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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妍君虽说是被绑着跪在地上,但她眉眼间的温柔中带着倔强,反倒是别有一番韵味;而白欢,虽然是高高在上地站在他们面前,可她眼中少了沈妍君眼里的那一份决绝的自信,莫名的自信,相比之下,就少了几分灵气。
陶樊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心里开始给两人打分。
他也是心大,枪口就在他脑袋跟前,思绪却早就飞到九霄云外了。
白欢很了解陶樊,从他一个眼神就能看出他在想什么,此时她却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把视线重新放到了沈妍君身上:“听亦隐说,你一直对他纠缠不休?”
“呵,”沈妍君眨了眨眼:“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不缠着他,难道缠着你吗?”
白欢也不生气:“我很了解他,他不善与人沟通,很多时候都无法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不等她说完,沈妍君就非常自然地接了一句:“我知道呀,所以他经常表达不清楚对我的感情啊,我不怪他,只要他心里有我就行。”
白欢被气笑了:“你怎么知道他心里有你?”
“我是他未婚妻,”沈妍君不紧不慢地说道:“他心里没有我,难道还有你吗?”
白欢突然很想杀人。
沈妍君见她终于被自己激怒了,继续笑着说:“你呢?你心里有他。”
她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白欢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你要知道,聪明的人死的都比较早。”
“有阿隐在,你不敢动我。”
白欢不再理她,而是走到了赫连铭身边,往地上通往下面的洞口看了看,然后说:“掌嘴。”
立刻有一个大汉将枪背在了身后,然后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到了沈妍君脸上。
沈妍君是个娇滴滴的女人,哪里被这样对待过?当即就随着惯性身子歪到了一旁,白嫩的小脸上立刻红了一大片。
“继续!谁让你停的?!”白欢突然大吼。
沈妍君也不反抗,巴掌像雨点般落在她脸上,她也只是笑。
白欢只觉得她嘴角那一抹微笑太过猖狂,太过自信,太过刺眼。
陆有凌看着沈妍君被架起来打,皱了皱眉:“欢欢”
“你心疼她?!”白欢瞪了他一眼。
陆有凌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道:“没有。”
倒是赫连铭,看了看白欢,又看了看被扇的非常狼狈的沈妍君:“行了,都什么年代了?跟老娘们塞的就知道扇人嘴巴子。”
那三个大汉没还嘴,顺从地退到了一旁。
这时,洞口里传来了一阵动静。
几个大汉立马围住了洞口,在来人上来的那一瞬间就擒住了他。
“白欢姐?”彬子睁大了眼睛:“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干什么?放开我!喂!那是我师祖!你们轻点!”
“吵死了。”白欢皱眉,一个大汉会意地拿了块不知什么地方扯下来的破布,堵住了他的嘴。
“呜呜呜”彬子就只能发出没有意义的呜呜声了。
白欢来回踱步,时不时看向那似乎没有底的洞口。
十五分钟三十分钟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还是没人上来。
“他不会”
赫连铭满不在乎地说:“不会,他命硬得很。”
“可是”
“赫连欢,我信过你。”一个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响起。
白欢惊喜地回头,发现那人将沈妍君护进了怀里。
他的声音里有的只是无尽的疲惫与失望,白欢有些恍惚,当年,他似乎也是这么对她说的。
看到白欢的那一刻,我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就是那种,刮开刮刮乐,看到了谢字,却不死心地刮到了最后四个字都出现时的感觉。
其实白欢一直跟着我们她和赫连家的关系以及她真正的目的其实师父说的都对,种种证据也只指向一个方向——赫连欢从头到尾一直在算计我。
可是当年在机场我遇到的那个烦人的小女孩,我实在是不想相信。
解开沈妍君身上的绳子,我抬起她的下巴看了看她脸上的伤。
女孩子最怕脸上留疤
像是猜出了我在想什么,沈妍君笑着对我小声地说:“没事的。”
“你们要走也可以”白欢突然出声,同时拉开了保险栓,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怀里的沈妍君:“她留下。”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赫连欢?”我冷笑:“如果我说不呢?你是不是要把我都杀了?”
“你们走,她留下。”
我把沈妍君护到了身后,握紧了刻刀:“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吗?我在等,我在等,我想看看你究竟是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我叹了一口气:“我以为你是个好人。”
“好人”白欢突然开始疯狂地大笑,笑得疯癫,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墨亦隐,我可能是很多种身份,但是我终究不是一个好人。”
她说的和师父说的差不多。
我倒是不喜欢他们这样故作高深的样子,又叹了口气:“我把他们都带进来了,现在要一个不少地带走。你真的要拦着我们吗?”
白欢盯着我看了很久,才对赫连铭说:“放他们走。”
陆有凌听了有些惊讶:“欢欢”
“我们的目标在下面,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赫连铭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们走吧。”
第93章 她的过去()
我叫赫连欢。
我父亲是赫连家旁支的一个很不受宠的儿子。
我的母亲
我并不知道我的母亲是谁,只知道她姓白。
那一夜,父亲在酒局上喝醉了,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送进了那种声色犬马的地方,然后下了药,留了证据,给了我爷爷,赫连宗。
我母亲是那个院子里的哪一个,我到今天都不知道。
那一夜,父亲与她上了床,好巧不巧,那一夜,就有了我。
父亲自那一夜就再也没有踏足过那个地方,对于他来说实在是耻辱。
而我听说,母亲因为得罪了父亲,所以老鸨就开始亏待她。
那时候她怀着我,本来身子就不好,又缺营养,又没有好的环境,最后在生我的时候,两腿一蹬,大出血,就咽气了。
老鸨才不想养我这个赔钱货,于是第二天就带着我找上了父亲,凭着她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我父亲把我留下。
要么就是老鸨真的很会说话,要么就是饿了一天的我哭的实在凄惨,总之,我的父亲留下了我。
我也应该感谢老天,在襁褓中的时候,父亲常常忘记我的存在,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我会被饿的只剩下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那一次我昏迷的太久,终于引起了父亲的注意,于是他请了一个奶娘。
而这个奶娘,表面上对我很好,而实际每个月都把父亲给她的钱,给我买食物的钱,自己扣下,然后买些衣服首饰,出去和她的老相好约会。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我可以自己走动,自己找吃的。
后来有一次我在父亲面前故意提起了奶娘经常出去的事情,父亲骂了奶娘一顿,并不是觉得她经常出去会照顾不好我,而是觉得她的行为会让人觉得他家门风不正。
父亲是个很迂腐的书呆子,不然也不至于在赫连家混的那么惨。
奶娘对我怀恨在心,从父亲的书房出来之后就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拉到了屋子后面的马厩,拿起鞭子就照着我身上打来。
那鞭子比瘦小的我的手腕都粗,一鞭下来,我就皮开肉绽。
奶娘追着我在小小的马厩里,打了我足足两个时辰。
直到我像是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了,奶妈才往我脸上狠狠地踩了一脚,对着我啐了一口:“呸!烂货生的下贱胚子!”
我没哭。
奶娘闹出的动静并不小,父亲在书房里不可能听不到。
然而他没有出面阻止。
只是在晚饭的时候,叫奶娘把还躺在马厩里的我叫进屋吃饭。
父亲认为,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应该按时坐在饭桌旁。
因为没有药,年幼的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伤口,也没有人叫我洗澡,换衣服。
所以不出三天,我就因为伤口感染而开始发烧,身上的伤开始化脓,散发出一阵阵的恶臭。
就是在那个时候,我遇见了他。
我一直都是睡在柴房里的,因为房子里其他所有的房间都放满了父亲的书。
那天我躺在柴房里,发着高烧,身上的伤口臭的厉害。
奶娘已经两天没有来找我了,我想她又出去和哪个男人厮混了吧?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的那一刻,柴房的小窗户突然被人用大力从外面打破。
跳进来一个少年。
那个少年先是捂住了鼻子,清脆的声音抱怨了一句:“好臭!”
然后他看到了躺在角落里的我。
“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他的声音里有可怜,有心疼,更多的是不解。
我没有力气回答,只能微微摇摇头。
“你不能说原因吗?”那少年挠了挠头。
然后他像是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然后端进来了一盆冷水。
“你忍一忍,这伤口再不处理,你就要死了。”
他拿着毛巾,浸湿,拧了拧,然后开始替我擦身子。
毛巾擦过伤口,就像是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但是我没有哭,我把头扭向一边,努力不让他看到我脸上的红晕。
奶娘之前在听黑匣子中的人唱戏,我也偷偷地听。
男孩子碰了女孩子的身子,是要娶她的。
替我清理好伤口,那少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然后说:“这是药,我现在替你擦上。”
我点点头。
擦了药,他又像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回来的时候,父亲跟在他身后。
我从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