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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望着他兴奋溢于言表的样子,我什么都说不出口。
既然爱他,就妥协一回吧,我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
只是想到许老爷子对我提出的生孩子的要求,我还是坚定地对自己摇了摇头。
让孩子光明正大的出生,是我最后的底线,谁都不能改变我的心意——即便是许君延。
晚饭时候,许君延让人订了附近酒店的饭菜送了过来,菜式丰富而且清淡可口,在他的投喂下,我大快朵颐了一顿。
“让我亲自喂饭的待遇,也就只有你能享受的到了!”他舀了一勺粥送到我的嘴边,语气戏谑。
我大大咧咧地冲他挥了挥包着绷带的手,“关爱手残人士,人人有责!”
见我胃口大开,许君延怔愣了几秒,紧接着皱眉,“我不在的时候护工是不是偷懒了?”
“没有没有!”他的疑心病我是知道的,于是赶紧摇头澄清,“她们挺好的,只是我之前一直没胃口。”
“没胃口?”他狡黠地笑了笑,眼神在我脸上扫来扫去,“想不到现在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已经这么高了,我不在,你连饭都吃不下去。”
“别得意!”我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随口说,“现在不代表将来,任何时候只要我觉得你不再爱我,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你。”
“谢蓉!”他猛地提高嗓音,将手里的碗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眉宇间闪过一抹急躁,“你就故意气我是不是?”
“不是气你,就是提醒你别那么自以为是!”我不甘心地逗他。
“自以为是?”他的脸上露出迷之自信,眼神如捕猎者一般锐利,“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许君延认定的女人,就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一句话,简单粗暴!
饭后,许君延拿了一只药膏给我,说是祛疤痕的,让我睡前抹。
我故意说我不在乎留疤,他皱着眉说我不识好人心。
闹了几句,他叫了护工过来给我收拾了一个行李箱,然后又去办理了出院的相关手续,只等第二天一早就出发。
我抽空给何榛榛打了个电话,简单跟她说了一下明天的安排。
何榛榛听说许君延准备把我接过去同住还挺惊讶的,立马就反问我,“这么说你和许少以后就是正式同居了?”
同居?
听着略刺耳,我犹豫着点头,“也许,大概,可能”
挂了电话,我怅然若失。
许君延现在的气势根本不容我拒绝,或者说他根本没有给我任何考虑的余地,他的霸道和大男子主义在此时发挥的淋漓尽致,而我毫无招架之力。
想的心烦意乱,干脆不再去想,我抓起许君延留下的药膏去了洗手间。
说不在乎是假的,女人谁不在乎自己的皮肤呢?
划伤大多是在背上,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自己的身体对着镜子扭成一个奇怪的弧度,刚想动手抹药,门突然开了。
128你的一切交给我()
“你在干什么?”许君延好奇地打量着我,他已经脱了风衣,修身的衬衫勾勒着健硕的胸膛,喉结滚动的瞬间,显得性感而又迷人。
“抹药!”我的脸不自觉地就红了,毕竟我现在的姿势实在不太雅观,衣衫半褪地坐在洗手台上,背还是扭着的。
他轻笑了一声,“口是心非的小东西,还不是比谁都担心留疤痕。”
说着,他上前来抢过我手里的药膏,利落地把我的病号服扯到了腰间。
他的速度太快,我忍不住惊呼一声双手挡在了胸前,“你出去,我自己抹!”
“老夫老妻就别害羞了,再说了,我们都坦诚相见那么多次了”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丝戏谑,紧接着拿了棉签蘸着药膏在我背上细细地抹。
他的动作温柔而又细致,冰凉的药膏缓缓地推开,我的身体忍不住轻轻地颤抖。
大概是察觉到我的手还缠着绷带不好找着力点,他随手把浴巾卷成两个圆筒垫在我的胳膊肘下面,然后让我转过身拱起背。
这样的姿势实在又怪异又羞耻,可是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咬牙忍着。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一些小划痕,药膏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效果非常好,只要每天坚持抹,肯定不会留下疤痕的。”他一边抹,一边安慰着我,语气平静而又自然。
“你呢?你背上的伤口怎么样了?等下我也帮你抹吧!”获救后我才知道,从高速公路上滚落的瞬间,许君延就抓住了我把我护在怀里,自己却在尖锐的石头上滚过,背后的划伤比我厉害的多。
“我是男人,我不需要。”
“反正你得让我检查一下。”我怕他急着出院忽略了自己的伤势,还是想亲自检查一下。
“这么着急?”他轻笑一声,语气听起来怪怪的。
我点了点头,突然觉得腿间一凉,我立马叫出了声,“啊!”
一瞬间,我又气又羞,许君延竟然趁我不备褪下了我的裤子。
“别叫,腿上也要抹。”说话间,他已经单腿蹲了下去,他一边抹药一边抬起头望着我,眼神波澜不惊。
“抹个毛线!不抹了!”我转过身,气急败坏地去推他,可是他的双手紧紧地固定住我的双腿,我根本推不动,“我看你就没安好心,实话告诉你,我背上不舒服,还不能跟你”
待在医院的几天来,我每天都是侧睡或者趴着睡,就是为了避免摩擦背上的伤口,许君延的风格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想舍命相陪。
“我知道,宝贝儿!”他缓缓地站起身凑到我的耳边,声音略带着一丝沙哑,呼吸却渐渐急促,“可是你现在的样子好美!”
说话间,许君延飞快地把我翻了个身,让我面对镜子,紧接着温热的手掌抚上了我的脊背,“我会轻一点,你也配合一下。”
“配合什么?”
话音未落,他已经按住我的脊椎猛地压了下去。
充盈而又饱涨的感觉袭来,我忍不住叫出声,他扳过我的脸堵住了我的唇。
狭小的空间内,温度渐渐升高,镜子里的画面越来越模糊,最后只剩下两个交叠的人影。
两个小时之后,我和许君延疲惫地挤在了病床上。
他紧紧地抱着我,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我睁着眼睛,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刚才他没用tt。
想想之前和他讨论过的关于孩子的话题,也许他觉得我已经愿意了吧!
可是我根本就不愿意,我不愿意沦为豪门的生育工具。
孩子是爱情的结晶,我宁可我的孩子光明正大的出生过着最普通的生活,也不想他顶着许家的姓氏出生却打上私生子的烙印。
就在我恍恍惚惚的时候,许君延突然说话了,我还以为他醒了,叫了他两声,才知道他只是在说梦话。
他呢喃着,声音含糊不清,然而电光火石之间,我还是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小如,小如”他叫的显然是周云如。
我心里一沉,如迎头浇了一桶冷水一般,浑身都开始颤抖。
我轻轻地转过身,静静地凝视着他。
远处的夜灯照入,他熟睡的脸依然是那么英俊,浓长的睫毛轻轻颤着,高挺的鼻梁、雕琢般的五官——如此令人心动的男人,却抱着我,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我闭上眼睛,回忆着许君延说过的话。
他说周云如在遭遇绑架后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他说她封闭感情、抗拒任何人的接触,可是他还说过他想照顾她一辈子。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迸发,也许许君延根本就是爱着周云如的,只是周云如一直不肯接受他。
难道是周云如不爱他吗?
不,肯定不是,她为了不拖累他甚至选择了死亡,怎么会不爱?
所以她死了,他才会那么愧疚,才会背负着那么沉重的负担,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周菁如并且竭尽所能地帮着周家渡过难关。
夜深了,他的呼吸均匀而又平稳,而我却再也难以入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眼圈都黑了。
许君延捏着我的脸颊调侃我,说昨晚累的明明是他,怎么我倒显得这么憔悴;不等我说话,他又把我搂在怀里,语气心疼地说他后悔把我一个人留在医院里,几天不见我都瘦了。
“回去我让张姨给你好好补一补,必须要把我的小蓉蓉养的白白胖胖才行。”他眼神雀跃地望着我。
我心里一暖,紧紧地搂住了他,一瞬间,突然好害怕失去他。
我脱下病号服,换上了许君延昨天给我带来的衣服,都是全新的,号码合适、柔软舒适,虽然样式简单,可是摸着布料就知道价值不菲,我知道他是考虑到了我身上的伤,心里更是感动。
他叫了保镖上来帮我拿了行李,然后搀扶着我下了楼。
他为我拉开车门的瞬间,我愣住了。
后排座位上躺着一大束玫瑰,鲜艳欲滴,香气袭人。
“昨天就想买的,不过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只好安排人提前订了,幸好早上送的及时。”他望着我,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
我把花捧在手里,脸颊贴上柔软的花瓣,心头也瞬间变得柔软,“谢谢你,许君延!”
“以后别再对我说谢谢,还有,直呼别人的名字是不礼貌的,懂吗?”他抱着胳膊望着我,语气略略不爽的样子。
我怔了,“不叫你名字,叫什么?”
“叫我老公,记住了吗?”说话间,他贴着我坐了下来,修长的双腿也贴了过来。
老公?我心里泛起一丝丝苦涩,现在许老爷子虎视眈眈,我和许君延什么时候结婚还是个未知数,让我怎么叫的出口?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心思,他一手抬起我的下巴,目光灼灼地望着我,“你只管踏踏实实地跟着我,什么都别多想,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