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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欢欢抿了一口茶,冲淡嘴里的苦涩味道,“收起来,本宫暂时不想看见这物。”
“娘娘。”平淡无波的眸子,敏兰心底涌上一股寒意。
三日一闪而过,温心郡主入了宫,韩欢欢早早的起了床,鲜少没有赖床,毕竟,在温心郡主眼中,自家闺女再如何,基本的礼数还是知晓的。
“参见德妃娘娘。”韩欢欢抓住温心郡主的手,眷恋的将脑袋埋入她怀里,“娘,我好想你。”
“隔墙有耳,婷儿,在宫里你必须得事事小心。”温心郡主看着韩欢欢白里透红的皮肤,心底的不安彻底放下,“前段时间,不知为何,总是莫名其妙的心悸,娘总担心你出了何事,现在看你这般模样,娘也就安心了。”
韩欢欢心下一紧,温心郡主应该说的是蒋婷发高烧在宁馨宫孤立无援的时候,那时候蒋婷对夜冥彻底绝望,心底所有的希冀在夜冥的冷漠中消散,毕竟母子连心,韩欢欢懂那种锥心之痛,那时身为宴冬之时,她便是如此。
“这是娘亲为你带来的丫鬟,苏西与苏北。”
“苏西(苏北)参见德妃娘娘。”
“敏兰,带她们两人去换装。”偌大的寝殿内瞬间只有韩欢欢与温心郡主两人,温心郡主紧抓住韩欢欢的手,“婷儿,你动了那哨子,怎。。。皇上待你不好?”
说到这,温心郡主忍不住落下泪来,韩欢欢为她擦拭眼角,指尖抓住她的手,“娘亲,我没事,我知道这后宫堆满了尸骨,但是,娘亲,我看透了,我再也不会为了他做出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不管他也好,淑妃也罢,与本宫再无关联,本宫只需管好自己,幸运的话,便潇洒悠闲的在这宫里过上一辈子,不幸的话也不过是心里苦涩一点而已。”
“当初,我就不应该让你嫁给他。”
“娘亲,你错了,即使我不愿,皇上也会让我进宫,外公的权利需要牵制,我是外公最疼的外孙女,有我在,虽外公来说,便是牵制。”韩欢欢抿了一口茶,将喉间的干涩敛去。
“婷儿,是娘对不起你。”韩欢欢将脑袋趴在温心郡主腿上。
“娘亲,你与爹照顾好自己,你们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是女儿不孝,不能在爹娘身边尽孝,当初,是女儿自己执意嫁给他为妃,后端就算再苦,也是女儿自食恶果。”
“婷儿。”温心郡主抹掉韩欢欢脸上的泪痕,“娘亲下月再入宫来看你。”
温心郡主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宁馨宫,由小太监亲自送出了宫,韩欢欢心底涌上一份苦涩,她知道她刚刚说的话太过了,但是,蒋婷本就是个内敛的人,什么事都埋在心底不说,为了让温心郡主放心,韩欢欢只能往狠里说,这样温心郡主才会相信,她是真的想开了。
“淑妃娘娘求见。”韩欢欢刚刚送走温心郡主,张凝萱便迫不及待的过来了,韩欢欢懒散的坐着,褪去了端庄与典雅,多了几分闲散。
“参见德妃娘娘。”张凝萱款款走来,宛若一株行走的小白莲,其实张凝萱也不是白莲花,只是长得较为娇弱,那性子确是阴狠的很,凝萱宫的奴才倒是被治的服服贴贴的,韩欢欢倒也想,只是,她信奉的是以暴制暴,只要宁馨宫出现背主的奴才,先仗责三十再说。
“淑妃妹妹被解除了禁足令,皇上对淑妃妹妹还是一如既往的宠爱。”韩欢欢抿了一口茶,专挑张凝萱的痛处戳,“昨夜听说皇上去了凝萱宫,不过,仅仅沐浴完般出了凝萱宫,妹妹真是好本事。”
张凝萱指尖扣紧,恨不得将韩欢欢碎尸万段,咬牙切齿道,“妹妹便在这恭喜姐姐重掌凤印。”
“你想要可以随时拿走,只要皇上同意。”韩欢欢所得肆意,宛若那凤印是个寻常玩意儿。
张凝萱眸底一闪而过的戾气,紧紧咬住唇,口腔弥漫一丝淡淡的血腥味道。
韩欢欢打了个哈欠,伸手捂住唇,凤眸微眯,“妹妹若无事,便退下,本宫困了。”
直接无视张凝萱近乎杀人的眸光,韩欢欢心底暗爽,“对了,淑妃妹妹身上的鞭伤可好透了?”
“宁嬷嬷可是因此在床上躺了许久,现在还下不来床。”
韩欢欢捂着唇进了寝殿,独留张凝萱主仆几人站在殿中,张凝萱完美无缺的护甲坠落,有淡淡的血渍滚落下来,该死,蒋婷,你竟敢讽刺本宫,一个狗奴才配与本宫对比?
等着,你给本宫的耻辱,本宫会百倍千倍的让你偿还。
我以前能让你与皇上离心,现在,更是如此。
张凝萱走后,尚衣局来了人,“参见德妃娘娘。”
韩欢欢点了点头,十几号人物依次站着,手里明显捧着宫袍,各式各样的款式,韩欢欢对夜冥的心思有点把握不透,按理来说,她让人烧了宫袍,本应该得到惩罚的,但是夜冥不仅只字未提,且还让尚衣局重新做了十套过来。
让尚衣局的人将衣服放下,韩欢欢起身进了寝殿,这皇帝确实是有两个人格,夜冥对她冷漠厌恶,夜蔺对温柔体贴,且,夜蔺多半是夜晚出没,而下意识的,她的态度也更加不注重一点,比起夜冥,与夜蔺相处,她更轻松。
韩欢欢让敏兰将所有宫袍收了起来,也不知皇上卖的什么关子,不过,既然尚衣局送来了衣服,她还能扔掉不成,这不是明晃晃的打皇上的脸,若是抓准机会治了她的罪,岂不是自己找罪受,她又不傻。
尚衣局拿了十套宫袍前往宁馨宫的消息在宫里都传遍了,都在说德妃娘娘又复宠了,反倒是淑妃娘娘,在德妃娘娘病重期间,有了那半月的恩宠,现在德妃娘娘病好,不仅凤印物归原主,就连皇上,都是直接从凝萱宫出来,前往宁馨宫,分分钟打脸。
张凝萱回到宫中,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将所有东西一股脑的往地上扔,兰慧跪在地上,低垂着眼睑,这个月娘娘都已经发了三次脾气,所有的东西前往内务府补上,正所谓事不过三,届时定是会引起怀疑。
兰慧刚想开口,张凝萱阴鸷的眼神洒了下来,吓得兰慧连忙低头,害怕主子亲自动手,若是用鞭子抽,那三四天是下不了床的。
张凝萱停止摔东西,从墙上拿出鞭子,抬起一宫女的下巴,“你们说,本宫是失宠了吗?”
宫女连忙摇头,眸底凝聚了水汽,“还说没有,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是想勾引皇上,要知道在本宫面前,可是讨不了好。”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张凝萱放开宫女的下巴,一鞭子掀了下来,直直的打在宫女的脸上,本是白皙的脸皮开肉绽,弥漫丝丝殷红。
张凝萱看着那抹殷红,眼底闪过一丝快意,那宫女的脸宛若换成蒋婷,张凝萱脸上的笑容温柔,忽然指尖颤抖,捂着肚子,拿着的鞭子坠了下来,“来人,传太医,我肚子疼。”
兰慧看着张凝萱身下凝聚的血渍,连忙走过去将张凝萱扶到床上,另已有宫女跑去了太医院,这次太医院的太医都学聪明了,只去了一个太医,毕竟,上次皇上发怒,那个被踢了一脚的太医到现今还在家里躺着。
张凝萱躺在床上,太医把脉,眉头微皱,时而舒展,心底涌上一股不安,他就不应该出这个诊,届时定又是麻烦事,不管是淑妃娘娘,还是皇上,两边他都得罪不起。
肚子上的疼痛舒缓,张凝萱看见太医变幻的神色,将所有人撤了下去,只留下一个兰慧,兰慧恭敬的站在一旁,耳听八方。
“张太医,现在殿内没有外人,你说。”
张太医双手抱拳,“娘娘已有二月的身孕。”
“可,娘娘的月事是准的。”兰慧抢先开口,在察觉到张凝萱的眼神时,惧怕的垂下脑袋。
张太医脸色凝重,“这正是关键之处,娘娘怀孕二月有余,月事却是准时。”
“微臣有两个问题,不知可否?”
“你说。”张凝萱淡淡的开口,指尖下意识的落在平坦的小腹上。
“娘娘月事是否周期短,且量少。”
张凝萱与兰慧相视一眼,兰慧开口道,“是的。”
“近段时间脾气相比往常,偏暴躁,易怒。”
“是。”此举兰慧深有体验,以前娘娘再如何,也是能抑制住,但近一个月,短短一个月内,便发了三次脾气,凝萱宫的人都有点承受不住。
张太医始终低着脑袋,但还是敏感的感受到家淑妃娘娘的死亡凝视,张太医壮着胆子开口道,“娘娘此胎甚悬,任主胞胎,胞系于肾,肾气不足,脾失统摄,娘娘此胎若不护理周全,极有可能造成小产。”
“方才娘娘腹痛,是因为动了胎气,若想抱住此胎,娘娘需抑制住自己的脾气,不可轻易动怒,保持平和的心境,保持胎儿身心健康。”
第九十四章针对()
“那届时胎儿还需张太医好生照顾了。”张凝萱唇角含笑,看的张太医头皮发麻。
“等会儿微臣会开保胎的方子,娘娘需精心调养。”
“皇上那边就多谢张太医了。”张太医心中一梗,缓缓地退了出去,兰慧跟在身后,前去太医院取了药材。
韩欢欢正在沏茶,苏北进了门,凑到韩欢欢面前,“主子,苏东传来消息,淑妃娘娘有了两月的身孕,只是此胎可能保不住。”
“保不住?”韩欢欢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张凝萱若是此胎保不住,定会像疯狗一样,紧咬住她不放,毕竟,仅仅是谋害皇上子嗣这一罪名,就就足够她吃很多壶了。
“让苏东继续保持,顺便在皇上那转悠转悠。”苏北转身的动作一顿,隐晦的翻了翻白眼,真当皇上的暗卫是吃白饭的。
韩欢欢眸子一利,“苏北,别以为本宫没看见你翻的白眼。”
“奴婢不敢。”苏北刚说完,快速的跑了出去。
敏兰站在韩欢欢身边,微微嘟囔一句,“娘娘,苏北怎可这般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