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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什么是是,什么是非,每天过的浑浑噩噩的,看不透这个世界,找不到自己的人生路,觉得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从小,我的父母希望我能成为一名优秀的人民警察,警校的老师认为我是学院最优秀的学生,我的110同事都觉得我做警察做的很好,可我自己却找不到我自己。”
我发现段嵩说这话时,视线一直望着前方某个虚无的地方,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孤单而又无助。曾经,我觉得段嵩就是一个刚从学校走出来的单纯的校草小正太,后来,见到他热心帮助群众解决困难,又觉得他是一个称职的人民警察,作为男朋友来说,他更是对我百般体贴,万般温柔,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能做到他这样子的人是少之又少。可就算是这样,我也高估了他的能力,他也会脆弱,也会无奈,更会像现在这样心事重重的站在马路边盯着前方的某个路口出神。或许说这么久以来,我只看到了他的表面,根本就没有看到过他的内心。
“你也知道,我们只要选择了做卧底,也许一辈子都是生活在黑暗之中,很多警察到死也穿不回那身警服。做卧底久了,你的是非观就会发生变化,你会觉得有时候最简单的盗窃都是情有可原的,可法律却不能容许。每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都要遵守一些制度,哪怕这个制度在你看来是那么的无情。当年的我堕落的很快,我忘记了自己的卧底身份,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过和自己接头的上司,就那么放纵自己,外表看起来风光无限,可心里的痛苦却没有人可以诉说。本来以为这辈子也就那样了,可我还是幸运的,我认识了一个人,她帮助我重新穿上了警服,哪怕这个帮助在我看来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我试探着去问他:“你是不是……曾经喜欢上了刚才的那个女人啊?”
很久之后,他才轻声的回答:“可能吧,只不过当时没有意识到。”
我继续追问:“你之所以不再去做卧底,而转战到了110的队伍,也是因为她么?”
他点头:“算是吧。”他收回目光,沉思了一下,问我:“你介意么?”
我没有告诉段嵩,我认识刚才的那个女人,她就是那天在包间里跪着倒酒的那个女人,我也没有告诉段嵩,我也认识刚才的那个男人,他也出现在了当天的包间里,赵子安的其中的一个发小——夏迪。我不知道段嵩是否曾经和这两人有过什么纠缠,那是另外一个故事里的他,不是我杜欢欢故事里的段嵩。
我抬起头来,笑着说:“你能对我说出这番话,就代表你已经将我当成了你的女朋友,过去的终究都过去了,我应该感谢刚才的那个女人,她给了我认识你的机会,所以我现在要的是你的将来,你能给么?”
他几乎是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语气坚定的说:“能。”
然后,我们两个望着对方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他伸出手来拉紧我的手:“走,跟我回家!”
快到他家的小区门口时,段嵩指着旁边的一个修车点说:“我爸退休之后就在我们小区门口修自行车,每天来找他义务帮忙的人很多。他是个热心肠,谁家要是有点困难,他就往上冲,还像是当年做刑警一样。他经常给我说的一句话:‘鱼对鱼,虾对虾,乌龟蛋对大王八,人活着得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我们这做了一辈子警察的人,一定要记住你这辈子都得跟不法分子作斗争!’”
“你爸爸肯定是个特豪气的人!”说完这话,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是做警察的,会不会去查我的档案和户口?看看我家祖宗十八代有没有犯罪记录?”
段嵩用手指弹了一下我的脑袋,揶揄道:“欢欢,别傻了。我做警察是抓坏人的,又不是搞私情的。我家也就是个普通的人家,只是职业比较特殊而已。”
等我进了家门,见到了段嵩的父母,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职业特殊化的普通人家。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我绝对不会妄动心思勾搭一个警察世家的孩子。
段嵩的父母穿着一身警服端端正正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的父亲浓眉大眼,一双眼睛望过来,我感觉自己身上好似被射穿了无数个窟窿,他的母亲更是飒爽英姿,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我站在他们的对面,小心肝一直颤抖着。
一番客套之后,段嵩被指派出去接妞妞小朋友回家,他前脚刚出门,他的妈妈就把我带到了书房,落座之后,隔着长长的书桌,就开始了今晚的台词。
“您的名字是?”
“杜欢欢。”
“家里还有几口人?”
“就剩下我和我妈妈了,爸爸已经去世了。”
“您的工作好像跳槽比较频繁?”
“哦,我是跳过几次槽,现在的这份工作已经做了两年多了。”
“我经常和段嵩的父亲说,现在的孩子都太年轻了,一点定性也没有,动不动就爱换工作,不是嫌弃这个就是嫌弃那个。”
“您说的对。”
“听说你和段嵩是因为一个诈骗案认识的?”
我的心猛地一跳,点头:“是。”
段嵩的妈妈端起桌上的茶杯,压了一口茶,接着说:“杜小姐,我想我有必要说一下段嵩以前的女朋友,他曾经谈过一个看上去又勤奋又温柔又多金的女朋友,我们全家人都很喜欢,可接触几个月之后,渐渐发现了这个女孩子有点爱撒谎。我大表哥是一名户籍民警,他特积极地帮段嵩去户籍网上核实这个女孩子的基本资料,相关信息输入后,显示出来的资料简直令人吐血三升:已婚不说,孩子还都快上小学了,而且压根这个女人就是小学毕业,根本没有工作过。幸亏当时发现的及时,没有被那个女人拙劣的小伎俩哄得团团转,赶紧和她撇清了关系,否则这件事要是被传出去的话,我们老段家在整个单位就别混了。”
听完这话,我才发现自己真是有先见之明了,段嵩宽慰我说不会调查我的户口和档案,可他不会,并不代表他的家人不会。
我的手心直出汗,赶紧表态:“阿姨,我家世很清白的,您放心。”
段嵩的妈妈瞅了我一眼,接着又压了一口茶:“隔壁老王家的小女儿死活不让她父母给她查她目前交往的男朋友的档案,我们一直都说现在社会上太乱了,一定要防着点,我们做警察的,尤其是防范心理要提高,可那个孩子死活不告诉我们到底对方姓啥叫啥,直到最后两人分手,老王都不知道。这年头的事不像我们当年那么简单了,谈恋爱这种事情也变得乱七八糟的,尤其是这种关系套关系认识的相亲对象,不知根知底的,我们还真不放心。”
长长的书桌两端分别坐着我和将来可能会成为我婆婆的人,这个时候的我好像再次回到了当初进审查室的那段日子,也是一个穿着警服的民警不停地问我,我不停地重复回答,以至于后来我从审查室出来,只记得那盏白炽灯。明晃晃的白炽灯晃得我头晕,每次都快要糊涂的时候,就强迫着自己清醒,一定要清醒,否则说错一句话,就是牢狱之灾。
现在的这幅场景好似又回到了当时,我望着坐在我对面的干了一辈子警察的女人,收敛了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平静的说:“阿姨,您可以直接把您的意思说出来,我想这样大家都痛快一些。”
“爽快!”她拍了拍手掌,继续说:“我和我爱人都不同意你和段嵩的事情。虽然,段嵩对你的印象很好,也很喜欢和你在一起,可我想我们家族是不喜欢你这样的女孩子的。我们一直希望段嵩能做一个优秀的警察,也希望他的妻子是一名可以与他匹配的警察,这是我们的底线。”
我站起身来,问:“职业很重要么?”
她也站起来,与我平视,肯定的回答我:“对于我们这个家族来说,很重要。我不能说我们家族能为国家做多大的贡献,但是做好自己的本份是应该的。也并不是说社会上的女孩子有多么的不可靠,只能说我们家族需要一个可靠的女警察来维护我们的荣耀。”
沉默许久之后,我才开始冷笑:“明白了。”然后,我转身向门口走去,刚拉开书房的门,身后又传来一句话。
“杜小姐,请等等,我想请求您一件事。”
我没有转身,强压住眼里快要流出来的泪水,说:“我知道的,我不会告诉段嵩的,您放心。”
出了书房,穿过客厅的时候,段嵩的父亲对我敬了一个礼:“杜小姐,委屈您了!”
我的视线早已是一片模糊,只能对着他的方向客气的点点头:“没有关系的。”
出了段家的大门,我长舒一口气,从包里翻出来纸巾,就那么不顾形象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向前走去,边哭边擦,边走边骂:“为什么我就这么点背?我怎么谈个恋爱这个不顺心?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姑娘,哎,姑娘,别乱丢垃圾!”身后一位环卫师傅追着我不放:“再伤心,也别乱丢垃圾啊,你看看你这一路走来,我都替你捡了这么久了!”
我对着眼睛狠狠的擦了一下,将纸巾塞到环卫师傅拎着的废物筐里说:“师傅,我伤心,貌似我要失恋了。”
环卫师傅哈哈大笑:“那正好!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没有老婆呢?要不你考虑一下我吧?”
我顿时打了一个冷战:“这玩笑不好笑。”
环卫师傅严肃的说:“我像是开玩笑的么?我就是活了一辈子,也没有找到老婆的。”
我听完,拔腿就跑。
“姑娘,姑娘,你跑啥,我不开玩笑的,你要是能看上我,我给你捡一辈子的废纸都成!”
、结婚到底是谁的事
晚上,段嵩打来电话问:“欢欢,你怎么突然回去了么?”
我抱着枕头坐在自己的床上,觉得自己的形象突然光芒万丈,就像是为了国家奉献了自己的终身一样,既光荣又憋屈的感觉,哽咽了一下,才说:“家里有急事,就赶着回来了,这次没有吃上饭,挺不好意思的,下次一定再去拜访。”
“那好,那你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