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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确实发生了许多不可思议的怪事儿,只是由于世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战争上面,再加上许多当事人早就已经离开了人世,所以慢慢也就没有多少人知道了;
就像小伙子你说的鹿邑老君台的事儿,如果不是那个什么梅川太郎来中国竖了个谢罪碑的话,又有谁能相信当年的那件怪事儿是千真万确的呢”
老先生点了点头很是感慨了一番。
而我则是问老先生说,您刚才讲了一下当年的经过,小日本后来有没有追查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没有,虽然日本鬼子一直在秘密调查处理,但直到他们战败投降的那一年,他们也没有查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
老先生摇了摇头接着说道,“特别是在中条山战役过后,大批的随军僧侣和日本神官都纷纷奔赴王屋山,听说后来连日本昭和皇室的成员都亲自去了好几趟,仍旧是一无所获。”
听老先生讲到这里,我不再追问当年的怪事,而是稍稍思忖了一会儿转而问他说:“老先生您今天给我讲了这么多,而且还特意带我去瞻仰了下尊师的遗容遗姿,那么请问老先生您的意思是?”
“你不觉得如果努力去查明它的真相原委是件大功德的事儿吗?”老先生倒也很是爽快坦承地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直言不讳地说道:“我不觉得。我反而觉得当年的小日本鬼子死得越多越好!”
“那么,在劈山引水、引沁济蟒的时候死的那些人呢?莫名其妙摔下山崖、突然暴毙等等的那些人呢?”老先生反问我说。
我搓了搓手干脆说道:“绕了这么大的圈子、折腾了这么久,老先生您就是为了告诉我,如果我胡君尧跟聂晓婧一样努力去探寻当年那件事儿的真相,就是积大功德,就能把我家的灾殃化解了吗?”
老先生神色庄重地冲着我伸出了四个手指头:“正是如此!”
“老先生您精通玄术又自认为身手非凡,并且您老人家的恩师因为那件事羽化而去,那么您老人家为什么不亲自动手追查呢?”我很是直接地质疑道。
老先生这一次没有说话,而是轻轻解开了对襟盘扣继而扯开了衣衫,露出肚子上面两道长长的疤痕,好像两条大蜈蚣趴在上面一样让人触目惊心。
“这两条疤痕,都是老夫当年自己迷迷糊糊地用刀子给划开的,而且当时把肠子都扯出来一尺多长,好在两次都被师兄给及时救了下来,”
老先生慢慢合上了衣襟、扣上了盘扣,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老夫不是不想而是有那个心没有那个命啊;
就像先祖管公明一样,虽然精通相术占卜、擅长风水堪舆,被后世之人奉为相术祖师,但先祖他当年想看到女儿出闺、儿子娶妻都不能,不到五十岁就已经去了泰山治鬼,这都是命里面没有那个福份。”
见老先生无意间说出他居然是三国时期著名术士管辂管公明的后人,我这才恍然大悟,赶快肃然起敬地站了起来,很是真诚地说出了我的想法——那尊青铜大钟现在已经在我家里了,只是不敢轻易打开它而已,现在还要怎么追查?
“如果没有竹书纪年的出土问世,世人就只知尧舜禅让而不知‘舜囚尧于平阳而取其帝位’;如果没有白龟拓记的重见天日,世人就只知九鼎而不知三钟!”老先生神色复杂地回答说。
第16章 三钟九鼎()
这下子反而让我更加迷惑不解了:“九鼎三钟?历史上除了九鼎以外还有三钟?”
老先生很是认真地摆了摆手:“不,是三钟九鼎!白龟拓记有云,三钟九鼎皆神器也,三钟更甚于九鼎——禹铸九鼎,太白昼见、一连九日;三钟现世,天狗食月、白昼如夜”
我以前曾经听说过竹书纪年,好像是被盗墓贼发现的古代编年体史书,与在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古书相似,而且与其他甲骨文、钟鼎文和秦简的记载内容也相吻合。
但是这位管老先生所说的白龟拓记我却是闻所未闻,估计是从白色龟甲上面拓印下来的东西吧。
至于什么三钟九鼎,我更是只听说过九鼎、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三尊青铜大钟。
“唉,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几千年的历史尘埃湮没了多少真相、遗失了多少奇物神器啊!”
管老先生很是感慨了一番,“就连象征华夏的九鼎,现在也只知道禹收九牧之金,铸成冀、徐、兖、青、扬、荆、梁、雍和豫之九鼎,上有各地河流山川、异物鬼神,成为山海经的源头之物;
至于更为神秘诡异的三钟神器,随着古籍的散失、人世的更替,知道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是啊,九鼎的下落成了千古之谜,确实是让人挺遗憾的,虽然史记说的是没于泗水但几千年来也一直没有找到,”
我点了点头继而追问道,“至于那三尊青铜大钟的情况,老先生您所讲的那个什么白龟拓记上面是怎么记载的啊?”
“白龟拓记上面记载的是,三钟九鼎,皆神器也,尤以三钟为甚;夏桀将亡、鼎水忽沸,及周将灭、九鼎咸震,皆应灭亡之兆;九鼎虽奇,亦在三钟之后。”
管老先生一本正经地告诉我说,“可惜白龟拓记也只是一个残本,仅仅记载说弼钟曰阴阳,后没于西渎九曲与北渎济水”
我听明白了,管老先生的意思是说,三个青铜大钟里面有两个辅助的分别叫阴阳二钟,后来散失于黄河与济水;至于其他具体的情况,由于白龟拓记也只是一个残本,所以他也弄不清楚。
管老先生的这个说法倒是跟阳台宫海清道长当初告诉我的情况惊人地一致。
想到这儿,我赶快试探着问老先生,据说当年在花园口事件的时候,就曾经挖到过一个青铜大钟,后来不但造成受灾百姓过千万,而且连负责毁堤的新八师都是全军覆没,番号被取消,四任师长没有一个善终的?
管老先生点了点头,说当初新八师其实最先在中牟县境内的赵口掘堤,由于沙多水少没能成功,后来才改在花园口的——当时只有半河之水且水势不大;
挖开花园口河堤以后其实水也不大,都顺着贾鲁河流走了;不巧的是他们正好挖出并挖破了一个青铜大钟,结果第二天开始一连数天突降暴雨,一下子河水大涨,这才形成了汪洋一片、酿成了人间大祸
我故作不解地看着管老先生:“老先生啊,照你这么说,那三个青铜钟可都是大凶不祥之物;既然是大凶不祥之物,那还费劲找它干什么?让它见天问世那不是造孽吗?哪里还是积什么大功德?”
“你错了!弼钟曰阴阳,主钟叫什么?弼钟如臣下、主钟为君王,只有找到君王之钟方能压制臣下之钟,方能解决大患啊!”
管老先生神色严肃地说道,“退一百万步来说,就算那尊君王之钟是颗大凶地雷,小伙子你当过兵,你说是主动排掉它的好,还是哪天万一被人无意间给踩炸的好?
难道主动排掉那颗凶物地雷,不是在做好事、不是在积功德吗?并且只要能够找到那尊君主之钟,老夫就有办法化解臣钟之祸!”
我皱眉思忖了一会儿,觉得老先生的这个说法也有道理——至少,如果当年能够找到沉没于西渎黄河里面的那口青铜大钟避免被人不小心给挖破,或许就不会造成那么严重的灾难。
于是我转而问他,老先生您精通相术与太乙神数,而且身手极为不凡,您还没有那个命能够找到君王之钟、解开它的秘密,我一个普通人能行吗?
“能行!”管老先生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老夫从你面相上来看,如果你与姓聂的那丫头合作追查,至少有七成的把握能够成功!而且老夫以颈上人头担保,你家的那个‘千斤活肉’的灾殃绝对能够顺利消弭化解!”
我迅速权衡思索了一会儿,最终郑重点头表示愿意相信老先生的话。
盯着我的眼睛瞧了片刻,管老先生这才接着对我说道,小伙子你尽管放心吧,你去努力化解你家的灾殃,同时也能一圆老夫的夙愿梦想,所以老夫必当竭力相助、就算舍了这条老命也是在所不惜。
接下来,自称是管辂后裔的老先生告诉我说,他按照白龟拓记上面的记载,努力追查了几十年,终于在这王屋山玉簪峰的后面找到了入口之处,并且告诉了我有关“金木水火土”五位奇人异士的情况。
我聚精会神地认真听着,将他所说的情况全部都默默地牢记了起来。
“其实天生万物皆有用,奇人异士更是如此而且极为难得,杀了他们的话实在是暴殄天物、太过可惜,这也正是老夫迟迟没有对他们动手的原因!”
管老先生建议我说,“如果小伙子你真有胸襟气量和手段魄力的话,老夫倒是建议你不妨试试,看看能不能收服他们那些奇人异士,让他们从敌人对手转变成你的左膀右臂!”
“试试肯定要试试的,但我不想太过浪费时间,我想擒贼擒王、快刀斩乱麻!”我点了点头。
与管老先生又聊了一会儿,听他讲了一下各种注意事项,我这才起身告辞离开。
在即将离开的时候,管老先生再次叮嘱我说,他命里面是缘浅福薄、灾星当头,成不了大事,所以他只能在暗中帮助于我,让我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切切不可提到他,否则必将功亏一篑甚至会有不测之祸
回到村口的时候,我正好碰到了聂晓婧。
有了上次患难与共、差点儿一块去见阎王的经历,我觉得这个“美眸小蛮腰”明显对我客气多了、也明显友好了许多。
本来打算直接告诉她,我要想办法尽快扫清“金木水火土”五个障碍,然后跟她一块去玉簪峰的事儿呢,但是考虑到男人嘛,还是先做后说比较稳妥,以免中间万一出了岔子不好看,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