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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是慕容晔的剑。更显然的是,若是谭禄没被慕容煜一脚横踢出原地,可能直接下黄泉了。
“狗贼,命真大!”金婵面沉如水,收回指尖泛着蓝光的银针。
慕容锦眉睫一抽。
“污言秽语侮辱小殿下!这等人渣还放在这里干什么?”尖利的鸭嗓子几乎破音,显然气得不轻。
许公公眸光狠厉残忍,一挥手,立刻从角落中出现几名黑衣人带走了谭禄。
慕容锦抚额,无语地坐回去。
犯人都被拖走了,她这个原告,状还没告完。
“小十,那个败家货沈惊鸿是怎么回事?”慕容煜发泄完怒气,总算想起慕容锦提到沈惊鸿这个名字。
沈福晖和沈傅麟对刚刚之事尚心有余悸,一听此言,头低得几乎触地。
“沈家主与沈大公子慷慨无私,不如让他们说说那位。”慕容锦轻酌香茗,悠然独坐,眸汪沉浸在袅袅雾气之中,看不清晰情绪。
“沈惊鸿?就是那个大闹福运来酒楼的纨绔败家子?”金婵秀目一瞪。
“哼,他好大的胆子,连本宫也不放眼里。”慕容煜哼哼两声,对他印象不好。
沈福晖和沈傅麟对视一眼,暗吁一口气,看来那贱种和六皇子关系并不好。
“沈惊鸿目前在天牢中。”慕容锦不动声色地将沈家父子的动作收敛眼底,淡淡道:“听说沈家主和沈大公子大义灭亲刺了他两剑,他在牢中被施以酷刑,手脚俱废血肉模糊,看来活不长久。”
她冷淡平静地说着可怖之事,恬静清润的嗓音简直让人误以为她在说今日天气和煦,阳光普照正好外出踏青。
金婵龇牙,悻悻地将正准备塞入口中的水果放回镂空琉璃青玉果盘。
“逆逆子强抢民女,伤人性命,围众斗殴,是以小民才才施以严惩。”
“没错。”沈傅麟见室内气氛诡异安静,愈发不敢抬头,点头附和沈福晖之言。
“听说他一直声称冤枉,不知是否属实?”慕容锦轻抿薄雾迷离的清茶,语音模糊雅淡。
“怎么会?他一向喜欢惹是生非!只会给沈家惹麻烦!我们绝没有冤枉他!”沈傅麟精神崩成直线,条件反射地矢口反驳。“我们只是配合谭大人抓捕凶犯!”
慕容锦眸光掠过暗芒,纤白指尖轻轻摩挲温润的杯沿。“听说他被人强行踢断腿骨被按倒钻谭禄的裤裆?”
“是他自己要钻的!”
沈傅麟此话一出,顿时鸦雀无声。
慕容锦搁下茶盏,意兴阑珊,和这种智商之人斗智当真无趣至极。
“咯咯”金婵嗓音脆亮,笑得花枝乱颤。“公子,金婵都要以为沈家主和沈大公子与沈惊鸿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当真是蠢货,沈惊鸿喜欢钻人裤裆?看他在福运来之时被人打得只剩半条命也不肯低一下眉头就知道是难啃的硬骨头,沈惊鸿这茅坑的烂石头在整个云水城都鼎鼎有名。
“故意伤人罪有轻有重,一般情况,长辈教训晚辈不构成任何罪责,但是庶长子恶意毁伤嫡子致残”慕容煜奸笑,罪名不轻啊。
第20章 谭禄给人切了()
“来人!将沈傅麟暂行收押天牢!待查明缘由再行定罪!”齐崚直接一锤定音。
沈傅麟一惊,眼睁睁看着五六名衙差面露凶光地上前抓他,顿时尖叫地扑向沈福晖。“爹!救我!我不要坐牢!”
他现在落在冷面罗刹十皇子手中,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沈福晖脸色惨白,猛然扑抱向沈傅麟,拉住他的手臂。“不关麟儿的事!”
“哦?”慕容锦挑眉。
“是是谭禄做的!不干我们父子之事!”沈福晖脸上肥肉摇晃扭曲,两手死死拽住沈傅麟不让衙差拖他走。
慕容锦凤眸微眯,发现沈福晖的语病,她神色一沉,音嗓陡然带了一股居高临下的凛然戾气。“沈惊鸿是不是你的儿子?”
“不是!”沈福晖被逼的精神崩裂,几乎毫不思索地脱口而去,大堂内顿时一片哄然!
“原来是这样,沈惊鸿不是沈福晖的儿子?”
“难怪他这么折磨沈惊鸿。”
“可不是!听说沈惊鸿当日被打的不成人形从沈府拖出去。”
沈福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什么,登时脸色剧变!连滚带爬地滚向慕容锦,扑过去意欲抱住她的腿。“不惊鸿是我儿子!是我儿子!”
慕容锦眉头一皱,迅速侧身避开,冰冷道:“齐大人,给你一天时间将此事查清楚,沈惊鸿是本宫的恩人,倘若死在大牢里”
“下官立刻派大夫前去为其医治!十殿下请放心!”齐崚一声令下,数名衙役强硬制住沈家父子,不顾两人嘶吼叫唤,拖死尸般拉走了。
没想到最后事情竟然这般收场,慕容晔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慕容锦,瞳眸中一片阴暗。“十弟果然好本事。”
“多谢五哥夸奖。”慕容锦面不红心不跳。
慕容晔脸色一僵,转身欲走。
“扶我回”慕容锦话未说完,直直栽倒下去,失去意识。
古人云:有恩必报。
古人再云: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慕容锦云:古人可以闭嘴了。
沈家案子不过半日就被雷厉风行的老狐狸齐崚查得清清楚楚,一碗怎么搅也不融的血告诉世人,沈惊鸿是石头缝蹦出来的猴子。
沈家恶意伤人,意欲害人性命成立。
不知是不是齐崚故意为之,沈福晖和沈傅麟被打得半死不活,偌大面积牢房偏偏就被抬进沈惊鸿曾经住的牢房,齐崚遣派一堆人客客气气从沈福晖父子眼前再抬走十皇子的救命恩人
据说沈家父子当场就气昏过去。
次日凌晨,慕容锦刚睁开眼,金婵一阵风刮进她房中,兴高采烈地告诉他昨夜不知是哪位侠肝义胆的义士无声无息潜入大牢,把谭禄给切了
慕容锦狐疑地瞥向慕容煜。
“我发誓,不是我干的!”其实,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别人就这么干了。
对于此事,慕容锦转头便抛之脑后。
目前,有一个很糟糕的消息。
“沈惊鸿胸口被刺一剑本未伤及心脏,但他在地牢之中受尽酷刑鞭打,加之地牢污浊伤口感染”慕容煜斟酌词句,想着怎样才能让慕容锦更容易接受。“情况不太好。”
金婵绞着发丝,也沉默下来。
她自从知道沈惊鸿与公子之事后也将他当做自己的恩人,并不希望他真去见西天佛祖。“我们找了很多大夫,都说他支撑不到五日。”
慕容锦心中一咯噔。
第21章 峰回路转()
江南之行果然不平静。
她伤寒刚愈就开始满城跑腿找神医。
不管是江湖郎中还是哪路大仙,都被她连蒙带骗地招来了。
结果很显然,不奏效。
沈二公子犹自在黄泉和人间边缘拔河。
时间只剩最后三日,慕容锦坐在沈惊鸿榻边,看着他在两日内迅速衰败下去,眸光暗沉。
两日前她已通知京都母后寻找凌霄子神医,到现在都没消息传来,凌霄子又出去云游四海。
京城的大夫纵使有能人可以医好沈惊鸿,但远水救不了近火。
第三日正午时分,慕容锦易容成普通的少年郎拿着药方去济世堂抓药,顺便打听附近还有没有被她遗漏的医术高明的大夫。
刚走出济世堂没多久,远远就看到前方青石大道围着一群百姓。
悲呼、尖叫和议论声吵得人心烦,慕容锦皱着眉头,正打算换个方向离开,目光无意瞥到路中央停着一辆宝蓝鎏金流苏顶马车。
准确来说她注意到的是车上带着斗笠的车夫,眸光一凝,刹那间改变了主意。
青石路中央一名青衫年轻人倒在血泊中,看打扮应当是儒生,头束蓝色头巾,身侧凌乱散一地蓝皮线装书本。
书页沾粘着血渍,满地腥色触目惊心。
慕容锦脸色微冷,不动声色地打量外观看似平常的马车,宝蓝色的窗柩隐约可见车内粉玫窗纱,若她没有看错这不是普通纱锦,而是瑶光缎,阳光浸透入室也如月华柔和。
皇室贡品竟然出现在此地?
所坐马车发生碾压行人之事,车主却自始至终没有露面,车门紧闭,坐在车座上的马夫面色冷漠平常,平常的几乎街上一抓一把。
不过,很不幸,她刚好认得这位“平常”马夫。
路边行人围着中央的马车指指点点,慕容锦大概弄清楚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这是哪来的马车,太嚣张了!”
“明知这位书生过路竟直接赶马轧过去!还是不是人!”
大玥尤其看重读书人,考中功名者见县令免跪,更不用说恶性故意伤人事件,完全视人命如草芥蝼蚁。
愤怒的百姓簇拥上前,围住马车,这才困在此处。
即便如此,这马车主人也没有丝毫要道歉的意愿。马夫平凡无奇的面上没有一丝波动,声音暗沉厚重,手中马鞭猛然抽中打响喷的白马。“不想死,滚!”
“驾!”
竹制斗笠遮住大半面容,两匹毛色顺直的白马踏开在场百姓,横冲直撞欲冲出人群。
“啊呀!快躲开!”
“快躲开!他要轧过去!”
人群霎时骇然,没有想到此人竟敢在闹市如若无人之境,他竟想从人群冲出去!
“还有没有王法!”
拥挤的人群顿时人仰马翻,躲避的摊贩、拥挤的人群叫嚣尖叫响成一片,混乱不堪。
慕容锦提着药包,乘着混乱慢悠悠踱到被人遗忘的书生面前,蹲下身检查脉搏。
地面上殷红的血液浓稠刺目,或许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也或许是被这骇人的血量吓住,没有人敢动他,孤零零地躺在路中央。
第22章 夏侯公子()
慕容锦眸色深浓如寒潭,此人没有被车轮碾压胸口,但胸骨碎裂成片,应是被烈马踢中胸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