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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的话,你以为姓聂的那个丫头为什么会老是来王屋山转悠寻觅啊!”
我怔了一下恍然大悟:“嗯,也对啊,聂晓婧开的“牧马人”明明是省城郑州的牌照,但是她却经常出现在王屋山,甚至那天晚上她还在人烟稀少的后山呢!”
那老先生却是话锋猛地一转:“那丫头好奇心强、刚烈胆大,只可惜,她的大方向就找错了。”
我有些愕然,不知道这个老先生到底想要讲些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老先生却是神色凝重地站了起来:“你想知道抗战期间,在这王屋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会惊动日军大本营,甚至引起了日本昭和皇室的极大关注吗?”
我当然想要知道,于是我也立即站了起来点了点头。
“那好,既然你想要知道的话,那么就请跟我一块进来吧。”老先生一边说,一边从石壁的洞龛里面取出了一盏老式的煤油灯,并且点亮了它
老先生提着昏黄微亮的煤油灯在前面带路,我跟在他的后面一边走一边四下打量着。
洞内的地面崎岖不平,而且还弯弯曲曲不时东拐西拐的,很陡急转弯儿的那种,如果我不紧紧跟着对方的话,甚至有可能灯光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越往里面温度越低,好像进入了冬季一样,而且空气也越来越干燥。
跟着那位老先生东拐西拐地走了大约十分钟左右的样子,老先生终于停了下来。
“别紧张,这里面只是恩师他老人家羽化后的遗蜕而已。”
老先生一边轻轻提醒了我一句,一边放下手里的马灯,神色恭敬地作了个稽首礼,这才打开了一副看上去呈青黑色、好像石质的棺材盖子。
我远远地站在旁边不发一言,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心里面则是在暗暗揣猜着,棺材里面老先生的恩师是不是也像曹虎林那样死得很惨很惨,肠子内脏揪拽出来的那种。
老先生再次神色郑重略显悲怆地冲着棺内施了一礼,这才提起马灯非常凝重地叫我过去瞧清楚了,说是与当年的那个神秘事件有关。
既然如此,我只好走了过去,先是不失礼节地施了个稽首礼,这才屏住呼吸探身去看。
借助马灯的亮光我发现里面是一具干尸,呈盘膝而坐的姿势,头戴道冠、身着道袍,看样子生前应该是个颇有修为的道士。
令我非常不解的是,那具干枯坐尸右手的手势很奇怪,好像在悬腕儿捏着什么一样。
“看到了吧,恩师他老人家仙去之前是悬笔羽化的;其实除了恩师以外,当年还有几位高僧高道同样也是如此悬笔坐化羽化!”待我看清以后,老先生这才将棺材盖子轻轻合上,示意我跟他一块出去
在返回的路上,我心里面很是惊疑迷惑,不知道那些高僧高道们为什么会悬笔坐化羽化,不知道他们坐化羽化的时候为什么非要做出一个悬腕儿执笔的架势,更猜测不透他们的坐化羽化与王屋山怪異事件又有什么关系。
回到洞口明亮处落座以后,老先生低头闭目了片刻,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当年的那件事实在是太过惊悚、匪夷所思;小伙子你心思缜密、比较谨慎,如果不让你亲眼看一下恩师羽化仙去时的情况,老夫担心你是不会相信的。”
“我相信老先生,”我也神色郑重地点了点头,“麻烦老先生讲一下当年那个神秘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
“好吧,今天终于有机会一诉胸中的绝密隐情了——那件惊动日军大本营、以至于引起昭和皇室极大兴趣和关注的神秘事件,是这样的”
老先生点了点头又做了个深呼吸,像似陷入了回忆一般,终于很是凝重而沉痛地讲了起来。
老先生告诉我说,西历一九三八年二月底,侵华日军第14师团酒井支队(号称日本铁军)攻占济源以后继续西犯,留下支队所属的可西联队三千多人进行驻防。
当时黄河以北还是有不少抗日力量的,特别是行踪不定的游击队更是让日军非常头疼。
于是日军头子可西司令就命令伪军协同日本鬼子在王屋山进行扫荡,想要彻底剿灭游击队。
其中有一次,一支小队在伪军带领下竟然失联了。
次日搜山寻找的时候,在前面带路的两条东洋大狼狗突然夹着尾巴瑟瑟发抖了起来,好像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怖的东西一样叫都不敢叫一声地转身就跑
第15章 白龟拓记()
老先生的话让我心里面深以为然。
因为曹虎林生前就曾经讲过,说是训练有素、凶恶得能撕人吃的东洋大狼狗当年在王屋山深处突然瑟瑟发抖、不听口令,叫都不敢叫一声地夹着尾巴转身就跑了。
当时我还嘲笑过曹虎林真能吹牛,因为别说训练有素、令行禁止的军犬了,就连一般的猎狗在山上都不会那么怂;就算遇到百兽之王的老虎,猎狗也不会被吓得瑟瑟发抖、不会置主人于不顾地独自逃跑。
“说来你可能不信,那些东洋大狼狗都曾撕咬过人肉吃,凶得很、胆大得很,而且极听口令;但当时在王屋山深处,那些东西真的是吓得浑身发抖,叫都不敢叫一声地夹着尾巴转身就跑;
任凭小日本鬼子又是吹哨子又是叽哩呱啦地乱叫,那几条东洋大狼狗好样完全没有听到一样”
老先生把话顿了一顿,继续告诉我说,那些日本鬼子和伪军也是感到非常奇怪,因为就算中了埋伏、进了包围圈,或者是遇到老虎豹子那一类的猛兽,东洋大狼狗也根本不会吓成那个样子啊。
一向谨慎的日本鬼子很快就纷纷伏地架枪、准备射击。
但是等了好一阵工夫,周围根本没有任何动静,于是带队的头目就派几个伪军上前侦察探路。
几个伪军无奈之下只好小心翼翼地前去查看,结果他们很快就叫嚷了起来,说是发现了昨天失踪的日军。
负责搜山的日本鬼子这才一块动身前去,果然发现几十个日军和伪军全部一动不动地躺在前面的草地上,枪支刺刀也都是横七竖八地扔在了一边儿。
近前仔细一看,那场面真是太惨太颂豢伤家榱恕甘鋈站臀本炕硕亲樱昧街谎氖职殉ψ雍湍谠喔咀Я顺隼矗桓龈雒婺空で⒃缇鸵丫硗觥
令人迷惑惊骇的是,现场根本没有弹壳落地和打斗拼杀的痕迹,那些人看样子全部死于自杀。
如果说日本鬼子有剖腹自杀传统的话,那些伪军可是完全没有剖腹的习惯啊。
况且就算是剖腹自杀,也根本不会那么残忍血腥地自己把自己的肠子内脏给揪拽出来
说到这里,老先生直直地看着我问我说:“小伙子,老夫讲的这些情况,你能相信么?”
我略一思忖便点了点头:“我相信有可能!因为在中国历史上,从古代到近代,所谓‘营啸’的事儿就发生了很多次,原本同仇敌忾的战友袍泽突然之间像着魔中邪了一样手舞足蹈、自相残杀;只不过老先生您讲的这事儿更加罕见残忍了些,古书正史上没有记载而已。”
“老夫保证今天所讲的事儿字字属实,如果有半点儿虚假就让老夫天打雷轰、死无全尸!”见我点头表示相信,老先生这才接着继续回忆似地讲了起来——
这种离奇怪事儿很快就被上报到可西司令那儿,可西司令详细询问并亲自查看尸体过后,认为对方有可能使用了未知的神经类生化武器。
于是可西司令急电报告,要求关东军防疫部(当时的对外称谓,也就是后来臭名昭著的石井731部队)迅速给予处理帮助。
让日本军方更加不解的是,关东军防疫部很快就确认,那些惨死的日军伪军根本不是死于什么生化武器,至于具体原因,则是一无所知。
当完全相同的情况第二次发生在王屋山深处的时候,惊骇担忧却又束手无策的可西司令在当地伪军的建议下,居然病急乱投医地抓了个佛门高僧对他威逼利诱了起来。
那位高僧无奈之下只好焚香入定,一炷檀香过后开口要来纸笔,在洁白的宣纸上面画了一个造型十分古拙的青铜大钟模样的东西,随即眼帘儿一垂涅盘坐化了。
更加惊骇惊疑的可西司令马上另派他人再次请来一位白发长须的道长,那道长盘膝而坐、掐诀念咒了片刻,竟然也是提笔在纸上画了极为类似的一个青铜大钟,然后直接以悬腕提笔的姿势羽化归天而去。
这种绝非巧合、匪夷所思的怪事儿迅速被层层上报,后来居然惊动了寺内寿一(当时的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
笃信神道教的寺内寿一很快就派遣一支特种小分队,护送数名日本神官专程奔赴王屋山调查处理。
令人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那些日本神官当中有一位浄阶的神官(日本最高等阶的神官)后来居然跟中国的高僧道长们一样,也是默然出手在纸上画了个青铜大钟的图形。
那位浄阶的日本神官没有坐化羽化,但也同样没有来得及说出究竟是怎么回事,就意外魂归了他的东洋老家
说到这里,老先生再次看着我问道:“老夫今天讲的这些情况虽然令人匪夷所思、难以置信,却是句句属实,小伙子你能够相信么?”
我眨了眨想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点了点头:“我相信!因为我高中毕业那年去过鹿邑县老君台,那儿有一块木板和四枚锈迹斑斑的迫击炮炮弹,还有一块刻有日文的和平碑,也叫谢罪碑;
木板上面官方介绍的是,一九三八年六月份侵华日军炮击老君台,连发十三发炮弹却全部都没有爆炸,惊得当时的日军见状以后纷纷跪拜于地;
后来大概在九七年吧,当年的日军迫击炮炮手梅川太郎特意去老君台参拜悔罪,并且从日本空运过来一块白色的方柱石作为谢罪碑”
“是啊,那个兵荒马乱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