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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着手电掀开袁谓的眼皮,差点被愤怒的“忠臣”咬到手。
“也不像是癔症……”
老医生摇摇头,百思不得其解:“从简单的检查来看,令公子的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是不知道……”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这里条件简陋,没办法再进行更进一步的检查,我建议还是赶紧送到大医院去。”
“那还等什么!”袁成宗飞快拿手机,“岛上有没有直升机——”
他眼角余光刚好瞥过儿子的手腕,忽然一愣,情不自禁用手揉了揉眼睛。
是错觉吗?……他怎么看到儿子的手腕上好像有黑气一闪而过?
“袁老哥不用着急,直升机我这里有,随时可以出发。”主人家走过来拍着肩安慰他,“袁老哥……老哥?”
“……啊。”袁成宗恍然回神,“好……好。”
他揉揉额角,觉得自己刚才可能是眼花,可不知怎么的,心里总有种吊着的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听到医生刚才说的了吗,检查不出毛病……”
“我看着不像是病,倒像是中邪。”
“你信这个?”
“难道你不信?年前才刚请了一只貔貅回去,家里请思源大师摆的聚财阵天天来我面前炫耀。”
“呵,我信有什么用?人家袁家自诩正气,从来不爱听到这个……”
“听人家儿子刚才说的……报应一事,难说,难说啊……”
袁成宗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紧皱眉头,心里憋火。
什么神神怪怪的,就是些江湖艺人杂耍骗钱的把戏!
他暗自唾弃,正要跟着把自己儿子扶起来的两人往外走,转身的刹那,忽地看到站在不远处抱臂望着他们的池嘉。
那个神情……
似乎是讥讽,又似乎是漠然,淡淡落在自己形状癫狂的儿子身上,嘴角勾着一抹笑意。
他想起来这是不久前好像跟自己儿子起了冲突的那个人,而且……
心里一动,他倏地想到不久前他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袁少爷手上的那个古董链子,还是尽快拿下来得好。”
还有那个黑气……
他突然一咬牙,拨开人群朝着池嘉走过去:“你之前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池嘉一挑眉,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咄咄逼人漫不经心:“什么话?我说过什么吗?”
“你别装蒜!”袁成宗紧盯着他,“犬子之前若有冒犯,我这个当爹的给他赔罪,可你不能因为这点意气之争就对他下这样的毒手!——我警告你,你要是识相的赶快收手,否则我马上报警抓你!”
池嘉笑起来:“你以为我做了什么?给他下毒了,还是催眠了?”
“不管做了什么,你都要给个说法!”
袁成宗霸道惯了,心里急怒交加,对着没名没姓的小辈哪来的好脸色。
在场的人面对被他们的对峙弄得怔愣,王松伟没想到袁成宗会针对上池嘉,赶紧走过来想要解围,然而还没等他走出两步——
“闭嘴。”
“袁老板的信口开河也该有点证据。”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王松伟脚步顿住。
袁成宗一怔。
一个声音是这小子身边的那个他不认识的男人,另一个……
他喉结微动,缓缓转过身去,见到那人的刹那,满脸的怒火立刻熄了。
袁成宗勉强扯出一个笑:“阙、阙先生……”
阙紫垣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敛眸淡笑:“这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袁先生平白无故地说这些话,污蔑了池先生的名声可不太好。”
袁成宗满脸迷茫。
他刚才看着这两个人没怎么说话还以为阙紫垣不过是随口出声,难道……他们真的认识?
脑中划过这个想法,想到刚才儿子对他的轻慢和自己的态度,袁成宗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
“至于袁先生说的池先生对袁少爷做手段的事,肯定是个误会。”阙紫垣即便说着客气的话,通身的矜贵气势依旧压得袁成宗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我同池先生之前就相识,本来想邀请他来参加宴会,没想到被王先生抢先一步。”
他朝池嘉一笑:“池先生,想邀您的大驾可不容易。”
王松伟也赶紧着靠上来:“没错,袁哥,这是我请来的贵客,池先生何等的人物,绝对不会做出你说的那些事。”
阙紫垣加上王松伟,那是跺一跺脚整个大地都要震一震的能量。
袁成宗的面色僵硬,深深吸了口气,才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是我鲁莽了。”
在场的人看着两位他们平时见都不一定见得到的圈里顶尖的人物一起维护某个人,眼珠差点瞪出来。
这……这位居然真的跟阙先生是朋友!
还是王松伟的贵客!
看他那恭敬的态度……不得了!那肯定是个低调的了不起人物!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动着心思想跟他结交,灼灼的目光火烧一样落到池嘉身上。
阙紫垣眉梢蕴笑,目光不经意地同北阴对上,漆黑的眼底却毫无笑意:“袁先生以后说话做事,还是有些分寸好。”
他意有所指,北阴静静地同他对视,神情冷漠。
袁成宗那边被阙紫垣晚辈一样地对待,一句不满都不敢有,咬牙道:“一定,一定。”
大厅里一时间只有袁谓发出嘶吼声在回荡。
袁成宗听着那动静,神色变幻,到底心疼儿子。
他心一横,脸面全不要了,对着池嘉突然微微鞠躬下去:“刚才的事我同您道歉。可……可池先生之前既然说了那些话,一定是对犬子的情况有所了解,还请您指点,我儿子他到底是怎么了?”
池嘉对这前倨后恭的态度不感冒,皱眉道:“刚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别戴那链子,早晚出事。”
“您是说……”
池嘉懒懒一笑:“我可什么都没说……今天这饭吃的不痛快,算了,回家。”
他懒得理会这袁家父子,招呼北阴就往外走,转头对阙紫垣一笑:“今天谢谢你了,这两天有空咱们回头出去另外约。”
阙紫垣含笑望他:“好。”
他要走,王松伟当然不再留,几个人就在众人各怀心思无数揣摩的目光中朝外面走,所到之处大家不由地让出一条道来。
经过袁谓的身边时,池嘉看了一眼那被两个保安按着的男人。
对方忽地一静,然而不等保安松口气,他的眼中常人看不到的黑气一闪,紧接着,野兽一样嘶吼着猛地朝池嘉扑过去!
保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一时间竟然忘了拉人。
于是大家眼看着池嘉被笼罩在袁谓的阴影之下,单薄的身躯仿佛下一秒就会……
“小心!”
“砰!”
结结实实地一声闷响。
众人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这、这是!?”
就见袁谓那高大的身躯整个趴在地上,被单薄的池先生一脚踩着,还在笑眯眯地俯下身:“虞姬,大王赏你的贴面礼还不快谢恩?”
“你!”
闷在地板里的声音嘶哑得吓人:“你这奸臣!我杀了你!”
“啧。”池嘉摇摇头,看他那不甘心的模样,慢条斯理抬起拳头,然后在所有不明所以目瞪口呆的目光中,一拳头砸了下去。
袁谓呻。吟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头一歪,晕得彻底。
“你说我奸臣就奸给你看。”
池嘉冷哼,直起身,顶着一众惊悚的视线拍了拍手。
“当你是鬼魂我就打不到你?”池嘉轻嗤。
一拳两渣,省事完美。
作者有话要说: 池嘉:敢惹我的除了后面好看的那个,还没出生呢。
阙北阴:盯——
阙紫垣:盯——
#今天依旧是互相伤害的一天#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你、你……”
袁成宗心跳都停了。
他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刹那殴打到失去意识; 一时之间完全反应不过来。
脑子里嗡嗡嗡的; 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他像是一个被冒犯了领地的狮子,浑身怒气狂涌; 直冲冲地奔到池嘉身前。
王松伟生怕他做出什么过激举动:“袁哥; 别激动、别激动……”
他心里也犯嘀咕呢。池大师虽然厉害; 可这次好像确实有点离谱?当着老子的面把儿子打了什么的……
眼看着袁成宗撸着袖子就上; 他都拼着自己被揍也要上去挡住的觉悟了,北阴眼眸一垂,不远处阙紫垣眼中墨色渐起——
池嘉对着袁成宗淡淡一笑:“不想要你儿子的命了?”
老头挥出的拳头顿时停住。
*
安静的贵宾室里,眼下只有池嘉、北阴、王松伟父女; 还有袁成宗和晕倒的袁谓。
袁成宗眯着眼睛; 勉强按捺下脾气:“你刚才说的话是怎么回事?”
池嘉看着那躺倒的袁谓; 往后靠在椅子上:“问我?不如问问您儿子这一个又一个的明器是从哪里来的。”
袁成宗眼角一跳:“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池嘉笑起来:“都到这个时候了,这里也没有外人; 袁先生还不想说真话。”
“不过不说也没关系。”他一摊手,“您尽管做这生意,一个接一个的往家里放,往手上戴,早晚有他死无全尸的一天。”
这话说得太惊悚; 袁成宗看着昏迷不醒的儿子,想想今天的事儿实在蹊跷,咬牙道:“这件事我确实不太清楚,不过小谓平时就对古董感兴趣; 我听说他跟几个朋友在捣鼓古董市场的生意,大概看到一些感兴趣的,就自己留下来了。”
他避重就轻地说完,决定跳过这个话题:“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变成这样跟他戴的古董有关?”
池嘉交叠双手,点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