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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够冷血够残忍的,怪不得喜养鼍龙鳄鱼,原来你们是一类的东西!算了晓婧,我先瞧瞧。”
我摇了摇头,考虑到对方真的是会说到做到的,再加上我与聂晓婧手里面都是仅仅剩了支强光手电,连个汽油瓶也没有了,于是我拦住了聂晓婧,决定先尝尝那石瓮里面的东西再说。
不过,从石瓮中舀出半盏色泽微绿、芳香馥郁的汤水之后,我却迟疑了起来。
左右权衡了一会儿工夫,扭头又瞧了瞧女门主的眼神,我轻声征询着聂晓婧的意见:“要不,还是晓婧你来喝吧?我怕这东西万一是让人肠毁肚烂的毒药——我不怕死,但怕受罪。”
我的这番托辞之言并没有糊弄过去,聂晓婧摇了摇头:“逝者已去不知寒暑苦痛,惟有生者哀伤难受;忘者不知情仇恩怨,只有醒者最是煎熬无奈——我们两个要么不喝,要么一块喝。”
我觉得聂晓婧说得有道理。
就在这个时候,女门主却是冷冰冰地催促道:“只许一人独饮,再敢卿卿我我,本门主就先把姓胡的这厮扔下去!”
聂晓婧这才率先端起了那只茶盏:“我先喝吧,如果这辈子真的有缘无份,那么就来世再相见!”
说完这些,聂晓婧毫不犹豫地把那盏色泽微绿的汤水一饮而尽。
我正迟疑着自己要不要也喝上一盏,却见聂晓婧饮下那盏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汤水以后挣扎了几下竟然一头栽了下去。
心里面一惊我急忙扶住了她,发现聂晓婧美眸紧闭、已经昏厥不醒了;伸手试了试,好在呼吸与脉博仍旧正常。
“哼哼,姓胡的你闪开!”女门主冷笑了一下,迅速近前把昏迷不醒的聂晓婧抢了过去。
“你干什么!”我心里一紧急忙拦在了她的前面,只怕她万一将聂晓婧给抛进河里。
“本门主要你心甘情愿地为仆为奴、任凭驱使!是跟随后面照顾聂晓婧、还是自己也饮上一盏孟婆汤从此两相忘,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女门主大功告成一般很是得意地说了几句,然后就抱着昏迷不醒的聂晓婧踏上石拱桥翩然而去。
我稍一思忖自然是不敢像聂晓婧所说的那样共饮孟婆汤、从此两相忘,于是我急忙追了上去紧跟不舍,同时心里面也已经明白了——对方果然不是想要让我们一死而已,而是要让我备受煎熬。
刚刚跨过石拱桥不久,熟悉地形、身手极高的女门主抱聂晓婧很快就与我撇开了距离,继而就不见了身影
我只好一边四下张望一边继续朝里面闯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前面突然传来一声喝叫:“不用乱瞅乱跑了,且随老夫过来罢!”
“哦,请问这位老先生,这是什么地方啊?门主呢?我过来是找门主的。”我赶快顿住了脚步,冲着对方拱了拱手。
须发皆白的老先生告诉我说,他奉门主之令带我过去,余事不必多问。
我四下瞧了瞧,只好跟他一块过去
老家伙把我带到了一处石屑乱飞、火花闪烁的地方,几个汉子正在卖力地雕凿着石桌石凳一类的东西。
“喏,就在这儿了,善学实干,否则无食无水还要皮鞭伺候!”老家伙把我交给了为首的一个汉子,然后就转身离开。
那些家伙倒是并没有欺生,只是让我做些运石开粗的重活,至于我变着花样想要向他们了解一些情况,他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似地不肯开口。
虽然极想知道聂晓婧到底怎么样了、极想知道郑世悟他们又在哪里,但我明白鲁莽焦躁毫无用处,所以我一边思忖着解决问题的办法,一边搬石开粗、权当打熬力气
第二天下午,我终于再次见到了聂晓婧——女门主与聂晓婧一块朝这边慢慢走了过来。
“婧儿,那厮就是胡君尧!”女门主抬手指了指我。
“晓婧你”我刚刚叫出三个字,聂晓婧突然扬起皮鞭朝我狠狠地抽了过来。
我迅速闪开,一边忽左忽右地躲闪一边问她怎么了、真的忘记我的吗。
“你这个无耻狂徒!”聂晓婧却是一边恨恨地骂着,一边挥动皮鞭继续追打着我。
本来想要继续躲闪的,但是蓦然瞧见聂晓婧咬着芳唇很是生气的样子,我干脆抬起手臂护住手脸要害站着不动,让她尽管打,以免郁气于心、对身体不好,顺便追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婧儿狠狠地揍他,”女门主在旁边怂恿道,“这个无耻之徒还想充英雄装好汉呢,揍死他也是他罪有应得!”
聂晓婧果然已经彻底不认识我了,果然听从女门主的话,手中的皮鞭像雨点一般落到了我的肩上、背上与胳膊上。
我不躲不闪不叫疼,只是咬着牙忍着火辣辣的疼痛一声不吭。
等到聂晓婧一连抽了十多皮鞭终于停手以后,我这才抬起头来冲着她轻声问道:“晓婧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们跟郑世悟、金无血他们一块进来的,后来你在”
本来已经停手的聂晓婧,这下子反而眼圈红了起来,继而扔掉了手里面的皮鞭,冲着我拳脚相加。
我只好再次护住头脸要害,任凭她拳打脚踢进行出气解恨。
让我心凉的是,聂晓婧不但真的不记得我胡君尧了,而且连她所用的拳脚也已然不是大成拳
“好了婧儿,别生气了,万一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呀!”等到聂晓婧冲着我一通拳打脚踢之后,女门主这才假惺惺地劝说道,“回去罢,没必要跟这等无耻狂徒一般见识,以后每天来揍他一顿出出气就好!”
望着聂晓婧渐渐远去的背影,虽然肩上、背上和胳膊上疼得火辣辣的,但我心里面却是轻松多了——至少,晓婧她是安然无恙的;只要她安然无恙,我相信就有转败为胜的机会
等到聂晓婧走后,女门主一个人再次走了过来。
“怎么样?为了一个贱丫头胆敢使诈烧伤本门主,本门主会让你最心爱的人慢慢折磨死你!”女主门很是得意地看着我。
我如实回答说:“当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我不那样做的话,我们几个就会被你全部喂了鳄鱼——这事儿怪不得我。”
女门主没有接我的话,只是冷笑着说道:“放心,本门主自会有一百种手段让你生不如死而又不敢去死的!”
说罢这些,女门主扬长而去
让我比较意外的是,在接下来的几天的时间里,女门主并没有带着聂晓婧前来折磨我。
越是这样我心里面越是惴惴不安,非常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四天早上,女门主终于再次亲自前来——只是,这次聂晓婧并没有在她旁边。
我赶快丢掉手里面的开粗的石头,冲着女门主叫道:“聂晓婧呢?”
“恭喜你呀,胡君尧!”女门主冲着我作了个拱手道贺的动作,“这下子你终于可以不用牵挂了。”
我没有再多说多问,而是直直地盯着她,等她把话说完。
“你这厮倒是硬挺气的,不仅不怕死而且也不怕皮鞭拳脚,本门主有些心疼你了呢!”
女门主笑着说道,“知道你很牵挂姓聂的那丫头,你是为了她才不抵抗不饮孟婆汤的;不过现在好了,以后你就完全不必再牵挂于心啦——本门主帮她介绍了个如意朗君,这几天就会让她们喜结连理、步入洞房的!”
“你”我刹那间觉得热血上冲、忍无可忍,不顾一切地朝她扑了过去,恨不得一下子把她的心肝肠胃给她抓出来
第77章 以牙还牙()
始终不肯透露姓名的女门主确实是修为极高,确实是有与陈诗婷、王立全他们一决高下的身手,她并没有冲我动手而是将身一闪迅速远遁,刹那间就不见了身影,只留下一串很是得意的笑声。
我不顾一切地循声疾速追赶,想要再次见到聂晓婧。
女门主的笑声很快消失难觅,我开始茫无目标地乱跑乱闯着。
等到我气喘吁吁仍旧根本找不到方向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有些耳熟的笑声:“嘻嘻,以前的冷静理智哪里去了呀,就算你能找得到她们又有什么用嘛!”
是冰琉璃的声音!
我急忙停了下来循声望去,发现在拐角处俏然而立的果然正是那个一脸天真爱笑、仿佛婴宁的女孩子。
“你以前不是挺冷静挺理智的嘛,为什么碰到这种事情就变傻了呢?”冰琉璃歪着脑袋很是不解地看着我。
“你不懂的!”我摇了摇头调整着呼吸。
“正是因为不懂,人家才问你的嘛!”冰琉璃很是认真地继续说道,“你对那姑娘不是挺好的吗,为了她,你死都不怕,为什么会怕她结婚呢?”
“这个,”我张了张嘴,觉得这事儿真的不好跟她解释,于是我仍旧还是那四个字儿,“你不懂的!”
“好罢,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冰琉璃眨了眨眼睛很是郑重地接着问道,“再问你一件事吧,就是如果不坐你说的那种能带人翱翔云间的大鸡,几个时辰能到云梦泽呀?”
这个时候,我哪里会有心情跟她扯这种话题,于是我没好气地回答说:“如果要是用爬的方式去云梦泽,估计得好几年!”
“嘻嘻,你这人真是好逗,为什么要爬着去呢?不是可以骑马或者跑着去吗?”冰琉璃掩口一笑,仍旧追问不止,“跟人家好好说说嘛,你好好说,人家也可以告诉你一些你想要知道的事情。”
“嗯?”我心中凛然一动,心里面的怒气刹那间烟消云散,于是急忙说道,“你能让聂晓婧清醒过来、让她记得我吗?”
“嘘——过来,这边说话。”冰琉璃压低嗓门儿冲着我招了招手。
等我走过去不久,才发现原来是负责监工的那个家伙在到处找我。
“你能帮我一把,让聂晓婧清醒过来记得我吗?”等那个监工走远以后,我再次急切地追问道。
冰琉璃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