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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炘将这个可怜的好朋友带去了城大宿舍,跟她挤在二铺,幸亏俩人都算苗条,不然还不得挤成肉饼。
舍友们看见祁炘带回来的是叶景荨,脸色都不大好,只有苏缇拉还面带微笑的打个招呼,曾经也不是没带过,一个个比蜜蜂还殷勤,真是世态炎凉。
祁炘才不管,本来对她来说,好友一个叶景荨就够了,至于其他的朋友,本来就不亲近,也不怕更加疏离。
叶氏双亲举办葬礼的那天,好像老天也可怜世人的生离死别,下起了蒙蒙细雨,洗礼着万物的污秽,连同那不堪重负的罪孽,都将烟消云散。
殡仪馆。
一排排的花圈顺着长长的阶梯一路蜿蜒而下,大堂内庄严而肃穆,哀乐令人的心情压抑难耐。
前来吊唁的人几乎都是叶父曾经的死忠臣,当然也有兔死狐悲的成分在里面,毕竟叶氏倒台,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还有一部分是曾经的对头,敬礼祭奠,表面哀默,内心却在贺喜。
还有就是叶家发家之前冷漠以对,发家之后来往密切,如今再次漠然的叶氏亲戚,大多都是来看笑话的。
再有就是叶景荨的一些狐朋狗友。
作为叶氏唯一的独生女叶景荨,此刻正跟自己唯一的挚交站在遗像旁侧,迎接前来吊唁的宾客,两人都是一身黑,胳膊上戴孝,祁炘也不例外,景荨的爸妈,也是自己的爸妈,她们俩早已不分彼此。
两人就沉寂如死物的杵着,眼睁睁的看着各色人物你来我往,假惺惺的哀悼,然后两人面无表情的一同弯腰回礼。
人走茶凉,又有多少人是真心的呢?
有那么一刻,觉得办这个追悼会是真的毫无意义,真想将这些人全部轰出去。
可是人啊,就是这么虚伪的动物。
此刻,大厅内迎来一位宾客,祁炘不经意抬头,就见慕朝阳一步一步走近,一身纯黑色西装,洁白的衬衣,看上去端庄而精干。
他的身边,温柔娇美的爱妻轻挽着男人的胳膊,黑色合体的衣裙,夫妻二人偕同而入,看上去郎才女貌,别提有多和谐了。
叶景荨也看见了,见祁炘往日追逐着死命不放的男人,此刻正挽着他的妻子,目不斜视的经过,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三炷香,冲着遗像鞠躬,祁炘和叶景荨也跟着一同鞠躬回礼。
慕朝阳插上香,带着爱妻走过来,男人表情凝重,拍拍叶景荨的肩膀,说了句,“节哀顺变”。
尔后看向旁边的祁炘,微微点下头,语气很淡,仿佛曾经就是陌生人,“别太难过”。
他的妻子陈玥儿也一脸安慰的跟两人打招呼。
祁炘没有吭声,意思意思的轻颔下首,算是礼貌回礼。
他们之间,除了客气,还有别的吗?
虽不至于彼此仇视,却也隔了千山万水的距离。
总之,我还是希望你过得好,我也不会过的比你差就是。
慕朝阳带着陈玥儿离开,祁炘面无表情的撇了眼两人的背影。
还别说,慕朝阳是真有凤凰男的潜质,总是能攀上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一个高枝,南茵,陈玥儿,都是东城小有名气的千金名媛,完全可以借着她们的高枝,把他这朵凌霄花炫耀一下。
第198章 一路走好()
之后孙衍也来了,跟他一同出现的还有方旭,两人都穿着严整肃穆的黑色西装。
祁炘用手肘撞撞旁边低垂着脑袋发愣的好友,凑过去小声提醒,“方旭来了”。
叶景荨抬头,就见方旭正接过工作人员递上的香,孙衍先一步,走到二人面前,“叶小姐,节哀顺变”。
叶景荨点点头,孙衍又看向祁炘,“小炘,你也是”。
祁炘面无表情的看了孙衍一眼,点头示意,这种场合,也不适合过多交谈,孙衍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祁炘旁边,似乎是在等方旭,几人都不说话,气氛沉寂的就好像一潭死水。
方旭手持三柱点燃的熏香,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弯腰鞠躬,而是直接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的磕了三个响头。
对不起,我没有尽到女婿的义务,也没有做到一个好丈夫的责任,都是我的错。
以后,我发誓,一定好好照顾景荨,好好爱她,让她不再受任何委屈,永远幸福快乐。
你们就放心的把她交给我,一路走好!
方旭起身,朝自己的妻子走去,叶景荨抬眸,看着方旭一步步走来,动作不像之前那么轻松,反而有些迟缓,近了才发现方旭脸色白的有些不正常,唇角不经意的轻颤,似乎正在隐忍着什么难以忍受的痛楚。
一整天泪腺似乎早已干涸,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的叶景荨,在看见方旭的那一瞬间,泪水就那么滑下眼眶,一颗接一颗滚落。
方旭秀挺的眉宇微蹙,眼底划过一抹心疼,快步上前一把将心爱的妻子紧紧抱入怀中,叶景荨脑袋埋入男人的胸膛,双手死死扒着男人的后背,揪扯着那高档布料,哭的泣不成声。
这是爸妈走后,叶景荨第二次哭,第一次是祁炘找到她,第二次,就是见到方旭。
方旭抿着唇,脸更白了,一声不吭,任由女人发泄似的痛哭,叶景荨没有嚎啕大哭,而是呜咽隐忍的抽泣,这种场合,她不想被人看笑话。
祁炘站在一旁,静静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二人,同样流下眼泪,孙衍也微微红了眼眶。
许久之后,方旭轻拍叶景荨的肩膀,说了跟祁炘同样的话,“景荨,别怕,你还有我”。
叶景荨似乎想起了什么,猛然从男人怀中抬头,微微退开身,这才发现方旭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叶景荨踮着脚,抬手用衣袖轻轻擦拭,心疼的问,“疼吗?”。
她知道,方庆国这个严父毋庸置疑又对她的方旭用刑了。
“还行。”方旭握住女人的小手,还有心情开玩笑,“只要你不怪我关键时刻没陪伴在你身边,就不疼”。
叶景荨白了一眼,没有再说话。
孙衍见二人都不再说话,上前跟方旭道别,“节哀,我先走了”。
方旭轻颔首,孙衍跟几人打过招呼,转身离开。
之后有方旭和好友的陪伴,叶景荨很是出息,没有再掉一滴眼泪,直到叶氏夫妇下葬的那天,于崆峒墓葬园,夫妻二人合葬在一起。
直到众人全部离开以后,只剩下方旭和祁炘,这丫才抱着墓碑哭的死去活来,要多大声有多大声。
方旭和祁炘就默默的站在身后,默不作声的看着女孩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抬头看着纷纷绕绕的细雨,蒙在脸庞,沁润发丝,连眼睫都不放过,微微湿意在眼眶里千回百转,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哭吧,把所有的悲伤和思念都在这此刻倾尽,人生到头总是一捧黄土,从哪来,回哪去。
明天将迎接新的一天,雨后天晴,碧空万里无云。
生活还要继续,景荨,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第199章 接机()
一个星期后。
祁炘正在阶梯教室上大堂课,城大几乎都是外聘辅导员,上什么课程,就用自己国家的语言讲课,最多配备个翻译官,只有学生有疑问时翻译官才会派上用场,所以城大的学生毕业后会五国语言不在话下。
祁炘低着头正在记笔记,突然就接到江彦伦打来的电话,不接又不行,那人肯定会掐死她,扔下笔,猫着腰从后门溜出去接这位大爷的电话。
手机刚一接通,那头就传来江彦伦那邪里邪气的声音,“蠢妞,给你二十分钟,来酒店天台”。
祁炘翻个白眼,真当她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应詔女郎啊,不满的嘟囔,“四哥,您老干什么呀?我这还上课着呢,逃课会被记过的,拿不了毕业证怎么办啊?”。
“上那破学校有什么用?妞喜欢那什么证书的,哥给你弄一卡车来”。
祁炘无语问青天,“四哥,那能一样吗?您老啥时候改行做假证了?”。
“妞,想死?”江彦伦冷笑一声,“少废话!敢不过来,哥就去你那什么破学校,选个最显眼的地儿,哥琢磨着比在雪地里更有意思”。
祁炘不说话了,望着远处圣洁的演讲台和迎风招展的国旗,全校就那地儿最显眼,不用猜都知道那变态肯定会选,想想那场景,当着全校同学的面,上演她和那禽兽的三百六十种花式人体表演,尼玛,血脉喷张,不行了,在想下去就脑充血了。
祁炘胸脯起伏几下,突然冲着电话吼了句,“江彦伦,你个死变态!你还能再变态一点吗?去死吧!”。
吼完,不等那头四大爷发飙,赶紧克里马擦挂断电话,然后气呼呼的在原地转了几圈,吸吸鼻子,抬脚往校门口走去。
一出门,就习惯性的往左手边的巷子拐,一眼就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那,不用想都是那厮变态派来的,祁炘二话不说,上前将车门打开,弯腰坐了进去。
司机也不废话,直接发动引擎,朝目的地行驶。
二十分钟后,祁炘就站在酒店的天台上,双手叉腰,仰头望着远处的蓝天白云。
三月天气,冬去春来,已经慢慢换下厚重的棉衣,祁炘今儿穿了件水粉色连帽卫衣,下面是一条白色蓬蓬短裙,肉色丝袜,小短靴。
她就喜欢春夏季节,因为可以穿短裙了,她最喜欢的,露她的大美腿,她就靠这双腿博得回头率了。
祁炘抬手挡着微微刺眼的阳光,蹙眉不满的抱怨,“四哥什么时候到啊?不会是延误了吧?”。
其实她想说,不会飞机事故了吧?
无人搭理她,身旁站了一大帮人接机,以唐季礼为首,凌灵也在,这位又仙又绝色的美人似乎不经常出现,也不像江彦伦身边那些爱争风吃醋的女人一样,总是喜欢独处,高冷又孤僻,却只有在江彦伦面前才会昙花一笑,露出女人该有的妩媚风情。
祁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