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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白了一分;撕裂般的痛苦后知后觉地传达到神经末梢;未来身形不稳地踉跄了一下;脚下的古旧的瓦片发出了‘咔嚓’的声响。
“姬君?!”
深吸了口气,她从阵痛中缓过劲,拒绝了鹤丸的伸过来的手;也不知道是再跟谁闹脾气,“你家姬君我还没到走不了步的时候。”
被拒绝的鹤丸轻笑了下,然后耸了耸肩,金色的眼瞳轻飘飘地扫了周围一圈,“说起来,这是玩具吗?
姬君,我们被包围了哦。”
“哦。”未来冷淡地应了声,这才正眼看向那些飘在半空中才有他十分之一高的‘玩具’,它们拿着比自己身高还长的刺刀和木仓。
她提不起半分兴趣,有些无聊地说:“交给你们,鹤,给我开路。”
“领命,姬君。”
右手按上了腰间的刀,鹤丸往少女身侧跨了一步,然后刀剑出鞘,银光在半空划过,前方的‘玩具’只来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化作金芒消失了。
这种即视感
果然跟servant有关啊,是谁的宝具吗?
眼皮子跳了跳,未来有些嫌弃地撇开视线,前方又有一群密密麻麻的嘴里叫着‘nobu’的‘玩具’来拦路。
“啧,若说是宝具什么的也太幼稚了吧。”
一声声此起彼伏的‘nobu’听久了确实招人心烦,眼见着身侧的少女放下了抓着肩头风衣的手,就要出手,鹤丸及时往前一步,挥出了手中的刀。
如果能不动手,她倒是不想动手,毕竟刚刚用妖力后,阵疼得那一下还让她心有余悸。
未来撇过头,眯起眼看向四周,所幸的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灵敏的五感还能发挥作用。
顺着鹤丸开出的道,她轻巧地屋顶跳下,然后朝着捕捉到打斗动静的方法前进。
那些叫着‘nobu’的玩具说到底也不过是数量占据了优势的杂鱼,顶多就是拖延一点儿时间的作用,花费不了多久,他们就到达了战斗的中间。
少女达到战场的瞬间,交手servant几乎同时停下了动作。
“啊啊您来了,安珍大人。”
当自己喜爱的人被她感知到的那瞬间,清姬即刻便停了手,她回过身,浅金色的眼瞳中容不下其他,那份炙诚的情感在眼底静静地燃烧。
浅色的和服上染上深红的血,白皙的脸上落了灰,外露的皮肤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清姬看起来比之前狼狈了数倍。
谁都看得出来,即便她是从者之身,而现在却俨然是强弩之末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消失。
“啊啦,真是的,让安珍大人看到清姬这么糟糕的样子呢,不过,清姬不辱使命”
“你做得很好哦,清姬。”
未来注视着一步步往她靠近的少女,微不可察地叹息了声然后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唇角浅浅地勾起,她温和又真诚地说:“真的很谢谢你。”
“真是的我们之间哪里用得着这些啊~”清姬含羞带怯地捂着脸,却看见对面的少女一直噙着着不浅不淡地笑意,柔和却带着疏离。
她即刻就知晓女孩想表达的意思,自己在那艘船上见过少女跟她式神和servant的相处,她的安珍大人有不错礼仪,会对式神和servant道谢,但那声‘谢了’之中是亲昵的而非这么郑重而充满距离感。
真是不解风情呢
清姬不免有些失落,面上的笑意却不变,“安珍大人是特意来送我的吗?”
面对少女眼底期盼,她的心底升起些许无奈奈何之意,未来默然地看着越来越近的servant,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是的哦,就到此为止吧,你可以休息了。”
“安珍大人”
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清姬的身体开始消散,浅金的眼瞳碎着暖洋洋的金芒,像是盛满了熔化般的金子。
不过,也是很温柔呢
这么一想心里的不甘和嫉妒就要溢出来了,为什么,这个孩子一开始不是清姬的安珍大人呢
清姬走到了距离未来一步的地方,整个人都沐浴着金色,她微笑伸出了伤痕累累的手,朝着少女垂落的在身侧的手探去。
未来一愣,到望进了那片带着痴迷和浓郁着遗憾和伤感的眼里,到底还是没有躲开。
指尖相触的那瞬间,清姬便再也维持不了身形了,金色的粒子四散,少女模样的servant彻底溃散。
“真遗憾,安珍大人,下次一定要早点召唤清姬哦。”
眼前的金色开始淡去,少女的低喃还在耳边回想。
“没想到在重伤的状态下,竟然还能杀掉对方一骑servant,拖着那样的身子硬是撑到见你最后一面,这蛇女对你的感情倒是一片赤诚。”
在旁边看戏的吉尔伽美什清点了下本能寺被当做战场的庭院,敌方的servant只有三骑了。
未来默然了片刻,她盯着清姬消散的地方微妙地叹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一开始便是利用,双方都得利的交易,倒没有什么后不后悔的。
只是,她不是很擅长应对那来得突然却又单纯炽热到让人熔化的情感。
还是不要再见了吧,她觉得哪怕是应付起吉尔伽美什都比应付起清姬来得容易,毕竟前者,只是无时无刻在气人,实在忍不了,打一架就行了,至于后者,她怕时时刻刻防止被夜袭,连睡觉都不踏实。
“汝就是君明未来?”
将出鞘的刀剑立在地上,戴着闪耀木瓜花纹的军帽和穿着黑色的军装的少女,双手交叠拄在刀柄上,殷红的眼睛看过来。
而她的身侧和身后不同方位分别站着一个披着浅葱织羽持剑的少女和穿着军装的男人。
“真是相当靠近现代的装扮呢”
未来回过神,第一时间就是发出了意义不明感叹,眼神晦暗了一瞬,很快便别有深意地笑了起来。
“说起来,那身织羽还真是眼熟啊,你们说呢,清光、安定。”
本能寺中的庭院不止一个,这个院子约莫百平米,被或高或低的建筑围绕着,被黑暗笼罩着,唯有那开始逐渐消散的烈火是唯一的光亮。
未来下船的时候,根本没去刻意留意有多少式神跟她下来,这会儿有些去感觉,她倒是很快察觉到了清光和安定的位置,不然也不会特意叫出他们的名字。
“你说清光和安定吗?”
没想到她这么一试探,对方还真有反应了。
未来似有所感地看向她手中的太刀,那熟悉的外表一瞬间就让她吐槽欲爆棚,然后少女也确实顺从心意,露出不知该不该装作头疼的表情,用饱含厌弃的语气道:
“啊啊,真是的,你们这些英灵是怎样,是在瞧不起历史,在蔑视历史吗?!达芬奇有各种各样的缘由变成女性现世也就算了,为什么——冲田总司是女的啊?!
啊哈,我这十几年学得少得可怜的破历史难不成是假的吗!?开什么玩笑!既然是假的,那家伙是那根脑筋搭错了大学去修历史学?!妄想纠正那错的离谱的历史?谁会信啊,脑子有坑吧?!”
“就、就算你这么说”
开口就被diss了性别,眉眼间带着丝病弱的清丽少女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连自己刚刚想问的都错过了开口的时机。
真是的,传说中的妖怪、神灵之后就是历史名人吗?偏偏这些名人跟她的付丧神还渊源颇深,不能这么直接就杀掉。幕后的那家伙还真会给她找麻烦。
心里升起了难以言喻的烦躁,眼底一瞬被戾气所覆盖,她压下了翻涌着的杀意,敛藏去了外露的情绪。
“我是君明未来,想必你们也已经知道了,不介绍一下。”
未来撇头看了穿着浅葱织羽的少女一眼,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下,语气冷淡地说:“我知道你是冲田总司,你的自我介绍就免了。
要是没有你,清光和安定也不会诞生,虽然不打算放过你,但是暂且先可以让你们叙叙旧。”
说着,她微扬了下颚,冲着某个房檐下抬了抬:“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是冲田总司的刀吧,他们在那边,你自己过去吧。”
才出现的少女即刻掌控了场上的主导权,自说自话地开始推进,她所说的话并非有紧密的联系,几乎是自己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可偏偏几乎没有旁人插手的余地。
她的态度强硬不容人反驳拒绝,一时间让冲田总司无措起来。
“可是,我”
“可闭嘴吧。”
未来眉头一皱,她似乎被servant的迟疑点燃了怒意,语气又是生冷了几分:“我可不是那种你好我好的慈善家,要不是看在清光和安定对冲田总司的感情你觉得我会有那么心善特意留给你们时间告别?
我确实敬佩冲田总司,但也仅限于那个早就死掉被记载入书中的那家伙,自称是‘冲田总司’的英灵站在我面前,你觉得身为阴阳师的我会开心,别开玩笑了!?”
不过是过去的亡灵——
那双压抑的眼瞳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少女刻意拉长的语调中带着露骨的不爽,她没有掩饰任何不虞,就这么直白地吐露出来,“现在啊,清光和安定的主人可是我,你觉得我会欢迎你这前主人出现在我面前吗?!”
明明满心不虞却有着压制任性因为自己的臣下而容忍的胸襟,自我却也宽容
哪怕现在还不成熟,但确实是能够初见雏形了。
映着少女单薄身影的血眸慢慢地深邃起来,吉尔伽美什像是发掘了什么乐趣,露出愉悦地笑,他对着不远处的拉美西斯二世道,“太阳的,你倒是没走眼,这个幼稚的小丫头确实有为王的资质”
可惜生错了时代,也被教的太好了。
未来现在满心烦躁,自然也没去在意其他人的动静,她的眉心依旧没有舒展,也对冲田总司的犹豫视而不见。
她话都说到这儿,难不成还让她手把手地去教那个servant该怎么做?很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