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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了,对了,关於最近一批货品……」
在梁宁与李哲伸谈话同时,雄伟富丽的皇宫内,朱汉钧正与皇帝面对面坐着,谈的也是梁宁的事。
「如今政治清明、民生富足,却偏偏让她们母女发生那件憾事,幸好有惊无险。」崇贤光想到那情形,还是余悸犹存。
「她们现在外出,都有侍卫跟随,皇上不必担心,只是,因证据不足导致目前追查整个停止,的确让人气结。」朱汉钧提到这事,仍感无奈。
「胆敢伤害朕最在乎的人,这事朕会继续查下去,绝不轻饶!」崇贤也气得牙痒痒的,只是还有一件得解决,「你跟穆莎的婚姻是结不成了,可以预见的是,驿路交通将会受阻,这事儿……」
「是一个契机。」见皇帝不解,他继而解释,「这件事一直是我与穆莎婚事最大的症结点,所以,我一直在思考解决之道。」他随即娓娓道来,商旅若不能进蓟金王国,绕道贸易肯定要花更长的时间,但若改以水运,瓷器运送将更便利,也能减少瓷器的碰撞损失。
「但何来水路?」
「臣在营救宁儿时,在当地无意间发现有一条未知的水道,两山之间只有一处哑口,只要用火药炸诵引流即可,臣愿意亲自参与开凿并督造管道,不过,穆莎的婚事,还是要请皇上施点力。」
他顿了一下又道:「两方联姻一事是势在必行,只是夫婿得换人。」
崇暴风骤雨笑开了嘴,「朕的眼光真好,替宁儿找到你这样的男人当她的夫婿。」
「说到这一点,宁儿与臣的夫妻之名,还得请皇上再开金口,下旨赐婚。」
闻言,崇贤皱眉了,「这事情可是你惹出来的,你再娶即可。」
「不同!众百姓皆知是皇上下旨毁婚,自然也该由皇上下旨再指婚。」
「这……」崇贤为难了,他是皇帝耶,怎麽可以反反覆覆的?君无戏言,这会变成是皇上带头胡闹嘛!
「若皇上觉得为难——」朱汉钧一说,皇帝立即笑了,但听见他接着说出的话,脸又垮下来了,「臣想那该是时候跟皇上要回上次的口头承诺了。」
「这……朕都让你升官发财了,那个承诺自然也就跟着抵消了。」
「宁儿说过这个承诺还在,而且她是她,我是我,她要求的封赏不能算在臣头上,皇上对臣允了诺便是君无戏言,臣先谢皇上了。」朱汉钧笑得好不开心。
崇贤瞪大了眼,这眼前这土匪是谁啊?!蓦地,太监进来拱手道:「禀皇上,穆莎公主求见。」
崇贤与朱汉钧都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崇贤挥挥手示意,「罢了,让她进来吧。」
穆莎公主很快进来,虽没料到朱汉钧也在,但她仍分别行礼,在皇帝赐座後,她坐在朱汉钧身边,将求见目的告知,「请皇上作主,我与王爷的婚事不能再拖下去了,我父皇已再次送信来,表示这婚事再不办,北棠商旅再也不能走进驿路一步。」
「那就这样吧,北棠已有应对之道,将自凿水道,我们绝不因受友邦威胁就将郡主的幸福拱手让出,这也大失北棠颜面不是?」崇贤倒是态度强硬,他站起身来,看着两人,「你们好好谈谈,这事儿今天一定要解决,朕打算挑个黄道吉日再为郡主及王爷下旨赐婚。」
语毕,他先行离开殿内,留下眼眶泛泪的穆莎与神情漠然的朱汉钧,「你都听清楚了,放手吧,不然,你困住的将是三个人的幸福。」
「那也是我的选择!」她不甘愿,她都已经如此委屈了。
「那你就不顾我的选择?你真的有那麽爱我?」朱汉钧很难想像,他们之间连拥抱都不曾有。
穆莎用力点点头,「对!我只爱你,一直以来只有你才能霸占我的心思,主宰我的喜怒哀乐,你无法想像我对你的爱有多深。」
「你深爱到非我不嫁,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他有着无奈,也有一种无法辩驳的愧疚,一切的确是因他而起,就算他给了最大的诚意,她看来还是不接受。
「没有。」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但我无法娶你,我无法昧着良心娶你,无法当一个连拥抱都不愿意给,连与你说话都觉得烦躁的丈夫。」
穆莎看着他严厉得近乎漠然的拒绝,心都寒了。
「穆莎,易地而处,如果有个男人眼中只有你,不顾你喜恶,执着的要跟在你身边,你也能接受?你可以让他缠着你直至天荒地老?」
她哑口无言,也顿觉气弱心虚,因为她身边的确曾有这样的男人,为了摆脱他,她买通人口贩子的一名头子,将他掳走卖至他国当男妓……
没错!被缠着不放是很讨厌,可是,要她就这麽什麽也不做的就走?不行!她高傲的自尊实在无法接受她比不上梁宁那女人!
「我明白了,感情的确勉强不来的。」她掩下心思,苦笑。
至此,朱汉钧才松了口气,「公主能想开最好,你放心,北棠有许多青年才俊,我承诺,一定替你寻个才貌双全的夫君。」
「谢谢,我也希望能找到。」她温柔点头。
穆莎公主不再执着於嫁难朱汉钧後,让不少人松了口气,崇贤更是带着感恩的心,将北棠王朝高大英俊、文武双全的青年一一引荐给她,简直像皇帝选妃。
梁宁感谢她的成全,一再表达谢意,也允诺只要自己有空,一定不吝陪她游山玩水,若有什麽需求,也一定帮忙。
穆莎似乎真的释怀了,转而好奇於梁宁对瓷器的专精。
「术业有专攻,怎麽你会这麽了解?」她问。
「人总有喜好,我在皇宫里看了那麽多各国朝贡来的陶瓷精品,便成精了。」听着梁宁对陶器的如数家珍,穆莎似也起了兴趣,陪着她上山看古窑、进出商会,二姝竟意外的培养出交情。
两发发展出友谊,皇帝也很感欣慰,至於朱汉钧——
「水运开发一事刻不容缓,快快进行吧。」崇贤对这事可是兴致勃勃,虽然蓟金王国那方已在穆莎书信往返下,答应不会封闭驿路,但若在他在位期间开发出另一条水路,可是会在史册上大大记上一笔的。
於是,两个月後,朱汉钧承接了运河的开凿工程。
这规模极大,整条运河得动用到数万人,一旦完成,就能运用这条河连接北方与京城,成了陶瓷水运这之路,专门运输易碎货品。
这次工程时间至少一年半载,而炸开两山之间的哑口一事则在半个月内就必须准备妥当,为此,梁宁带着女儿前来紮营小住,除了想亲眼看看古代运河的开凿爆破,当然更重要的是见见亲爱的丈夫。
因为穆莎也极有兴致,遂带着丫鬟一起跟来了。
但没有人知道,城府极深的她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
就在这一天,趁着所有的人都将注意力放到爆破哑口的准备工作时,穆莎款步走到梁宁身後,以手示意後方的丫鬟、侍从再後退些,表示自己要跟她说些体己话,奴才不疑有他,恭敬的退到另一边,与怕爆炸声太大而改坐在棚架下的朱佳萤一起。
穆莎静静的看着梁宁,梁宁的目光跟多数人一样,都专注地放在埋炸药的准备工作上。
她真的好不甘心啊!她这麽努力的迎合朱汉钧,压抑自己的性格,他却不懂得珍惜她,还要皇上安排几名自为以出色的青年才俊、皇亲国戚给她挑选!
呿!那是她要的吗?她要的是万夫莫敌的朱汉钧,但他不要她。
而他会如此绝情,全是梁宁造成的!
都是梁宁!是梁宁害她心痛如绞,害她夜夜不得不和着泪水入眠。
所以,一天又一天的,她都在等待机会,不惜憋着满腹的厌恶与她同进同出,就是为了等待一个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的机会!
想到这里,穆莎的眼神愈来愈深沉。
梁宁蓦地感觉到一道不友善的眼神,她一转头,才发现穆莎就站在自己身後,眼神与平常的她很不一样。
「说来,我穆莎好歹也是一国公主,与你共用一名丈夫算委屈了,可是你却贪心的不肯成全我。」她脸色凄然。
「你怎麽了?我以为你释怀了,不过,这件事,我跟王爷真的很对不起你,若你没有一个好归宿,我绝对会愧疚一辈子的。」梁宁急急的道。
「对不起?」穆莎嘲弄的笑着,「不必!因为相较之下,我对你比较坏,只是你命太大,那次绑架,你们母女应该死的,但那一票人太贪心,想把你们送得远远的再去卖个好价格,人口贩子就是人口贩子!」
梁宁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怔怔的瞪着不过在瞬间,神情就判若两人的她,「你怎麽会知道那件事?!」
她眼神狰狞,「惊讶吗?你好好郡主不当,替什麽烂村子出头争取洋人的订单?那干卿何事!玺瓷坊的大当家、二当家也是笨蛋,不自量力的想帮我,当我在京城街上看到曾经拿了我的钱,帮我对讨厌的男人下药卖去当男妓的人口贩子後,我就想到以那两个笨蛋的名义雇下人口贩子绑了你们母女。」
「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他们成为代罪羔羊,但很可惜的,他们没事,案子还被压下来,百姓们无人知晓,而你本该在被掳时就被杀掉,却该死的活下来了!」
她突然冷笑一声,趁着梁宁惊愕万分之际,用力的一把将她推下河谷,重力加速度,梁宁直直的下坠。
「天啊!」目睹一切的众人尖叫声与惊叫声此起彼落。
朱汉钧瞬间回头,就看到妻子落水的骇人一幕。
同一时间,执行兵点燃了炸药,砰地一声,惊天的爆炸声连林木都震动了,轰隆隆的石块崩落,掉入河里,漫天灰尘扬起。
朱汉钧脸色刷地一白,心脏更在瞬间揪成一团,他想也没想就跳下河去,其他人则冲到坡地边缘,但跳也不是,不跳了不是。
落水的梁宁不知碰撞到什麽,全身剧痛,水流又突然激烈晃动,还夹杂着落石,她猛吸气却呛到了水,石头又如雨般落下,她无处可躲,也逐渐失去挣紮的力气,整个身体开始往下沉去,渐渐的,神志也愈来愈不清楚。
因崩落的石块尘土染蚀了河流,朱汉钧怎麽也找不到梁宁,该死的!到底在哪里?他忍着手臂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