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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清竹的喜宝没有看到冷心,不禁弯弯嘴问了问:“冷少堡呢?”
“啊,他那个在脱……”
木长卿脸上挂着笑,脱还没说完,某暖男便从拐角出现了。
“本少堡,在这。”冷心对着清竹长叹一口气,他额头上还垂着汗珠,迎着灯光看,十分的晶莹剔透。
喜宝不禁笑了笑:“冷少堡,您这满头大汗的是?”
“噢……那个我在……我在清理牢房。”
“清理牢房?”喜宝狐疑的问道。
“对,清理牢房,牢房一堆的粪臭味,臭气熏天,我衣服脏了,顺便整理一下。”
冷心这个理由貌似勉强过关。
那么好奇的喜宝竟然不接着问下去了。
“清竹,带长卿姑娘下去,好生伺候,我会派护卫看守,确保你们的安全。”冷心眸子温润,恢复常态。
第76章 一勾一个准()
喜宝取下自己脖子上御寒的暖袋,套在木长卿光洁的小脖子上。
又极为细致的蹲下身子将木长卿的裤腿管放下,这才护送着她向大牢门外走去。
…………
天快见亮的时候,栖霞山,白云寺,西禅房,某邪王仍然伏案在抄写经文。
他的眼前掠过一阵清风,不多会儿,拂尘便笔挺的立在他的书案前。
“如何?”风清阳未曾抬起头,手上握笔的力道更大了一些。
他的声音冰冷,透露着一股淡漠无情的韵味。
“回禀爷,不出您所料,长卿姑娘的确与流芷公主打了起来。”
“噢?”风清阳放下毛笔,从软塌上站了起来,抬头看向窗外,“只是打?”
“差点出了人命!”拂尘补充道。
这才对嘛,不出点生命的篓子,也不符合她们两的个性。
“嗯,继续说。”
爷的心情貌似不错,拂尘判断结束。
接着说:“长卿姑娘先是与流芷公主在太子府的桃花苑打了一架,然后啐了一口吐沫在公主的脸上,公主十分恼怒,便将长卿姑娘打入大牢了。”
“噢?”看来小东西不是一般的张狂,流芷将她关入大牢属于正常发挥。
某王依旧风轻云淡,看不出心里的波澜。
拂尘心底擦了把汗,希望接下来的话,不要刺激到主子。
“后半夜的时候,公主不解气,带了几个女婢还有一个老嬷嬷抬着一桶粪到牢房里去找长期姑娘复仇。”拂尘顿了顿,余光瞄了一眼风清阳,还好,依旧是平静的。
拂尘的担子大了些:“那长卿姑娘哪能就被这样欺负了,果断的就反抗啊,打斗的过程中泼了嬷嬷一脸的粪,公主也未能幸免,总之咱们长卿姑娘毫发未伤。”
听着,拂尘说了什么了?
拂尘说了咱们的长卿姑娘,这很有巴结奉承的嫌疑。
终于说道了重点,只要毫发未损,就好。
风清阳推开窗户,风便跟着进来,满院子的梅花香迎面扑鼻,惬意舒心。
拂尘还在犹豫,要不要把后半部分无关紧要的事情说出来时,某王似乎已经洞悉到了他的心里。
“接着说。”风清阳转过身,眸子森寒的吓人。
“后面就是无关紧要的……”拂尘结巴。
“混账,谁给你的胆子,当着本王的面撒谎?”某王感觉不妙,一定是小东西做了什么让他气愤的事。
“拂尘该死,长卿姑娘嫌牢房里冷,所以去扒冷少堡裤子,说要穿他的裤子御寒……”
风清阳的耳朵已经听不下去了,一脚揣在拂尘的屁股上,咆哮:“你派出去的人,都是废物?”
拂尘心里苦,但是他不哭。
他多冤啊,是谁说不许打草惊蛇,只需暗中观察的?
他派去的暗哨,哪能这么轻易就暴露身份?
“那冷心也让她扒?”邪王黑着脸,眼底喷火。
“不不……冷少堡自然是不肯的,只是长卿姑娘一直嚷嚷着要去……”
她刚从他眼皮子底下才溜了还没两天,她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到处勾搭男人,本王很愤怒。
这还了得,她现在还小,少不经事,这日后若是长大成人了,可不就一勾一个准?
第77章 本王给他们冷家保媒()
那么多头小狼崽子虎视眈眈的看着她,她竟然还敢自动送上门去?
她当真太子府是人间天堂啊?
不是,她不会还自以为她是个太子妃?
不,她只不过是个冒牌太子妃!
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看本王不把你抓回来,好好收拾。
“给喜宝记上一顿板子,本王改日罚她。”
风清阳讳莫如深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拂尘:“本王不许再发生类似的事,另外那些下贱的女婢,嬷嬷,都给本王记住了,本王日后再找她们算账。”
“诺!”拂尘抬起袖子擦汗,可怜他得宝贝徒弟,一个不小心失职,就又要挨板子。
你说她也不机灵着点,怎么能让小长卿去扒男人的裤子呢,换做是谁,也会生气。
不过,话说回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拂尘的小徒弟会不会被小魔女带坏?
拂尘不敢想下去,心里咯噔一下,这比让他挨板子还人感到恐怖。
“南阳的小侯爷,冷心跟着我那皇侄几年了?”
风清阳长发如漆,随风飘扬,眸子似冬日里的湖面,又冰又冷。
“自八年前与蔡少瓮一别以后,便一直跟着太子。”
拂尘从地上爬起,看来先前的事儿算是翻篇了?
不过王爷能不能给他换个活儿,他可真是不喜欢目前这汇报的工作。
每次汇报,都心惊胆战的。
“派人去南阳,探望一下南阳的老侯爷,就说小侯爷已经到了婚配年纪,本王给他们冷家保媒。”
风清阳嘴角缀着笑,谁说老谋深算只适合在争权夺利中呢!
主子心情好,他这个出气筒自然也就好了。
“诺,卑职这就安排人去办。”
风清阳广袖一挥,示意他速速退下去。
……
窗外梅花落,风飞扬,耳边时不时传来几声鸟鸣,风流逸的眸子沉如水,淡如晨。
这样清寒的季节,最是能让人勾起往事。
那年,他还小,他与那个还是少年一样的皇叔共话天下,畅谈自然规律,可如今,才短短三年的功夫,一切似乎都变了。
身为皇族,从小身边最不缺的便是尔虞我诈。
随着年龄见长,他风流逸越发的知道权贵对于他而言,意味着是什么?
是生杀大权,是活着的希望,亦是江山宏图的愿景。
“太子千岁。”一道奸细的声音打破了风流逸耳边的清静。
他眸子温润了一些,看向眼前那个有几分娘气的太监总管:魏秦。
“是魏总管。”风流逸淡淡的笑了笑。
他是皇宫里头的红人,谁不想巴结着他,从小到后宫各个嫔妃娘娘,大到他这个太子都要对他客气一点。
“奴才不敢当,您是主子,奴才是个奴才命,太子殿下这清晨寒霜重,您这身子骨?”
魏秦语言又止,突然掩住嘴吧,做出自己似乎说错了话的样子。
“魏公公劳苦功高,夜以继日的服侍父皇,我们这些做臣子做儿子的却不能常伴左右,这点风寒算什么!”
风流逸将手上清早从后山采摘的冰蜂蜜递到了魏秦手里,眼底含笑,说道:“有劳魏公公得了空呈献给父皇。”
第78章 连只苍蝇也飞不进()
“冰蜂蜜!这可是好东西,太子宽厚仁德,乃是陛下之福,苍生之福。”
魏秦一副哈巴狗的模样,嘴巴像是抹了蜜,拍马溜须果然名不虚传。
只见他得了间隙,告了个空,便匆匆拿着那坛精致的小瓶子向皇帝的东禅房走去。
风流逸望着他的背影,不屑的冷哼一声。
这大清早,真是扫了他一番赏梅的好兴致。
太子府,朗月阁的厢房内,风流芷自从半夜昏死了过去,到现在才清醒过来。
这不清醒还好,一清醒,就提着剑,要去大牢找木长卿报仇。
一想到昨日吃了大亏,风流芷的每个汗毛孔都在叫嚣。
杀了木长卿都难以泄她心头之恨。
老嬷嬷端着一盏碧螺春过来,笑着说:“公主,您消消气,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回头再收拾那个小贱人。”
风流芷正在气头上,现在看到谁都想撒气,尤其是看到这个老嬷嬷。
一想到昨日她那张老脸上堆得全是屎,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想呕吐。
“老东西,快给本公主消失,这几日不许再我面前晃悠!”
风流芷发狂,将那杯碧螺春狠狠的摔在了老嬷嬷身上,漆黑的眸子阴森的吓人。
老嬷嬷不敢造次,噗通一声跪在地面上,连忙磕头请罪。
“请公主息怒,老奴该死,老奴有罪,老奴不该盯着一张脏脸,污染了公主的慧眼,老奴这就退下去……”
“还不滚?再不滚,罚你到浣衣局做苦力去。”
风流芷不解气,看到什么摔什么。
手边正好是老嬷嬷先去从火炭上取下来的暖炉,炉子里的水正是滚烫的时候。
风流芷不管不顾,扬起手里的利剑就这么将它挑了出去。
滚烫的水哗啦一下,全部浇在老嬷嬷的屁股上,只听她嗷嗷直叫,逃野似的跑了出去。
“来人来人……”风流芷狠狠的叫剑扔在了梨花桌上,睨眼冲着门外大叫。
“公主,公主,奴婢在,您有何吩咐?”
风流芷看了一眼自己的贴身丫鬟浅草一眼,冷冷的说:“木长卿那个小贱人呢?”
“回禀公主,她……她已经被冷少堡放了……”
浅草垂着头,欲言又止。
她这个主子难伺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但眼下谁跟她说话,谁倒霉。
“什么?没有本公主的吩咐,谁给他的胆?”风流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