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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高升,七抛七子齐慰母,八抛代代大发财,九抛九长又久远,十抛十全又十美。”【此处属于引用】
话音未落,她手里的围腰还只牵住了一角,就只看见一个个白白的团子从梁上人的手里撒了下来,其中一个,还直直的朝着她的面前飞来,砰的一下砸进了她的围腰里。
吓得她几乎往后一仰,差点摔了。幸亏顾君白一直紧紧跟着她,动作也麻溜,一个金鸡独立,不但接住了抛向自己那边的抛梁粑,也顺利的扶住了顾采荞。
“小心!赶紧牵好,站在原地别动,他们会朝着你的围腰里面抛的。”
经过一番惊吓,顾采荞才总算是进入了状态,牵住了围腰的两角,灵活的双腿开始不停的走动,欲欲跃试。
一时间,新屋子的堂屋里仿若下起了一场白色的雨一样,大大小小的抛梁粑不断的朝着地上抛下,柳氏和顾贤南到底是大人,也有了不少的经验,接起来轻松不费力。
可是顾采荞就可怜了。
不但要顾上,还要顾下。
小孩子家实在是太多了,半大孩子也不少,她是既怕把抛梁粑给漏接了,又怕被大孩子撞着,又怕撞着小孩子,一时间,不管那两条腿如何的灵活,都经不起这样的磋磨。
等到抛梁粑的过程结束之后,她整个人就随意的瘫在了一张板凳上,两眼泛白,四肢无力,外加口干舌燥。
王秀珠手里也拿了好几个小粑粑,一脸不怀好意的朝着她走了过来,“啧啧,瞧你累成那样子,真不顶用。”
顾采荞白了她一眼,“下回你试试?我发誓,下次我家再盖房子的话,我就拎着围腰站在角落里,少接两个也好啊。你都不知道我今天特别没眼力劲,居然站在中间,比我爹娘的位置站得还好,顶上那人就一个劲的朝着我扔,把我累得小命差点儿没了。”
“切,我想接还得不知道等几年呢。我家那房子也挺旧的了,也不宽松,等我大哥娶了媳妇儿之后,恐怕就更加的挤了。”王秀珠的口气里,有羡慕,有无奈,也有期待。
如果是以前,她怕是连期待都不敢期待的吧,现在,总算是有希望的不是吗?
见她失神,顾采荞忙把酸疼的手一把伸到了她的面前,“赶紧帮我捏捏吧,好姐姐。等咱们到时候生意坐了起来,很快就能攒够钱建房子的。”她的失落顾采荞很懂,一百多两银子,其实建个房子也是可以的。可是他们家的情况与自家不同,李氏和王汉才对于银子的安排也不同。
王兴忠今年已经十七岁了,王秀英也已经及笄,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一个要准备聘礼,一个要准备嫁妆,都是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肉,李氏都想尽力的替二人准备多一点儿,让他们以后的日子好过些。
这些事儿,李氏跟柳氏摆谈的时候,顾采荞是听到了的。
想到这,顾采荞都不禁为李氏竖一个大拇指。
再瞅瞅自家老宅那些人,简直无法直视。李氏这边是一碗水端平,在吴氏那儿,却是连儿子都端不平。四个儿子,最顾着的就是老四,恨不得把老四的那只碗的水给装个冒尖出来,却狠心的一把敲碎了三儿子的碗。
果然,人与人是有差距的,而且差距还分大小。
见她似乎真的累到了,王秀珠也不再玩笑,拿过她的手开始轻轻柔柔的捏了起来。
“这家搬完了,是不是咱们马上就开始准备做生意了?鬼芋也是时候种下去了吧?事情那么多,你们家可忙得过来?”
酸痛的手臂,被人揉捏着,那滋味儿倍儿爽。顾采荞甚至惬意的闭上眼享受,只空了一张嘴巴,启启合合的与王秀珠交谈着。
“没事的,我爹腿也好了,我们也就是那几亩佃来的土地要种,大部分的鬼芋都是要靠大家种的,咱们到时候收购就行了。”
“嗯,也对,我家土地也不多,还要空出来种谷子和苞谷的地,也种不了多少。不过我听我哥哥他们说山里以前那些长鬼芋的地儿都没几根新秧子冒出来,怕是都给大家挖了回去做种了。明着说种的人不多,可指不定多少人背着咱们偷偷的种呢。”
顾采荞一笑置之,不管他们种与不种,反正这鬼芋的加工只有自家人知道,所有人种出来的都只有卖给她才行。她虽然出的价格跟赚头比起来不算高,但是也算是给大家带来了一份收入不是。
“过两天咱俩就进城去跟大叔拿肉,先把卤菜生意做起来,鬼芋种下去得六七月才能收呢。咱这半年的时间闲着也是闲着,看能不能用这个点子捞一笔的。”
“啊?要那么久啊?那你还跟醉仙居的人说到时候肯定能供应上?”王秀珠傻了,敢情这丫头跟姜三少签契书的时候是在说瞎话咯?
第172章 如意郎君()
顾采荞不急反笑,“你又没有看到我的契书,你急什么?我又不是傻子,明知道怎么回事还故意那么做,我那契约上写的是一到鬼芋丰收的时候,就马上开始供应。他们又不懂,也没种过,哪里知道鬼芋啥时候收获?再说了,上次咱们送的那些货,不只能用两个月的,我已经跟李大掌柜说过了,前期不要上魔芋豆腐比例太大的菜式,而是作为配菜上,那就用得那么快了。一斤魔芋粉,可以做出来六十来斤,都够管两三天了。”
明明就是她忽悠了人家李大掌柜,还在这里妖言惑众。王秀珠对顾采荞的解释十分无语,她真是越来越佩服采荞这口才了,简直堪比死去了的陈老秀才啊。
“希望到时候姜三少能念着你那些个缓解咳喘的方子的好处,出了事情不找你的麻烦。”
“不会的了,他人还是挺不错的,唔,就是身体差了点儿,不然也是个如意郎君的好人选呐。”想起那个倚窗而立的少年,她就忘不掉他那一阵高过一阵的咳嗽声。
也不知道他的病,好点儿了没有?
第一场席面已经结束,顾君白因为被柳氏推出去陪自家老弟同桌,所以得了个主人家吃头班席面的机会。可他一直惦记着后院子还瘫着个浑身乏力的人,飞快的就用完了饭,走了进来。
本来是想来给她捏捏手脚,让她舒服舒服的,可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她一袭绿衣半躺在椅子里,手臂横在王秀珠的手中,任由她捏着。双眼轻阖,红唇启启合合,不知道说着什么。
真的累了吧?
呵呵,那轻蹙的眉头,微嘟的唇角,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脚步,不由自主放得轻了,轻轻的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指尖,轻轻的点了点王秀珠的肩头,然后抽回贴在了自己的唇上,无声的嘘了一下,然后指了指王秀珠,指了指门外,又指了指自己,指了指顾采荞。
王秀珠明了,单手拎起了顾采荞的胳膊,为了掩饰响动,说了一句“希望到时候姜三少能念着你那些个缓解咳喘的方子的好处,出了事情不找你的麻烦。”
他趁机飞快的用手把住了她的手,与王秀珠更换了位置,慢条斯理的坐了下来,双手也攀上了顾采荞的胳膊,正准备揉捏。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轻笑,紧接着,她的嘴里又冒出来一句“不会的了,他人还是挺不错的,唔,就是身体差了点儿,不然也是个如意郎君的好人选呐。”
砰——
脑海深处,某根线似乎断了。
红唇微抿,成了一条粉红色的线条。一双眼,深沉而又犀利的盯住了顾采荞好不容易养得白了几分的脖子,恨不得双手一把掐过去,捏碎了她才好,省得她说出些气死他的话来。
如意郎君?
就姜家那个病秧子吗?
而且还是个比她大了接近十岁的病秧子,难道在她心里,他还比不上一个病秧子吗?
心头陡然一气,口中银牙一咬,手里的力道也跟着加大,双手捏住手中细软的胳膊,猛然一个用力。。。。。。
“啊——王秀珠你搞谋杀——啊!怎么是你?”我的个妈呀,给她按摩的明明是珠姐儿的不是吗?什么时候变成了小白了?不会是她眼花了吧?
可是她伸手揉了揉眼睛之后,再看向面前的影子,依旧是她家倾国倾城的小白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还有还有,为什么小白的眼神看起来这么的凉飕飕的呢?咦,好不容易暖起来的天,一下子都被他搞得冷了起来,真是太不可爱了。
抬手,捏住了顾君白那冷得几近冰冻般的脸蛋,狠狠一揉。
“臭小子,你忽然出现在这里差点吓死姐姐就算了,我又没惹你,你摆什么脸色嘛?”
“如意郎君?小荞,你是想嫁人了吗?你才八岁就恨嫁,不怕被人说太yin荡了点儿吗?”
咦咦咦?她、她什么时候恨嫁了?再说了,她就是恨嫁了管他个黄毛小子屁事啊,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除了有股子冷感之外,还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呢?
还有,他居然敢说她yin荡!他居然用那么重口味的词形容她这么进击又天真,单纯又可爱的美少女,简直是不可饶恕!
“你才荡,你全家都荡漾!臭小白,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谁是我的如意郎君了?你又是哪一只耳朵听到姐姐我想嫁人了?”
“我两只耳朵都听到了,你说姜家那个病秧子是如意郎君,就是可惜身体差了点儿。”他耳聪目明,而且又是走进了她才说的,他听了个一清二楚,清清楚楚!
顾采荞回忆了一会儿,自己似乎是提了那么一嘴儿,但是那不就是一声感叹吗?哪儿来的这么多衍生的意思?分明是这臭小子自己yy出来的,yin荡的明明就是他好吧。
收回刚刚王秀珠按过的手臂,指了指自己的另一边,“坐到这边来,给我按按这只手,酸死了。”
顾君白眼神一凛,正想说凭什么给你按,忽地脑子里白光一闪,忙把吐到唇边的话给活活咽了回去,起身拎起凳子走到了另一边,拿起她的手臂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