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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家孙子用情至深,却半点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
傅老爷子才极度讨厌季烟,所以在当初知道他们回来的第一时间,他甚至想过杀了季烟和她那个孩子。
要不是被傅容兮及时发现阻止……
收回思绪,傅老爷子感叹,“就是因为清楚你,但是季烟那丫头,她是不是真的和你一样,你能确定吗?如果知道你将来还会受伤,我是宁愿你长痛不如短痛。”
傅容兮记得有人说过一句话,在爱情里,从来就不是平等的。
他和季烟在这场感情角逐里,他只求季烟心里有他一席之地,其他的也不敢奢求更多。
这话自然是不能说给老爷子听了,顾左右而言他,“我们孩子都有了,还问这些有意义吗。”
“哎……”傅老爷子叹气,从他身上看到了当年自己对老伴的影子。他们傅家的人,除了傅忖平这个畜生外,个个都是这样。
想到此,老爷子也不在多说,“随便你吧,我也老了,很多事情管不过来了。”
听他这话,傅容兮一阵唏嘘。
不由得笑道,“那可不一定,爷爷就算老了,在虞城的影响力也是一流的。正好,我和季烟要出去一段时间,然然就放在您身边,麻烦您好好照顾她。”
说起季然那个小丫头,傅老爷子又不满的哼哼两声。想起来这笔账还没找这死小子算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让个小丫头天天在我面前说季烟的好话。我告诉你,让我接受她不是光凭几句夸奖的话就行的。她的表现不能让我满意的时候,我就是入了土也不许你们在一起。”
傅老爷子口是心非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傅容兮忍俊不禁,“知道了,爷爷。”
……
客厅里只剩季烟和洛尘了,听说傅老爷子没事后,季烟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但想到事情的起因,心情又有些复杂。
在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问傅容兮当年的事情真相后,他却说当年的事情被忘记了。
这让她有种不上不下的难受感,随后她就想到了洛尘之前在医院和她说的话。
她欲言又止的看了洛尘几次,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洛尘:“季小姐,有什么话直说无妨,这样盯着我会被容兮误会的。”
季烟尴尬的咳了一声,“他和我说,他丢了一年的记忆。”
“他告诉你了?”洛尘十分意外,“那他有没有说,为什么会丢?”
季烟摇头:“没有。”
洛尘试探的问:“你不相信他,所以找我确认?”
“当然不是。”季烟大声的反驳,随后低下头,“我记得你说过,作为傅容兮的朋友,其实很讨厌我。我想从这些细微的事情里,查到当年我家出事的线索。当年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我不信你不知道。我以为我才是弱势群体,却发现你们同情的却是他。”
“我真的不知道。”洛尘听她说完,面色微动,“你们出事那年我在国外进修,回国只知道容兮翻天覆地的在找一个女人,就连傅氏都被人夺走,他在绝望中……”洛尘低声说了两个字。
他没说完的是,傅容兮那样一个自信冷静,天之骄子一样的人,在每一次看到和她相似,最后确认不是她的人以后,端着酒杯哭的像个孩子。那些年的颓废,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误点。
听到洛尘最后压低了声音说的自杀两个字,季烟瞳孔微缩,满满的怀疑和自责一涌而上,傅容兮这样骄傲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她回来后发现傅容兮右手常年会带着一块手表,就连和她睡觉的时候,都不曾拿下来过,她曾一度在心里吐槽。五年前并没有这个习惯的。
“怎么会……”
季烟觉得今天了解到的事情,已经完全超过了她的接受范围,整个人魔怔了一样,就想有人揪着脖子,让她觉得呼吸困难。
大口大口的喘息,也无法平复心里的悸动。
洛尘说:“他不是选择性遗忘,是我找了熟悉的心理医生,催眠让他忘记的。”
“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当年发生在我们之间的事吗?他当年用计收购傅氏,掐着我的脖子说季家人都该死……”
“你已经怀疑是误会了,又问这个问题,不是自相矛盾吗?”
洛尘蹙眉,当年的事情他从心理医生那里了解了。傅容兮的牺牲有多大,他一清二楚。实在是担心,他们如果再重蹈覆辙该怎么办。
季烟的心开始翻江倒海的闹腾,胃部一阵痉挛,她哼痛两声,捂着嘴压制胃里的难受。洛尘脸色微变,上前扶了她一把。
“你没事吧?”
顺着洛尘的力道,季烟坐到沙发上,摆摆手表示没事,但脸色依旧苍白如雪。
傅容兮拿着手机出来,看到洛尘搀扶季烟的动作,眯了眯眼。
对电话那边说了句知道了,将手机放回口袋,走到季烟身边,“怎么了?”
洛尘见他过来,连忙抽身离开,拉开和季烟的距离,“你照顾她吧,我去看爷爷。”
“我没事,感觉胃有点难受,有没有止痛药?”
傅容兮起身,在医药箱拿了药,又倒了杯热水端过来,看着她服下去。
用手贴着她的胃,他掌心的温度熨帖,让她痉挛的胃部消停了一些。
季烟想到了洛尘的话,伸手将他手腕上的表扣解开,手掌一翻。傅容兮察觉到她的意图,伸手要拦已经来不及了。隐藏在表带下,狰狞的伤口露出来。
面色一寒,傅容兮刚准备发作,却感觉到有水珠落在手臂上。
带着哭腔,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很疼吧?”
傅容兮一怔过后,心便软了,揉了揉她的额头,无所谓的说,“伤口的疼,时间久了就没了。”
季烟紧抿着唇,压抑着哭泣,握着傅容兮那只受伤的手许久没有说话。这一刻,她实在是找不到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心情。
傅容兮转移话题,“这几天等我把事情安排一下,我们去郓城。”
“去郓城?”
“当年那块地拿下后,季氏建楼过程里,以极快的速度亏损了一大笔资金。我曾无意间发现,并不是用于建楼,而是被悄无声息的转入了一个账户。我让云飞查了,那笔损失的资金,是郓城一个黑户。而郓城,和你爸爸熟悉的人,还有谁呢?”
郓城顾家,顾蔺。她瞬间就明白了,傅容兮是准备带她去深入调查当年的事情。的确,像她这样如无头苍蝇一般的查找方式,要找出真相还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
“我得去一趟公司,你好好休息,孩子让彦叔去接就好了。”
季烟点头应了一声,傅容兮拿着车钥匙出去了。
傅氏大楼内,顾景阳看着姗姗来迟的人,“傅容兮,你之前那话什么意思?”
“什么话?”傅容兮无辜道。
顾景阳被他这装腔作势的样子气得不轻,“楚南歌,你突然说起她,她到底怎么了?”
“顾总不是很能耐吗?”傅容兮却不答,说完他电话又想起,看到孟雨欣三个字,蹙了蹙眉,“怎么?”
“傅大哥,我看到杜阿姨和她那个外甥女不知道在说什么,隐约听到了什么孩子的事情。我感觉不对劲,你小心点。”
孩子?
收起电话,傅容兮对门口的保安说,“顾总若是不想要体面,你们也别客气。实在不行直接报警。”
说完,仍由顾景阳在身后大声叫嚣,傅容兮径直上了顶楼。走进办公室,一眼就看到桌上的企划案,他走的时候在翻看,而现在是整个闭合的状态。
他眯了眯眼,将云飞叫了进来。
……
胃疼缓解了一些,她起身到老爷子的卧室,傅老爷子正带着老花镜,半靠在床榻在看书。见她进来,厌恶的扫了一眼,视线又重新回到书本上。
洛尘收拾好了药箱,对老爷子打了声招呼,走出了卧室。
傅老爷子哑着嗓子哼道,“你进来看我被气死没有?”
季烟好笑,“我又不打算继承傅家的家产,盼着您死干什么。”
“你……”在傅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时候,季烟走上前,倒了杯温水递给他,“我从小就没爷爷奶奶,外婆又格外讨厌我妈妈,自从我妈嫁给我爸,我一次外婆家都没去过。您能让我在旁边照顾,我就很满足了。”
傅老爷子接过水杯一饮而尽,随后重重的哼了一声,“余家没一个好东西。”
季烟眉眼带笑,老爷子这是在帮她说话吗?也不对,他这又是骂了她妈,也顺带骂了她啊。
算了,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季烟也懒得计较了。
“爷爷,你是不是觉得,我把你家孙子绿了啊?”
“你倒是有这个胆。”
看来还真是了,难怪她进门就拿水泼她。也不知道傅容兮和老爷子说了什么,对她虽然眼神还是一样厌恶,说话却也客气了许多。
季烟正感叹这个发现,手机突然响起来,她看到上面闪的李老师三个字,关于女儿的事不敢大意,连忙接了起来。
接通就传来李老师着急的声音,“季小姐,季然小朋友在学校和人打架,麻烦您赶紧过来一趟。”
季烟脸色脸色一变,挂了电话就往外走。
“怎么了?”
老爷子在身后问,季烟都没顾得上回答,提着包换好了鞋子就出了翠微山。
院长办公室内,季然,楚青,和一个没见过的小男孩排排站着。李老师坐在沙发上,对面坐着一个穿金戴银的女人,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等她准备敲门进去的时候,李老师和那个女人站起来,李老师冲着她鞠了个躬,女人带着小男孩走到门口。见到她进来,拿着异样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十分厌恶的哼了一声,牵着小孩走了。
季烟顿时脸色微变,这人可真没礼貌。
走进办公室,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