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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韦便叹道:“听我那朋友讲,当时你身边只剩下几件没值钱的破衣裳,估计你的那些书,一并给强盗们抢了去吧。”
“连书都要抢,这帮强盗也太不厚道了,抢去了做什么,难道他们也要考科举不成……”
樊若水那个恼火,喷着唾沫星子把强盗们骂了一通,俨然丢书的痛苦,比他脑袋上的伤还要严重。
书呆子,典型的书呆子,怪不得师娘说他连考了多次,都没能考中。
石韦心中暗笑,嘴上却宽慰道:“若水兄弟你也不必太难过,兴许那帮强盗读了你的书,受了圣人的教诲,突然间顿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说不定,到时候也不枉你脑袋挨了这么一下。”
石韦这番话明显是有打趣的意思,樊佩兰听得不禁噗哧一声笑。
只是,那樊若水却全然没听出来,愣怔了一下,忽然面露恍悟之色,拍着腿道:“石兄言之有理啊,看来那帮强盗抢我是抢对了,不错,不错……”
石韦强忍着笑看了樊佩兰一眼,她这师娘则是面露无可奈何之色,似乎在说,我这族弟这是这样,我也没办法。
呆子,果然是呆子啊……
石韦摇头苦笑。
…………………………………………
家中忽然添了两口人,石韦初到京城时买的这间宅子,很快就显得不够宽敞。
这樊若水来投靠师娘,住在家里理所当然的,至于那熊青叶的话,也跟着住在一块就似乎显得不妥。
虽说熊青黛已是自己的女人,但尚未过门,名义上,石韦也只是替熊青叶照顾她而已,如今既是他们兄妹俩团聚,自己理应也卸下去了这份责任。
于是,石韦便拿出一千贯钱来给那熊青叶,帮他兄妹在平安堂附近买了宅院。
熊青黛虽然不情愿搬走,但碍于名份,还是只能搬去与大哥住,只是三天两头的往平安堂里跑。
这日午后,石韦替樊若水换过药之后,便应那徐弦之邀,前往去给他复诊。
这是他第二次来到徐府。
上一次的时候,门口的那家丁,只因石韦那一身布衣,便狗眼相看,险些要将他轰走。
此番石韦再登门庭时,身份已然皇帝亲自委任的当朝御医,同样是那看门的家丁,这次则是点头哈腰,就差叫他一声亲爹,陪着十二分的笑脸将石韦请进府内。
 ff8;入得徐府,进入徐弦房中时,一抬头间,却发现潘紫苏也在场。
他二人眼神相会,互相点头致意,潘紫苏便向床上的徐弦道:“徐伯父,既是刘御医来为你复诊,那紫苏就不打扰了,改天再来看伯父。”
徐弦笑道:“好好,常青啊,你送送紫苏姑娘。”
潘紫苏告辞而退,经过石韦跟前时,似是无意,又似有意一般向他投以一缕微笑。
“石御医,有劳你了。”
跟着经过的徐常青,话虽客气,但语气和神态却是一副冷淡。
石韦也不以为怪,待他二人走后,便为那徐弦又诊视一番。
须臾后,石韦将搭脉的手拿开,拱手笑道:“恭喜徐大人,你的身体已经痊愈,往后只需多加注意,相信便不会再犯这腹痛之病。”
“呵呵,老夫这病,还多亏了石御医你呀,来人啊,给石御医上茶。”
徐弦也不急着送客,亲自陪着石韦到客堂喝了一会茶,几句闲聊之后,忽然问道:“石御医,老夫一直很好奇,当初若是犬子常青不受你的胁迫,没有向陛下自揽那无端的罪名,你还会不会救老夫?”
石韦的心头陡然一震。
听这徐弦的话,显然是他那好儿子,私下里并没有向其父承认自己的卑鄙之举,反而是谎称自己是被他石韦威胁,不得不自毁“声名”。
石韦神色坦然,浅品一口香茗,却笑着反问道:“徐大人,你怎知令公子是在自揽罪名,而不是承认本就是他所为之事呢?”
此言一出,徐弦的神色微微一变,眉宇之中,悄然掠过一丝怒色。
他却强压着心中的不悦,捋须笑呵呵道:“常青的品性,我这做父亲的岂能不知,老夫相信我这儿子,绝不会做出那等为人不耻之事。”
徐弦那般口气,一副信心百倍之状。
石韦却嘴角斜扬,冷笑一声:“令公子品性端正,难道在下就是品性恶劣,喜欢做那等不耻之事的人吗?”。
第六十九章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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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信誓旦旦
更新时间:201271918:02:50本章字数:4461
徐弦显然没料到,石韦会如此强硬的“反唇相讥”。
这位两朝元老神色微微一变,却又淡淡道:“石御医救过老夫的命,老夫自然是感激不尽,但天下人皆知,我徐弦向来是对事不对人,石御医是怎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
听得此言,石韦不禁哈哈大笑。
“老夫的话很可笑吗?”徐弦眉头顿一皱。
石韦收敛起笑容,不紧不慢道:“徐大人说你向来是对事不对人,可集贤阁那件事,徐大人又口口声声说绝对相信令公子的品性,如此一来,岂非又是对人不对事?徐大人这前言后语实在深不可测,下官是越听越糊涂了呀。”
“你——”
徐弦神情顿时一窘,却没想到石韦如此心思,轻易的抓住了他话中的纰漏。
一时之间,他竟是无言以应。
气氛僵持了一会,徐弦忽然哈哈一笑,表情一下子又变得亲切起来。
徐弦这么一笑,石韦也跟着笑起来。
“老夫只是跟石御医你随口说笑,你还当真了呢。”徐弦捋着胡须道。
石韦遂也道:“下官怎看不出徐大人是在开玩笑,所以下官也只是陪着说笑了几句,冒犯之处,还望徐大人莫怪啊。”
“既是说笑,岂能当得真。”徐弦摆手作无所谓之状,却又面露欣赏,“不过似石御医这般年轻的俊才,老夫最是喜欢,今后若是石御医有闲情,不妨来我府上多走动走动,老夫也好与你请教请教医术和诗词。”
石韦忙欠身道:“徐大人言重了,下官万不敢当,将来还得向徐大人多多请教才是。”
这徐弦既是说客套话,那石韦便陪着他演戏,虚言应付了一番后,徐弦方始客客气气的送他出门。
出往府外的路上,石韦的思绪难以平静。
集贤阁发生之事,乃至今日与徐弦的这番对话,让他见识到了这南唐朝中纷争的一面,在他看来,这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如今北宋虚视耽耽,南唐国势危如累卵,那李煜却还有闲情赋庸风雅,吟诗作对,朝臣们又各怀心思,暗流涌动,这般国家,不被灭了才怪。
先前石韦只是念着潘佑的一番热心,方才答应加入这集贤阁,不想一场意外之后,不仅出尽风头,而且还莫名其妙的成了御医。
如今想想,这金陵乃是非之地,将来战事一起,更是危险之境,眼下虽然当了御医,一时的风光了,不过还是得尽快为将来南唐灭国后想好退路才是。
正思绪翻飞之际,忽然听到沿廊拐角之处,传来了两个熟悉的声音。
石韦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侧出半个身子,悄悄的向那边看去,看到的是徐常青和潘紫苏,而且两人似乎还在争吵着什么。
“紫苏,你听我解释,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徐常青拦在潘紫苏跟前,一脸焦虑和无辜样。
潘紫苏面带失望道:“徐公子,我真想不到,你竟会做出那样下作之事,我真真算是看错了人,你快让开。”
看他这二人的情形,应当是在为集贤阁那桩事纠结。
徐常青看了一眼四周,低声道:“紫苏你真的误会了,我徐常青的为人,你还不清楚么,莫非你真的认为,我会做那样不耻之事吗?”
这姓徐的正视着潘紫苏,眼眸之中是一片的坦诚。
“既然你没做,为何却要向陛下去承认,又会被陛下赶出集贤阁?”潘紫苏的怒色缓和了几分。
徐常青叹了一声:“这都是那石韦逼我的,他还威胁,若不是去向陛下承认,他就不去救我的爹爹。”
“会有这种事?”潘紫苏大吃一惊。
徐常青接着又道:“这都是真的,俗话说孝字当头,为了救爹爹,我徐常青只有自毁清誉,没想到,却落得个被紫苏你所鄙视的下场,我这心真跟被针扎一样痛呀。”
声情并茂,演得跟真的一样,徐常青啊徐常青,你要是在我那个时代,那就是影帝啊……
石韦暗讽之际,那边的潘紫苏却疑道:“你说是石御医威胁你,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常青双手一摊,无奈道:“我怎么知道,也许是他在陛下面前出了丑,急于为自己开脱,又或者是他嫉妒于我,故意想毁我名声,让我难堪。”
听得此言,潘紫苏却摇头道:“石御医绝不是那种人,我不相信他单是因嫉妒你,就会逼你承认你没做过的事,你这般牵强的解释,真的让我很难相信。”
听得她此言,石韦的心中不禁掠过一丝感动。
潘紫苏作势便欲走人,那徐常青急了,伸手便去拦扯她。
“你休要动手动脚,放开。”
“紫苏,你一定要相信我,那个姓石的不过是个出身下贱的小郎中,你怎会相信他也不相信我。”
“我只相信事实,你快松手。”
眼见那徐常青举止无礼,死缠烂打不休,石韦岂能再袖手旁观。
当他便挺身而出,大喝一声:“放开你的爪子!”
一声惊喝,那二人同时震住。
徐常青回头一见石韦,惊怔之中,怒色油然而生。
而潘紫苏则是面露惊喜,趁着徐常青一失神之际,赶忙从他手下争脱,几步避到了石韦这边。
石韦挡在她的身前,目露鄙视,冷冷道:“徐公子,光天化日之下,你对潘小姐这般动手动脚,不知你是何居心。”
徐常青眼中闪过一丝窘色,忙是干咳几声以掩尴尬。
稍稍镇定之后,他冷哼一声道:“石韦,这里可是我家,你竟敢对我指手划脚,你又是何居心。”
石韦不动声色道:“就算是在你家里,你也不能对潘小姐无礼,若不然咱们就去找徐大人评评理,看他怎么说。”
一听这话,徐常青马上露了怯意。
他眉头暗皱,忽又面露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