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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的速度朝远处冲了过去
脚下的长虫滑溜溜的,幸亏我从小练习传统武术后来又在部队摔打了几年,所以下盘较稳而且意志还算坚强,脚底下哧滑了好几次我也并没有摔倒下去。
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口气冲出了那些大大小小的毒蛇包围圈,我这才将扛在肩膀上的聂晓婧放了下来并低声催促道:“快跑!”
“胡君尧”被我放到地上的聂晓婧并没有迅速离开,而是哭了起来。
“少说废话赶快走!”我一边厉声催促着聂晓婧,一边用力甩掉缠在小腿上面的几条鲜红的小蛇。
或许是刚才拼尽全力的一阵快跑冲刺让气血涌动太快、导致毒发太快了吧,我感到眼前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地趔趄了一下,差点儿一头栽倒下去。
与此同时,我也感到两条腿麻木僵硬得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厉害,根本就没有办法与聂晓婧一块逃离。
“快跑啊你!都死在这儿又有什么用!”我再次冲着聂晓婧叫了一声,心里面很是着急生气。
接下来的一幕让我刹那间瞪大了眼睛、深感震惊——
聂晓婧不但没有迅速离开这儿,反而咬了咬嘴唇细眉一横,转身连砍带折、非常麻利地弄断了一棵手腕儿粗细的小树苗,疯了一样扫打着陆续追赶上来的群蛇!
“你,你这是干啥啊你,快跑啊”我感到呼吸有些不畅,两条腿也麻木得越来越僵硬了。
大大小小、或红或黑的毒蛇很快就涌上来很多很多,放眼看去密密麻麻一大片,一个个昂着脑袋吞吐着信子杀气腾腾的。
刚才看到有长虫出现就吓得俏脸苍白的聂晓婧,这个时候居然像换了个人一样,极是凶狠凌厉地挥动着手里面那棵一丈多长的小树苗,把群蛇抽扫得翻滚一片。
真是一人拼命十人难挡,原本就身手极好的聂晓婧突然发起狠来,那些毒蛇不但根本无法接近我,反而被她打得抽搐着、翻滚着。
可惜的是密密麻麻的毒蛇实在是太多太多,很快就将我们两个再次围在了中间。
而原本极是害怕这种冷软黏滑蛇类的聂晓婧,这个时候居然神勇得无可匹敌一样,挥动着长长的小树苗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把试图接近我的毒蛇扫死扫伤得嘶叫着翻滚着,血腥的气息越来越浓。
仅仅不过数分钟的工夫而已,聂晓婧居然把缩小的包围圈渐渐扩大了许多,让那些毒蛇根本就接近不了我
这个时候,许心正他们几个人也跟了过来,但是我发现他们并没有近前动手的意思。
不知道他们究竟用的是什么手段,原本被大开杀戒的聂晓婧震慑得开始后退的群蛇,这个时候居然再次纷纷涌了上来。
“聂晓婧你,你快走”我感到即将支撑不住了,只能尽力大声催促她别再管我、赶快离开这儿。
聂晓婧并没有搭理我,反而将那根小树苗挥舞得更加凌厉凶狠,简直像疯了一样,涌围上来的毒蛇被聂晓婧扫死扫飞得越来越多。
由于动作太过凌厉,我发现从聂晓婧风衣口袋里飞出去个东西摔到地上成了两半儿——是个象牙白的小手机。
我心里面不由得对她肃然起敬了——这个纤纤细细的小丫头居然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很重情义,刚才她明明是可以逃生的,但她竟然会如此拼命地留在这儿!
只可惜这并非我胡君尧的本意,她逃与不逃我都一样是没有可能活下去了,既然如此,何必非要两个都死在这儿呢!
不够理性啊!
再次厉声催促了几次,聂晓婧仍旧一言不发地不肯独自离开,只是拼命地挥扫着、抽打着,不许任何毒蛇靠近我。
大约几分钟的光景,我突然听到从许心正他们那里传来了一个震惊痛惜又着急的声音:“那丫头疯了,真的是疯了!这不行,这绝对不行!照这样下去我的龙儿很快就会被她打死完的”
不知道对方究竟是如何控蛇驭蛇的,反正只听他们当中有人极是痛惜地哀叹了两句,接下来那些大大小小的毒蛇仿佛接到了撤退的命令一般,像大海退潮似的纷纷掉头游走。
真是来也突然、去也迅速,那些能够致人于死地的毒蛇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许心正他们那几个人也并没有借机冲上来,而是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脸上汗涔涔的聂晓婧这才急忙丢掉手里面的那棵小树苗,抿着嘴唇非常麻利地脱掉了她那件米黄色的风衣并且撕成了几条,然后俯下身来捆扎住了我的两条腿。
将我的两条小腿分别紧紧捆扎好以后,聂晓婧迅速拣起旁边被摔成两半儿的手机瞧了瞧摁了几下,然后又丢到了地上,接下来居然把我横抱了起来迅速朝岭下冲去:“胡君尧你坚持下,我带你去医院!”
我知道聂晓婧用布条捆扎的办法是为了延缓蛇毒进入心脏和大脑,然后把我尽快送医抢救。
但我更知道我胡君尧这次根本没有半点儿被抢救的必要,根本不会有死里逃生的机会。
除了我已经感到呼吸困难、吞咽困难和四肢僵硬麻木以外,从这里到医院至少也有几十里地,在时间上也是根本来不及的——这里到山脚下的一段路根本无车可搭,路太窄了,不通车。
“我活不了啦,放我下来,你自己走吧。”我努力挣扎着劝说道。
“不,你不能死!你一定要坚持下!”聂晓婧平托横抱着我清泪直淌地一边说一边飞步朝山下冲去
第13章 绝处逢生()
“放我下来,这样你会被活活累死的!”见聂晓婧居然打算就这样抱着我送到几十里外的医院去抢救,我再次很是严肃地催促她说。
聂晓婧没有搭理我,只是抿着嘴唇横起细眉像疯了一样抱着我迅速朝岭下冲去,我很快就感到聂晓婧呼吸急促气喘吁吁的。
我心里面不由得一阵哀叹——我胡君尧一米八的个头儿、一百三十多斤重,而她聂晓婧虽然看上去不低于一米六五,但瞧她那个纤纤细细的样子能有一百斤就不错了。
最多不过百斤左右的女孩子平托横抱着一个一百三十多斤重的人,再加上脚底下又是崎岖不平的山间小路,那份劳累辛苦可想而知。
脸朝上躺在聂晓婧的双臂上面,我非常清楚地看到聂晓婧额上脸上的汗水与泪水混到一块直往下淌,好像刚刚洗过脸还没有用毛巾擦干似的。
再次挣扎着催促着让她放我下去,但她根本不听,仍旧细眉横起抿着嘴唇一个劲儿地朝山下飞奔。
聂晓婧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给湿透了,而且她的呼吸也是越来越急促,步子也渐渐慢了下来,好几次都是差点儿栽倒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正当我心里面极是难受却浑身僵硬无力的时候,突然从前面传来一个脆生生而又冷冰冰的女孩子的声音:“你就是把他送到医院也绝对没有机会抢救过来的——除了时间上根本来不及之外,小小医院也没有那么齐全的抗毒血清。”
聂晓婧这下子终于迅速停了下来。
我发现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白衣胜雪的姑娘,不但说话的声音冷冰冰的而且长得也是冰雕玉琢一般,看上去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眉眼之间冷若冰霜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很是清冷。
“这位姑娘,你,你的意思是”聂晓婧气喘吁吁地问了一声。
对方的声音好像在摄氏零度以下冰冷而又十分简洁:“我可以救他一命。”
我感到聂晓婧的身体明显微微颤抖了一下,继而她连忙将我轻轻放到草地上,然后立即冲着对方深深鞠了一躬:“谢谢谢谢!求姑娘您救救他吧!”
那个看上去十分高冷的姑娘一不还礼二不点头,更没有伸手去扶聂晓婧,仍旧是冷若冰霜、非常简洁的说了一句:“不必言谢,本姑娘救人是有条件的。”
“明白,谢谢!只要您能救他一命,我一定奉上一百万人民币的酬劳感谢姑娘,言而有信、决不食言!”聂晓婧毫不犹豫地回答说。
“金钱救不了他的命,”白衣胜雪、眉目含霜的姑娘俏然而立毫不动心,“本姑娘不需要你的钱财之物。”
“那,有什么要求您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决不推辞。”聂晓婧的声音显得很是急切。
“很简单,只要你放弃追查当年的那个神秘事件,本姑娘这就出手救他;否则你就带他去医院试试好了。”
聂晓婧一下子就紧张并且警惕了起来,右手悄然握拳看样子随时准备出手,眨了眨眼继而试探着问道:“莫非你就是那个,严纾萌?”
对方倒是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了两个字:“没错。”
聂晓婧仍旧保持着警惕,将信将疑地追问道,“你真的愿意救他?”
“只要你答应我刚才所说的条件,本姑娘可以保他不死。”那个承认名叫严纾萌的姑娘面无表情地提醒聂晓婧说,不过如果再拖延下去的话,他就必死无疑了。
“行!我答应你!请你快快救他吧!”聂晓婧毫不犹豫非常果断地回答道。
严纾萌依旧神色冰冷地说了一句:“我不相信誓言赌咒那些东西。”
“如何才能让你相信?”聂晓婧咬了咬嘴唇继而神色郑重地说道,“我明白了,只有死人才会彻底放弃,才会真正让人相信——这样如何,只要你救了他并放他离开,我立即断颈自尽!”
“你很聪明,”那个眉目如画却又冷若冰霜的严纾萌转而说道,“只是无冤无仇,坏你性命于我何益?你只要自断双腿就行了。”
“可以!”聂晓婧声音不大却极是肯定地回答说,“我的防身短刀刚才丢了,麻烦严姑娘借刀一用,我这就自毁双膝让你放心。”
严纾萌眨了眨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有些不信似地追问道:“你真的愿意终生与轮椅为伴?”
聂晓婧有些凄然、很是诚实地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