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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沉沦-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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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哲的婚期定在次年的五月,新娘是欧阳漪澜。

那年北北离开安徽后,豫哲去温州找过她。她冷冰冰的对他说:“这个世界没有比一诺更适合我的男人。”她看到豫哲为她流下的那些泪无动于衷。其实她想说:“这个世界没有比漪澜更适合你的女人。”她精明,能干,知道自己要什么,走的每一步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她已经规划好他们的将来。最重要的是,她爱他,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虽然工于心计,但是全心全意。北北却总是能杀人于无形,成为她无法赎罪的债。

和预期一样,后来豫哲和漪澜双双考上研究生,毕业后留校做了大学讲师。他说,我知道,这一辈子你是执意要与一诺在一起的。我会一直守护着你,但是我的等待与你无关。你可以遵从自己的内心做出选择,我也是,这是我心甘情愿想做的事。他以为北北的一生只与一诺有关,倘若不幸福,也许她还会转身找他。可是没想到在她生命里出现了第二个男人—张仕诚,一个看起来可以做她叔叔的男人。她这些年兜兜转转,始终不肯转过身选择他。从小可家回到安徽的那天晚上,豫哲喝的酩酊大醉,漪澜如愿以偿的成为了豫哲的第一个女人,七年不离不弃的追求终于得到了回报。爱情,有时候需要适时的手段来达到目的。漪澜早就胜券在握。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要什么。

爱,不是占有。不能给予,便要成全。

北北终于看到十年来一场场青春电影在彼此的爱恨痴缠中一一落幕,尘埃落定。围城内外,幸与不幸,其中纷扰,终将各自品味了。

她说,豫哲,祝你幸福!

谁是谁的沉沦(四二)

那天北北去给许致远送客户资料。推开门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妇女。方形脸,瘦的缘故,脸颊两侧略微凹陷,双颧突出,脸色枯黄。单眼皮,眼角的皮肤已经有些松弛,毫无生气的耷拉着。左侧脸上接近鼻翼的位置一颗红褐色的痣异常显眼。短发,两鬓已经花白。看起来有五十岁上下。但是衣着考究。烟灰色的套装,穿着一双褐色高筒皮靴,手边放着CUCCI的挎包,细瘦的手腕上带着一只金镯子。

前些天她陪妈妈去逛商场。她要参加一个同学的儿子的婚礼,翻出所有的衣服都觉得不体面,索性打算再买一套。看上HONRN的一套烟灰色套装,标价2888。太过昂贵,因为没能如愿,又旧事重提,喋喋不休的拿着北北泄恨。

那套衣服北北印象深刻,格外醒目,因此她多注意了那个女人几眼。

似乎她也一直在盯着她看。北北有些纳闷,不明所以。“许致远这么快就有了新欢?从年级上看,也不太可能。那是他的亲戚?”念头一一冒出来,又逐个被否决。

下班之前,许致远找她。“那个……林北,你和仕诚……”北北看着他欲言又止,仿佛有什么话他不便说出口。许致远应该对他们的事早已心知肚明。当初他是打算让仕诚为北北做媒的,两个人走到一起倒是他始料未及的一件事,反倒自己成了媒人。也许他曾问过仕诚一些关于他们的事,鉴于他和北北之间是同事的关系,也一直不便开口。北北也有些尴尬,终于她要面对这一天了。“今天下午来找我的那个女人是仕诚的老婆。她可能……可能从别的地方听说了一些事情。算了,有些事,还是让老张自己和你说吧。”

维持这样一份感情,本身就是在玩命,在冒险。随时都会进入雷区,被炸得粉身碎骨。关于他背后的故事,仕诚不主动说,北北也从来不问。彼此表面相安无事。回到办公室,北北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女人的脸,模糊又清晰,陌生遥远似乎又触手可及。

她们住在同一个城市,彼此陌生,素不相识。唯一的关联就是,同时分享着一个男人。

谁是谁的沉沦(四三)

北北打电话给仕诚,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状态。也许此刻,他正如同外面的天气一样,经历着一场暴风骤雨。下班后北北撑了伞独自往回走,伞被大风吹的摇摇欲坠,索性收起伞,裹紧衣服,冒雨前行。11月的天气,这样急促密集的大雨不多见。回到住处时,她已经被淋透。换了干净的睡衣,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来着例假,又淋了雨,肚子疼痛难忍。沏了一大壶的红糖姜水,看着外面发呆。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梦中的婚礼》伴随着窗外的雨声在房间内回旋,丝丝缕缕,缠绵不断。

那一年,在黄山,突然骤雨来袭。泥泞的山路,他们冒雨前行。豫哲拉着北北的手笃定有力。天都峰的围杆铁索上一排排同心锁在云山雾海中显得格外声势浩大。豫哲站在大雨中对着山谷高喊:“永结同心锁,共渡此余生。北北,我爱你!”北北爱吃糖,他就为她买来整盒装的不同口味的阿尔卑斯。小可说,北北,你傻啊,阿尔卑斯是爱你一辈子的意思啊。她才幡然醒悟,明白他的用心良苦。

生活在杭州那几年,每年农历八月份,一诺都会带她去钱塘江观潮。她看着烟波浩渺中从天际边滚来一条细长的白线,由远及近,席卷而来。刹那间,壁立的潮头,形成一睹高大的水墙,呼啸而来,倾泻而下。发出雷鸣般的吼声,震耳欲聋。浪花,泥沙,咸腥的气息铺打在脸上。她会变得格外愉悦,她喜欢这个时候的怒潮。喜欢那“滔天浊浪排空来,翻江倒海山为摧”的凌厉气势。

豫哲说,也许在遇到你的那一刻,爱情就全部交给你了,自己毫无保留,才会一无所有。北北想,有这样一个哥哥该多好。他们在各自心中将对方放在不等同的位置上,角色不同,无法交汇。他们注定有缘无份。

自从国庆一诺走了之后打过几次电话。北北看到上面显示,也都没接听,任由它兀自的响。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做出这样的选择她也无话可说。若是爱,就要全情投入的深爱,选择离开,也要消失的干净彻底。相守,抑或,离弃,都需要做出完整的保全。她发信息给他:一诺,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下雨的天气,总是让人产生莫名的惆怅,无法排遣。北北陷入回忆深处,就那么安静的躺着,仿佛睡去。

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从小生活的小山村。院落外的路旁是整齐的白杨树,粗壮高大,生命力旺盛的植株。泛着青绿的光滑的树干上刻着她的秘密。叔叔的名字,做错的事,许下的愿望,布满了年少懵懂的忧伤。夏天的清晨,早起的她会跑遍整条街的树,只为找寻那些蝉褪去的壳。冬天的时候,她会和弟弟围着火炉烤红薯。那是她的小小快乐,满足而隐秘。

奔跑在金黄色油菜花丛中满头大汗的女童,在黄昏来临时,会听到奶奶长长的呼唤声,如同这金色海洋般漫山遍野。有时,北北还会故意不应声,躲在里面不出来。既期待奶奶找来,又不想被发现。就在那样的小小矛盾中毅然睡去。再醒来时,漆黑一片。她是胆小的。那一年奶奶因为不堪忍受爷爷的痛打,去坟地里和早已死去的婆婆诉苦。她曾看到满头鲜血的奶奶,从墓地中走出来,那汩汩流出的鲜血便如咒语般锁紧了她的心,蛊惑了她本已不幸的童年。后来,她反复做过同样的梦。

墓地里长满了结实的核桃树,馒头般的坟错落有秩的排列开来。不谙世事时,她和小伙伴一起来这里打过核桃,踩着那些突起的坟头和冰凉的墓碑爬上去。

后来,她亲眼见到一口硕大无比的漆黑色棺材,被众人抬着一点点往那个坑里放,垂直下沉,然后被填平,渐渐的出现了一个新的土堆。那是爷爷的坟。那一刻,北北突然不怕了,似乎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庇佑着。她擦干泪,跪在坟前,轻轻的抚摩那些冰冷无声的黄土,小心翼翼,仿佛怕吵醒熟睡中的爷爷。

回忆一幕幕闪现,像一部无声电影。雨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那个短发女人。方脸,瘦削,丹凤眼,红褐色的痣,烟灰色套装。她们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分享着同一个男人,也许不经意的某天,她们曾经擦肩而过。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男人,也许她们擦肩数次,生活也不会有任何交集。可是,终于有一天,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城市,因为仕诚,她们狭路相逢。

谁是谁的沉沦(四四)

凌晨时分,北北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雨还没有停。屋内一片漆黑,在黑暗中她摸索着手机。已经是一点半多了,会是谁?她有些怕。这个地方还会有谁知道?仕诚手上有一把钥匙,可是他几乎很少来这里。每次都是送她上来之后,再驱车回去。有时候也会坐上一会,但是从不过夜,无论多晚,他都会回家。北北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那张女人的脸。在内心里,她是矛盾的。她其实很期待仕诚的妻子能主动来找她。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她看不到仕诚再为他们之间的事做过任何推进,也没有任何解释。仿佛给了她一个住处,只是为了方便随时能够找到她,掌控她,而并非权宜之计。他似乎打算长久这样,让她成为自己的附属品,永远生活在暗处。抑或是他从来就没有计划过长久,不过是走一步算一步。倘若他的妻子知道了这件事,找到北北,她正好顺水推舟,坦白这一切,逼迫仕诚做出选择。但又担心会将他置于进退两难的地步。在反复不决的矛盾中,他们的感情显得拖沓冗长。

北北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光脚,怕发出任何声音,没有开客厅的灯,只有床头的台灯散发微弱的黄光。透过猫眼看到伏在门上的仕诚。开了门。

他被大雨淋透了,一身酒气,醉醺醺的样子。北北还没来得及和他说话,就被他抱住,推倒在墙上,口中温热的酒气扑面而来,她有些喘不过气。双手被他压制着,她不能喊,不能动。她的肚子隐隐作痛。

仕诚将她抱起来,往卧室走。她低声的喊:仕诚,仕诚,你疯了……黑暗中被一把椅子绊倒,她被重重的摔倒在地,他略微发福的身体继而毫不留情的完全压在了上面。肋骨一阵剧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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