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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韩燕从见到自己的驾驶员起,脸上就带着一副不不笑、非常严谨的神色,她边走边对身后推着行李车的驾驶员问道:“马涛!我不在的这两天市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马涛闻言,边将两人的行李搬上车子的后备箱,边笑着回答道:“市里这两天倒是一切正常,不过昨天周墩县的钱到账上时,孙市长想把钱截留下来一部分,结果徐局长不同意,为这事情专门找了许书记,最后许书记为这是专门开了一个会,在会上许书记对吴县长这次首都之行表示高度的称赞,说吴县长这是变相的减轻市里的负担,这种行为要给与鼓励,同时还提倡各县市干部也可以多往这方面想办法,可以有计划的到省里或者首都去跑项目,跑资金,但绝对不能盲目的跑,更不能接着跑钱,跑项目的名义公款旅游,甚至贪污,在会议快要结束的时候许书记做出了一个新的规定,说:为了鼓励各县市干部们能够为了本地的发展,从各方面想办法,想出路,并减轻市里的负担,今后那个县市到省里或者首都跑回项目和资金。市里一分钱都不能截留,并且对于这样的干部要给与一定的奖励,以此促进干部们的积极性。”
沈韩燕听到马涛地话。美眸流盼,轻轻一瞥,瞬间清澈深邃。透出一丝睿智,绝美的玉容绽出一丝醉人的笑容,秀长睫毛轻轻一扇。淡笑脆语道:“吴县长!看来你这次有奖金拿了,到时候领了奖金可别忘了请客啊!”
此时地吴浩心里想的并不是奖金的事情。而是常务孙副市长为什么会这样做,要知道自己现在跟沈韩燕地关系在闽宁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他明明知道自己的钱动不得却还想着截留这笔钱,这里面是否有什么目的?他真实地意图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冲着沈韩燕去地?沉思中的吴浩并没有听到沈韩燕的话,而是满脸凝重的坐进车里。随后一动不动的考虑起这个问题来。
沈韩燕见吴浩并不搭理自己,反而独自坐进车内,脸上地笑容渐渐的收了起来,从另外一边坐进车内,看着身边陷入沉思的吴浩,伸手推了推他,小声地说道:“老公!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目前事情还没有明朗化,我们何必为这件事情而伤脑筋呢。他不动。我们也不动,他若真的想动。那我们陪他动一下又有什么不可的,只要你走上这条路今后这样的事情只多不少,所以我们现在不是为了这样的事情何必庸人自扰的时候,而是要利用这样地事情,让自己在政治方面逐渐地成熟起来,至于那人抱着什么目的才这样做,相信过不了几天我们就会知道了。”
吴浩细细品味沈韩燕说地这番话,突然间整个人仿佛茅舍顿开,眼里闪过一丝睿智,笑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中午十一点吴浩和沈韩燕回到闽宁市,到家之后吴浩等沈韩燕的驾驶员帮助沈韩燕把行李抬上楼后,就坐着沈韩燕的车子向着市委而去,按照沈韩燕的话来讲,没事跟领导多请示,多汇报,这样工作才会更容易开展。
吴浩一路走到自己昔日的办公室门口前停了下来,看着许书记新任的秘书正在办公室里忙碌着,就笑着伸手敲了敲门,说道:“老江!你这是在忙什么呢?”
江学正是许书记还没来闽宁工作之前的老秘书,当初因为江学长的爱人生病住院,所以他才没跟许书记一起到闽宁上任,所以这一切机缘都是注定好的,要是那时候江学正跟许书记到闽宁来,估计就没有今天的吴浩。
江学正抬头看到站在门口处的吴浩,脸上带着不温不火的笑容,笑着迎上前招呼道:“哎哟!这不是我们吴县长吗?您这是刚从首都回来吧!这次您可是又露了大风头,四个亿!你竟然才去首都一天就从财政部要了这么多钱,而且钱还没到省里,听说财政部扶贫办的郭雄华主任亲自打电话到省财政厅和市财政局专门交代这件事情一定要特事特办,以最快的速度将钱转到你们周墩县财政局的账户上,由此可见你老弟的面子不小啊!”
吴浩闻言,急忙谦虚地说道:“江秘书长!您就别给我戴高帽了,我哪里有什么面子,只是刚好郭司长是我大学同学的大哥,所以我就拜托他帮着给省财政厅打个电话,不然您说这钱最后到我们县的会剩多少,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呵呵!”江学正听到吴浩的话,大笑了起来,他看着眼前的前任,现在的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许书记会那样的喜欢他了,想到这里他笑着说道:“小吴!你这招实在是太高明了,昨天许书记听到徐局长的汇报,都不停的称赞你现在办事情是越来越有头脑了。”
吴浩并没有因为江学正的一两句称赞而洋洋得意,他的脸上始终带着一副不不笑的表情,礼貌地问道:“江秘书长!许书记在办公室吗?他里面有没有客人?我有事情找他汇报。”
江学正闻言,脸上带着谦和的笑容,笑着说道:“小吴!许书记早就猜到你一回来就会找他,早上的时候他就跟我交代了,只要你一来马上通知他,这会他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你自己进去找他吧!”
吴浩听到江学正的话,笑着跟江学正说道:“江秘书长!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搅您了,再见!”说着就向着许书记的办公室走去。
吴浩走到许书记的办公室门前。先看了看自己的着装,确认没有其他问题后才伸手敲了敲门。
“请进!”吴浩听到熟悉的声音,随手推门走进许书记的办公室。见许书记正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地看文件,微微一笑,风趣而不失严谨地说道:“许书记!我来向您汇报工作来了。”
许书记听到吴浩的声音。随即放下手中的文件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眼睛里露出一丝温和,亲切地招呼道:“小吴!一路幸苦了。这次你能从你丈人哪里要到四个亿还真不简单,为此市里准备给你一点奖励。在鼓励你地同时鼓励其他干部也能为市里多想办法,来!这边坐。”
吴浩没想到许书记竟然知道这钱是怎么来了,他看着许书记,知道许书记一定在很早的时候就知道沈韩燕的身份,他等许书记坐下后。才跟着坐了下来,恭敬地回答道:“许书记!这都是我份内地工作,没有什么好幸苦的,倒是您帮我顶着压力让财政把这笔钱全部转回周墩,如果说辛苦!我所做的一切跟您为了我所做出地一切比起来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
许书记脸上的皱纹全都舒展开,他温和地望着吴浩,眼睛里闪过一丝赞许,两年地是说短不短,但是说长也不算长。而吴浩在他的培养下从一个刚初出茅庐的愣头变成现在处事圆滑。稳重的干部,让他的心里产生出一种成就感。语气中透着亲切地笑道:“小吴!你就不用奉承我了,我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不让你岳父给你这个女婿地见面礼被某些人当做一种手段给利用了,现在市里有些人想借着这笔钱的事情,攻击小沈和你,说你刚参加工作那里有这样的关系竟然能够从首都要到这么多的专项资金,之所以你能要到这么多钱是小沈以权谋私,用闽宁市政府的名头从财政部要来专项资金,再把功劳嫁接到你的头上,而他们这样做无非是想借着你和小沈的关系,然后把小沈调离闽宁,好取而代之,今天早上省委鲁书记和黄省长给我打来电话说收到密名信,让我尽快处理这件事情。”
吴浩听到许书记的话这才明白为什么孙海波会突然站出来说要截留这笔钱,原来他这葫芦里竟然是打着这个算盘,渐渐的吴浩陷入了沉思当中,对于孙海波地这个举动吴浩非常恼火,这种人就是那种想尽脑子追逐权势,靠着政治操作为自己寻求最大利益地人,简称“政客!”
政客的最大特点是就是永远没有国家,没有党派,没有原则,没有立场,没有信仰,只有自己,只要对自己有利,他们会“今天谈财政,明日谈照相,后天谈交通,最后又忽然念起佛来!”在他们地观念中权势在哪里,他们就菌集在哪里,权势在,他们就在,权势不在,他们也就随风散去。“君有势”时,他们不仅会为你鸡鸣狗盗、出生入死,甚至还会献出自己的老婆、自己的子女,切不要以为他们就是你的朋友、你的心腹、你的死党,他们其实只是一群“君无势则去”的猢狲,这棵树倒了,他们会立刻转移到另一棵树上去,从容来去,毫无愧色,能不对原来的树落井下石便是凤毛麟角,而孙海波现在的举动明显就是为达到自己心中不为人知的政治目的而不择手段,想借这件事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吴浩想明白这些事情后,满脸严谨地说道:“许书记!虽然我知道孙海波的权力**非常大,但是我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为了达到自己的政治需要而搞政治投机、玩弄政治权术的人,想当初冯生平没倒台之前他就是冯生平的跟班,后来冯生平倒台了,他就像郦食其那样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为了真理、为了正义、为了理想、为了主义,绝非为他自己对冯生平落井下石,而且还三天两头就跑许书记办公室请示,汇报工作,当时整个闽宁市的干部都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后来他市长没当上,我还以为他会就此消停。没想到这次他竟然又冒了出来。”
许书记脸上带着一副不温不火的笑脸,气定神闲地望着吴浩,笑着说道:“小吴!你分析的没错。这也是我当初为什么不提拔他为市长的原因,孙海波就是一个典型地政客,也可以说他是一个政治野心家。不过你却还不明白政客的可怕性,在唐朝末年,中原发生大面积蝗灾。遮天蔽日的蝗虫飞到汉中,啃光了庄稼。啃光了树木,当时就是有一些像孙海波这样地人向唐僖宗汇报说,蝗虫飞到汉中后,不肯吃庄稼,自动爬在树上饿死。唐僖宗以为这是莫大的祥瑞。立刻带领文武百官焚香庆祝,而此时黄巢正在汉中大地到处崛起。”
吴浩听到许书记的话,认真地考虑了许久,再次的陷入沉思当中。
许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