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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个小男孩举起手,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我,我见到了有人拿刀刺他们了!”
小男孩的母亲站在小男孩身后听到他这样说,明显被吓到了,两手放在孩子的肩膀上,护着孩子。
但是没有一丝要阻拦孩子这样说的意思。
她也是最先发现那几个人死了的人。
善德神色明显变了一下,再次朝后方看了一眼。
苏安连忙走到那个孩子面前,蹲下身子追问:
“你的意思,是你看到了凶手是吧!他长什么样子?是谁?可在这大殿里?”
小男孩怯怯的看了人群一圈,摇了摇头,说道:
“不在,那个人光着头提着一根大棍子,是个和尚!”
杀了他们几人的竟然是个和尚!光头还提着棍子,可不就是祈愿寺的武僧么!
男孩的母亲握紧了男孩的手,说道:
“我就是去找宇儿的时候发现了那几人的尸体!他在我去之前就呆在那里,一定瞧见了凶手。”
大殿中再次一片哗然。
“原来是贼喊捉贼,差点冤枉了人家!”
“都说出家人要斩断红尘六根清净,这怎么还有杀人的!”
“孩子的话不可信谁的话可信?”
香客中一名女子站了出来冲着主持道:
“主持,凶手到底是谁,还希望您能不要包庇,彻查清楚!”
查来查去竟然是自己寺院里的人,主持的脸色都白了。连忙说道:
“这是当然,无论凶手是谁,我们祈愿寺绝不包庇。我们寺院里共有武僧七十二人。善德,去把所有武僧都喊到前院集合!”
善德答应了一声,急急忙忙的往后殿跑去。
第一百二十八章 善德()
武僧共七十二人,除了外出办事的十三人,余下共五十九人,全部到齐。
“小施主,你瞧一瞧,这里面可有你见到的那个人?”
小男孩瞧着一个个神情肃穆的光头武僧,吓得躲在了他母亲身后,怯怯的露出一双大眼睛,说道:“他们长得都一样,我认不出来!”
虽然人是全到了,小男孩却认不出究竟是哪个,毕竟光头提棍是他们共同的特征,离得又远,瞧不清长相。这可让这件事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主持环视一圈,沉声道:
“刚刚去了后园子的都有谁?”
从五十九人里又呼啦啦站出一大片。
数了数,也有二十三个。
范围也只能缩小到这个地步了。
主持无奈的叹了口气,高声道:
“阿咪陀佛,谁造了杀孽!自己出来领罪!”
武僧中站出来一个人,年纪不大,肤色比起其他人还算白净。哭丧着剑,张口就承认了。
“主持,我只是一不小心,才,才犯了杀孽啊!”
善德瞧见站出来的那个人,眼睛微微瞪大了。
殿中的人们也都屏气凝神,瞧着这位能下如此狠手的武僧。看起来实在是不像呢!
都到这种地步了,还要狡辩!主持怒斥道:“残害性命何来一不小心之说!”
那人被这阵势吓得都要哭了,仍在试图辩解道:
“阿尼陀佛,罪过罪过!我真的只是一不小心,才把那条蛇踩死了!我还把它埋了起来,给它念了段往生咒!”
一阵哄堂大笑,怪不得这小武僧怎么瞧都不像穷凶恶极之辈,原来是个误会。
饶是主持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还是没忍住往那人的头上盖了一巴掌!
“蛇?谁问你蛇了!我说的是,后园子死了几位施主!我说的性命是指这个性命!你想到哪去了!”
小武僧不住的摇头摆手,“后园子死人了!那可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主持在那二十多个人面前来回踱步,说道:
“你们都去后园子做什么了?可有人证物证,挨个的说一遍,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做了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除去了结伴同行的,有人证物证的,时间对不上数的,只剩下了三个人。
这三人中,一个是慌慌乱乱,前言不搭后语。一个是为人一向高冷木讷,闭口不言,一句话都不肯说。至于最后一个,本来就是个结巴,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到底去后园子干什么了。模模糊糊的,只能大概猜出来是去挑水。可是另有证人说今日并不该他挑水洒扫,而是哪有挑水一挑就是半个时辰的。所以也被列为可疑之人。
就这样,
秦璃蹲到了证人小男孩面前,问道:“这三个人里面,你可有觉得眼熟的?”
小男孩趴在她耳朵上,轻轻的说了一会儿话。在场的人无不好奇他们两个到底说了什么的。
只见秦璃突然拍手笑道:“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她到底知道什么了?善德疑惑的盯着秦璃,手中的紧紧的攥着佛珠。
主持大喜过望,心道总算能够先甩下来这烂摊子了。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高声问道:“秦小姐知道了什么?还请细细道来!”
秦璃学着主持的样子,在三人面前来回踱步。先停在了前言不搭后语的第一个人面前:
“凶手,”
没等那人的冤枉两个字喊出口,秦璃就立即接上了自己的话:
“不是你。你去后园子,是偷吃东西去了吧!”
第一个人心虚的闪躲开秦璃的视线,嘴上还不肯承认:“我,我没有!你凭什么这样说!”
秦璃指了指他衣领上颜色变深了的一滴油渍。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凭你衣服上的油渍,和你身上的烤鸡香味!若是放不下口舌之欲,还不如还俗了。”
他惭愧的低下了头,承认道:“我是去后园子偷吃东西了。罪过罪过!”
秦璃再次开始踱步,停在了第二个人面前。
秦璃装作没闻见他身上的脂粉味,说道:“凶手,也不是你。你去后园子。是有自己的事要做吧。”
她早就瞧见了,就在他斜对面的人群里,站着一名抱着孩子的女子,眼泪汪汪的瞧着他,孩子像是才三四个月的样子。也正是因为如此,秦璃断定,这里面绝对有隐情!
被秦璃隐晦的点了出来,第二个人也不气不恼,像是想通了似的,神色慢慢从痛苦纠结变得坦然了。他缓缓的说道:“是,我去后园子是因为自己的事。我出家之后才知道,妻子已有身孕。刚刚,我是去看孩子了!”
他既然肯说了,就是下了还俗的心思。他的妻子大喜过望,擦了擦泪,抱着孩子站了出来,声音虽小,却不容置疑的说道:“我可以作证!那些人绝对不是他杀的!”
这两个人去后园子到底是为了什么事,竟然真的都被她说出来了!
只剩下这一个了呢!难道真的是这个胆子小到说个话都结巴的武僧?
众人心中皆是疑惑满满。
剩一个人,没有可以来回踱步的空间了,秦璃干脆直接停在了第三个结巴武僧面前,说道:“你去后园子,应该真的是为了打水,这一点我相信你。
你既然说不清楚,那就比划着讲清楚,你们今天本来是该谁打水的?”
善德结结巴巴半天,连说带比划的最后,总结成一句话,就是“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轮到我,是有人说轮到我去打水了,我才去的!”
因为瞧见了善勤依旧有些湿的衣角。秦璃选择相信他。况且她并没有从他感受到怒气同戾气,或者是害怕,这一类平时说谎或者做错事的人最经常出现的情绪。
竟然能够想到这一点!真是讨厌啊!不过无所谓,就是他不说,别人也会把他推出来的。
善德内心快速的进行了百转千回的考虑,最后只能无奈的高声道:“该我今天挑水!所以我才会在后园子遇见两位施主!”
原来是他,秦璃看着善德,认真的问道:“小师父也是武僧么?可是刚刚遇见你时,你并没有带桶啊,你们打水难不成是用手捧?”
善德无视了她这一句调侃,认真的解释道:
“我不是武僧,挑水这件事是我们全寺院轮流的。
至于我为什么没有带桶,那是因为我去挑水时见到了善勤在挑水,所以就没有挑水而是原路返回。后来才遇到了两位和他们几个。”
他的话着重放在了不是武僧上面,听在秦璃耳朵里,倒是有些刻意的欲盖弥彰了。
而且善德刚刚可是从来都没有提过看到善勤这件事!同是一个寺院的,关系不至于差到刻意隐瞒证据吧。
秦璃抓住这一点,继续问道:“这样说的话你就是他的证人,证明他去挑水了的证人!那你刚刚为什么没说还见到了善勤?”
该死,他早该记得的,言多必失!善德梗着脖子说道:“刚刚是我忘了!”
尽管事已至此,也不愿痛痛快快的承认。秦璃不知道他在隐瞒着什么。
不过只要接着审下去,总会问出来的,秦璃倒是不揪住他不放,而是继续扭头瞧着善勤,问道:“你叫善勤是吧,善勤,为什么你打水用了那么久!”
善勤比划着解释,这一点还真不怨他,是因为不知道谁把水闸关了,他才迟迟打不上水。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不是意外了!而是一场彻头彻底的阴谋!
秦璃重新把怀疑的目光投向善德。
这样看的话,善德当时突然出现,也很可疑!毕竟那条小路不曲曲折折,一般情况下知道那条路绕的远的人,应该不会刻意走那条路!
面对秦璃怀疑的目光,善德不停的摇头,试图继续解释道:“我头一次见到那么多人死,那么多血!实在是太害怕了,就忘了见到过善勤这件事!我比你们走的早,而且我也不是武僧!人不是我杀的!”
秦璃慢悠悠的冲着善德身后走去:
“别紧张,我也没说人就是你杀的啊!凡事都讲究一个证据确凿。这个问题咱们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