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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婉转地回话:“云尚宫,有劳母后和大哥惦记了,曦儿一切用度靖王爷很是宽待,没有少一分一毫,若是曦儿差些什么物件,靖王爷也吩咐过连总管,只要是曦儿想要的,连总管会寻了来。”
云尚宫眼里有丝不相信,她不想再往下了说,极快地给连翘递个眼色,连翘忙道:“王妃,到吃药的时辰了。”
她歉意地看着云尚宫:“云麽麽,曦儿吃药去了,你在府里用了晚饭再回吧。”
云尚宫躬身谢道:“五小姐,宫里也忙,一会皇后娘娘还得寻小的,等长公主大婚后,小的来接五小姐进宫养一段时间身子。”
她褪了皓腕上双层花蝶镶碧玺的金手钏,戴在云尚宫手上,云尚宫忙推辞,她浅笑着说:“云麽麽,劳你亲自来一趟,这只手钏也不是什么稀奇之物,好歹云麽麽不见外收了去,算是给曦儿脸面了。”
这么一说,云尚宫也就不再推辞,道谢:“五小姐这般厚意,小的恭敬不如从命,只是这支手钏太贵重了,皇后娘娘怕是又要说小的了。”
她忙宽慰云尚宫:“不碍事,母后知是我送于你必定不会怪罪。”
云尚宫笑意盈盈道:“五小姐,皇后娘娘最是疼您,比疼长公主还疼,满宫里也只有您能哄得皇后娘娘开颜。”说罢和梁靖恒告辞,她送出了月门,回了蕊珠殿,不消一刻连生带了小太监捧了那匹如云烟的绫子来,说是王爷让她收着做衣裙。
她没想他会特意送了这绫子过来,难道是刚才对她呵斥的补偿么?他把她当三岁的孩子哄了,任他如何对她,她都想早日离了这靖王府,不想在这漩涡纠纷之中。
第72章 阵前斩了梁靖恒()
宫里这几日准备长公主大婚极为繁忙,即便如此王笑霜还是唤了云尚宫细细问了肖芷曦的情况,云尚宫把她看到的情景仔细说了一番,很是替肖芷曦不值。
王笑霜沉思着,见云尚宫手腕上多了一瑰丽的手钏,云尚宫忙小心地说了这是肖芷曦送的,她再三推辞,肖芷曦说了皇后娘娘不会怪罪,她也不好当着靖王府众人拂了肖芷曦的心意,收了下来。
王笑霜眼神恍惚几分道:“云儿,若论曦儿的聪慧,这一众的人里面没有几个能及得上她。她若是愿意嫁给源儿,一门心思辅助他,她倒是一个贤良的贤内助,别看她在靖王府里受冷遇,百事不问不管,她若是拿出正主的气势,府里定是治理得有规有矩井井有条,即便是梁靖恒,也得听她三分,只是她不愿意露锋芒而已。她若不只是我的侄女,是我的儿媳妇,这宫里我看不到的,忽略的,不太妥当的,她定是处置得周全圆润,偏偏地她就是不愿意嫁给源儿。”
云尚宫给王笑霜揉捏着肩颈道:“娘娘,五小姐在靖王府这般受欺压,她能当得了家么?”
王笑霜瞧着手上的莲花碧玺戒指道:“曦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是个清醒人啊,就是太明白了,到了靖王府一味地把自己埋起来。”
云尚宫有些不忿道:“娘娘,靖王爷可真是偏袒半梦这个丫头了,根本就没有给五小姐一点的脸面,亏得是五小姐是相府嫡出,不然还不定怎么欺压了。”
王笑霜转动着莲花碧玺戒指道:“云儿,当初想的是靖王宠爱半梦,曦儿心气高会受不住委屈,两相一比较,曦儿会帮了源儿,可是这数月来,曦儿拿定了主意,不闻外面的事,只管自己先回避起来。”
云尚宫犹豫着问:“娘娘,那如何是好,五小姐指望不上,皇上准了靖王爷武科举的主考,如此一来,怕是靖王爷翅膀会越来越硬。”
王笑霜眼里有着冷意:“皇上如今身子骨越发不好了,都被那些个小狐媚子掏空了身子,别说是皇上这个岁数,就是气血方刚的年龄也经不住这样夜夜的消耗,这眼见着熬得要油枯灯尽了,让靖王主考武科举也好,靖王想着西征立功绩,让他去好了,他最好是经年不回,等源儿继了位,他远在夏州也是鞭长莫及,到那时无须他返京,断了他的粮草,不给增援,他若能打胜仗,调他去契丹守边关,若是打败了,就一个指挥不力就可阵前斩了梁靖恒。
这几日不仅宫里忙,靖王府也是忙的,肖兴宗和长公主大婚,一时之间汴梁城里万人空巷,纷纷地涌上街头感受这盛大的婚礼,虽然从皇城通往右相府的官道都做了清理,不得闲杂人等聚集,但官道以外几条街都能听到喧天的锣鼓声。众人不免感叹肖相深得皇上的隆恩,一年之内,公子成了皇上的东床快婿,二个小姐成了靖王爷的妃子,放眼京城看去,还有哪家有这样浩荡的皇恩。
梁靖恒携了她和半梦回肖府观礼,她母亲到底是强的,这样大的场面,这样多的人马,京中凡是稍有头脸的莫不凑个热闹给自己添脸面,但她母亲安置得有条不紊不见一丝的杂乱无章。
这要是陈姨娘做了肖家的主母,怕是跟个没脚苍蝇一样没一个章法,这人啊,光有企图只凭着会媚人,没一点治家的本事也是上不了大台面的。
回了娘家,她拜见了父母,被安置着招待往来的内眷,母亲见了她虽然有千言万语,但这一时的也说不上话。
她去了内宅,二哥已去宫里迎长公主,大嫂和几个姨娘正招待早来的一班女眷,她的表妹王东月也来了,东月妹妹下月就要嫁到东宫,这回子按说应该去大内帮衬长公主,没想却到了男家的肖府。
东月妹妹是她大表舅的嫡女,东阳的亲妹妹。若论亲疏,太子和东月更为亲一些,都是表妹,东月是太子亲舅舅家的女儿,而她则是堂姨家的人。
年节常到外公家走动,王府两宅相邻,占了大半个胡同,府邸家虽然各自有各自的大门,但内里还是相通的。
如她这一辈的人中粗粗一算就有三十几人,这还不算早夭的。她母亲兄弟姊妹有五人,表舅那一房也有兄弟姊妹六人,这么多兄弟姐妹中,她自小就如众星捧月般,不仅因父亲官拜右相,也因姨母对她的偏爱,让她在王氏家族中备受恩宠。
每回她去了王家,太子必定也会寻了去,东阳待她十分的好,常留她多住些日子。东月不比她和半梦文弱,东月性格十分的爽朗,长在帅府,骑马射箭也如男儿般,她此前还想着这般豪爽的性情,怕是会在军中挑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没想下月就要入主东宫嫁于太子。
想想如她们这样家庭的子女又有多少是由着自己的心性,都是长辈指了门当户对的姻缘,不是亲上加亲,就是互相联姻结成更为牢固的儿女姻亲巩固实力。
东月到没有多愁善感,一众的女眷逢迎着即将嫁于东宫的太子妃,东月无一丝的忸怩,受之泰然。看到她和半梦回娘家,从鞋底往上瞧一眼半梦,停在半梦隆起的肚子上,嫌恶道:“曦儿姐姐,下月我大婚,招蜂惹蝶的妾我是不会请的,免得沾了晦气,到时我派了人接姐姐观礼,姐姐早早地来给我梳头。”
她忙说道:“东月妹妹,你大婚那日我定会早早来,只是梳头之人你另请旁的人吧。”
她虽然是靖王嫡妃,但不受宠,也无子息,她若是给东月梳头怕是不好的,还是要寻个夫妻恩爱有儿有女的五福太太才好。
东月不在意道:“曦儿姐姐,我已经启明了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也说你好面相,让你给我梳头,添了喜庆了。”
外府的女眷听闻王东月这番话,有了种种的心思,到底是王家的外孙女,即便在靖王府不受待见,但太子、王家都捧着,侧妃想取代正妃怕也是不易的。
今日到府的人多,她稍稍和东月说过话,立马扶了连翘的手逐项的检视一番。司宾由府里有头脸的福伯女人率了八人引导,福伯女人在府里也有二十几年,往来的亲眷大抵心里有数,即便有些个面生之客,看了帖子也知是哪府的人,该往哪里引派。司茶司果十人手脚极为麻利,她大嫂扶了贴身的丫头招待着众人。海云姨娘在厨房指挥着喜宴种种,即便忙得不可开交,看到她来,拉了她的手少不得疼爱一番。后花园的戏台唱着喜庆的折子戏,翠彤姨娘在那厢照应着,她是个热闹人,众女眷也融在喜乐之中。春香姨娘带了几个小厮婆子在库房分发种种器物,登记收到的贺礼入库房。
至于陈姨娘,她母亲既不冷淡,也不指派陈姨娘事,让陈姨娘看哪起人需要帮衬就到哪里帮衬,由陈姨娘自己看着办,如此一来,陈姨娘是府里最得闲的人,看到自己女儿回府在众人之中受到冷落,心里极是不舒服,拉了女儿悄悄地回了她住的偏院说私房话。
她在内府查看一番,见无甚遗漏,回了内宅的厅堂,让她大嫂歇息,大嫂如今有了身子,要养着才好。
一日里忙下来,已过了辰时,她到喜房去和长公主现如今的二嫂说了一会子话。又差了一个婆子偷偷叫了她二哥来,婉转地劝二哥好生待长公主,长公主虽然贵为公主,但温柔敦厚,让二哥多少顾惜着长公主,吴家小姐虽好,但毕竟不是他命里的姻缘。
一身红色吉服的二哥因被众人轮番敬酒,脸色有了酡红,他哑着嗓子,眼里有了隐隐的水光:“曦儿,吴小姐前日已经出家为尼了。”
她顿时吃了一惊,一时不知道如何说好,递了一方帕子道:“二哥,你想开些,出家未必是苦的,反而是一种解脱,若说起来,我也是愿意到庵里去,也好过在靖王府。”
肖兴宗用帕子按按眼角,伤感道:“曦儿,你莫这样想,你让我好生过,你自个也要好生过才好,等你过段日子有了子嗣就不会这么想了。”
她垂了视线看地底树叶斑驳的阴影:“二哥,今个是你大喜,你不要惦记我,我自己知道怎么做,倒是你早些要个孩儿,你长年累月的在外忙府里的产业,二嫂有个孩儿也好打发日子,一扇门就隔绝了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