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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让他将功补过?”
第50章 纯阳洞45号(1)()
萌十十的手和脚都被邓林用身体绑着,她以前怎么不知道,邓林身体能这么柔软呢?不去练杂技真是委屈他了!
唉——
要不是急着想知道邓林口中的线索是什么,萌十十真不想答应他的这个条件。
“我知道了。”萌十十不情不愿地说。
邓林喜上眉梢,立刻“耶”了一声,但又很快把嘴巴捂住。他知道白小暖还在病房里,这事可不能让白小暖知道。
“小十,”邓林脸贴着萌十十,小心翼翼盯着徐泽民的病房门口:“你今天这事——别跟,别跟你那母老虎一样的朋友说。”
萌十十白了邓林一眼:“怎么,被她骂过一回,你怕成这样?”
邓林嘿嘿笑,拉紧萌十十的胳膊,生怕萌十十跑了:“我不怕,但我怕他把简斋给吃了。”
萌十十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还真觉得不是没可能。她推了一下邓林的脑袋,同时瞪了瞪他抓着自己的手:“你快放开我,我们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
“懂懂懂!”
不用萌十十提醒,远处简斋杀来的目光也够让邓林喝一壶了。
放开萌十十,邓林改用推的,将萌十十推向简斋:“你啊,就跟着简斋,简斋知道那人在哪儿,啊!”
萌十十怎么感觉自己像上了贼船,这么不靠谱呢!
被邓林推到简斋跟前,萌十十全身却没有一处不在别扭。她不想看简斋,眼睛朝着别处使劲乱看,但简斋的气息存在感太强,让萌十十想忽略却也实在忽略不了。
“对不起。”又是对不起,萌十十不知道这已经是简斋对她说的第几个对不起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要你的对不起来干啥?能吃吗?”
萌十十看到简斋就想起她被骗的经过,她气得一拳打在简斋的胸口:“你真是欺人太甚!”
简斋没动,生受了这一拳,心里不太好受:“我让复言叔来骗你是我不对,那时候你不理我,我——我只能想到这一招。我承认,正东担担面的事我的确不是通过你的微博才知道的。”
“但是——”
“没有但是!”萌十十咬牙切齿出口打断简斋。
看这两人一来二去,跟仇人似的,邓林真不敢再耽搁。他一手挽着一个,趁白小暖还没听到动静,赶忙把这两人往医院外面推。
“你们俩有什么话上外面说去,或者路上说——好吧?路上说。”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萌十十和简斋送出医院。司机已经在医院门口等很久了,萌十十和简斋被邓林塞进了车。
“你们两个乖乖的,要听司机叔叔的话,不可以打架知不知道?”邓林故意拿话这么说,果不其然,他同时收到了萌十十和简斋射出的两记眼刀。
再待下去可能小命不保,邓林赶快关了车门!车子开出去,一骑绝尘,很快就消失在了马路上。
邓林所谓的线索,来自一个人。这人和邓林还有简斋约了见面的地点,很巧,就在纯阳老酒馆。
萌十十下车时,发现竟然是这个地方,她心情复杂,回头看了一下跟着她下车的简斋。
简斋抿着唇,显得有点不自然。
“哼!”萌十十看见简斋就来气。
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纯良,骗起人来却一点痕迹也寻不到呢!萌十十告诉自己,要提高警惕,不能再上这个人的当了。
第51章 纯阳洞45号(2)()
萌十十和简斋上楼到达酒馆时,酒馆老板似乎早就知道有人要来;他站在门口张望,见着简斋和萌十十后,神情一愣,萌十十马上停下脚步,与老板对望。怎么回事?
而简斋没有停下,他径直走上了楼。
“找黄警官吗?”看见简斋,酒馆老板问。
简斋点点头。
“人已经在里面了,正喝着酒呢。”老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眼里却像藏着什么不能说的秘密。萌十十好奇地拉了拉简斋的衣角。
简斋一回头,将萌十十的手攥在手中。
两个人进店之后,白天的客人不算多,大家都各自围成各自的圈子,互相喝酒谈天,品百味生活。只有简斋带着萌十十走向的那一桌,只有一个孤独的喝着酒的背影。
萌十十咽了一口唾沫。
萌十十和简斋在这人面前坐下时,这人埋头喝酒太专注,都没有发现。简斋轻咳了一声,那人才抬起头,醉眼朦胧,还打了一个酒嗝。
这是一个大白天就急着把自己灌醉的人——
“你就是电话里的那个人?”这人抬起一边眉毛,问简斋。
简斋点点头,然后从衣服内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密码是你身份证最后六位,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现在上网上银行查看一下余额。”
这人收了银行卡,还真掏出手机查起来。
查询过程中,他扫了简斋和萌十十一眼:“你们叫我老黄就好——其他街坊邻居喜欢叫我黄警官,但这是老称呼了,我早就被警队开除,没资格被叫做警官。”
看来,酒馆老板口中的黄警官就是这个人。
黄警官确认好银行卡里的数字,因为常年喝酒过量而显得蜡黄的脸上泛起了一个虚浮的微笑:“你们电话里说只是想和我聊聊天,要聊什么,说吧——但我可提前警告你们,不能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听到这话,萌十十突然紧张起来。
她刚想说什么,放在桌子底下的手就被简斋握住。简斋捏了一下萌十十的手掌,挺疼,使得萌十十龇了龇牙。
然后简斋说:“老黄,你不当警察有几年了?”
萌十十的眼底余光看见,简斋的另一只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只录音笔。录音笔的开关被打开,简斋拿着录音笔朝萌十十晃了晃,然后再揣回了兜里。
萌十十又吞了口唾沫——黄警官醉醺醺的声音开始讲述。
“五年?六年?唉——还不就是那年大年初一么。”黄警官眼睛里面很浑浊,多年饮酒过量的生活看来已经破坏了他的健康。
他又打了一个酒嗝:“那天早上,天气又干又冷,我去巡逻。大年初一早上巡逻,那人能没脾气么?我那天一路骂娘,盼着平安无事能早点回家。”
“结果——啧啧啧,人盼着别来什么,还他妈就会来什么。太惨了,当时看见的时候,我吓得跑到外面吐了两回。”
“后来不就叫了其他同事么,想着归刑侦大队管,人家过来了,结果跟我说人没死?”
“我当时那个惊啊——好吧,是喝了点酒可能神志不清,我看满地都是血,心说怎么可能人还活着呢?”
“唉——就是个乌龙嘛,结果他们非说是我的责任,不然那姑娘不至于昏迷到现在还没醒。但我冤枉啊,我怎么知道当时人还活着呢!我——我看她光着身子,又被摆成那个样子,我当时压根就没敢动她。”
第52章 纯阳洞45号(完)()
萌十十已经不知道要怎样呼吸了——
黄警官碎片化的讲述,却拼凑起了一个令萌十十害怕的故事。她手也抖,脚也抖,膝盖发软,想抓住眼前这个黄警官把事情经过问个清楚,可简斋又一直拉着她不让。
比起萌十十,简斋表现相当平静。
简斋说:“听上去像是有什么误会,老黄你受委屈了。”
黄警官大力一拍桌:“可不是么!他们就是想找替罪羊!”
“给了我处罚,把我赶走了,结果这么些年,他们也没找到犯罪分子嘛。那姑娘的身份也没查出,我让他们贴寻人启事,但那姑娘身上什么证件也没有,脸当时又肿得不成人形——唉,反正没处找去。”
“谁知道会耽搁这么久,”黄警官喝酒喝困了,打了个哈欠:“但我还是觉得当时就应该在附近找找,也可以来问问这家酒馆老板嘛。反正案发地点离这也不远,就在从酒馆出去到地铁站那一段路,那里有个工厂,废弃好多年了。”
“纯阳洞45号。”
话到这里,萌十十再也绷不住,流下两行泪来。
这可把黄警官无语到了:“怎么了小姑娘,你这么感同身受干什么?”
萌十十咬着嘴唇,默默哭着不回答。
黄警官看看萌十十,又看看简斋,忽然反应过来。他脸上血色一瞬间褪去,苍白起皮的嘴唇指着萌十十和简斋说:“你你你——你们认识受害者?”
“可能。”
简斋还是保持着平静,并且拉着萌十十,不许她说话。
萌十十独自落泪,大滴大滴泪水落在膝盖上,很快洇出一片水渍。
简斋说:“老黄,那位受伤的姑娘现在在哪儿?”
黄警官就像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瘫在椅子上,他双眼发直,懵了。
最后黄警官告诉萌十十和简斋一个地址,这世界就是这么巧,那地址竟然是徐泽民现在所在的医院。简斋谢过黄警官,拉着萌十十赶快坐车赶往医院。
路上,简斋把那只录音笔交给了萌十十:“徐泽民要是问,你拿这个给他听。”
萌十十接过录音笔,觉得整只手都在发烫。那录音笔是不是漏电了?要不握起来怎么让人觉得这么疼呢?
“简斋——我该怎么开这个口啊?”萌十十已经百分之八十确定了,黄警官口中,五年前那个大年初一的早晨,在春阳洞45号被陌生男子侵害至深度昏迷的女人,就是凤花。
不过,不去医院最后弄清楚,他们谁也不可能下得了这个死口。
“你别急,”简斋声音仍是平淡,没有起伏:“如果这人真是凤花,我们也不太可能直接见她,她在的病房一定有警方保护。”
“那怎么办?”想想也对,警察也不可能把凤花丢在医院里不管不问。
简斋眨了眨眼,长睫毛在空气里扑扇,真是好看,他说:“其实我有个想法,但我觉得还是先跟警方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