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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之前穿越那条黝黑的石径巷子,眼前看什么都带着一团黑。我使劲的揉揉眼睛,看清楚了,那棵树。
那棵树孤零零的矗立在大杂院的尽头,跟画里面的位置形态一模一样的。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大杂院其他花卉树木大都枯死,腐烂,唯独这棵树一树的绿叶。在一大片昏黄中,它别具一格,傲然矗立在大杂院里。
在以前我从没有注意到大杂院里有这么一颗奇特的树,现在看着它也没有那种熟悉感,总觉得这棵树是在我们搬走之后才从地下冒出来的那样。
这个想法有点奇葩,想我离开大杂院也就是一两年吧!一棵树至于会涨势那么快吗?
大杂院搬家,也遗弃了很多东西的,比如破烂衣服,种植花草的铁锹。我们需要的就是一把铁锹,我拿出那幅画给小草看。
这幅画的确神秘,你说一棵树上的叶子怎么会朝一个地方指?但是现实中这棵树的叶子却不是画中的景象,它们是自然伸展,朝不同的方向,有背光的,有朝下的等等。
我从一间满是灰尘的空屋子里拿出一把铁锹,朝手掌心呸了一口唾沫,带劲狠命把铁锹往画中树叶所指的位置掘。我在挖掘,小草到处看,看每家每户门口有没有大门口那种镂空雕刻图案。看了之后她叹息一声道:“这座大杂院大门口倒像是有点来头,看这些住家却更像是之后修建起来的房子,没有什么特殊意义。”
对小草的话,我没有多余的表示。我现在的注意力都在脚下,一下一下的发力掘,有感觉汗流浃背,不多一会在我脚下出现了一个两尺深的坑。
小草终于注意到我的举动,她说:“铁锹和沙子石头摩擦发出的声音让人真不舒服。”
我没有理睬她,突然有感觉到铁锹碰到东西。不由得欣喜的丢掉铁锹,蹲身,伸手扒开泥土,出现在我跟小草面前的是一个瓦罐。
瓦罐是用红色绸布封好的,我抱起瓦罐,感觉沉甸甸的,摇晃一下听不见声音。
不用说,小草跟我由于紧张,都不敢说话。害怕一出声,眼前的瓦罐就会飞走似的。我把瓦罐轻轻放在地上,来不及抹汗,就迫不及待的要想打开来看看。
瓦罐呈灰色,上面隐有细纹,绝对不是现代物品。看我要伸手揭开瓦罐上面的红色绸布,小草一声大喝说:“且慢。”
我纳闷看向她问道:“怎么?”
小草从包里拿出放大镜,口里说:“古董通常都带有邪气与负能量,必须经过净化处理,人才能直接接触,否则会出大事。”
所谓的净化处理我不懂,不过看小草没有玩笑的意思,一本正经的样子,也就没有去多想。
最后我真的没有看到瓦罐里面的东西,就放心的交给小草带走了。
小草对我保证说只要瓦罐里有值钱的东西,一个不少都给我。如果信任一个人,就不会对她所作所为起疑。我对小草的信任度源自大学期间,有一次临时抽查考试,我作弊通过,小草是最清楚的。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得了那一份来之不易的奖学金,还得到系主任的重视。
我从大杂院回到家,暂时把这事放在脑后,跟老爸去了陈氏诊所,准备整理一下,择日开张。不过,在开张之前,须得拜师。
那么我拜谁为师?悄悄告诉你,我师父就是老爸!
在老爸给我沟通之后,就挤出时间,教授我一些医学常识跟临床诊断等。他的悉心教导,跟我的聪明睿智,先天性的天赋,我真的是脑洞大开,懂得不少。
去了陈氏诊所,必须要去看看辛丽的情况。却没想到的是,我吃了一个闭门羹。
辛家丧葬店关门大吉,听说辛老板带着家眷离开了野马坡。丧葬店换了人,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面孔。
辛丽全家离开野马坡,为什么没有给我电话告知一下?想起上次辛丽对我说,骷髅新娘子不会在出现的话,还别说,自打那一次之后,我真的就没有梦见骷髅新娘子。
起初还在想,这件事可能就像帽兜老大说的,缘来缘去?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骷髅新娘子跟辛丽有什么关联!她为什么那么肯定骷髅新娘子不会再出现。
我沮丧的离开辛家丧葬店,现在已经变成别人家的丧葬店了。回到诊所闷闷不乐的,田琪给我电话,都懒得接。
不过我还是接起来听。
田琪说:“吴用,出大事了,你知道小草家的情况吗?”
“小草家能出什么大事?”我惊异,站起身问道。由于我的声音大,老爸听见,朝我看了一眼。我冲他摆摆手,表示没有什么,就走出诊所继续问田琪。
田琪说“小草父母死状很惨,特别是她妈妈,自残,把手臂斩断,还把她爸爸杀死。”听到这儿我不能淡定了,小草的情况不明,他们家怎么会发生如此恐怖的巨变?
我记不得是怎么对老爸说的话,总之赶上一班通往宜都市的车,就离开了野马坡去了小草家的铺面。
我看见了田琪,还有梁淑娴,张口笑。彼此默契的点点头,看向小草家的铺面。
小草家的铺面前围观了很多人,叽叽喳喳的闹嚷不休,我们好不容易挤开人群到前面,却又被警察阻挡不让进去。
在小草家铺面的卷帘门侧面有几个潦草狰狞血红色的大字;鬼来了请闭眼。看着几个触目惊心的血红色大字,我的心在下沉,有联想到那幅画,那颗诡异的树
第98章 拜师()
小草家出事,一地的血,她妈妈肢体破碎失血过多休克性死亡,父亲死在睡梦中,小草神经失常,对我们的探视视如惘然,举止木讷,眼神呆滞,口里只会说:鬼来了请闭眼。
门口血红色的大字,是她蘸了妈妈血浆写出来了的。
我想我是错了,错的离谱。
错在不该挑三拣四找工作,应该踏踏实实去工地打小工,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错在不该去学医,不该轻易答应给鬼治病,不应该被引诱,签订什么鬼医契约书。如果没有签订那一份该死的契约书,我就不会认识帽兜,不认识帽兜就不知道自己的寿阳那么短。
不知道寿阳那么短,就不会想方设法冒出想一夜暴富的想法。
没有这种一夜暴富的想法,也就不会拿出已经淡忘的那些个诊费记录,以至于让鬼影七搞鬼趁机拿走笔记本,取来古钱币。
没有这些古钱币,我就不会去找小草。
没有找到小草,也就不知道这些古钱币那么值钱。
不知道古钱币那么值钱没有尝到甜头,又怎么会做那个奇怪的梦得到一幅画。然后带小草去看,挖掘出比古钱币还古董的瓦罐,小草家出事……
还有一件事我想错了,老爸让我拜的师父不是他,而是一幅画。
我凑,又是一幅画!这是一幅很古老的画,画中一秃顶老头,大脸盘,胡渣乱糟糟的好像从没整理过,他盘腿而坐身边放一葫芦。
我从他浓眉毛往下移动,看向那狭长的眼。突兀那狭长的眼中精光一闪,就像摄魂那般,我立马置身在一片血红中难以自拔。
血红中传来低沉的呼救声:“徒儿救我。”霎时,我惊呆,恍如从一场噩梦中醒来,惊看四周,是现实中,才稍微松口气,我本能的后退一步,对老爸说:“不,我不要拜师。”
老爸大惑不解质疑道:“你必须拜师,再说,那部书我都给你了,不拜师不好。”
我摆手道:“我没有看。”口头上说没有看,其实心里清楚我已经看到了第十三页。不由得又问道:“看了就必须拜师吗?”
“嗯。”
“为什么?”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触,我忽然明白了,一直以来会出现在梦境中的血人必须就是眼前这幅画里的老头了。
老爸说这是爷爷留下的遗训,但凡拥有鬼穴之人,必须得三叩九拜拜画中人为师父。我想陈叔叔也是拜师了的,为毛他没有使用针灸为人治病?
老爸就跟看穿我心里的想法,对我解释道:“门下弟子三千,其中却有一人才有师徒缘,才能真正领悟鬼穴十三的真谛。我不敢说你跟画中人到底有没有师徒缘,但是我知道你陈叔叔从没有领悟鬼穴十三针的真谛,也就是说他虽然拜画中人为师,却没有师徒缘。”
如果我告诉老爸,最近老是梦见画中人在血池中挣扎,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怎么看。不过我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勉为其难顺从老爸的意思,对画中人行大礼叩拜一番。
奇怪的事,也就是在我对画中人行大礼叩拜之后,总是做梦。梦见画中人在呼喊我,在梦境中看不见人形的情况下,口述指点我针灸**。
我一直认为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缘故,也就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心里惦记的事多了,没有头绪,怕安静。一安静下来就会想起小草,想起她妈妈那一副狰狞可怕的死相。
警察局针对小草一家的事,已经立案侦查。我有想去看那一幅画跟那个瓦罐,每一次走去小草家的铺面,都被一道红色警戒线拦阻在外。
在平日里我还是照常去那鬼地方给鬼病人看病,却觉得身体状况跟气色不再是僵尸那种样子。我照镜子看,面色红润,越发的气宇轩昂,嘻嘻悄悄自恋一回,反正没有人看见,我对镜子摆了一个最酷的姿势。
听见老妈在跟老爸说去银行,我想可能是存那笔我拿回家的钱吧!
正中午,太阳高照,蝉鸣声一长一短催人眠。我一个人溜出门,没有通知田琪跟张口笑,就悄悄的想趁守在铺面门口的警察昏昏欲睡的时机,溜进铺面去看看。
我蹲伏在一垃圾桶旁边,那臭味要熏死人,还有苍蝇在头顶嗡嗡嗡的飞旋。我捏住鼻子,窥看铺面门口的警察倚靠在门口打瞌睡。
好几次他闭眼瞌睡,又蓦然睁开眼,看四周没有动静,又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