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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想起许君延说过,解除婚约是他主动提出来的,周菁如只是同意了。
可是此情此景,是真的同意?还是言不由衷的同意?
同为女人,我百分百的相信周菁如爱着许君延,也许所谓的“欣然应允”不过是深爱时的妥协,至于她心里作何打算,外人不得而知。
然而想到许君延跟我说过不久之后两人就会正式宣布婚约解除,我也只能继续保持沉默。
毕竟现在的她,依然顶着“未婚妻”的光环,我又能说什么呢?
“哈哈哈哈!”刘倩倩笑得下巴都要裂开,顶着一张油乎乎的脸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就知道你不过是暖床的ji,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了,现在人家未婚妻回来了,你算什么?恐怕连ji都算不上了!”
钱红不失时机地再踩一脚,“早就知道许总的品味不会这么差,这么妖里妖气的女人怎么能跟周小姐比?”
“总之,误会解开了就好,其他的话也不必多说!我还有事,改天有时间一起喝茶吧!”周菁如一边说,一边轻轻地上一张名片。
钱红忙不迭地接了过来,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好好好,我也想倩倩多跟周小姐学习学习!”
“咱们上楼?”周菁如说完,竟然转身挽上了我的胳膊,惊得钱红和刘倩倩同时张大了嘴巴。
我知道她们在想什么,正室和小三和平共处的一幕不多见,何况一方是周氏集团的千金。
尤其是刘倩倩,瞪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样子。
我冷冷一笑,对着周菁如点了点头,“电梯在前面。”
化妆间里,周菁如对着镜子擦口红,她的动作很轻柔很缓慢,“谢蓉,你知道吗,你让我觉得意外!我没想到你刚才会那么沉得住气,我甚至开始欣赏你了!”
我倚在门口静静地望着她,“你并不想解除婚约,你只是在骗他,对不对?”
“当然,”她收好口红,转身对着我,鲜红的唇色触目惊心,“你知不知道我爱了他多少年?我从小跟他一起长大,我们青梅竹马,他本来就是属于我的。可是男人嘛,不能逼得太紧,所以当他提出解除婚约的时候,我只能假装ok。”
“如果他爱你,他就不会主动提出解除婚约!”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周菁如不屑地笑了笑,“现在不爱,不代表将来不爱;现在爱,也不代表将来还爱!如果我是你,我会安安静静地走开。”
“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你离开新市远走高飞,下半辈子舒舒服服地过,你觉得怎么样?”她轻抚着包包上的金属扣,一脸平静地望着我。
突然想笑,搞了半天,周菁如的手段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高明。
“能不能有点创新?”我笑着摇了摇头,“怎么说你也是海归千金,动不动就谈钱是不是太掉价了?”
周菁如咬牙瞪了我一眼,“谢蓉,钱是个好东西,你不会不知道。以你的条件,恐怕几辈子也挣不到我可以给你的数字。”
对,我完全相信周菁如可以给我一个满意的数字,可是时机不对。
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今天吕师傅的话让燃起了重新探寻真相的渴望。
从医务室走出来,我的大脑一直都在高速地运转。
我不过是一介弱女子,我没钱没背景,我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有限,所以寻找证据、探索真相对我来说并不容易。
我像是艰难向上攀爬的藤蔓,我需要一棵大树。
考虑到良义和正清即将开始的合作关系,我突然觉得许君延现在就是我的大树。
也许,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会比以前任何时候都需要他。
071可惜他不属于我()
君雅酒店的火灾在短时间之内飞快地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先是纵火嫌疑人吕某在住进医院的当天夜里畏罪跳楼,紧接着各家媒体报纸开始推出铺天盖地的报道。
报道指出,根据死者吕某熟人朋友的反馈,吕某离异多年,长期一个人生活,养成了性格孤僻、沉默寡言的习惯,且多次表现出悲观厌世的情绪,所以当日去酒店纵火可能是临时起意报复社会,并无任何针对性。
简单来说,可以归结为无动机犯罪,说白了就是谁碰上谁倒霉。
与此同时,良义集团迅速地发表声明。
先是声明刘良义跟吕某素不相识,紧接着又说刘良义对吕某的困顿遭遇表示同情,愿意以个人名义给吕某的家人提供经济援助,从而更好的传播良义集团“善良和正义”的企业态度。
一时间,刘良义立马变成了各大网站媒体的爱心红人,不少企业纷纷表达了愿意跟良义集团合作的意向。
而吕师傅的家人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关闭了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网页,我抱着膝盖陷入了沉思。
婚礼当天的一幕我记得清清楚楚,吕师傅明明就是冲着刘良义去的,而刘良义的表情也绝对不像是跟吕师傅素不相识,他抓过钱红挡在自己胸前的一瞬间,眼眸中分明闪过一丝凌厉的色彩。
回想当年的安全事故,我隐隐记得起因是车间里的横吊作业员操作失误,几百吨重的机台倒下来,砸死了正在通过安全通道的十几个工人。
吕师傅生前说刘良义是事故的罪魁祸首,可是当时刘良义已经是副厂级领导,他又不亲自操作机台,他能干什么?
想来想去,唯有先找到吕师傅所谓的证据再作分析了,可是他提到的八音盒,到底在哪里?
说起来,八音盒现在算是小古董了,一般市面上都买不到,更别说是两眼摸黑地去找旧的了。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我抽时间去了一趟吕师傅生前一直居住的工厂宿舍。
因为找了可可帮忙,所以工厂宿舍的管理员大姐热情地接待了我。
我总不好直说我是来找证据的,所以扯了个慌跟管理员大姐说我是吕师傅老同事的女儿,他生前留了一份保险单在宿舍里,委托我找出来给他的家人送过去。
管理员大姐倒是一脸爽快,直接把钥匙给了我,“小姑娘你一个人去吧,毕竟是死过人的房间,阴森森的我就不陪你去了!”
我苦笑一声,“大姐,吕师傅是在医院去世的。”
“还不都一样,反正都是死了!”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推开门,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幸好是朝阳的方向,房间里还算明亮整洁,也没有异味。
我虚掩了房门,静静地环视着房间里的一切。
房间里摆设简单,一个小小的单人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还有一把椅子,就是所有的家具了。
事不宜迟,我把包挂在门后的挂钩上,就开始翻箱倒柜。
本着对死者的尊重,我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翻找着。
书桌、床上、衣柜甚至角落里的皮箱——可是能找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还是找不到。
一个小小的八音盒,吕师傅能把它藏到哪里呢?
想来想去,只有去床底下碰碰运气了。
说实话,我从小就对床底下的空间心怀恐惧,永远都是见不到光的一片空间,永远都是最容易堆积灰尘的地方——我总觉得里面随时能伸出一只手来把我拽进去。
可是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深吸一口气,随手抓过一张报纸垫在地上。
我缓缓地蹲下身,跪在报纸上,一手扳着床架,一手举着手机,默念了几句观音菩萨、阿弥陀佛给自己壮胆,就咬着牙向床底下钻。
刚探入半个脑袋,忽然觉得脖子里凉凉的,紧接着像是一只冰凉的手在顺着我的脖子一直向下抚去,一节一节地抚摸着我的脊椎。
各种恐怖片的画面从脑海里闪过,我吓得一个激灵就想站起来。
头一抬撞到了床板,我疼的叫出了声儿。
“傻瓜,是我!”
泪眼朦胧中,一个人影在我面前若隐若现,直到一张熟悉的俊脸出现在我的眼前。
“许君延,你个王八蛋,你想吓死我是不是?”我气得抬手就往他胸膛上捶了几下。
他笑眯眯地伸手揉着我的额头,一边揉还一边呵气,“最近你心情好像不太好,我不过是缓和下气氛。”
“缓和你大爷!你是缓和吗,你差点儿把我吓出心脏病!”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想甩开他的手却甩不动,“你来干什么?”
“我知道你会来,所以特意来提醒你别白费力气。”许君延收敛了笑容,淡淡地说。
“白费力气?”我讶然地环顾四周,“你已经找过了?”
许君延点了点头,语气郑重,“吕师傅去世后我早就派人来找过了,八音盒不在这里。”
nnd,既然你都知道了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非要让我演绎一次床下惊魂你才高兴?
我忍不住没好气地翻了个大白眼给他。
他像是察觉到了我的心思,微微勾了勾唇,“小小惩罚你一下,谁让你擅自行动?”
“什么叫擅自行动?”我语气一冷,转过脸去望着窗外,“我自己的事情为什么不能自己作主?”
许君延脸色一沉,狠狠地把我往他面前拽了拽,他两手猛地掐住我的腰,我双手不得不撑在了他的胸前。
“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又倔强又拧巴的性子?总是喜欢故作坚强,真不招人待见!”他的语气半是无奈半是苛责。
想起周菁如前几天对我的宣战,我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我不坚强能怎么办?一个人生活久了,想不坚强都难。”
“我说过了,以后你不是一个人。”他凝视着我,眼里闪过一丝暖意,“早就不是了。”
说完,他拉着我朝门口走去,“跟我来,我给你看样东西,也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下楼的时候,楼门口聚集的一群人把我吓到了,我下意识地松开了许君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