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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了宗人府晋封喜莲?这可不是梁靖恒常日的作风。”
梁承东道:“喜莲是个玲珑的人,半梦如此爱吃醋,竟然对喜莲网开一面,可见喜莲极会为人处世,梁靖恒待喜莲也于旁人不同,一月里总要召上几回,打一下摸一下,晋升一个分位也不无不可。”
蔡献华指着密折摇头道:“八王爷,您看这一段,喜莲得了晋封的喜讯,给王妃请安时,对王妃说了一句,谢王妃的提携。”
梁承东拿了密折看,王东阳也侧身重新看密折,蔡献华沉吟道:“太子殿下,恐怕事情未必如我们看到的这样简单,梁靖恒若是真对五小姐无情无义,他为何罚了喜莲,又晋升喜莲?喜莲只对五小姐说提携,并未对得宠的六小姐道谢。若从面上看六小姐在靖王府里呼风唤雨,且六小姐见容于喜莲,喜莲要谢提携之人,应该是在靖王跟前说话有分量的六小姐,但她道谢的却是五小姐,梁靖恒一向诡计多端摸不透心思,我看怕是中间有蹊跷。”
梁炳源立刻乌云满目,阴冷地问:“太师,那又如何?”
蔡献华拿着另外一份密折想想道:“太子殿下,不如我们来个一石二鸟之计……”
第66章 半梦被下堕胎药()
余大夫来靖王府给她问诊,也来了一个她想不到的人,她二哥。
她很是诧异这个时间她二哥会来,没几日二哥就要大婚了,眼下正是最为繁忙的时候,此前她的二哥是十分爽朗的,如今却变得极为内敛寡言。
梁靖恒听闻肖兴宗过来,立马就赶到绛云殿。余大夫仔细号过脉,说着和陈御医差不多的话,也是让她好生养着身子,说她身子太弱,要疏肝养肾好生地调理。
三人刚坐下来,茶还未饮一盏子,海云姨娘带了福伯接她回娘家小住,没想到二公子也来了王府。
她赶紧地扶了海云姨娘上座,又亲自给海云姨娘奉茶,她也是太过冲动了,一口气没有压住,劳动了一圈子的人担忧。
海云姨娘虽然给梁靖恒行了礼,但眼神分外冷淡。半梦得了信带了乌梅到了她这里,虽然她在王府骄慢跋扈,但娘家来了两个重要的人,她也很是胆怯,规规矩矩给海云姨娘和二哥行礼。
她二哥倒是没有说什么,海云姨娘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恨不得拍半梦几下,肖兴宗见状,扶了半梦一把,暗自叹息一声。
她终是没有回相府,梁靖恒说她身子弱,正在吃药,等身子好些再回娘家。
海云姨娘又央了两回,梁靖恒语气十分的客气温和,但口风没有一点的松动。
肖兴宗打着圆场,说是他马上要大婚了,大婚那天再请妹妹回家观礼,她也不想这个时间回去给母亲添乱,也说着过些日子再回。
海云姨娘只得数落半梦几句,说半梦再这么不知道好歹,回头找了相爷,让相爷来管教她,半梦白了脸不敢辩解。
海云姨娘见接不到她回,也未久住打转回府,梁靖恒亲自送到了庭院的垂花门下,着连生和慈姑送出王府。她留了二哥在府里用晚饭,饭间梁靖恒一如既往给半梦夹菜,关怀备至,半梦不住偷看二哥和她的脸色,二哥心事重重地关照她,给她盛汤。
用过饭,梁靖恒陪着肖兴宗下了一局棋,她旁观两人对弈,她二哥棋艺是非常精湛的,但今日神情不佳,连连地失手,没一刻钟的功夫,渐露败象。往常在相府时,她时常和父亲哥哥们下棋,也帮哥哥和父亲博弈,这会子她见二哥心思不在棋里,不由换下她二哥,凝思后改变战术,放弃边角,避开梁靖恒的锋芒,采用迂回腾挪与梁靖恒周旋,终盘时悬殊并不大。
半梦在旁一直侍候着,替梁靖恒奉着茶水,她对下棋并无喜爱也不懂棋,看不出胜负,但棋下完后肖芷曦和梁靖恒的神态,一个是轻出一口气,一个是眼里有着赞许,她一时地泛起一阵阵酸意。
棋毕,肖兴宗叮嘱肖芷曦早点歇息,随后看一眼半梦,语气也放缓了些,让半梦好生养胎,旁的事不要瞎掺和,好好生养才是正道和出路。
梁靖恒陪肖兴宗离了绛云殿,去了文华殿,一班子的幕僚正在前书房议事,看到他俩,见礼后接着议。
夜里梁靖恒难得地召了翠薇过去服侍,翌日翠薇脸色格外的容光焕发,她淡然地看着,脸色不露分毫。
这靖王府是个是非窝子,她极为小心免得被她们这些人给绕了进去,没想她如此的谨慎,下午还是出了惊天动地的大事件,半梦被下了堕胎药。
当梁靖恒得了信后,飞马回府即刻就赶去木樨殿,没一会连生小心翼翼传靖王爷让她过去一趟,又欲言又止说是丁香下得药。
猛然听到这个消息,她心里一沉,随即镇定自己的情绪去木樨殿。方才她想吃一碗赤豆粥,让丁香去厨房给她端来,丁香去了近一个时辰,她还道是厨房今日没有煮,丁香在厨房给她熬粥,哪曾想一会的功夫出了这事。
木樨殿里除了半梦哭泣声,十分的寂静。半梦哭得跟个泪人一样,看到她更是哭得不能自已,极其的委屈,极其的伤心,极其的愤怒,极其的仇恨。
她扫一眼跪在地底的丁香,丁香脸已经被打肿了,看到她,只是喊冤:“王妃,不是小的干的,小的是被冤枉的。”
她看向乌梅,柔声询问:“乌梅,你是肖妃的贴身丫头,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乌梅咽了咽口水,小声但清晰道:“王妃,方才肖妃说饿了,喜良媛说吃赤豆粥补血对身子有好处,说这段时间厨房日日熬着补血的赤豆粥,让宫人去端一碗来。翠御侍在肖妃跟前侍候着,肖妃就指了翠御侍去厨房端粥,翠御侍说是在去厨房的路上遇到丁香,正好丁香端了赤豆粥,让丁香给肖妃送过来,和赤豆粥一个食盒还有六碟小菜,喜良媛揭了食盒,把粥拿了出来,肖妃正准备吃,突然发现粥上面浮动着药粉,当即差了香茹寻了大夫来看,大夫说是堕胎药,而且是极其厉害的堕胎药。”
听完乌梅条理清晰的回话,顿时让她叫苦不迭。她最是担心出这事,往常她都千叮嘱万嘱咐自己跟前的丫头,万万不要单独到木樨殿,也不要私自接触半梦,更不要给半梦送吃食,就是怕半梦腹中胎儿有差池怨恨到她头上。
半梦在靖王府里得罪了无数人,上上下下的人都有,不说旁人就是翠薇于公于私都不会放过半梦,但是如今事已至此,埋怨丁香不谨慎也于事无补,目前就是如何处置好这起事。
这下堕胎药一事可大可小,大的话可以闹到大内,闹到宗人府去,小的话凭梁靖恒一句话也可以压得下来,就看梁靖恒对这事怎么看,怎么处置。
她给梁靖恒道个万福看他的脸色,他搂着半梦,紧绷着脸,寒气袭人。她知道他很是看中半梦腹中的胎儿,太子府里虽养了无数的美人和**,但未有已出,他若能诞下一个皇孙讨皇上欢心,对他自是有利的,他对江山的势在必得也决定了他对半梦腹中孩儿的喜爱。
半梦依偎在梁靖恒的怀里,声泪俱下地指责她:“姐姐,你好狠心,竟然让丁香这个小贱人下堕胎药,你这样做,不就是因为王爷封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为世子,你没有了身份没有了脸面,怕在一众的亲友跟前抬不起头,你就故意害我!姐姐你也太毒辣了,太生妒忌之心了,你自己看看,哪家的大夫人向你这样的容不下旁的人?亏你还天天地读书习字,就只会在外面装好名声,其实你心眼坏透了!在相府你就喜欢欺负我,如今到了靖王府,蒙王爷疼惜我,你明里不敢打我,骂我,但是你私下里更恶毒,这样下三滥的招你也使得出来。”
她一时的气结,若她存心想害半梦,在她嫁到靖王府前,一碗子堕胎药就可以堕下半梦腹中的胎儿。这半梦也是太爱说胡话了,这会子不赶紧查下毒的正主,防范以后发生类似的事,偏偏地揪住她不依不饶。
她冷了脸看梁靖恒,这时厨房的一众奴役被押到木樨殿的院里,连生在院里一个个问着话,行刑的板子和人手侍立在两旁,气势极其森严,让奴役们吓得面无人色。
梁靖恒放了半梦,把半梦仔细安置在交椅上,走向院里,她亦来到窗边听端详。
厨房里一众人等说着,这几日因御医说了王妃要吃补血的膳食,见天都熬了补血补气的赤豆粥和红枣桂圆汤茶,那紫砂锅的赤豆粥也端了上来。一个仆役说,当时给王妃盛粥时,好几个人都在场,其中小四儿试吃过后,才盛了递给丁香,小四儿到现在并无出现异常,下堕胎药一事和厨房没有半分的关联。
丁香被拖到了院子里和仆役对质,连生问,刚才厨房奴役说得是否属实?丁香恐惧地看着窗里的她,不敢说话。
她缓步走了出去,温和说:“丁香,你但说无妨,只有说明白,找到真正下药之人,方能脱了你的干系。”
丁香凄惶地用手背擦着泪水:“小四儿是吃了赤豆粥,然后给装到食盒,小的是给王妃送去的,哪曾想半路遇到翠御侍,让小的给肖妃送过去,小的不情愿到木樨殿,且不说这是王妃的点心,就算不是王妃的吃食,小的也不想去木樨殿招肖妃生厌。”
连生接着问:“丁香,翠御侍唤你去木樨殿,食盒是谁提的?翠御侍可曾提过这食盒?”
丁香恐惧地摇头:“翠御侍让我跟着她去木樨殿,没有拿食盒。”
连生接着问:“丁香,小四儿给你盛粥的时候,你可见到粥上面的药粉?”
丁香两手绞在一起,骨节都露出青白,嗫嚅道:“没有看到。”
她转身进了殿,仔细查看那碗子赤豆粥,红红的粥上面还浮动着药粉,这样的情形一般只有这样二种可能:一种是下药的人时间非常仓促;另一种情形是不存心让半梦肚子里的胎儿坠下,只是让半梦看到这粥面上的药粉,挑唆着半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