里就会着凉。”
他满脸的不高兴:“你也别逞能,你本来身子就有病,别看这一会,要是胸口吹了冷风,到时病了躺这里可没人照顾,我后天就要开拔了。”
慈姑吩咐厨房上宵夜,张全又赶紧地打热水,她褪了披风问:“王爷,后天大军就开拔么,我是随了王爷,还是在夏州?”
他上前握她的手,见手心还热乎,长出一口气道:“曦儿,你就在夏州,这回我和你舅舅一起开拔,夏州会留两万的兵力守城,我军是往西夏打,李元台抽不出身攻夏州,你就留在城里,等我打下了西夏来接你回朝。”
自大前天到夏州,大军已休整了两天,差不多也适应这气候,后天出发,体能也跟得上。
她给他盛了猪羊庵生面,轻言细语让他宽心:“王爷,你尽管去,不要挂念我,打仗刀枪无眼水火无情的,你自个要当心,铠甲虽然穿着笨重,但是能防身,不能马虎了,要不把张全和慈姑带上,他两人心细,也好照顾你。”
他接了面碗:“曦儿,我跟前侍候的人多,你无须多虑,你把自个照顾好就阿弥陀佛了。”
她坐他身旁,给他碗里夹着笋丝,他挑了一筷子面递到她唇边,她立刻飞红了脸,垂头吃了下去,随即起身掩饰地让张全给他收拾行李。
他坐在桌边,好笑地看着她的不自在。这女人偏偏和旁的人不一样,旁的女人常常在夫君跟前撒个娇,说些个讨喜的话,她非但没有一丝的娇媚,反倒避了开去。
他笑着吃了大半碗面,关照她早点休息,起身回房。她期期艾艾地送他,他温和让她留步,她一时地有些歉意,看着剪平了的手指甲。
慈姑给她铺着被褥道:“王妃,后天王爷就要征战,这一去怕是要些日子,王爷见天忙得没有一丝半点的松弛,这大敌当前,老这么的下去,怕也不好。王爷心疼着王妃,怕王妃身子骨难受,自个生生地忍住了,听跟着王爷的小槐子讲,说是夏州有官吏商贾献了美女给王爷,听说还有一个是这夏州有名的美人,王爷连见上一面都免了,一口就回绝了,往后几个月王爷沙场杀敌的,也是苦了他没个可心的人念叨他。”
她一时地臊了起来,半梦要生产,翠薇还是好好的没有身子,当时怎么就没有带了翠薇来?
这一会慈姑话来话外替梁靖恒叫委屈,让她一团子混乱,左思右想去了他的房。
他正准备安歇,见她扶了连翘来,脸上一抹一抹地红,又是娇又是羞又是犹犹豫豫,他的心也跳快了好几分。
不等他说旁的话,她走了过来伏在他怀里羞涩小声道:“小槐子连翘你们都退下。”
房里的人顿时退得干干净净,她垂了如明月般的星眸,伸手解他的水纹盘扣,他搂了她的腰肢,哑了声音道:“曦儿,我。。。。。。”
她捂了他的唇,如蚊蝇样地低声说:“王爷,我今个在这里过夜,你不用顾虑什么的,若是你不愿意我来,那要不你收个屋里人吧。”
这些日子他一直压着自己,这会她贴着他的身子,让他若着了火般。原本还顾忌着,见她这会怎么说,当即暗生恼意,打横抱了她往榻上去,极快地褪她的衣裙卦衫,拔了绾她发髻的翠玉瓒凤钗,俯身就吻她。
和他欢爱也不是一回两回,但这么地吻,也就圆房那天他迫了她。此后她都尽可能躲了开去,这会子他固定住她的头,极是霸道地往她唇里钻,她到底是生涩的,一时地竟不知如何是好。
第94章 久旱逢了甘霖般()
暗夜里,他的眼里有着跳动的火焰,见她被动地慌乱,松了她,侧身把她搂怀里,柔柔地抚摸她的脸颊,耳语般问:“曦儿,今个是你自愿的,你和我大婚都这些日子了,不能怪你学得慢,只怪我不是好老师,这会子也没有带你母亲给你压箱底里的书,不如这样,我还记得几段,我念了你听好了。”
她脸烫得跟烧了火般,伸手就推他,他抱住她的身子吻着她玉色的耳珠子说些个让她钻地缝的话,慢慢捧了她的脸一点点教她,这一夜他极是耐心地做她老师,往常她都是抵触的,今时今日在这夏州和以往有了不同的心境,也就不那么地难熬。
如久旱逢了甘霖般,如春天里得了春雨,让他身心很是舒畅。
及至次日,她一想到夜里由了他,分外地难为情,好在这天她也是忙的。
听府里双花和她闲话,从今日起城里的粮食每户按家里的人口折合斤两购买,临时人口到守备的军里备案报批,超过十斤的粮食一律不得运出城外。
她暗想,他对夏州粮食进行封锁,怕是西北沿线都会如此,那起匈奴人在这关口到夏州,究竟为何?
余春泉办事倒是扎实的,一早就过来打点,还给她带了一个极其重要的消息,昨个夜里那起匈奴人其中一人去了顺昌达,在顺昌达滞留一个多时辰。
她当即‘咯噔’一下,控制了城里百姓的买卖,但顺昌达背后有王作云撑腰,进出城运输物资很是容易。
下午段玉英过来帮她待客,城里有头脸的夫人相继而来,借着昨天的册子,她大致了解了她们一个大概,应酬安抚起来得心应手。众人对她暗自称道,她虽然看着年轻,但处事和煦有度,即镇得住这场面,又不失亲和。
在一众女眷里有个身材高挑穿了缕金百蝶穿花白狐裘凤尾裙的女子极为打眼,虽没有肤白如雪,但很是娥娜翩跹,顾盼之间笑颜霞光荡漾,钗环也不是俗物,单一支白玉兰翡翠簪就是上好的羊脂玉。
此女子和一中年妇人而来,段玉英在她身边小身说:“王妃,这是夏州节度使潘之伦夫人和三小姐潘润雪。”
那两人近身过来给她见礼,她见这潘家小姐暗地里不停打量她,灵光一现顿时反映过来,这女子恐怕就是打算献给梁靖恒的绝色美女。
她不由地留意几分,潘润雪很是落落大方,和很多内眷十分的熟悉,特别是和杨佩琪极其亲密。
开席前她当着众人特别吩咐双花各色菜品都准备一碟子送到李府,原本正在吃茶吃果子的女眷听了她刻意的安排,一时地望了过来,她端了茶汤边饮边道:“我来夏州这两日,也听了不少李将军的传闻,这李将军究竟是投敌,还是西夏故意放得风声都有待细查。李老夫人我是知道一些的,极有气节一个人,李家门风也极为清廉严正,王爷也念在李家先去的老将军忠烈,让我务必待李老夫人优厚一些。双花你到李府给李夫人带个话,让她们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我替她们一家子妇孺老小做主。”
杨佩琪仗着几分帅府的脸面,在一旁酸溜溜笑道:“王妃,李飞投敌众人皆知,按律李家应该满门抄斩,王妃这会子长李夫人脸面,这不是让我们一众浴血沙场的将军们心寒么?”
她没抬眼道:“王夫人,看来你对大宣律法是极熟的,那么本妃问你中饱私囊,公报私仇,徇私枉法该当何罪?按律当如何处置?”
在座的众多女眷对王作云夫妇早有些暗地里不满,这杨佩琪常日里极其地占势嚣张,又喜欢抱小圈子,看不顺眼的,不合她心意地动不动就挖苦讥讽排挤,这会子见靖王妃虽然面善,但正色起来极为威仪,顿时叙话的,玩笑的全静了下来,看向杨佩琪和她。
杨佩琪被众人捧惯了,又比肖芷曦年长许多,原就有些倚老卖老,又因太子府那边给了她密信,见众人看着热闹,不免声音有了几分强硬:“王妃,你说得这些个罪行,按律分不同情况处置,轻者杖责,重则问斩,但这些个罪名都抵不上投敌卖国之罪,投敌者当诛连九族,李飞合家罪当问斩!”
坐杨佩琪身边的潘润雪噙着笑瞧着她,花容月貌的脸上神采极是飞扬。
她冷冷地从袖中拿了一册子,扔在地上道:“王夫人,这手册恐怕王夫人会感兴趣,不如你先看看再说。”
杨佩琪见她摔了册子,哪里肯低头去拾,她不轻不重道:“王夫人,既然你不肯看,那么李总管你念给王夫人听好了,这顺昌达看来极有名气啊,明个我过去瞧瞧,到底所卖何物,让王夫人这般另眼相看。”
当她说出顺昌达这三个字后,杨佩琪隐隐变了脸色,弯腰去拾了这册子,勉强地赔笑道:“王妃,在这夏州,就属王妃最尊贵,王妃的话我们自然是要听的,王妃说怎么好就怎么好。”
她端了茶盏子喝着碧螺春,潘夫人打着圆场道:“王妃,王夫人一向是嘴利不饶人的,也不是特意冲撞王妃,而是她历来说顺嘴了,口没有一个遮拦,佩琪,你还不赶紧给王妃陪个不是。”
杨佩琪站在一旁脸一阵红,一阵白,硬着头皮道:“王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