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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拉着我朝门口走去,“跟我来,我给你看样东西,也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下楼的时候,楼门口聚集的一群人把我吓到了,我下意识地松开了许君延的手。
“对不起,许总,我们不知道您来视察工作,现在要不要召集所有人去会议室开会?”为首的一个管理层模样的人一脸局促地说。
许君延双眉微蹙,不冷不热地说,“不必了,注意保持好宿舍清洁,尽量给员工提供舒适的生活条件就行了。”
“还有,公共区的生活电器可以淘汰了,太老了。”他想了想,又嘱咐道。
我忍不住想偷笑,刚才经过公共区的时候我随口说了一句微波炉是八百年前的款式了,他竟然记在了心上。
想不到他也有粗中有细的一面,而且还是让人觉得体贴入微。
离开员工宿舍,许君延直接开车把我带到了附近的一个咖啡厅。
“照片上的人是他的妻子和儿子?”接过许君延递过来的一张老照片,我愣住了。
他端起咖啡杯轻抿了一口,“在他枕头下找到的,人一般都会将家人或者亲密的人的照片塞在枕头下,或者——钱包里。”
我的脑海里不合时宜地闪过一个念头,突然想找机会瞄一眼他的钱包,说不定能见到他的全家福照片呢!
许君延小时候的照片我当然见过,可是他父母,说实话我还从来没见过。
不知道他爸是不是跟他一样英俊帅气,不知道他妈是不是个天姿国色的大美人,能生出许君延这么优质的帅男来,基本肯定是棒棒哒。
他像是猜透了我的心思,皱着眉瞥了我一眼,“别窥测我,想正事儿。”
我讪讪一笑,正色道,“关键是他好多年前就离婚了,现在不知道他的妻儿在哪里?如果他们仍然在新市还好,我可以慢慢找;如果不在”
我叹了一口气,心情莫名的沉重。
我明白许君延的意思,如果能找到吕师傅的家人,找到八音盒的概率就会增大。
可是如果他们早就离开了新市,世界这么大,我找他们等同于是大海捞针,恐怕一辈子都找不到。
“我会派人去找,至于你,最好给我消停点儿,世道这么乱,别一个人冒冒失失的到处瞎晃荡”
许君延的话正中我的下怀,我当然相信他的能力,他人员充沛财力充足,他找人比我找人容易多了。
我心里虽然高兴,脸上仍是不动声色,“我又不是小孩子,世道再乱,谁还敢大白天对我怎么样?”
“你知道个”他犹豫了几秒钟,像是强行咽下了不雅的语言,“总之你乖乖听话,我会帮你。”
最后一句话他的语气很轻很柔,像是羽毛拂过心头一般舒缓,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嗯!”
他像是对我的乖巧表现十分满意,竟然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脸,一副安抚小宠物的表情。
眼前的男人笑起来的时候让人简直如沐春风,望着他上扬的唇角和浓长的睫毛,我突然觉得如果他属于我,周菁如给我多少钱我也不会离开他。
可惜,他并不属于我。
072狂追花样小鲜肉()
接下来的几天,我遵照许君延的“圣旨”,暂时把追寻证据的事情抛到了脑后,一心一意地帮着许君延准备正清的年度供应商大会。
按照嘉宾条目,良义和tc都会出席。
刘倩倩的婚礼之后,许君延跟刘良义秘密面谈了一次,会面的地点是在良义集团大厦的办公室。
听说两个人是单独在会议室里谈的,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内的节奏,所以没人知道他们怎么谈的,也没知道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只知道许君延走出会议室的一瞬间,良义办公室的一群年轻妹子都围了上去说是想跟他合影留念。
这样的传闻也是让人醉了!
可可两手一摊,对着办公室的几个年轻女孩无奈地说,谁让许总是千古一帅,帅的让女人见了他就着迷呢?
可可又说,如今的小妹子比我们当年可是大胆多了,喜欢就追、追了就上、上了就——反正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听到最后一句,我突然就想起了许君延,想想觉得我和他都有点儿渣。
伟人说过来着,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我们俩在一起好像耍流氓的时候多,谈感情的时候少。
秋风送爽,气候宜人,何榛榛他爸终于挑好了开业的良辰吉日。
只是开业当天,门口站的两排唇红齿白的小帅哥把何榛榛她爸给气得吹胡子瞪眼,差点儿把准备削皮的南瓜扣在何榛榛头上。
梁茁笑眯眯地上前去劝架,说叔叔消消气,她本来还想找光膀子帅哥呢,幸好让我给拦住了。
何榛榛她爸一听更气了,随手抄起了擀面杖就想给何榛榛上家法,我们几个赶紧跑了出来。
“你在哪儿招来这么多帅哥?”我一边大过眼瘾一边问何榛榛。
何榛榛嘿嘿一笑,“附近大学的校草模特队,个个都是小鲜肉,质量怎么样?”
我连连点头,“上品上品!”
梁茁对我们两个色咪咪的样子抱以无情的鄙视,“一群毛孩子,有什么好看的?有我好看还是有许君延好看?”
“你懂什么?”何榛榛对着梁茁翻了个大白眼,“要的就是这种范儿,青春、阳光、欣欣向荣,啧啧——瞧瞧这胸肌,这腹肌,真想摸一摸”
我一听语言越来越接近限制级,赶紧递给何榛榛一张纸巾,让她擦擦口水保持矜持。
梁茁斜着眼眸瞥了一眼何榛榛,语气不轻不重,“摸我的还摸不够?”
何榛榛摸了梁茁的胸肌、腹肌?
这?
俩人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怎么平时一点儿迹象都看不出来啊?
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愧疚感,最近忙的焦头烂额又每天寻思着找吕师傅所说的证据,不知不觉竟然忽略了小伙伴和她的感情生活,真是不可原谅。
“摸了就摸了,难不成还想让姐负责?”何榛榛似笑非笑地瞪了梁茁一眼。
梁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转身去逗花丛里误入的大金毛了。
“你们俩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不告诉我?”梁茁一走,我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审问何榛榛。
何榛榛瞥了一眼梁茁的背影,一脸不屑地说,“没戏,他妈看不上我!”
我惊了,何榛榛竟然这么雷厉风行,“连家长都见过了?”
“算是吧,他妈原话是——我儿子不可能娶一个开小饭店的女人,我当时就反击了回去!”
“怎么反击的?”我八卦地追问。
“我说,阿姨,你想多了,我只是玩玩你儿子,他想娶我还不想嫁呢!”
我瞬间无语,何榛榛偶尔犯二就是呛死人的节奏,可是一上来就呛死男人他妈——分明是把路堵死的节奏。
“算了,不提了!哎,你瞧那个小帅哥,是不是长得像最近特火的偶像剧明星?”何榛榛大惊小怪地拽了拽我的袖子。
“哪个?”她请来的小帅哥们统统都是阿里斯顿贵族学院的打扮,站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就那个眼角长着一颗美男痣的!”
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是一个肤色白皙、五官清秀的小男生,一双狭长的眼眸,眼神平静如水,透着与其年龄不符的成熟和沉稳。
我细细端详着他,眼前忽然灵光一闪——下意识地掏出手机,翻出吕师傅的家庭合影。
跟吕师傅的儿子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尤其是眼角的痣是最明显的标志。
小男生好像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他飞快地抬起头和我对视了几秒钟,忽然转身就走。
我下意识地迈开高跟鞋就想去追他,可是却被何榛榛一把拽住了。
“妞儿,咱别激动行吗?他帅是帅,可他还是个孩子呀!”何榛榛义正言辞地望着我。
我随手把手机塞给她,“他是吕师傅的儿子。”
说完,我顾不上多说,以百米跑的速度开始冲刺。
我快,小男生的速度更快,一眨眼的工夫,他已经绕过花坛,出现在了马路对面。
偏偏又是红灯,站在人行道上,我本想闯过去,可是正好是交通繁忙时间,路上的车多的吓人,我只好站在原地心急如焚。
好不容易等绿灯亮了,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只见小男生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等一下!”我的声音马上淹没在车流声中。
“快上车!”何榛榛的声音传来。
梁茁开了一辆银灰色的跑车,宛若从天而降的救兵。
我慌不迭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追上前面的出租车!”
梁茁勾了勾唇,猛地一脚油门,车几乎是飞了出去。
坐在车上,我见两人皆是一脸困惑,于是简单地把当年的安全事故和吕师傅所谓的证据跟他们俩说了一遍。
何榛榛听了惊得瞪大了眼睛,说如果能找到证据,岂不是能把刘良义赶下爱心企业家的神坛?
梁茁皱着眉问我,许君延知不知道?
我点了点头。
“既然他也知道,为什么不把事情交给他处理?”梁茁一边开车一边问。
我怔了怔,“不过是个小男生,我自己去找他问一问算不上危险吧?”
“他本身不危险,可是万一他已经被危险的人盯上了呢?”梁茁在交叉路口猛地打了方向盘,一个急转弯后平稳落地。
“刘良义可不是什么善类,如果他手上真的沾了十几条人命,我想他肯定会不择手段地去销毁证据。你这么冒然去寻找证据,万一跟他的人正面相遇,后果可能不堪设想。”梁茁继续说。
梁茁的话让我心里一沉,不禁有些犹豫。
刘良义这个老狐狸,在吕师傅出现在婚礼的一瞬间肯定就想到了一切。
而且我并不知道们彼此之间到底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