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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进村买点物资,就直接进峡谷吧。”陶樊提了一个建议:“现在我们就缺水了,沙漠里没有谁。可是寸步难行。”
我摇了摇头:“我们今晚把车留在村里,徒步进去。峡谷里是罕见的绿洲,不怕没有水。鄂尔多斯有小九寨的称号,里面的植被会比沙子多,所以防虫的药物才是我们要多买的。”
彬子点点头:“还有防潮袋,简单的药物。峡谷里面会出奇的潮湿,有点伤口就容易发炎。”
沈妍君只是默默地听着。
我问她确定要跟我们一起进峡谷吗。
她白了我一眼,我想我知道了她的答案。
从河台村里买了东西,我们没有多做停留,请了一个当地的向导,用四倍的价钱说服了他立刻带我们进峡谷。
向导叫俄日勒合克,翻译成汉语就是英勇的意思,他只会一点点汉语,让我们叫他阿克。
阿克是河台村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壮小伙子,别看他年轻,却已经跟不少老向导走了十多年的山路,而且他身强力壮,比老向导更容易跟上我们的脚速。
河台村就在内蒙与内陆交界的地方,这里人大多数说蒙语,阿克的母亲是内蒙古人,他父亲死得早,留下他母亲自己带着阿克和妹妹萨仁巴雅尔,意思就是幸福的月亮。
阿克之所以在所有老向导都不愿意接我们单子的时候挺身而出,是因为巴雅尔得了病,需要一大笔治疗的钱。
他是这么跟我说的,那时候沈妍君不在附近。
我觉得生死有命,巴雅尔得了病,那也是她的命。
所以我没有多做表示,和阿克谈好了价钱,就出发了。
阿克只负责将我们送到峡谷的三分之一处,那是以往游客们走得最远的地方,所以他只带了一把大砍刀,两个水囊,一团长麻绳,和一只土狗。
土狗就叫金子,浑身上下褐色的毛,直立起来都有我胸腹一般高,是条大狗。
金子很听话,阿克说,巴雅尔最喜欢和金子出来散步,金子自己在外面抓老鼠吃,全村里就阿克家的粮食不会被老鼠啃。
又当猫又当狗,我看着金子冲我摇着尾巴,心里对它竖了个大拇指。
在和阿克谈价钱的时候,我看到了屋内的巴雅尔,那是一个瘦弱的小姑娘,十七八岁的年纪,脸色蜡黄,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透过门缝看着我。
“阿克,为什么那些老头都不愿意现在出村啊?”彬子一边走一边问。
阿克在最前面挥着砍刀,一下一下砍倒不少挡路的灌木,头也不回地笑着说:“我们这里有个规矩,每逢阴历十五,不管是不是七月,都不能进谷。”
“为什么啊?”沈妍君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阿克说:“传说每个月十五都是鬼门大开的日子,阴阳错,鬼门开,这个日子进峡谷,容易冲撞到冤魂。”
我刚想说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的时候,陶樊突然拉住了我,对我比了一个口型。
我心里一惊,连忙算了算。
不知道是不是凑巧,今天正好就是七月十五!
一阵晚风吹过,我打了个冷颤。
前面阿克的声音传来:“有金子在,我们是不会遇到脏东西的,几位放心跟我走就是。”
我和陶樊对视了一眼,同时把自己的家伙握在了手里。
他拿着他的桃木剑,我拿着我的刻刀。
事已至此,只能小心。
锡林浩特的小旅店内。
老板娘拿着支票正在柜台后面乐呢,就凭一点小道消息,就成功赚来了五位数的支票,那四个人也真是人傻钱多。
说来也巧,她有个侄女在远冬旅行社里当前台小妹,所以她才知道这个旅行社出了这么大的事。
她也很奇怪为什么报纸啊新闻什么的都没有报道,这个小老板娘也知道有的事可能背后有更多的故事,所以也没敢往外说。
话说小侄女有一段时间没来锡林浩特看她了,想着,她就拿起了前台后面的座机拨通了小侄女的手机。
没人接。
奇怪,老板娘又播了一遍,还是没人接。
第三次打电话的时候,一个冰冷的东西贴上了她的脑门。
老板娘愣住了,随即战战兢兢地抬起头。
这是她这辈子今天第一次见到真枪。
老板娘顿时就开始哆嗦了,电话也拿不住了,两条腿肚子直抽抽。
拿着枪的是一个女人,她戴着超大号墨镜,把她大半张脸都遮住了,只露出了精致的鼻子和小巧的嘴,以及紧绷的下巴。
老板娘吓得说:“我我把钱都给你不要伤害我”
那女人没有回答。
老板娘以为她听不懂蒙语,又用汉语说了一遍。
这时,那女人开口了,说了一口标准的蒙古话:“之前是不是有四个人,三男一女,来你这里住过,问过远冬旅行社的事情?”
“是是求你放过我”
老板娘哆哆嗦嗦地说着,她身下的裤子已经湿了,传出一阵难闻的骚气。
戴墨镜的女人嫌恶地皱了皱眉。
然后没有犹豫,扣动了扳机。
老板娘白色的脑浆溅的到处都是,直挺挺地砸在了地上。
她把枪揣进了怀里,抻了抻身上的皮衣。
旅店里又进来了一个男人,那女人对他说:“把这里清理干净。”
赫连铭挑了挑眉:“弄得这么脏,就让我收拾?”
那女人没有说话,径自走出了小旅店。
赫连铭看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欢欢,你以为这样他就不会恨你吗?”
他的声音很低,话刚出口就被吹散在风里。
这时,陆有凌也走了进来,看着地上的尸体,四溅的脑浆,看了一眼赫连铭。
赫连铭摇了摇头,陆有凌便从怀里掏出一把白色的粉末,向地上的尸体撒去。
那些白色的粉末一碰到尸体便开始腐蚀它的肉。
赫连铭则拿出刚刚那女人交给他的一个木偶,捻起尸体的几根头发,混合着脑浆鲜血,塞到了木偶的嘴里,然后在木偶背面贴了一道符。
那木偶见风就长,越来越大,最后变得和那个老板娘一般无二。
陆有凌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秘术,还是觉得很神奇。
赫连铭像是看出了他的赞叹,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这本身就是我们赫连家祖上的东西,百年前被姓墨的偷走了,才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陆有凌挑了挑眉:“可是在墨荼手里,这种秘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你们家不是传承了千年了吗?怎么,还没有人家几十年练得好吗?”
赫连铭危险地眯起眼睛:“这里可不是云南,我不介意多处理一具尸体。”
陆有凌也哼了一声:“这里也不是帝都了,我也不介意试试身手。”
就在两个人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时候,那个女人又返了回来,大概是料到了两个人会针尖对麦芒,她翻了个白眼:“谁再吵,谁就给我滚回北京。”
赫连铭脸上的表情一变,露出微笑:“欢欢,都听你的。”
第80章 金子死了()
现在这个天气,说凉也不凉,说热也不热,正是穿着短袖冷穿着长袖热的时候。
阿克在最前面领着金子开路,我和陶樊走在后面。
我握着刻刀,时不时悄悄和陶樊一左一右解决掉开始尾随我们的影子。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奏效了,阿克一提起七月十五鬼节,附近的林子里就像是被按了开关一样,脏东西一个接着一个开始尾随我们。
“咳咳”陶樊用咳嗽声掩饰住木剑穿过草丛的沙沙声。
我则是扫了一眼左侧,说了一句:“十六尺。”
这时前面三个人离我们已经有些距离了,陶樊点点头,没入了我左侧的灌木中,片刻,里面传来一阵嘶哑的呜咽。
“两位老板跟上啊”阿克在前面叫道。
沈妍君也回过头,看到陶樊不在我身边,连忙问:“那个陶樊呢?”
我说:“水壶掉了,他去捡,没事的。”
阿克说道:“哎呀,陶老板真是的”
边说着他就急急地往我们这边走来:“这样的灌木里容易有蛇,两位老板还是跟紧我我去看看陶老板”
“不用了。”我伸手拦住他,故意提高了音量:“陶樊不怕蛇,而且他只是去捡水壶,不会有事的。”
阿克刚要拨开我的手,陶樊就举着一个长条形的东西从灌木里直起了腰:“阿克,这附近有没有可以扎营的地方?我们生个火,吃个烤蛇肉。”
阿克一脸惊讶地看着陶樊手里举着的那条蛇,蛇显然已经死了,七寸处有一个很不起眼的伤口。
“陶老板真是好本领!”阿克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再次走到了队伍的最前方:“跟上我,前面就有水源,在水源附近有个榕树洞。”
不得不说阿克真的是个好向导,在谷内行走的经验丰富,带我们走的都是灌木植被比较稀疏,而且地面比较坚实的小路。
他带着我们走了大概十来分钟,转过了一丛灌木,一棵老榕树赫然立在了一条小溪的不远处。
“就是那里了。”阿克指着榕树根茎之间一个明显的缝隙:“那里面通风,但是能避雨,而且背风,不容易引来谷里的野猴子。”
我点点头,跟陶樊使了个眼色,他便和彬子说让他和沈妍君带着东西先进榕树洞,我们在外面清理好蛇肉再说。
我和陶樊一人拉着蛇头,一人揪着蛇尾,阿克跟着我们到了溪边,他在草皮上用随身带的砍刀挖了挖(是的,你没看错,他就是用刀尖在挖),挖出一个直径半米左右的圆坑,然后变戏法似的从随身带的小包里掏出一个支架。
阿克又去附近拾了些枯枝烂叶,一并丢进土坑里,生了火,跑过来问我们需不需要帮忙处理蛇肉。
我是不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