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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伶俐的宫人见英宗面色不善,结结巴巴开脱自己的干系道:“方太嫔。。。。。。是你强自闯了进来撕了肖妃娘娘的。。。。。。裙子,说是要让太后娘娘看到肖妃娘娘衣。。。。。。不蔽体,你存了心陷害肖妃娘娘,你。。。。。。就是想逼着肖妃娘娘寻短见。”
这话让梁靖恒更是怒火中烧,怒喝道:“小何子,你们都是聋子么?还让这个毒蛇一样的女人杵在朕的跟前,想气死朕么!”
小何子几个御前太监见皇上震怒,不由分说拖了方太嫔出去,孝和太后见到这般纷杂的场面,又见儿子在气头上,忙缓和道:“恒儿,大热的天到母后殿里坐坐,吃杯子绿豆百合汤消消火气。”
他放缓了语气,但脸色仍然发沉道:“母后,这地儿乱,您先回殿,我一会子来。”
孝和太后瞧一眼浑身是血,脸上没一丝颜色的梁炳源,又听着王冬月不停哭叫着肚里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心里有了一抹恻隐,叮嘱几句,扶了兰草的手回隆福宫。
极快地太医赶到寒香殿,她见尚药局的院使也赶了过来,提着的一口气松动后,人随即晕了过去。等她醒转梁靖恒抱了她上御辇,她视线没有焦点飘乎乎道:“皇上,放我下来,我一人回去就好。”
他不松手地抱紧她柔声语:“曦儿,你不要想那么多,死生有命富贵在天,都是命中的定数,和你无关。”
她呆滞地摇头:“皇上,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也不会到如今这般地步,我若在那夜坠到黄河里倒一了百了,也不会害了这么多的人。”
猛然地他升起不祥,慌道:“曦儿,你莫胡思乱想,你要是再胡思乱想,那帅府的人你可考虑怎么办?”
她修长的指尖抖了抖,慢慢合上沉沉的长睫,安静地躺在他怀里。
回凝和殿的当晚她就病倒了,高热不止,御医过来瞧了说是受了凉旧疾复发,长久地肝气郁结情绪抑郁所致。
御医一日三次问诊,她迷迷糊糊,时清醒时沉睡,不停地做着各种各样和姨母源表哥帅府有关的噩梦,每每从梦中惊醒,虚汗让浑身的衣衫没几处是干的。
慈姑日夜守着她跟前,不停地劝慰她,源王爷已救回转,让她莫担忧。
她听后也不多话,默默地。连王元珊进宫瞧她,她也少言语,虽浅笑着,但眼珠儿没有了转动,呆呆地瞧着一点不动。
他心里百般的焦急,忙完朝中的事,推了一切的杂务回凝和殿陪她。她待他很是恭敬,但不再瞧他一眼儿,他要她吃她也吃,要她喝她也喝,听话顺从如木头人一般。
只有梁泽昊过来时,她方有了一丝活气,教着梁泽昊说话儿,她教得第一个字,不是父皇母后,而是心。
她抱了昊儿指着自己的心道:“昊儿,心在哪里?心在你最疼的地方,昊儿你以后要好好保护你的心哦,心要是受伤了,会很疼很疼,一定要记住哦。”
梁泽昊不懂她的话儿,只要见着她指着自个的心,就扑过来寻奶吃。一次她背了人,解开自己的小衣,抹了蜜让梁泽昊吸着,喃喃道:“原来做母亲是这样的,又痒又麻心里甜滋滋的。”
正巧他跨进寝殿的门,听到这话心酸得不得了,忙退了出来,去了倚翠楼喂锦鲤。
连生见他神情凄呛,好言宽慰道:“皇上,您莫急,给娘娘时间缓口气,娘娘心里负荷太重,等一样一样的负担抛了去后,娘娘会明白皇上的心,和皇上并肩笑傲天下。”
他撒着鱼食郁结道:“连生,曦儿这回进宫和我生分好多,我自小就想和曦儿一辈子携手到老,可如今,我却生出重重的无奈,不停地怀疑自个是否做错了。”
连生忙拦了他胡思乱想:“皇上,您可别这么地说,您并没有错,娘娘兰心蕙质聪明睿哲,她能支持襄助于您,定是觉得您能为大宣开创盛世。说起来娘娘和您都是一样的心性,心中有着大义,有着大宣和天下的黎民百姓。”
他沉沉地叹着气道:“连生,曦儿的胸襟连五尺男儿都是及不上的,父皇眼光自是准的,只是她心里苦,自个一人受着,却始终不肯宣泄出来,这么地下去,怕是她这身子永远也好不起来了。”
连生也有忧虑道:“是啊,娘娘这回进宫,身子一日比一日弱,不知如何是好啊?”
他瞧着湖里欢快游动的鱼儿,把鱼食全撒向湖里,拿了空空的琉璃碗下了决心道:“由着娘娘的心性吧,日子还长远,这多年都等下来,我不急这一时半会的。”
三五日她的咳喘止住后,问了跟她诊病的御医,得知梁炳源确实已活转过了,说是亏得当日张全封住了梁炳源的穴道,又压住伤口的出血点,方不至于大出血,再加上金钗刺在离心房二寸的地方,若是没有刺偏,就是华佗在世也回天无术。
她算是勉强放了心,孝和太后见她病得不轻,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太上皇也没有召她去念书,传话下来,让她安心养着。
她能走动时,去倚翠楼瞧锦鲤,见梁柏辰哭哭啼啼四处寻着方太嫔,心里又是百般的难过,这宫里的冤孽实在是太多,一重又一重,没有一个止境,心越发冷了下去。
她唤过梁柏辰,拿了芸香托盘里捧着的金桔子剥给梁柏辰吃,梁柏辰喜得挂了泪珠儿咧开嘴儿笑:“五小姐,在宫里就你和母妃待我最好,母妃不见了,你看到我母妃没有?”
她给梁柏辰递了帕子道:“辰王爷,你莫急,你母妃或许到宫外给你找好吃的去了,你晚上说不定就能见到她。”
梁柏辰顿时开心道:“五小姐,你说话最是算话的,晚上我就可以看到母妃了,可以有好吃的喽。”
她沉沉叹口气,瞧着这个头脑只得孩童智商的梁柏辰,突然觉得梁柏辰倒是宫里最快活的人,不管外面是白眼冷遇歧视不待见什么的,他都只活在自己的喜乐里,一个好玩的玩意儿,一顿好吃的,就满足地眉开眼笑。
宫里的人虽然地不把他当回事,但也决计没有害他的心儿,种种的勾心斗角,种种的利益牵扯,都不防备他。咸帝虽然只给了他一个县,但却是紧临着汴梁,让他能时常回宫里。
和梁柏辰坐了许久,给他剥了一盘儿的金桔子,又把剩下的金桔子全装到他荷包里,让人护送他回了方太嫔住的殿,自个去了大明殿等梁靖恒。
梁靖恒听闻她过来,处理完手头的急事,立马就回了大明殿。得知她是为方太嫔而来,虽觉得有些不妥当,但还是顺了她的心意,放出了方太嫔。
这夜里她留在了大明殿,好生地侍候了他的晚膳,和他说着想出宫去明月庵修行。他没有反对,说着去明月庵做居士也好,只要她心里喜欢,那就去住些日子。
第162章 这大羊儿好吃么()
得了梁靖恒的准许,她回凝和殿收拾随身物品,她在靖王府所有的物件全搬进了宫里,四季的衣物,嫁妆一并在凝和殿。
她打开一扇扇柜儿,指挥着慈姑几个清点,不是当季的衣物全打成包袱,等整理好让张全几个太监送回相府,这个时节穿得一件也没有留,全打理好。陪嫁大的装裹留在了凝和殿,靖王府下聘的东珠珊瑚金项圈、东珠翡翠金耳坠、东珠红宝石金帔坠、金镶玉戒子、金丝八宝金手钏、鎏金穿花羊脂玉镯子、宝蓝点翠虎珀璎珞、金凤双鸾点翠步摇全搁在妆台的抽屉内,只把自个还剩得不多首饰装一个银匣子里。
半梦听闻她要出宫,抱了梁泽昊风风火火过来,指责她不顾大局,选侍过不了多久就要被召了见皇上,她不帮衬着妹妹,自个撂挑子走了,就是一自私人。
她精神头本就不好,又累了这半日,懒得搭理半梦。梁泽昊见到她伸手要她抱,她立马接了过来,顺手从银匣子里拿了一金步摇,晃动着上面的珠儿‘叮叮咚咚’地响。
半梦本不想把梁泽昊给她,见匣子里精巧贵气的首饰,眼里有了光彩,把儿子递给她,翻弄着匣子里的首饰,转了笑脸道:“姐姐,听说你要去庵里做姑子,这些个身外之物你带去也是多余的,不如送于我罢。”
慈姑皱了眉头道:“肖妃,娘娘只是去庵里住一段时间,好清静地养养病,娘娘如今只得这几样东西,你就别拿了。”
半梦顿时垮下脸道:“慈尚宫,我和姐姐是亲姐妹,拿她几个东西肥水不流外人田,总归是一家人子,姐姐都不说不给我的话儿,你到是鸡眉小眼的小家子气。”
慈姑没好气道:“肖妃,你利用娘娘时你就想到娘娘的好,不需要娘娘时,你又觉得娘娘碍了你的眼,要说我小家子气,你就是一个十足的势利鬼。”
半梦立时竖起了柳梢眉,叉了腰儿道:“慈尚宫,瞧你刻薄的,又不是拿你的东西,你至于这么地护着么?”
梁泽昊见半梦大声嚷嚷,‘哇’的一下子哭了起来,她把步摇搁在匣子里,站起来拍着梁泽昊的背哄着,头疼道:“慈姑,算了,我日后也用不了这些,半梦你想拿啥就拿吧,不过今个把昊儿留我这儿,你明日一早再来接他。”
半梦立马把匣子打得大开,没有犹豫道:“姐姐,那我就拿了啊,别到时又找我要回来,昊儿反正晚上不要我的,你愿意带就带吧,省得吵得我睡不着。”
她舒缓了神情眉眼带笑地抱着昊儿去天井里看花儿,慈姑见她也不上个心,也就没再拦着半梦。
半梦坐在花腿罗汉凳上,拿了这个,又舍不得那个,最后拿了她大半的首饰,见匣子里没几个东西了,想想放回一支鎏金穿花戏珠步摇,但又顺手拿了一副玉垂扇耳坠子。
半梦拿了这些个东西寻了一个梅花纹的包袱包上,抱在怀里开她的柜儿看,见玉竹几个正在收拾冬季的衣衫,又抱了一袭翠纹织锦狐毛斗篷,一件团蝶百花烟雾银鼠云锦袄子,一条紫貂一条烟灰色的大毛长衣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