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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不对?”我反驳,“自食其力,天经地义,凭什么总坛就得养着咱们?再说了,咱们做弟子的,给总坛出点力不应该么?”
“出力卖命没问题!”老赵挠了挠后脑勺,“可让咱一个月赚五千万,这不是要了我老命了么!”
苗乙看他一眼,“有这么严重?我们也是南宗弟子,我爸爸和我师父也都是自食其力的,也没靠弟子们的供养生活,不也挺好的?”
“不靠不代表不收”,老赵狡辩,“你家那条件,根本不用自己再做什么了,带好弟子就行了呗!”
苗乙对他的言论明显不屑,“听队长说,北宗先护法少峰公在世的时候,自己也经营着很多生意的。”
“做生意没问题”,赵司辰合上电脑,“我是说这任务不合理,要是说给咱们一年,赚个五千万,我觉得还有可能。这一个月的功夫,哪凑去?”
“队长说了,让等她的消息”,我打了个哈欠,“你着什么急?”
“她?”老赵摆摆手,“我心里没底!”
“你敢怀疑队长,要造反么你!”我严肃的说。
“你一边呆着去!”他说,“哪儿跟哪儿啊就上纲上线的。”
“哎我警告你,跟我说话客气点,让谁待着去?”我瞪他。
“你呗,还能是谁?”
“嘿你皮痒痒了是吧?”我坐起来。
“是,痒得很!”他站了起来。
“你们有完没完?”苗乙一皱眉,“天天打架,不累么?”
我俩其实没想真吵,也许是习惯了,到时候不吵几句,浑身不太自在,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似的。
老赵点着一根烟,扔给我,接着自己又点了一根,“要不然咱们出去算卦吧?”
苗乙一怔,“什么?”
“算卦呀”,老赵把腿盘到沙发上,“我给你说啊,我研究了,这玩意挺赚钱,也容易赚大钱……”
“你会么?”我讥讽。
“你不是会么?”他眨巴眨巴眼,“再说了,谁说了我不会就不能给人算了?”
“怎么算?蒙人?”苗乙问。
“嘿嘿,你们忘了咱们什么身份了是吧?”老赵狡黠的一笑,“我修的是控鬼之术,只要让我的鬼奴去打探,一般的事都能打探的清清楚楚;小马那出神术就不用说了,摸人手一下,人家身上有几个痣都能知道;还有小乙姐你,你的香祝那么厉害,让小鸟围着人飞一圈,想知道什么你都知道了呀……”
苗乙面无表情,“呵呵。”
赵司辰又把目光投向了我,“你觉得呢?”
我想了想,“老赵啊,你是南宗弟子,没学过术数,这不怪你不懂啊。听马爷给你分析分析啊,这个……”
“你谁马爷啊!”他不爱听了。
“嘿,你听不听?”我一皱眉。
“你……你说吧”,他耐住性子。
我淡淡一笑,“这用术数啊,算已经发生的事不难,功夫在于断那些没发生的事。你想啊,过去的事,有什么意义,人家找你算卦,肯定是想让你预测呀!你让咱们三个巫师去算卦,咱总不能只说人过去的事吧?”
“你算说对了!”老赵眼睛一亮,“俗人就看重这个,他们才不管你预测的准不准,只看你说过去说的对不对。只要你们愿意,我这就联系我哥们儿,他家有一会馆,经常举办一些传统文化的讲座什么的,实际上都是去找人算卦的。咱们三个去了,肯定红!那些人有的是钱,弄好了咱们一天赚个百八十万的不是问题……”
“你不怕丢人,自己去吧”,苗乙轻描淡写的说,“反正我不去骗人。”
“我……”赵司辰无语了,看看我,“小马,是兄弟,你陪我去!”
我觉得挺有意思,“行,兄弟,我跟你去玩玩!”
赵司辰一拍大腿,“痛快!走,我这就带你去见我那哥们儿!”
33 苏文文()
我知道,苗乙对我俩的行为一定很不屑,不过我听老赵说的挺有意思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跟他去玩玩。
只是我们万万没想到,这一去,丢人丢大了。
赵司辰的这个哥们儿姓郝,单名一个山。等我们见到之后才知道,他家有个会所不假,但那是与人合资开的,他爸只是小股东。
赵司辰说明来意之后,郝山笑了,一把拉住杂毛的手,“老赵,你来巧了,今天那就有活动,他们请了一个老师来讲课,你们正好去一起聊聊。”
“讲课的?高手么?”老赵问。
“这个咱就不知道了”,郝山说,“不过价格不高,每人一堂课三千多,估计不会比你厉害。”
“那有多少人听课?”赵司辰看看我。
“大概两百多人吧”,郝山给我们倒茶。
老赵掐手指头一算,“一个人三千,两百人那就是……六十万?”他吃惊的看着我,“听到了么兄弟?”
我也吃了一惊,“那可真不低啊!”
郝山看看我们,平静的一笑,“其实吧,也就那么回事。这年头就流行这个,那些企业家,阔太太们都想学点这个,图个安全感呗。所谓的身价,一般都是炒作出来的,三千块一堂课,一点也不贵的。”
“那人水平你试过么?”老赵赶紧问。
郝山纳闷,“怎么了哥们儿?你平时可不这样啊,区区六十万就把你紧张成这样了?怎么着,是遇上事了?着急用钱的话你直说,我这有!”
“你甭问了,钱我不缺,现在着急的是赚钱”,赵司辰说,“说真的,这个人水平你见识过么?”
郝山看看我俩,“也算见识过吧,还行,不过比老赵你,差一截子。”
赵司辰放心了,“行,那咱们去看看!”
我觉得有点不对,郝山的眼神告诉我,他想拿我们当枪使。
“老赵,这么做不合适,等于给人砸场子了”,我淡淡的说,“还是别跟人凑热闹去了吧。”
“哎~小马兄弟你想多了”,郝山干笑几声,“他们这些做培训的,如果怕人挑战,那还怎么吃这碗饭?这都是稀松平常的事,你们不用想这么多。趁着今天她弟子们都在,如果你们能跟她盘盘道,以后那二百多个有钱人可就都记住你们了,说不定其中就有人转投老赵你门下呢。”
我更确定了,这里面绝对有事。
赵司辰却不那么想,也许他真是有点着急赚钱了,“行,你说得对,咱们这就去。”
他们说着要站起来,我一把拉住了郝山的手,顿时,这里面的隐情我心里有数了。
去会所的路上,郝山在前面带路,我坐赵司辰的车。
“老赵,讲课那人是个高手”,我看着前面的郝山的车,“郝山是想拿咱们当枪使唤,你别上他的当。”
“你什么意思?”赵司辰一皱眉。
“会所不是他经营,是大股东的人在打理”,我说,“郝山跟他不和,总想找机会杀杀他的威风。这易学培训是那个人搞的,讲课的这个风水师也是那人请来的,郝山想让咱们去捣乱,他在一边看笑话。最好是让你把那个人给气走,把这个事给搞黄了,这样一来,他就有借口打击那个人了。”
“真是这样?”他看看郝山的车,“不太可能吧,我们认识好几年了,处的一直不错的。”
“他跟你交往,是因为知道你是三神教的人,背后有势力”,我说,“正因为如此,今天这事他才觉得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咱们要是赢了,那边下不来台,如果咱们输了,损了三神教的面子,闹起来他那个对手不是更吃不了兜着走?”
“是这么回事”,他点点头,“郝山这小子,敢跟我玩心眼,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我看他一眼,“让你的鬼奴去前面跟着他,估计他会打电话先做点安排的,你听听就知道了。”
“嗯!”他单手开车,另一只手掐指诀,默念咒语,往前面郝山的车上一指,一股黑气无声无息的追了上去。
片刻之后,赵司辰破口大骂,“我操他妈的,这孙子果然是给咱们下套!”
“听到什么了?”我问。
“他打电话给那边的人了,让他们告诉讲课的那个人和会所主管,说他有两个朋友想去跟苏老师切磋切磋。他说如果苏老师没信心,那建议尽快结束今天的课程,让苏老师赶紧离开!这不是明摆着的激将法么?这么一说,那人还能走么?”
我微微一笑,不禁想起了在省城时遇上的那个孙老头,在这个圈子里,风水师的名头来之不易,面子轻易伤不得。郝山是怕我们不上套,所以先把事做在这了,让我们没有了退路,这样挑战也得挑,不挑战也得挑了。那位苏老师应该就是讲课的人,她已经没有了退路,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关键不在于你想与谁为敌,而是有时候未曾见面,人家已经把你当敌人了。这时候你无从选择,退无可退,只能应战。
退一步身败名裂,进一步锦上添花,这就是风水圈的规则。
好在我和赵司辰那时候都还是无名小卒,不怕这个,要是换了后来,我们也得掂量掂量了。
老赵越想越生气,“小马,咱不去了,不能让他把咱们兄弟给涮了!”
我一笑,“别冲动,这会退回去,咱们丢的是三神教的人。郝山不是什么仗义的,你今天不给他面子,他会到处去跟人说,我们三神教弟子胆子小,连一个做培训的风水师都敌不过。你说咱俩不怕丢人,咱们三神教的面子丢得起么?”
“我操!”赵司辰气的咬牙切齿,一拍方向盘,“郝山!你等着,今天晚上老子整死你!”
“不用整死,教训一下就行了”,我轻描淡写的说,“行了哥们儿,既来之则安之,已经上了贼船了,咱们兄弟就踏踏实实的,说不定还能有点奇遇呢。退一万步讲,多认识个朋友也总没坏处嘛。”