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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却不知道这中间大有蹊跷。”
连生小声说道:“王爷,香附、香茹都是极为伶俐之人,肖妃那边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看着在。”
他唇边有一抹意味深长:“半梦这段时间晚间十分的嗜睡,她房里可是熏着薰衣草,这等上好的药材也只得百草堂有。”
连生极为警惕:“王爷,那世子不会有事吧?”
他微微笑着:“没事,连生,肖夫人虽出自王元帅府里,但她为人尚宽厚,不似皇后心狠手辣,否则半梦活不到今天。”
梁靖恒仔细交代连生后召了喜莲去文华殿侍候,喜莲和宫人帮他收拾着行李,婉转地百般叮嘱他路上小心。喜莲善解人意的可人,让他极为称道,也让他待喜莲和旁人不同。虽不是日日召了,但一月里总有一回二回,喜莲也是使出浑身解数地服侍,他身体舒泰后,虽没有晋喜莲的份位,但对喜莲的家人极为厚待,不仅给喜莲父母置了田地产业,还调了喜莲的兄弟在跟前行走。
次日梁靖恒离府,半梦在王府大门前依依话别,喜莲也是难舍难分,翠薇看着他有着暗暗的幽怨。
如他的推测,他还未离汴梁,肖府的管家福伯和他的女人早早地来了王府接肖芷曦回相府小住,连生按他的吩咐极为有礼地待客,但寻了由头没有放人,福伯只得怏怏而去。
未到正午,肖府海云姨娘带了福伯坐了小轿来了王府,话虽说得极为温和,但脸色却有着隐隐的怒气,不等连生开口阻拦,直奔绛云殿。肖芷曦如霜过后的花朵无力躺在榻上,海云姨娘立时眼泪‘唰唰’地往下掉,她这么一哭,连生也拉不下脸拒绝海云姨娘把王妃带回相府,只得命了慈姑带着芸香好生照料。
得了王妃回相府的信,连翘忙收拾着肖芷曦常日要用的物件,吩咐桔梗留在王府照料,带了空青和银杏回。银杏历来在跟前给五小姐熬着汤药,小姐病了更是少不得她,这回有机会回相府,怕是五小姐会打发空青嫁人。她一直跟着五小姐,自是被五小姐点拨得耳清目明,一则一则的事处理得井井有条。
她只惋惜五小姐命运不济,这等兰心蕙质的女子却嫁给了冷心冷肠的靖王,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嫁给太子爷,也不会受这等委屈刻薄。
肖芷曦被接回了相府,夜里肖相和夫人发生了极大的争执。往常夫人主内政,肖安邦由着夫人打理,这回夫人接了女儿回,如未熄灭的火山猛然爆发了,冲天的怒火来势凶猛。
王元珊常日言语尚宽和,待肖安邦也是极为体贴,女儿被接回后,她又怒又急,夜里肖安邦回府还未换朝服,王元珊就红了眼指着他怒斥,说到伤心处,压制在心十几年的苦楚也不管不顾地倒了出来:“肖安邦,你这个老匹夫,你不仅害我不能生产,还害了曦儿进到狼窝!当年我怀了兴光怕你跟前没有人侍候,把我的陪嫁丫头给了你做屋里人。怀兴宗又把海云指给了你,我事事为你考虑,你了,我生产曦儿时,几个稳婆都接不下来,飞马快报于你,让你赶紧回见我最后一面,你在哪里?你却在陈雪柳的温柔乡里不肯回府,我和曦儿命悬一线,我奄奄一息盯着房门,多希望你能回来陪着我,我若去了,也想着你在我身边,我就是死了,也没有遗憾!可你了,不仅没有回,还打发福伯说次日回!你,你,你对我是如此的冷血无情,亏得我一直在我父亲哪里替你斡旋,你以为你这个右相,没有我王家保荐,你能坐得如此安稳么?”
肖安邦脸一阵红一阵白,跟前侍候的丫头婆子早退了出去,王元珊越说越伤心:“那年下好大的雪,寒风‘呼呼’在屋顶呼啸,我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后晕了过去,只当我回不了阳世,没想老天可怜我,让我活了过来,却让曦儿落草就带了病根,也让我再也不能生产,即便这样,那个狐媚挺着大肚子来府时,我想着她怀得是你的种,为你收留下这个狐狸精,没想我这一心软却是带给曦儿天大的祸害,你,你,你这个匹夫,若是曦儿有个三长两短,我找你这个老匹夫拼了性命!”
常日王元珊极是坚强,将门之后多少都带有刚烈,比寻常人家的女子多几分干脆,这一刻王元珊情动处潸然泪下。
肖安邦默不作声地听着,见夫人流泪,慌得用衣袖擦夫人的泪水。夫妻结发二十几年,哪怕那一次他做错了,夫人也宽待了她,从未落过泪。这一刻他心里也极为酸楚,他心有壮志,心有三纲五常,心有大宣的强大,和天下苍生比起来,小家做出牺牲,他不忍但不得不为。
这边肖安邦好言安抚着夫人,东宫那边梁炳源黑着脸大发雷霆,他的几个近亲的人和谋臣皆不敢随便接茬,梁炳源暴躁易怒有口皆碑,在火头上惹了他,无异于自找苦吃。
梁炳源大拍着沉香木的几案:“太傅,都是你出得馊主意,由着曦儿嫁到靖王府做内应,这下好了,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梁靖恒要得是大宣江山,不是美人,他这等心机深沉的人怎会为了曦儿犯浑头脑不冷静?曦儿在靖王府连一个侍妾都不如,为了半梦竟然当着宫人的面还掌掴了曦儿,曦儿病得如此厉害,他竟心情甚佳宠幸喜莲,两人酣畅到半夜,生生就没把曦儿放眼里!”
王东阳小心翼翼合着:“太子哥哥,我们真是看走了眼,梁靖恒竟然真喜欢半梦这个狐媚的傻丫头,半梦哪里及得上曦儿妹妹一丝半点,梁靖恒却喜欢这等妖媚风流之态,真是让人想不到啊。”
梁炳源冷笑道:“东阳,梁靖恒在父皇面前正人君子做惯了,私下里自是喜欢没有尝试过的媚态,那个半梦天生就有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以往我到相府,她也是粉脸含春献媚,常日我等随心随性玩遍花丛,见多了这等女人,半梦这点伎俩又怎会吸引得住我?也只能媚得住心里向往却不敢做的梁靖恒。”
王东阳一脸坏笑:“太子哥哥,既然梁靖恒喜欢这样的女人,不如我们挑几个花魁送了过去?”
梁炳源白王东阳一眼:“东阳,你当梁靖恒是傻子,他如此克制自己在外的言行举止就是为了父皇倚重信任他,他若想放开了手脚由着本性,他就不会把半梦当宝,他现在是十年磨剑,他日若是纂位成功,怕是就会流连在美人堆里爬不起来。”
一直不言语的太傅蔡献华缓缓开口:“太子殿下,我们怎会让梁靖恒纂位?这等乱臣贼子若是夺了权,岂不是天下苍生的不幸?梁靖恒若一旦上位,首先要杀得就是皇后、您,王元帅府也必遭血洗,夺储不只是成王败寇,而是性命攸关,生和死的抉择。”
屋里瞬间静得风都如凝固一般,几人都心知肚明其中的厉害关系。若太子敗了,太子一党被诛杀是早晚的事,他们拥护太子,不仅是日后的荣华富贵,也是背负着身家性命。
第45章 也就抓些替罪羊()
梁炳源阴冷道:“现在就算梁靖恒想谋反,但手上没有一兵一卒,兵权还掌握在母后的娘家,梁靖恒光靠士族儒生清流的推举也不可能一步登天,如今要做得就是尽快网罗梁靖恒的罪名,拿下他的项上人头,免得夜长梦多。”
八皇子梁承东提醒道:“大哥,九哥站在三哥一边,也是不好对付,父皇这阵子派他去查两淮盐商犯私盐一案,今日三哥就奔赴钱塘府,怕是会有大动作,九哥沉稳端正不好说话,三哥又是个律法极严之人,这次恐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王东阳急了起来:“太子哥哥,两淮盐运使可是我们的人,王家军中钱银可是有大半来自两淮盐商,虽有朝廷拨款,但俸禄并不高,若是没有这些私下里的供养,他们会否誓死效命王家军?大宣建朝以来,王家凭得是兵权无人所及,才在朝廷上有分量,若是断了银路,如何归拢军心?”
大宣国库近二成来自盐税,而东宫、王家即便朝廷有丰厚的拨款也是有限的,不管是自己的用度还是拥立太子之位,哪一项不用钱银,梁炳源阴沉道:“太傅,你有何见解?”
蔡献华沉吟道:“太子殿下,这几年盐税入到国库确实不如前几年,两淮盐政官吏奢侈斗富之风也确实太过了,九王爷既是亲自撤查两淮盐运,不给他抓到一点半点的东西,他也不会轻易撤离,不如舍车保帅,让他抓点芝麻之事。至于靖王爷不是喜欢狐媚美人吗?那我们俺靖王爷的口味吩咐下去,两位王爷所到之地,一律不得再弄奢华之事,接待只需按制恭迎,除了美人任何盐商不得进贡银物,违例者定罪当斩。”
梁炳源点头道:“母后也是如此说,九哥去了扬州,不抓一些贪赃枉法之人,在父皇面前也不好交办,只是没想梁靖恒突然也去了钱塘府,按说九哥在江南,钱塘府防汛之事可以一并处置,他却没有任何预兆也去了江南。”
梁承东揣摩道:“大哥,会不会是九哥觉得事情棘手拿不下来,三哥前去督办?”
王东阳眼里有着恼火:“八王爷思量的极有可能,梁靖恒早就想寻着王家的茬,这次到钱塘府怕是就是想挖出大案件来打击王家。”
梁炳源冷笑道:“就算梁靖恒寻了王家的根子又能如何?父皇对王家都礼让三分,凭梁靖恒他能说杀就杀,说斩就斩么?末了也就抓几个替罪羊不了了之。”
蔡献华谨慎道:“太子殿下,小心驶得万年船,若真被梁靖恒抓住盐商背后的主子是王家,也是极大的不妥,即便梁靖恒现如今不能有大的动作,难保他不会记在心里,不定哪天就会凭着这借口逼宫倒太子您?”
梁炳源眼里满是杀气:“太傅,一日不除梁靖恒,我心头一日不安,梁靖恒待曦儿冷淡,也不指着曦儿寻着梁靖恒的把柄,我们在外寻梁靖恒的罪证,靖王府还是另想他法的好。”
当初相府五小姐被赐婚,皇后娘娘问计,蔡献华考虑再三让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