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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要把小江村的福利算进去,只能县政府掏钱买单,虽然这个项目仅涉及一百多户人,不过每户几万块,也不是小数目。
白维维见杨定正在思考,接着说道,“杨镇长,县里每一笔资金都有去处,都有计划和预算,你临时加上好几百万,我看你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家企业是贷了款缴纳的拆迁款,要是晚一天拆迁,晚一天开工,他们的损失是以天来计算。”
杨定想了想,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江村村民的福利必须兑现,县政府多出几百万,自己可以找严崇喜想想办法。
“白书记,我看你是不是操心太多了,企业怎么经营是他们的事情,政府这头的工作怎么做,不是企业可以左右的,我们有我们的程序。”
白维维坐直了身子,两团肉球和办公桌微微挤动了一下,“杨镇长,我想你还是没有听明白,这几百万的钱,县里一时半会儿是拨不出来的,而企业不会有耐心等,要是耽误时间,拆迁进不了场,企业不能按时建设,合同违约责任在县政府,,企业会撤资离开,这个责任我想杨镇长可以承担,我看你样子一点儿也不急嘛,呵呵。”
白维维的笑得很“假意”,声音里充满着讥讽,好啊,你不是很牛吗,那你就来承担这个违约责任吧,你找县里拨款,可以啊,能不能按时拨付到位,能不能按时拆迁进场,企业进不了场撤资丰台县,好吧,你杨定来担这个责任!
经过白维维的讲述,杨定确实意识到了存在的问题。
这个企业和政府签协议在前,而政府下发福利政策在后,企业不会多出钱,一旦出现拆迁、施工的阻挠,企业便会离开丰台县,杨定有些纠结,这事情还真不好办了,不行,得马上找到严崇喜帮忙。
杨定刚一离开,白维维便给哥哥白展鸿打去了电话,把今天的事情作了汇报,并且把杨定给重重参了一本,说杨定严重影响了三桥镇和丰台县的招商引资工作。
别的事情白展鸿不想过问,就小江村这个项目而言,白展鸿是亲自去外省考察拉回来了,这是他的政绩,他可不能让这项目夭折。
白展鸿告诉白维维,杨定爱折腾就折腾,不过这件事情不能受到影响,最好尽快想办法把他弄走。
白维维挂上了电话,杨定确实是个爱生事儿的主,怎么才能把他弄走呢,至少得让他离开一个月才行,白维维手里的笔转动着,另一只手在发髻上梳理着。
突然,白维维注意到自己面前的一份文件!
文件内容是锦州市准备下周进行一次全省企业家座谈会,除了省内外一些知名企业家和ceo会到来,还邀请了很多地区的政府招商工作人员参加,互惠互利,共谋发展。
白维维仔细看了看文件,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杨定回到办公室,便给严崇喜打了电话,电话里谈事儿确实太模糊了,所以严崇喜让杨定第二天到县委找他详谈。
不过事情变化太快,来得突然。
刘芒送来了一份文件,放在了杨定桌上。
“杨镇,这是锦州市组织的一次企业活动,因为你是分管招商的副镇长,所以镇领导决定派你去参加,对了,后边儿还有咱们三桥镇的招商引资任务,今天的任务基本可以完成,明年的分解也出来了,你看一看。”
杨定没急着看参加活动的文件,而是拿起了明年的目标任务,什么,居然这么多,要吸引两个亿以上的投资,比较了别的几个乡镇,三桥镇明显偏高很多。
不过想了想也正常,两个亿的投资,其实每年带来的税收不一定太多,而且三桥镇是临近主县城,发展较快,所以会比别的乡镇高。
不过就杨定所了解的目前三桥镇发展情况,两个亿还是偏高了,有一定的难度。
要是能引到一两个大项目,肯定可以完成任务,要是两千万的小项目,至少得十家以上的企业。
杨定低头看着任务分解表,随口问道,“刘芒,这次去锦州市是什么时候出发。”
刘芒回答着,“文件上有,好像是下周开始,周末就得到。”
此时杨定才把企业家座谈会的文件移到面前,不对呀,这明明是以县为单位组织去,以乡镇为单位,这得去多少人呀。
杨定说道,“刘主任,这文件你们看过没有,丰台县商务局应该牵头,乡镇好像不用派人参加吧。”
按照白维维的嘱咐,刘芒回答起来,“原则上是这样的,不过文件上也讲了,要是有地方特色产业的乡镇,可以自行参加,白书记说了,咱们镇在搞农村产权制度改革试点,所以杨镇去了,可以和企业家们沟通,说不定可以引来一些有兴趣的企业。”
“行了,你出去吧,我知道了。”
杨定想了想,这事情还真有问题,这次的企业座谈会规模不算小,谁会注意三桥镇的集体经济产业呀,去了也是白搭。
白维维刚才也没和自己提这事情,这才一小时不到的时间,怎么就要派自己离开。
第115章 紧急求见严崇喜()
时间紧迫,杨定意识到了关键问题,自己要是一走了之,那么小江村的村民怎么办,镇里一定会组织强拆的。
到时房子毁了,福利也享受不到,等自己几周以后回到三桥镇,早已经民怨沸腾了,别的人可以不在乎,但杨定在乎。
从小便在孤儿院长大,别说亲戚了,就连朋友也没几个,孤苦伶仃一个人,受尽了一些人的臭恶嘴脸和嘲笑,没有人为他挡风遮雨,有的只是夜里孤寂的承受着一切。
所以杨定可以深刻理解到一种无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有人可以帮你。
不过现在杨定有了一些权力和关系,他就像帮助更多的老百姓,更多的普通人,想到江富贵这个中年人干皱的脸,还有村民们痛苦的眼神,杨定想当大树,想帮这些人渡过难关。
既然你们要玩儿调虎离山,那我只有“与虎谋皮”了。
严素裙这些天来一直面无表情,作为父亲的严崇喜,也是几番想开口问询,但是女儿的私事儿他一向不过问,所以想过一段时间再问。
严崇喜和女儿几乎脚前脚后进家门儿,严素裙疑惑的问道,“爸,你不是说你晚上有个接待,不回家吃饭吗,我只让妈做了两个人的菜饭,你没得吃哦。”
严素裙和老爸说话就是这副语气,很随意,也敢拿当县委书记的爸爸开涮。
严崇喜将大衣放在了沙发上,“怎么没得吃啊,我刚才也给你妈打了电话,让她做四个人的饭菜。”
四个人?还有谁呀?
严素裙问了起来,“爸,今天是哪位叔叔要来吗。”
严素裙猜测着,能让老爸把接待宴给取消,一定是他的老朋友。
严崇喜摇了摇头,“怎么,你爸就知道老朋友,没有新朋友嘛,呵呵,来的客人你认识,杨定。”
严素裙本来平和的脸一下子变了气候,晴转多云了。
他来干什么!这个禽兽,这个登徒浪子,这个花心大萝卜,这个骗子!
严素裙心里骂起来,那天在伯森酒店发生的事情,严素裙不会忘记,杨定居然和汪紫涵在一起,杨定原来佩戴的围巾居然是汪紫涵送的。
严素裙心里真接受不了,在她自己看来,她是一个很漂亮、很温柔、很懂事儿的女人,追求者无数,而能让他打上眼的男人,已经算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好不容易对杨定有了好感,杨定一点儿也不珍惜自己,居然谎话连篇,还把别人女人邀请到丰台县来做客,要是自己当时没逮着现形呢,不知道还要被杨定骗多久。
严素裙的脸冷冷的,“爸,他来干什么,你请他来的吗?你没事儿老是爱叫这些外人到家里来,你们要谈事情就到外边儿去。”
严崇喜没想到女儿会是这反应,上回杨定到家里来,严素裙挺开心的呀。
“裙裙,你这是什么话呀,我就不能带人回家吃饭了呀,谈工作非得上外头吗?你和杨定不是挺谈得来吗,怎么”
严素裙摆了摆手,转身走向她的房间,声音愤愤说道,“现在谈不来了,以后也不会谈了,一会儿吃饭别叫我了。”
“呯”一声,严素裙的身影进了房间,房门紧闭。
见此情况,严崇喜也是一头雾水,女儿这是怎么了,本以为今天她的心情看上去好了不少,都知道开玩笑了,谁知道听到杨定的名字,火气上来了,比前两天的脸色还难看。
毕竟是过来人,严崇喜猜测着,难不成女儿最近发脾气,和杨定有关?
严崇喜皱了皱眉头,但很快露出一抹笑容,年轻人的事情嘛,任他们发展吧,说不定还是好事儿,没有爱哪里来的恨呀。
要是两人真有意思,严崇喜倒不计较从中调和一下。
因为事情很急,所以杨定提前二十分钟离开三桥镇,简单的收拾了东西,便开着破烂的捷达车出发。
今天杨定很纠结,因为自己急着找严崇喜,所以严崇喜推掉了晚上的宴会,但定在哪里吃饭不行啊,非要约在家中。
杨定头疼起来,严素裙是否在家中,她又会怎么看待自己,她的眼神、她紧闭的嘴唇,杨定真不敢想像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过杨定还真希望严素裙可以大骂点儿什么,这样也可以解她心中的怨恨,杨定确实很愧疚,但杨定知道,在家里当着严崇喜的面儿,严素裙什么也不会讲,她的沉默的暗然伤神,杨定认为他会更加自责。
到了县城,杨定路过一间礼品店,想了想,要不自己送点儿什么吧,快速走下车去,杨定没什么经验,最后仅买了一个很大的白色兔子,毛经绒绒的,一双大眼睛非常可爱。
抱着大白兔上楼,杨定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严崇喜问起怎么说呀,难不成说是送给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