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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很自信地说,要是没有钥匙,大罗神仙都很难打开这扇门。
而这个看起来有些憨厚的大叔直接把我的门卸了
千目老鬼看到梁警官如此暴力地拆了它费了半天力气也没撞开的门,也是一惊。就趁它这一愣的功夫,陶樊的木剑已经刺到了它眼前。
说来也奇怪,刚才在我的刻刀下,千目老鬼浑身坚硬如铁;而我看陶樊轻飘飘的一刺,那老鬼的皮肤就应声而破,顿时,从那可怖的伤口里流出了黄白色的腥臭黏液。
陶樊看起来轻松无比,刺进去又拔出来。为了躲开他的攻击,千目老鬼慌不择路地撞向了我。
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眼珠子在我眼前放大,我下意识地抬腿,一个横踢重重地扫在了千目鬼的腹部,它哼都没哼一声就撞上了客厅的另一面墙。
在我收腿的同时,陶樊也如影随行地跟到了千目鬼摔倒的地方,然后毫不犹豫地用木剑扎在了千目老鬼脸上的两颗眼珠子上。
我只听见一声凄厉的鬼嚎,然后见那千目老鬼一蹬腿,抽了两下,不动了。
陶樊回头看了我一眼:“师叔,本事挺大的呀,千目鬼都能打平手不吃亏,要不是你的阵法让它露出了鬼目,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是的,六星芒阵消耗千目鬼的实力是辅,主要还是在它自己不知觉的情况下,让它把鬼目露出来。
否则,就它身上那么多眼珠子,得找到猴年马月。
听了陶樊的话,我摇摇头:“你说的夸张了,你们再不来,我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
这时候陆有凌说话了:“外面的几个小鬼也喂了鬼蛊,这片地方彻底干净了。”
而梁警官这时才注意到躺在客厅另一端的梁彬,连忙过去查看。
我摸了摸鼻子:“梁警官,彬子一直在我店里打工。电话里我说被劫走的店员,就是他”
我以为梁警官会暴跳如雷,然后责怪我为什么没照顾好他儿子。
结果他却好像红了眼眶,哽咽着说:“墨大师,谢谢你救了我儿子。”
这下我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好在白欢看出了我的尴尬,走了过去和梁警官不知道说了什么,梁警官就抱起彬子和她走进了房间。
我这才有机会蹲下好好看看这只千目鬼。
这时她早已不是满身眼球的恶心模样,躺在地上的是一个少女,印象中好看的丹凤眼此时被陶樊刺出了两个可怖的血窟窿。她的五官并不精致,却很是清秀,不难想象,她生前一定是一个耐看的女孩子。
我暗叹了一声世事无常,准备起身问白欢这千目鬼该怎么处理。
哪知我还没站起来,这个少女忽然紧紧攥住了我的脚踝,我着实被吓了一跳,刚想一掌劈下去,却发现她的嘴唇在蠕动,另一只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鬼使神差般,我微微低头,侧耳想听清她的话。
只见她往我手里塞了一把钥匙,然后嘴里说着:“办公室保险”
她没有说完,就睁着两个血窟窿,再也不动了。
少女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得透明,我看了看手里的钥匙: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就是一把看起来非常普通的办公室钥匙,千目鬼刚才说是保险,可能是某个保险柜的钥匙。
可是为什么她要给我这把钥匙呢?
我有些一头雾水。
而就在这时,陶樊走到了我身后:“这玩意儿还没死透?”
我再次摇了摇头,站起身:“她都开始变透明了,肯定是死透了。”
“她是不是想说什么?”陶樊好奇地看了看我背在身后的手:“她说啥了?”
“我不知道。”我将钥匙不着痕迹地塞进裤子口袋里,转移话题:“梁警官力气怎么这么大?”
“老梁啊?我也不知道,老梁天生神力,白队觉得有用,就调来了九队。”陶樊挠了挠脑袋:“有吃的吗?可算是结案了,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我看了一眼墙上幸存的表,已经晚上七点了。怪不得陶樊说饿,于是我说:“我家没有吃的,你要吃的话我带你去街尾的烧烤店。”
“你请客?”
我奇怪怎么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但想了想,白欢保了我三年安稳,我都还没有道谢,便和陶樊说:“你把其他人也叫上,我请客。”
“哦耶!”他一蹦三尺高,窜到了屋里去找白欢。
苏寻隐一直在和陆有凌不知道在门口研究什么,这时走了过来,问我:“门上的阵法是你自己加的?”
“嗯。”我微微点头:“我请客,一起?”
“有人请客当然要吃了。”苏寻隐对我笑了笑。
梁警官在知道彬子只是被我劈晕了,一会儿自己就醒了,也没什么别的大毛病之后,也被陶樊拖来了烧烤店。
烧烤店对面就是清凉酒吧,这时候不少人聚在酒吧外,我看酒吧已经被警戒线包了起来,想必是白欢联系了局子里的人来善后了,这案子算是结了。
折腾了这几天,我也有点累,可无意摸到了口袋里的钥匙,我想了想,问白欢:“什么时候带我去局子里看看里看看这案子的战利品?”
白欢乐了:“案子结了,能有什么战利品?”
我怂了耸肩:“我在酒窖里看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反正你们现在也用不到这些证据了,能不能让我再看看?”
“这个嘛”白欢对我眨了眨眼:“求我呀。”
我一愣,这女人又搞哪出?
就我这一愣神,白欢可能是以为我生气了,又咯咯地笑着赔不是,然后答应了我明天早上就带我去警局看证物。
和大家吃完饭,我独自回到了咖啡店。白欢已经联系了装修公司,过两天会重新装修客厅。
梁警官表示,彬子跟着我他很放心,还跟我说,要是这小子太皮,就好好教训他。
其实我现在最头疼的是该乳如何跟彬子解释。
然而事后彬子的反应证明了完全是我瞎担心了。
他在知道我是皮偶师之后兴奋激动了很久,我问他:“你不觉得我很可怕吗?我是人皮偶师。”
“不可怕呀,”彬子想都没想就回答道:“老板,我跟了你这么久了,你虽然话很少有些高冷,但是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人皮偶师怎么了?多拉风啊,而且总比那些披着人皮干坏事的坏人好啊。”
彬子这么说,让我松了一口气。
于是第二天我就又把店扔给了他,自己和白欢来到了警局证物存放室。
“就是这些了。”她按了指纹,又按了密码,打开了一扇有些沉重的铁门。
我点头致谢,她就又回办公室做报告去了。好歹死了五个无辜的人,上头也想要份说得过去的报告。
呼吸着证物室内有些冰冷的空气,我径直走到最里面。
那个大号的保险箱很显眼。
我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插进了那小小的锁眼,听着一串轻微的咯啦的声音,我转动圆形的把手,拉开了保险箱。
里面静静地躺着酒吧的地契,一些账本,几本日记,还有一个小一点的木盒。
打开木盒,里面除了一个手指长的长方体物件,其他什么也没有。
看起来像是半块印章。
我有一种预感,这半块印章就是千目老鬼想让我看的。
于是我把印章揣进口袋,然后翻了翻那几本日记。
上面写的无非是一些发生在酒吧里的琐事。
这让我有些奇怪。
看着有些发皱的纸上娟秀的字迹,很难让人联想到会滥杀无辜的鬼。
千目老鬼原来名叫许莹莹。
我没仔细去看每一篇,往后翻了翻,除了酒吧的琐事,也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关于她自己的更是少之又少。
然后我翻到了几天前,我和白欢第一次去清凉酒吧的那一天。
“我见到他了。”
只有一句话。
我继续往后翻,却发现后面都是空白的。
然后我抽出了最下面的一本日记,那日记本皮已经有些泛黄,纸张页脚也有些卷曲。
而第一页的日期,竟是三十一年前。
“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们竟然要这样做。”
“那可是一条条无辜的人命啊”
我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接着往下翻,都是一些关于某一件事的感叹,许莹莹却没写明到底是什么事,只能从字里行间看出来死了很多人。
我的心里逐渐开始感到疑惑。
三十一年前,我还有一颗跳动着的心。
门外忽然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我来不及多看,翻到了最后一页,匆匆一扫,却只看到了一句话。
然后白欢推开了门。
“找到你要找的了吗?”
我笑了,放下手里临时拿起来装着人体部位的罐子:“没什么好看的,走吧。”
第10章 蚩尤之印()
白欢请我破的第一个案子就这么结了。
陆有凌对我的皮偶术有些嗤之以鼻,我想了想,他的偏见也不是全无道理。
皮偶术仅仅再现了被害人的死法,并没有在破案过程中起到什么关键性作用。
离白欢上司给出的三个月期限还差很久,这个案子就这么破了,我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那天我在证物室翻看许莹莹的日记时,白欢半路忽然杀了回来,我只得将手里的日记本放下,然后跟着她从证物室回来。
等我再想去看看的时候,白欢是这么跟我说的:
“不巧了,这个月所有案子的证物一起进了总部的证物仓,还有一部分不能保存的直接被销毁了。这次的案子就属于不能被保存的,所以从酒吧里搬出来的所有东西已经全部被销毁了。”
我只能惋惜的点点头。
她没问我到底想看什么,我也没打算现在就让她知道。
彬子倒是对皮偶术非常感兴趣,前几天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