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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个挺让人发愁的男的。
和江歌的闺蜜分手后,他便一直缠着江歌的闺蜜,打电话,发短信,甚至是跟踪,所有恶心的事情都被这个男的做了一遍。
后来陈世愁拿江歌闺蜜的衤果照来威胁她,无可奈何之下,江歌便让闺蜜住进了自己在校外租的一间小屋。
后来陈世愁不知道怎么又搞到了江歌的地址,没过几天便找上了门来。
那是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江歌提着给闺蜜买的热馄饨,在车站等着闺蜜回家。
谁知道跟着闺蜜来的是陈世愁。
江歌知道陈世愁肯定对闺蜜心怀不轨,善良的她一把将闺蜜推进了租的小破屋里,用自己瘦小的身躯挡在了挡在了门外,把闺蜜挡在了屋里。
疯狂的陈世愁因爱生恨,从怀里掏出了一把三十厘米的尖头菜刀,威胁江歌再不躲开就捅她了。
江歌当时心里是很害怕的,可是她想着,闺蜜在屋里,这又是皇城脚下,也不太可能出什么大事。
便白着脸硬撑着继续挡在了门外。
于是陈世愁便捅了她四十多刀。
整个过程持续了有半个小时,她在房门口从高声呼救到再也爬不起来,那闺蜜从始至终都没有打开门看她一眼。
一开始她是恨的。
后来她在去找陈世愁的报仇的路上,看到了自己的母亲。
那个连话都不敢高声与别人说的中年妇女,此时正举着写着江歌名字的大字牌,在街头厉声呼喊,想让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路人在她的请愿书上签名。
很少有人会驻足聆听这个看起疯疯癫癫的女人的话,她却依然顽强地一遍又一遍地高喝:“求求你们帮帮我!还我女儿一个清白!”
就在那一瞬间,江歌忽然觉得自己的仇恨不那么重要了,同时她也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有了往生的迹象。
最后她跪在了我和彬子面前,求我们告诉她母亲不用再这样了,她会安心去往生,只求我们能替她再看母亲一眼。
良久的沉默,然后我问道:“你哪个闺蜜怎么说?”
“吴凉凉啊?”江歌忽然有些黯然,本就苍白可怖的脸此刻更加苍白:“她她有自己的苦衷”
“她什么也没做对不对?”彬子突然问。
江歌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连指正犯人都没做对不对?”我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江歌再次点了点头。
彬子此时一点都不害怕了,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就要往外冲:“马的!狼心狗肺的东西”
此处省略骂街一万字。
我能理解为什么彬子这么生气。
江歌垂死挣扎了半个小时,该经历了怎样的痛苦与绝望?
而这一切的起因,她的闺蜜,就把她生生地挡在了那扇可能救了她的命的门外面。
江歌没有呼救吗?她是不声不响地死掉了吗?
不是。
她尖声呼救了,奋力挣扎了,而她的闺蜜就将她关在了门外,隔着一道房门,一直到她死去。
而江歌死后,她也没有做任何表示。
连江歌母亲都不愿意见一面。
甚至连指认凶手,这个吴凉凉都不愿意做。
还真是够无良心的。
彬子已经气得不行了。
他说:“老板,你别拦着我,我要在学校公布这件事。”
“别去。”我说:“你有证据吗?你是目击者吗?难道你要和大家说江歌的鬼魂来找你了吗?你觉得谁会信你呢?”
一连串的问题把彬子砸晕了。
他攥紧了拳头,低着头,不知道再想什么。
我回头对江歌说:“你先进到这个红箱子里,后面的事我来处理吧。”
她点点头,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谢谢你”
“诶等等,”我想到了什么,指了指箱子上的鬼发:“这个你拿回去吧,我不需要。”
江歌挠了挠已经不那么秀气的头:“其实我也没什么用”
我摇摇头:“以后你去往生,阴差会要过路费的,你收着吧。”
江歌点点头,眼眶里似是有泪花。
鬼本身是没有多少感情的,剧烈的怨怼会使他们成为厉鬼,而鬼眼泪
好像就是我修补皮偶需要的东西。
“哭的话箱子里有个小瓶子,把眼泪装进去,我有用。”
江歌一愣,随即狠狠地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江歌消失在红箱子里,彬子看向我:“老板,我们总得”
我摆摆手:“我知道,我只是不让你亲自去学校公布。”
“你的意思是”
我笑了:“现在通讯科技这么发达,微博微信什么的还用我教你怎么用吗?”
彬子恍然大悟。
然后就屁颠屁颠着手跑去办了。
本来我以为这件事交给彬子就大功告成了。
谁知道他出去没半个小时就又哭丧着脸回来了。
“又怎么了?”我问。
“老板”他的五官有些扭曲:“外面都是江歌这样的”
我扒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然后摸了摸他的脉。
有人把彬子的阴眼打开了。
当即我就有点生气。
彬子开了阴眼,无异于在一片黑雾中点亮了两盏灯。
所有的鬼魂都会铺天盖地过来找他。
要不是他八字够重,压得住,丫的早就被鬼上身了。
谁会做这么缺德的事情?
我眯了眯眼,八成与赫连家那个老东西有关系。
害我差点废在终南山还不够吗?连我身边的人都要打压吗?
就这样,我不得不直接当天就跟彬子出院了,然后陪着他去了他们学校,拿他们学校的电脑创建了一个新的账号,然后彬子就开始发挥他肚子里的一团子墨水了。
洋洋洒洒写了三千字,他还嫌不够,我翻了个白眼,告诉他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
彬子才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第46章 江之歌(一)()
彬子经过一番打听,对江歌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她说的确实都是实话,江歌的确为吴凉凉挡了刀子,做了替死鬼。
吴凉凉也确实没有替江歌出面指证凶手,百般不愿配合警方调查,同时也拒绝见江歌的母亲。
我也能理解为什么吴凉凉这样做。
彬子也打听到了关于吴凉凉的一切信息。
吴凉凉没有主见,生性懦弱,所以才会在遇到麻烦的时候去找江歌。
而江歌从未有过类似的经历,她一心只想着保护闺蜜,而忘记了自己的安危。
江歌也真是个实在的孩子,我让她把眼泪挤到那瓶子里,她还真的就在红箱子里憋出了一满瓶子眼泪。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只需要三滴。
彬子一开始很生气,我直接把他关在了店里让他冷静几天再上网看他发的文章。
吴凉凉固然可恨,但是江歌也有不能推卸的责任。
她明知道吴凉凉有个疯狂的前男友,还大胆自己一人当在门外。
也许这是义气,但是我绝对不赞成这样做。
先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才能去帮助别人。
但是吴凉凉的做法也太没有良心了一些,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她却依然不愿意协助警方协助江歌母亲将真正的凶手,陈世愁,绳之以法。
江歌似乎也知道自己也有些过失,她并没有让我和彬子去逼迫吴凉凉出面,她只是拜托我和彬子一定要安抚好她母亲的情绪,不然她实在不能安心地去往生。
所以我打算找个时间去渐渐江歌的母亲,江女士。
所以今天我就和彬子好整以暇地在店里等着江女士的到来。
江歌的长相与她母亲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岁月在江女士的脸上留下了无情的痕迹,眼角深深的鱼尾纹昭示着这位母亲早已不再年轻。
她似乎做过繁重的体力活儿,和我握手的时候我能感受到她手心里的老茧,厚厚的一层。
似是猜到了我想什么,她笑了笑:“您好,您就是墨先生吧?早些年做过点粗活儿,让您见笑了。”
“不敢不敢。”我连忙摆手。
在一位失去了至亲的妇人面前,我不敢摆任何架子。
“听说您是这附近警局的顾问?”她问道。
“是的。”我点点头。
我是以警局顾问的身份将她请来的。
彬子问我为什么。
我翻了个白眼,难道我还能告诉江女士我是附近的人皮偶师,您好,最近遇到您女儿了,别来无恙啊
我可能会被当成神经病。
彬子此时乖巧地坐在我旁边,扮演我助手的角色。
余光中,我看到江歌站在柜台后面,情绪很激动。
可惜她母亲看不见她。
我看了一眼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了,我又让彬子早早挂上停止营业的牌子,来来往往的人也没有及格会往乌漆麻黑的店里看。
“您是江歌的母亲吗?”我问道。
她点点头,似是想到什么美好的回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我女儿是个好孩子。”
彬子忍不住插嘴:“江歌是个好人。”
我问道:“您能简单说一下您的情况吗?”
虽然我已经知道了八九不离十,但是从当事人嘴里听来的永远是最真实,最带有情绪的描述。
但是出乎我的意料,江女士非常冷静。
她平淡地叙述出女儿遇害的经过,将其中一部分证据拿出来给我挨个看了一遍。
她非常冷静,冷静得几乎到了冷漠的地步。
我想她是太过悲痛了吧。
唯一的心爱的女儿。
生命里的光。
就这样消失了。
我很心疼她。
江歌悄悄地走到了她身边,伸出半透明的手,抱住了母亲。
可能是彬子的眼神太过于明显,江女士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彬子连忙摇摇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