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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了清嗓子,程炳道:“既然如此,你速速说来。”
李润先行一礼,才道:“在下是李炎家中庶弟,在下今日要告李炎科考舞弊!”
程炳一听这话,面色微变,科考舞弊在历朝历代都是要案大案,这李润突然说要举报……虽然心中犹疑,但程炳还是说道:“你细细说来。”
李润背脊挺直:“是。这事儿倒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当初李炎参加府试之时,所交文章是在下所写。”
程炳的面色这才好些,只要不是牵扯到别的官员就好说。清清嗓子,程炳一落惊堂木:“李炎,你可认?”
“附加之罪,何患无辞!”李炎痛斥:“当初本公子参加府试时所写的文章,整个汴西学子全都读过,你又拿什么证明那是你写的?”说完,李炎的目光就像要吃了李润一般。今天令他惊讶的事情太多了,这个向来唯唯诺诺的庶弟,今天竟然堂而皇之的站在这里指责自己?是谁给他的胆子?
李炎又看向顾曦。今日的顾曦高贵美丽,隐隐有些隆玉长公主的风范,只是年龄尚小,眉眼间难免有稚气未脱。
难不成?顾曦是故意的?想想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李炎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李环儿会莫名其妙的失!身?为什么自己会被人绑来这里?能做这些事情的只有顾曦了!可是,她为什么这么做?
顾曦欣赏着李炎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颜色,觉得实在有趣。上辈子她怎么就没发现折磨人也是能让自己开心的法子呢?
顾曦觉得自己很是畅快,恨不得早些见到李炎倒霉,便对李润道:“本郡主觉得李公子说的也有道理,李二公子用何证明那文章是你所作?”
李润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将那文章一字一句的读了出来,然后问李炎:“我念的可有错?”
李炎此刻脑子是混乱的,只能根据直觉道:“没错。不过你不能仅凭这点吧?就是一个七岁小儿也能背下!”
李润认同的点头:“自然不能就凭这点,当初在下被迫将文章交出,却心有不甘,所以做了手脚。大人可以命人将这首诗誊抄在纸上,每隔四行第二字的谐音,就是‘李氏二郎作’。”
程炳立刻命人将文章写了一遍,又细细按照李润说的找了一遍,发现果然是如他所说。便沉声怒道:“李炎,你可还有话说?”
李炎顿时面如死灰,却依旧不肯认命,大喊道:“这都是巧合!巧合!本公子怎么会用他一个小小庶子的文章?怎么会杀一个小小的婢女!顾曦!都是你害我!你害我!”
“来人!堵住他的嘴!廷杖三十!”程炳生怕他再胡乱攀咬,吩咐道。
一顿棍子,李炎下半身已经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程炳视若无睹,惊堂木一拍:“李炎杀害良民,又科考舞弊,两罪并罚,本官判其死刑,待秋后问斩。”
“大人英明。”躺下众人齐呼。
衙差不管李炎是死是活,只拽过了他的手指签字画押。
顾曦觉得这场戏已经差不多可以谢幕了,带着程嬷嬷、秋雀转身离去。
回到隆玉长公主府,顾曦屏退众人,趴在床上哭了一天。顾曦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哭,也许是因为终于为母亲姐姐报仇雪恨,也许是因为重生以来所有事情在她心中压抑的太久,也许是因为她心里那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感觉,总之她只想好好的哭一场,把心里或委屈或无助的情绪全部都发泄出来。
过了今天,她还是那个外人口中生性冷淡恣意妄为的小郡主。
第24章 打上门来()
对于顾曦的事情,隆玉长公主并没过问,在她看来这是一个人必经的阶段。她自小生活在宫廷之中,什么事情她都见得多了,可顾曦不一样,顾曦自小就被她宠着长大,现在大了,知道些人性的黑暗也好。
虽然她也并不理解顾曦为什么对李炎李环儿下手这么狠,但是她没管,她相信自己的女儿不会无缘无故的坑害旁人。再说,就算是无缘无故的坑害旁人,那又如何?
顾妍倒是在顾曦门外守了一天,听着顾曦时而痛苦时而开怀的哭声,心中很不好受。顾曦这段时间的变化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第二日一早,顾曦便跟个没事儿一般给隆玉长公主问安,又跟着顾妍看了一会儿花样子。顾曦这般,隆玉长公主和顾妍自然一样假装之前的事情没发生过般与顾曦说话。
如此这般过了三日,第四天一早,隆玉长公主的大门便被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敲响了。
门房本来正在逗儿子玩,见到这疯婆娘敲门自然不耐烦:“去去去!讨饭上一边儿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我是李环儿!我要见顾曦!”那女子声嘶力竭的对门房喊。
门房哪里会不认得李环儿,可知道李家人在自家主子面前并不得脸。再说,看李环儿这副模样,说不定落魄成啥样了呢!所以,门房一把抄起棍子挥舞着:“什么李环儿赵环儿的?赶紧滚!我家郡主金枝玉叶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李环儿双目赤红,原本圆润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干瘪下来。一把抢下了门房手中的棍子,李环儿用力朝大门砸去,口中大喊道:“顾曦!你出来!你这个心如蛇蝎的贱人!”
原本在府外值守的侍卫没搭理李环儿,可见她竟然砸起了大门,这才出手制止了她。
侍卫本想把李环儿扔到别处,春婵这时带着几个粗使婆子出了府门,对侍卫道:“把人交给我吧。”说完,令几个婆子上前挟制住了李环儿,连拖带拽的把人弄进了府。
“顾曦那个贱人还有脸见我?”李环儿瞋目欲裂。
春婵一皱眉头,道:“把她的嘴堵上,聒噪。”
婆子得令,随手拿出一条汗巾强制塞进了李环儿口中。那汗巾上的酸味让李环儿频频作呕,却被压住了舌头,怎么也吐不出去。
顾曦一早就等着李环儿了,昨个儿她就得了消息说李环儿今天能到汴阳。李环儿来汴阳也就只能来找她了,并且,是问罪来的。
李环儿被推进屋,一个趔趄就跪倒在了地上。再想爬起来,却被婆子狠狠按住,动弹不得。李环儿只能抬起头来用凶狠的目光紧盯着顾曦,里面是无尽的恨意。
顾曦示意婆子摘掉她口中的汗巾,似往常一般对李环儿笑道:“表姐怎么这副模样就出门了?”
李环儿整个人被按着,却依旧不管不顾的向顾曦的方向用力挣扎:“顾曦!你这个贱人!你害我母亲哥哥这般,你不得好死!”
顾曦疑惑的低下头看向李环儿:“哦?表哥最近下了大狱这我是知道的,可不知姨母又怎么了?”
李环儿被揭开了伤疤一般,整个人疯狂的不行:“我母亲被我父亲休了!这下你满意了吧?啊?我自认我们一家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们?你这个蛇蝎心肠的贱人!”
顾曦面露困解:“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那表姐说说送我的那几册话本是做什么的?红绡是谁安排到我身边的?哦,还有一事,那日金湖之上,我是因何掉进水里的,表姐总该知晓吧?”
李环儿慌乱的连连摇头:“不是我,不是我做的!不是我!”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一般,向前窜了一下:“我父亲是不是得了你的指使?是不是?”
那日新阳长公主得了程嬷嬷的指引,收拾包袱赶回了汴西,一进门就看见李业国站在门口扔给了她一纸休书。新阳长公主自然不肯接受,驸马做主休了公主,这在历朝历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李业国却请出了汴西知府,只说这是朝廷上的意思。新阳长公主不肯接受,像往常一般去撕扯李业国。可李业国就像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般竟然回手打了她!然后带着一群护院嚣张离去。
后来找到了李环儿,新阳长公主才知道,李环儿竟然被李业国软禁了起来。这些日子里李业国一直都在搬家,带走了王姨娘的等人,李环儿阻止竟然被关了起来。李环儿几次想给新阳长公主送信,都被劫了回去。
直到新阳长公主回府,她才发现自己的家已经快被李业国搬空了!新阳长公主本想第二日去汴阳找隆玉长公主做主,却不料第二天竟然传来噩耗——李炎被判死刑!
而且有消息说,当时小郡主顾曦坐在公堂之上听审,而李炎本来杀了一个丫鬟罪不至死,李润这时候偏偏插了一脚,状告李炎,这才让李炎被判了死刑。
新阳长公主定下心神一合计,发现整件事情根本就是顾曦的圈套。新阳长公主知道去汴阳讨不着好,就打算带着李环儿入京告状。可才没出汴西多长时间,就遇到了一伙马匪,抢走了她们身上带着的金银细软,还将母女二人带回寨子戏耍了一番。
新阳长公主不堪凌辱,又因李炎的事情急火攻心,当夜就走了。而李环儿却趁夜色偷跑了出来,一路搭车才到了汴阳。
李环儿连惊带怒,一下子就跟疯了似的,只想找到顾曦撕碎了她!
这一切顾曦都是知道的,甚至,就连那伙马匪都是她花银子雇的,上辈子母亲和姐姐是怎么死的,她一定会让这母女二人千百倍的还回来!只可惜新阳长公主年纪太大经不起折腾,竟然那么短时间就死了。
不过还好,这不是还有李环儿么。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顾曦对李环儿道:“表姐可不能乱说,姨夫怎么可能得我指使?表姐胡思乱想,可是这些日子劳累所致?哦,对了,那马匪一个个身强力壮,突然见到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能放过呢?这么一说表姐劳累倒也有情可原,是吧?表姐?”顾曦戏虐的看着李环儿,恨不得把她的伤疤一层一层全都接下来。
“贱人!贱人!”李环儿的脑子轰的一声,什么都不知道了,嘴里只知道不住的叫骂着。
顾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