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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平昭见状便请道
“咱们里面走吧!家慈已在厅堂里候着二位了。”
刘翊见状便笑着跟着他往里走,一边走还一边问道
“温老夫人真是许久不见了,如今身体都还好吗?”
温平晦跟在他身后答道
“家慈年纪虽然大了,但这身子骨一向都好的很,也是我们做儿女的福分啊!家慈今儿早上还说呢!原先是去阁老府上喝过您与公主的喜酒的,一想也是好多年的事情了,如今孩子都两个了啊!”
长乐公主听了这话不禁感慨道
“是啊!这日子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过得这么快,想一想都觉得好像是昨日一般呢!”
刘翊低头看了她一眼,长乐虽这样说他心里却不是这样觉得的,他与她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如今看来她虽生过两个孩子了却仍旧如当年一般,仍是少女的身姿却多了夫人的风情亦有了为母的温暖,依旧是如以前一般,爱笑爱闹的样子。反倒是自己,不知多了几许白发与皱纹,刘翊想到这里心里便有些过不去,也就没说话了。长乐公主却并没发现,仍旧兴致勃勃的赏着温府的景光。
长乐公主指着那花园里的池塘笑着同刘翊说
“你瞧那就是我与你说过几次的池塘,这里秋日的景观实在是好,莞莞与我说这池子下面的水通的还是活水啊!”
刘翊听了这话才回过了神,随着她指的望过去还真是要感慨这几百年世家的老宅子就是不同一般,苏式的亭台楼阁与假山池塘简直就是一副精美的山水画,连着冷寂的冬日也别有一番风味。
温平晦望着那池塘笑了声道
“说到这池塘我才想起来了,去年里啊!正是莞莞与犬子在这花园里玩闹不慎落了水,莞莞救上来的时候又感了风寒,晕晕乎乎的病了许久,这人好了起来后啊!整个性情都病了,原先那叫一个闹腾啊!这病好了整日里躲在她那小院里练着这琴棋书画,看看诗书典词,我母亲还以为这孩子是受了什么刺激想不开了呢!这才带她去的昭严寺,遇上了非同。”
长乐公主听得津津有味的,她倒还不知道有这么一段过往呢!长乐公主笑着道
“咱们那日去昭严寺也是去参佛的,怎么令殊他们跟了上山啊?”
刘翊眯了眯眼睛,淡淡说道
“说是有些要紧的公务吧!正好良攸又从外地调回来正好过来看看我。”
长乐公主听了这话看着温平晦道
“这就叫命定的缘分,也真是赶了巧了才遇上的啊!”
长乐公主这边一心觉得真是天赐的机缘让他们碰上的,岂不知颜令殊原就是知道温莞清被温老夫人带去了昭严寺,便随便也就寻了个理由跟了过去想看看她好不好罢了。哪里是什么天赐的机缘啊!
几人一路又说又笑的便就走到了温老夫人的院子里,一路后面还跟着一群担礼物的,动静实在是不小。
温莞清的疏桐别院又正好紧靠在温老夫人的院子旁,一早便就听了这么个声响,她却满不在意的在院里继续绣她的东西,攘攘在一旁递着剪刀,虽是好奇却见小姐都不动自然也就压下了这好奇的心。
只有熙熙激动地不得了,在门口看了好久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兴高采烈的看着攘攘与温莞清道
“小姐,晚生带着许多东西来的,那位刘阁老和长乐公主也来了。”
攘攘不禁笑着问道
“少阁老来了吗?”
熙熙摇了摇头,淡淡道说道
“那倒没有。”
温莞清头都不抬的穿针引线,心里却觉得有些好笑的看着她道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媒人不来还提什么亲啊?”
坐在一旁的攘攘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刘阁老是当朝内阁的首辅,长乐公主更是地位无比的尊贵,他二人为少阁老做媒可是莫大的殊荣啊!”
温莞清坐的久了些,换了个姿势方才说道
“不过是个每人,换了谁来也都是一样的。”
熙熙看到这不免有些着急的问道温莞清
“小姐,你怎么一定不上心啊?隔壁屋子里说的可是您的婚事啊!”
温莞清被她吵得头疼,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才看着她道
“有什么好上心的,按道理我是要避嫌不能见的。再者说了,你又不是今日才知道我与他要定亲了,怎么急的好像是你要嫁人了一般啊?熙熙,你是不是想嫁人了啊?”
熙熙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温莞清,一张小脸别别扭扭的搪塞道
“小姐,说您的事儿怎么就说到我身上来了?”
温莞清叹了口气,双手撑在案几上,无精打采的说道
“我也说不上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一早就说了是嫁给他的,说了一次又一次的,心里也盼着这一天,可这一天是真来了心里却觉得也并没有怎么样。只不过,是有了个说法了而以。”
攘攘帮着温莞清收着绣了一般的绣活,淡淡的笑着道
“小姐是不是要等到嫁了的那天才觉得心情无比的激动呢?”
温莞清叹了口气道
“那也未可知啊!”
温莞清这昨夜里想了很多,一夜睡着了也是翻来覆去的梦见前世的种种,最后是因为梦见了自己跳河活生生给那熟悉的窒息感给吓醒了,出了一身冷汗睡得便更不好再睡下去了,这一夜便就无眠了。
温莞清想不通不就是提个亲吗?为什么自己却总睡不着觉呢?还总是梦见前世的种种,可直到攘攘刚才问道颜令殊来了没有的时候,她心里才是真的明白了。
她现在是开始害怕失去了,因为拥有的东西和拥有的人实在是太美好了,总怕在一瞬间就消失殆尽,她甚至觉得现在的生活太不真实了,不真实的像活在梦里一般。
第87章 过年吃饺子了吗?()
颜令殊今日当值,一大早便就坐在翰林院里读书了,编修的事情进行的还算顺利,他虽费神但到底还有温良攸在下面管着也就没那么烦心了。
温良攸来的时候正瞧见颜令殊坐在窗下看书,一页页的翻着好像如往常一般没什么两样,温良攸摘了乌纱帽放在一旁的桌上才走了过去看着他问道
“你今日怎么在这儿?”
颜令殊连头也不回的看着书,声音很淡的说道
“今日我当值,不在这儿能在哪儿呢?”
温良攸靠在他的书桌旁,拎起桌上的苹果擦了擦便咬了一口说道
“你今儿不是去我家里头提亲吗?你这个新郎倌倒不去?反倒坐在这儿,还当什么值啊?”
颜令殊听到这儿停下了翻到一半的书页,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纸页,新书总是分外的锋利,他吸了一口气,满鼻子的气息里都是书墨味儿,颜令殊抬起头看着坐在他桌子上的温良攸道
“我去不去也都是一样的。”
温良攸嚼着口中的苹果看着他问
“这是什么话?”
颜令殊翻过那一页收了手,抬着头望着温良攸说道
“提亲嘛!又不是迎亲,我去了有个什么用?”
温良攸点了点头,淡淡说了一声
“也是。”
便从桌子上下来,啃着苹果往他的桌子边走去,颜令殊拎起桌上那本书也跟着温良攸往外走。
颜令殊今日里总觉得自己心里烦闷的很,可真论起事来却又找不着头绪,只觉得心神不定的,像是这两日事情都堆在一起了。
颜令殊这还没走两步,刚出了厅门便被裴翎叫住了
“少阁老。”
颜令殊抬起头来看着远处的裴翎缓缓走了过去问道
“怎么了?”
裴翎行了礼,方道
“借一步说话。”
颜令殊皱着眉头随她走到了院墙边,仍旧是那样的口气问道
“怎么了?”
裴翎亦是皱着眉头,淡淡说道
“今儿早上恭王爷递话来说,说贤妃娘娘那儿出了大事儿了,贤妃娘娘已经被带去了锦城卫单独审问了。”
颜令殊听了这话不自觉的收紧了手上的那本书,他到如今都没有听到这消息,反倒是恭王知道了这事儿,看来圣上这是有意瞒着众人了。颜令殊抬了眼看着裴翎问道
“是不是圣上着恭王爷去管了这件事儿。”
裴翎听了连忙点头,道
“正是。”
颜令殊料中了如此,松了口气才直起了腰,看着裴翎问道
“恭王爷递这话来,除了想让你知道这事儿,也是想问你的意思。毕竟贤妃娘娘身后的李家与当年的事情脱不了关系,如今李家一族的命便就握在恭王的手里,要知道谋杀东宫太子可是诛九族的事情啊!”
颜令殊话说到这已然是清楚明了的再不过了,裴翎自然是听懂了其中的意思,可是她却不甘心的问道
“大人知道我想要的是父亲的声誉,不是什么诛九族。”
颜令殊冷哼了一声,靠在墙上,冬日里的太阳照得人暖洋洋的,他笑了一声才道
“你倒是满心里没有半点的怨恨之情啊!你今日容下了他们,当日他们可曾容下了你的父亲与我的父亲?裴翎,别忘了!你当日是怎么活下来的。”
裴翎听了这话满脑子里全是当日刑场上的鲜血与尸体,哥哥的头颅就滚落在她的身边,是啊!这个世上你对别人仁慈,可不会有人对你仁慈。
裴翎紧紧咬住了嘴唇,白的像是要破了皮一般。她迟疑许久,才问道
“那您说的事情,还办的到吗?您知道,我要的不是他们死。”
颜令殊微眯着眼睛,缓缓点了点头道
“你放心,快了!只要扳倒了李家,燕王自然就不会坐视不理了,我就是他最讨厌又最不能舍弃的棋子,我至于他就像是个小卒子,没什么大的本事,可他能依靠只有这枚卒子,因为他没有其他的棋子了,你懂吗?”
裴翎听到这心里算是有个数了,她望着颜令殊不自觉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